韩信-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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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芷雅娇靥瞬时变得煞白。
只听骆甲笑呵呵道:“没事,他在我背后呵痒呢。”众人奇问道:“他怎能不出水换气?”骆甲道:“问我,我又哪里知道?”
原来韩淮楚习得胎息之法,在水中根本不用呼吸。他一时兴起,干脆藏在水中不出来,与众人开开玩笑。
韩淮楚笑嘻嘻露出头,说道:“骆帮主,刚才是加兴节目,现在比试才正式开始。”
骆甲点头道:“好!韩少侠这一入水技惊四座,骆某自叹不如。不知你游泳可游得过我。盛万,准备好了没有?”
便有盛万划着小船,在水面上拉起一条细绳作为出发点,将一面小旗一挥,道声:“开始!”
韩淮楚与骆甲便劈波斩浪,向上游十里坡游去。
水面上瞬时兴起两行水花。二人用的均是蛙泳姿势,从胸前将水分开,双腿蹚水。甫一出发,骆甲便站了上风。转瞬之间,已将韩淮楚拉下两个身位。
众喽啰面现得意,便有人道:“韩少侠虽然入水漂亮,但游泳就不行了。骆帮主一到水中,便如蛟龙入海,他哪里及得上?”余者纷纷点头:“不给他点厉害看看,会让他小瞧了我黄河帮。”
忽有人诧道:“别太高兴!快看,韩少侠游得也不慢啊。”
只见韩信不急不徐地跟在骆甲身后,始终保持两个身位距离。那水中姿势,如行云流水,优美流畅至极。那骆甲奋力挥臂,却并未将韩信拉开。
众人面面相觑,料不到那韩信游得也这般快法。看来这场长距离角逐,谁最后胜出,还未为可知。
韩淮楚一招一式均经过专家指导,合乎流体力学,运动力学,生理学的原理,又哪是这两千年前的人所能掌握得了。那骆甲只凭自己在水中的感觉,怎么舒服痛快怎么游,想何时换气就何时换气,却不知有些动作必须强憋过来,换气的时机也不是那么随心所欲。
饶是如此,那骆甲仍是游得飞快,比韩淮楚硬是快了那么一点点。也是他从小在黄河中打滚长大,水感太好,非一般人能及。这水中一只蛟的绰号,倒名不虚传。要是他生在现代,投身游泳队,不拿个世界冠军也要拿个全国冠军。
游了几十下,骆甲见韩信在自己身后始终不离不弃,暗自惊奇。四肢一阵发力,又将距离拉大两个身位。
众喽啰看得高兴,纷纷说道:“照这么下去,这场比试咱们头儿必胜无疑。”
两人愈游愈远,人影愈来愈小,终于只见两团水花,消失在视野之中。
众人在岸边静静等待,等着看谁最后胜出。
过了两柱香工夫,忽见水面上现出一个人影。一团水花,如瑞雪翻飞,银花绽放,快捷无比地向这厢涌来。
众喽啰一阵欢呼,喊道:“头儿回来了,那韩信的影子还未看到,看来这一次那小子输定了。
忽听虞芷雅问道:“你们看那是你们帮主么?“众人打眼仔细一瞧,顿时傻了眼。
那领先归来的并不是他们头儿,而是韩信。
再注目一瞧,那韩信在水中的姿势他们从未见过。只见他平躺在水面,双臂不是向前划水,而是忽左忽右。他的身躯也一时向左侧,一时向右倾。而随着他那古怪的姿势,顺着那河水下游之势,那速度快得简直为他们生平仅见。
众人瞠目结舌,委实不相信还有人能游得这般快法,简直赛过飞鱼。
其实韩淮楚采用的姿势在现代最普通不过,那便是自由泳。只是当时人们不知而已。
他在游到一半之时,便已采用了这个姿势。未费多少工夫,便已将骆甲赶上,继而抛诸脑后。骆甲眼睁睁看着他率先上岸,取下那红巾缠于腰间,却无可奈何。
转身过后,人借水势,韩淮楚游得更是轻松,更是快捷,把那骆甲早抛了个没影。一阵酣畅淋漓的自由泳下来,眼见胜利在望。
到了离终点——盛万用细绳牵的线还近两百米,只见骆甲的身影终于出现。他仍采用蛙泳姿势,仍在奋力追赶,已累得气喘吁吁。
韩淮楚到了此时,只是表演而已。他就算不游,那滚滚的黄河水下游之势,也会把他率先带到终点。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阵春雷般的掌声。对于强者,虽然不是自己人,众喽啰还是给予了由衷的敬意。
韩淮楚忽然又换了一个姿势。这一次他身躯不再向左右倾覆,而是保持正位。只见他两臂抡起,如同车轮一般在左右一阵狂舞,身躯忽上忽下,头忽伏忽出,已采用了蝶泳。那水面被他一阵搅动,如倒海翻江,浪花激溅。
众人哪里见过这等泳姿,那掌声越拍越响,很多人手都拍痛了也不自知。
韩淮楚到了离终点五十米,不再卖弄,静了下来,顺着水流飘下,以一个优美的仰泳姿势,率先撞线,爬到岸边。
虞芷雅急步迎了上去,喜形于色道:“韩公子,你胜了。”
她作势欲搀起在地上跌跌撞撞爬行的韩淮楚,忽然脸色一怔,又退了回去。
韩淮楚看着她神态,心中一阵酸楚。先头费九牛二虎之力换来的胜利喜悦瞬时化为乌有。
“在自己与她情好日浓之时,她见到我得胜,说不定会来个热情的拥抱,甚至献上一个甜蜜的香吻。可如今,芷雅竟这般生份!
看来仙翁的断命已在她心中植下了根,芷雅这辈子便不会再将小生当做她最亲密的人了。”
韩淮楚心中犹如针刺,踉踉跄跄爬上岸来。
第三章 叛徒雍齿
那一边骆甲终于游到终点,却已迟了不少。韩淮楚已拭干身上河水,穿上衣裳等在岸边。
骆甲一爬上岸,便到韩淮楚身前“扑通”一声跪倒,说道:“韩少侠,从今以后你便是我骆甲的主人。骆甲甘愿跟着您,一生誓死相随。”
韩淮楚心中苦笑,“小生如今是光棍一条,一人吃饱一家不饿,还不知要窝囊到什么时候。骆甲若跟随了我,岂不连带他跟着窝囊。”急忙俯身搀扶,说道:“骆帮主一番戏言,何必当真。这主人二字,韩某可担当不起。”
那骆甲却正色道:“我曾立下誓言,谁若能在水中游得快过骆某,骆某便拜他为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骆某岂能食言。”
韩淮楚心忖:看样子这水中一只蛟倒挺认真,不答应他怕是不行。想了一想,说道:“既是如此,吾答应你便是。只是咱们名同主仆,实则兄弟也。”
骆甲大喜,立起身来,转顾众喽啰道:“小的们,骆某从今以后要跟随主人去了,大家便散伙了吧。”
众喽啰脸上均现出哀色。跟随骆甲在此打家劫舍,捕鱼打猎虽说不得丰衣足食,却能维持温饱。如今黄河帮就此散伙,他们势必会流为难民,在此乱世之中,过那这一顿吃了还不知有没有下顿的日子。
韩淮楚便道:“诸位在此营生颇为不易,大可不必拆散你们黄河帮。骆帮主也毋须跟随吾去浪迹天涯,便留在这里照料大家好了。”骆甲惑道:“不跟随主人,如何为主人尽力分忧?”韩淮楚道:“吾如今毫无身份地位,你跟我也是受苦。他日韩某若有根基能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再一并将大伙都接去吧。”
骆甲喜道:“如此也好。我正愁这一去,小的们衣食便没了着落。主人肯这么说,足见主人怜惜大家之心。刚才主人称我为骆帮主,可折煞小人了。您就称我骆甲便是。”
韩淮楚爽朗一笑,拍了拍骆甲肩膀,说道:“骆甲,回去继续喝酒,今日吾与你喝个痛快,不醉不休。”骆甲笑道:“主人就在小人处盘桓数日,让我好好讨教主人刚才是用什么法子在水中胜过小人呢。对了,方才比试,开头小人还占了上风。主人从何处学来那古怪泳姿,一下子便超过了小人。”
韩淮楚此时也厚着脸皮大言不惭:“这是吾自创的泳姿。大伙若想学,吾大可教给你们。”众人闻言,一阵欢呼。
韩淮楚正在得意,忽然眼光一瞥,只见虞芷雅瞪着一双秀眸,神情古怪地望着自己。
虞芷雅心忖,“自创泳姿该当多难。这韩公子到底是何人,竟有恁多才智?”
于是众人簇拥着韩淮楚,向龙王庙行去。
走了一半,虞芷雅脚步忽慢了下来,对韩淮楚道:“韩公子,这龙王庙我就不去了,咱们就此别过吧。”韩淮楚愕然道:“你不是说咱们一同去投奔项梁的么,怎这便要走?”
虞芷雅粉颈低垂,小声道:“与公子邯郸一行,抗秦之举一筹莫展,却弥费了不少光阴。芷雅想回我墨家总坛,召集天下墨家子弟,共赴吴中襄助项梁。”韩淮楚道:“那我就与你同去万载谷吧。”
虞芷雅神色凄然,说道:“桥归桥,路归路,吾与公子既无缘分,在一起徒然心伤。现骆帮主挽留,你就安心地在此盘桓几日吧。他日你来吴中,会有再见面的时候。”
韩淮楚闻言,怅然若失。沉默良久,说出二字:“也好。”心中直想,这历史的车轮正按它该去的轨迹一步步推进。等虞芷雅去了吴中,见到项羽,成了西楚霸王的虞姬,小生哪还能像现在这般一亲伊人香泽。
在韩淮楚黯然苦涩地注视下,虞芷雅骑了一匹瘦马,在瑟瑟的西风之中,已去得远了。
骆甲走上前来,问道:“主人,这钜子姑娘可是你心上人?”
韩淮楚猛一抬头,高声道:“各位,今日韩某与你们喝个烂醉!”
这几日,在韩淮楚指导下,黄河帮一帮上下数十人均学会了自由泳。他们起初觉得别扭,游着游着便发觉自由泳的妙处,越来越得心应手。那骆甲水感极好,换了泳姿后,连韩淮楚也没把握再胜过他了。
闲来韩淮楚看他们捕鱼,便将自己投掷飞刀的手法传授给众人。众人用来投掷鱼叉,各有受益。
这骆甲率领的黄河帮一帮汉子,后来在楚汉相争中投奔韩淮楚,在他越河擒魏豹那场著名的战役中,领着奇军用木罂泅渡黄河,立下头功。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却说这一日,忽有一汉子来到帮中。那人名叫袁什,却是袁千的兄长。前番耐不住帮中清苦,便去投军。指望能凭自己本事出人头地。
骆甲便问那袁什为何归来。袁什叹气道:“吾军在西线与秦军交手吃了败仗,几乎全军覆没。吾靠着水性好潜入水中,方能捡回这条性命。如今行伍这碗饭吃不成了,只好回来帮里。”
韩淮楚先头听得师弟陈平云秦军伐魏,正不知战况如何,知袁什从魏军营中回来,便问袁什魏国情况。
时光回溯,话要从那真龙天子刘邦讲起。
却说那无耻的流氓刘邦,自从得了沛县,成了一方之主,一直春风得意马蹄急。
自义士周勃来投,又有沛县豪杰纪信,周鲽,奚娟,谋士任敖,王陵络绎而来。可谓人才济济。
那刘邦以阴险家萧何为县丞,刽子手曹参、义士周勃、黑道流氓雍齿为中涓,屠夫樊哙为舍人,马夫夏侯婴为太仆,周鲽为陪乘,纪信为材官,任敖为望日,王陵为上宾,奚娟等十八人皆封为忠义十八士。那同日生的卢绾也因旧日交情,作了上宾。
文武备齐,军士精悍,刘邦便想把地盘做大一下,把他那刘氏冠戴到更多人头上。于是打上了临邑胡陵的主意。胡陵守将怕了这“赤帝之子”,不敢与之交锋,便据城坚守。刘邦久攻不下,又去攻打方与。那方与守将召欧自不量力,开城交战,被神射手周勃一箭斩杀。刘邦遂据方与。
得了方与,刘邦更是兵强马壮,再取薛城等十余座城池。那刘邦踌躇满志,只想像张楚王陈胜一般,据地而成一方诸侯。
殊知他的如意算盘拨的响,人家比他更响。魏相周市,亲率大军前来劫掠他的一亩三分地,正在攻打方与。
刘邦只好引军来救。军至亢父,曹参斩杀了投降魏人的叛将吕直,收服城池,初战告捷,倒也振奋人心。
谁知他的队伍,又出了一个大大的叛徒。这叛徒不是别人,而是与他一起在沛县黑道上呼风唤雨的流氓雍齿。原来纵横家弟子周叔献计,以封侯来诱降雍齿。雍齿一个小流氓出身,受不了这等诱惑,竟将刘邦的老巢——丰邑献给了周市。
那丰邑乃是刘邦的家乡,一家大小均在那里。刘邦闻之,大惊道:“丢了丰邑,我归哪里?”慌忙引兵来救。不料越是想救,越救不了。那纵横家弟子周叔早扎了口袋在等着他呢。这一下中了魏军的埋伏,三停人马只剩两停。幸而众将拼死,将这赤帝之子保护退入沛县城。
不多时,派出的各路兵马陆续回来。一问而知,那昔日好不容易得来的城池,除方与、沛县二城,均已投降了魏人。将士背弃刘邦而从魏者,不可数计。刘邦一听,大叫一声,昏厥于地。
众人又是捶背,又是掐人中,将刘邦弄醒。却见刘邦目光呆滞,口不能言。
萧何只有寻医与刘邦调制,又恐周市来夺沛县,乃分拨众将,据城坚守。
果然,那周市略定泗水诸县,便引军来攻沛县,只想将软柿子刘邦一伙一锅端了。几番攻城,赖夏侯婴,樊哙等人奋勇守卫,拿沛县不下。只领大军将那沛县团团围住,如铁桶也似。
一条黄土铺成的大道之旁,一株古树下,静静地站立了两人。一人身材纤细,面如冠玉;一人面似银盆,眉分八彩。
本书的另一女主角张良与利苍自离开云梦山,来寻韩信口中的“真龙天子”刘邦,一路驱驰,已到沛县城外。
却见前方营盘密布,守卫森严,却是魏军将沛县城围了起来。略一打听,得知两军战况。
利苍问道:“子房先生,如今沛公大败,沛县被围,吾等已进不得城。看来沛公已撑不了多久,早晚会被魏军所灭。鬼谷前辈断言说那沛公乃是真龙天子,难道有误?”
张良手摇折扇,缓缓道:“鬼谷前辈目光如烛,相人有鬼神莫测之能,从来不会出错。那刘邦只是一时受窘,他日得天下的必是此人。”
利苍便道:“可如今魏军大兵压境,沛公面临危难,子房先生足智多谋,可有法子帮沛公解今日之困局?”张良摇摇头,叹气道:“若我早到数日,为其献计献策,沛公当不至于如此大败。可如今,他竟落入魏军的埋伏,败得这般一塌糊涂,真不知他会不会打仗,他手下的谋士是些什么人。”
正说话间,人声嘈杂,车轮滚滚,一行人驾着马车向这边驰来。
张良神色一动,说道:“利将军,咱们隐在暗处。”利苍会意,与张良退到草丛之中伏下。
那行马车来到近前,陡然停下。一白面汉子跳出车外,看了看魏军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