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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部分

韩信-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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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看得分明。只见虚若谷那剑剑刃折了一道口,关君豪的铁剑却完好无损。
关君豪有点得意地望了望韩淮楚,却见他面无表情,说声:“再试。”关君豪依言再试。就这么试得七下,只听“咔”的一下,那铁剑被青铜剑一撞,断为两截。
关君豪顿时面色灰败,沮丧得很,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韩淮楚摘下自己佩剑,递给那虚若谷,说道:“弄坏公子的剑不好意思,韩某这剑就赔给公子。”
那虚若谷急忙推辞:“一柄剑算得什么。韩大将军战场杀敌的佩剑,如何敢受。”韩淮楚见他执意不要,便也罢了。
他转头望向关君豪,问道:“关先生能用寻常的铁矿炼出一柄坚硬的剑来,已经十分难得。不知这炼剑之法,可否吐露一二?”
冶剑大师炼剑的方法,都是师徒相授,独门秘传,绝不会告诉外人。韩淮楚提出的这要求有点唐突。
只是那关君豪炼出一口废剑,也没什么好敝帚自珍。听韩淮楚问起,有气无力地答道:“小人这炼剑的方法也没什么稀奇,不过是在铁矿中加了点碳粉,出炉后放在水中浸一下而已。”
别人弄不懂关君豪在说什么,在大学学过《材料学》的韩淮楚却听得大为入巷。
“渗碳?淬火?”这四个字差点韩淮楚就要冲口而出。
原来如此,原来关君豪的炼剑方法已经比以前炼铁者跨出了一大步,离成熟的工艺就差那么一点点。
休小看了那一点点,那可是炼铁工艺的核心,就是低温退火,消除残余应力。
象牙塔的时代已经十分遥远,韩淮楚对于教科书上的具体步骤记忆已经变得模糊,脑海中只是残存那么一丝印象而已。
“先生若是将炼出的剑放在炉中,与炉同冷,不知炼出的剑效果如何?”韩淮楚沉思一阵,悠悠说道。
“与炉同冷?”关君豪念叨一声,眼中豁然一亮。
对于一个冶剑大师来说,如何不懂得炼剑过程的关窍与需要解决的难题?韩淮楚所说的方法,对他来说就是启开了另一扇大门。虽然不知能否成功,但至少值得一试。
“看来这论战大会老朽也要作一回看客了。大会一罢,老朽就返回黔中炼剑,试一试韩大将军所说的与炉同冷。”关君豪说着那话,有点跃跃欲试。

那冶剑大师关君豪刚刚安定下来,即有杏林圣手沈渭南捋须缓缓问道:“大将军见闻广博,好像无所不知,不知对医道是否亦有研究?” 
韩淮楚哪里懂什么医道?只是师从卢生学过金针刺穴,可那是习武之人疗治内伤的方法,并不能为寻常人治一般的疾病,哪敢与这位当今杏林泰山北斗式的人物过招讨论什么医学问题。
他连忙摆手道:“韩某未学过医道。沈先生要向某探讨医道,恐怕未遇其人也。”
那沈渭南捻着胡须得意道:“谅大将军也不懂。老夫每次参加这论战大会,见过懂医者无数,还从来没有遇见真正能值得与老夫倾盖一谈者。”
沈渭南这么说,绝不是夸口。从他二十五岁第一次参加这论战大会,到今年五十五岁,他共参加过六次,会上也遇见过其他当世名医无数,可只要他一开口讲医道,无人能对他所谈的医学理论挑出半点毛病。都是啧啧称赞,由衷地佩服。由此博得杏林第一人称号。
周逍遥立即恭维道:“灵丹子乃神医扁鹊的传人,能活死人肉白骨,已是超凡入圣。是所谓曲高寡和,何人能对尔所云说三道四。”
沈渭南轻笑一声:“逍遥公谬赞了。活死人肉白骨,那只是传说而已。真正死了的人,谁能把他救活。老夫祖师扁鹊,当年救活的只是一些假死者。”
韩淮楚闻言微微点头,心想这沈渭南倒有自知之明。活死人肉白骨,连医学高度发达的未来都不能做到。一个春秋时期的医生,难道还会比后世那些名医高明?
便有娄敬很谦虚地问道:“不知沈先生今年在会上要讲哪段经,让吾等大开眼界?”沈渭南呵呵一笑:“今年老夫要讲的是《玉尺经》,乃老夫穷二十年心血所著。”
众人一听大奇,皆问:“何谓《玉尺经》?”沈渭南解释道:“昔者仓公诊女子,知其欲男子不得。脉出鱼际一寸,是以玉尺量准者也。取其玉尺之名,只为论妇人疾病也。”
“搞了半天就是个妇科病论文,取那么一个古里古怪的名字作甚?”听那沈渭南一说,韩淮楚顿时心中有了计较,“若是与这位杏林圣手讨论一般的医学问题那是班门弄斧。看他那老气横秋的样子,干脆就给他上一堂现代医学课,驳一驳他的老脸。”
“若是妇人难产,先生以为是何原因?”韩淮楚问道。
“无他,神气怯弱,子户未舒,腰曲不伸,展转胎侧,儿不得出,故难产者。”沈渭南最喜欢的便是有人提问,没有人提问反而难受。一听韩淮楚问起,顿时来了兴致。
“若妇人难产,先生有何办法?”韩淮楚接着问道。
这问题自然考不到那杏林圣手沈渭南。他不假思索道:“先以独参汤接力,次服药。是谓滑胎法催生。”
众人听得频频点头。这“滑胎法”是当时医家唯一对付难产的办法,无论是谁也想不出第二招来。
“若是服了药后,仍然难产,先生会当如何?”韩淮楚又问。
“这韩大将军到底是请教问题还是在故意刁难,哪有这般刨根问底的?”沈渭南被韩淮楚追问,不由脸现愠色,带点怒气道:“除了等死,那还有什么办法?”
韩淮楚把头一摇:“这岂不是一尸两命。先生难道就束手无策了吗?”
沈渭南脸胀得通红,顾忌韩淮楚大将军身份,忍怒道:“就连我祖师爷,到这个份上也要束手无策。这已是我医者定案,大将军有何质疑?”
“先生不会剖腹拿出胎儿吗?“韩淮楚坐在那里一本正经地说道。
沈渭南再也忍受不住,猛一拍桌,喝道:“大将军为一国丞相,安能说出此等耸人听闻的话来?剖腹取胎,岂有此理!”
何止是那沈渭南生气,桌上众人听了韩淮楚的怪论,都是一个个瞪圆了双眼,怒视着他。
隔开孕妇的肚子,掏出血淋淋的胎儿,在这楚汉年代的人耳中听来,简直是难以想象。
韩淮楚用可怜的目光望着那盛怒至极的沈渭南,心想古时所谓的神医,也仅仅只会望闻问切开方而已,只限于中医的那些套路,却没人懂得用手术刀。却不知剖腹生产,在后世只是最平常的手术。
不会用刀的医生,那也能叫做杏林圣手?
只有到汉末年间,那神医华佗出世,这世上才有人懂得用手术刀。
韩淮楚面对众人那异样的目光,平静地说道:“先生可想过母亲难产,累及胎儿同死,安知这一刀下去,不会救出一条生命?”
沈渭南冷笑一声:“那是胎儿无福来到世间,有什么好想?”
韩淮楚摇了摇头:“先生错也!胎儿并不是无福,只是医者无能。一条即将见到光明的新生命,就此含冤而死,岂不悲乎!”
那沈渭南貌似被韩淮楚言语打动,沉思一阵,说道:“就算大将军之说有点道理,这一刀下去,母亲必然性命不保。何人能忍心下得此手?”
韩淮楚大笑一声:“先生安知这一刀下去,母亲必然不保?难道不能将子宫肚腹用线缝上,母子双双平安,皆大欢喜吗?”
天方夜谭!简直是胡说八道!肚子划开还能活命,这已经远远超出世人的想象了。
“这怎么可能?子宫切开,母亲还能活?大将军不是在说笑话吧?”那娄敬立马说道。
韩淮楚望了娄敬一眼,微笑道:“实践出真知。不试试,先生如何知道母亲必死?”
“实践出真知!”沈渭南听了韩淮楚这发人深省的六个字,小声的嘀咕一声,双目望着墙壁,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连杏林圣手都被韩淮楚的言语震动在那里思索,在座众人也就缄口不语,都看着那沈渭南。
“以老夫特制治伤膏药敷在创口,不受感染,或许母亲能够活下来。只是剖腹生产,母亲必受巨大痛苦,如何能够忍受得住?大将军之言虽有道理,恐怕难行。”过了良久,沈渭南悠悠说道。
“嗨,原来这老头想了半天,在想这个简单的问题!”韩淮楚失笑道:“韩某听说世上有种草药,煎成汤药,患者喝下如醉死,略无疼痛,可任医者放手施为。”
沈渭南眼中霍然一亮,急问:“大将军可知那草药何名,在哪里采得到?”
“这草药名叫麻沸散,何处能有韩某不知情也。”韩淮楚摇头道。
那沈渭南却并不失望,反而喜形于色。原来他平生采药治病游历四方,采摘的陌生草药无数,远远超过了医书上所载。听韩淮楚说出了名字,知道药的用途,就想什么草药该是这个大将军所说的“麻沸散”。剩下的事情就是他亲身试验,择出那草药。
一个平生都用在医学研究的名医,当知道这世上还有“麻沸散”,妇人难产还可以剖腹,该当是何等兴奋?
随即他又面现为难:“还是不成。老夫乃是男子,如何能为妇人施以刀圭于隐秘之处?”
“看来沈先生要收个女弟子传你衣钵了。”娄敬嬉笑着说道。
“对对对,就冲着大将军所说的剖腹生产,老夫就收个女弟子试试。”沈渭南爽笑着说道。
“可以先找一个牲畜试验。”韩淮楚忍不住提醒道。
“韩大将军真是奇才也,连医道也有独特见解,佩服啊佩服。看来老夫那《玉尺经》羞于在会上宣讲,明日也只能做个看客。大会之后,老夫将穷尽心力研究大将军所说的剖腹生产。待到书成之日,再公之于众。”沈渭南望着韩淮楚,是连说带笑。

“大将军好生厉害,一下子将咱们这里三人变成了大会的看客。看来今年这论战大会,有大将军在必将成为一场盛会。”娄敬抚掌笑道。
“可不是,大将军无所不通,可谓奇才也。你纵横家也有仙道之人,想必对道术也有研究?”沈渭南慢悠悠发问。
“我纵横家虽学分三派,韩某学的却只有兵法。修道之术,陌生也。”韩淮楚谦虚地说道。
“逍遥公,你阴阳五行门自被秦廷缉拿,上次未参加论战大会,我各家各派未免遗憾,以为邹衍之说从此无传也。可幸还有你这位邹衍的高徒在世。邹衍泉下有知,当倍感欣慰也。不知逍遥公何时拜在邹衍门下?”一旁关君豪问道。
“邹衍的徒弟,那按辈分岂不是那徐福的师弟。听这关君豪之言,貌似对这逍遥公并不熟悉,只是偶然遇上。”韩淮楚心想。
哪知那周逍遥说出的话令他大吃一惊:“贫道二十年前就已拜在家师门下,而今已过六十春秋也。呼徐福一声师兄,只为入门晚耳。”
看那周逍遥满头乌发,应是三十多岁,至多不过四旬。他居然自称有六十多岁,焉叫人不吃惊。席上众人看着那周逍遥,都是目瞪口呆。
“逍遥公,看你正当盛年,如何说自己有六十多岁?当老夫是瞎子么?”沈渭南问道。
“贫道出生之年,正值长平之战。诸位且算一算,今年该当几岁?”那周逍遥笑着反问。
“长平之战,乃是辛丑年间。道长果真有六十多岁?”虚若谷貌似对历史十分熟悉,问道。
周逍遥得意地望了众人一眼,笑道:“贫道入家师邹衍门下,已过四旬。诸位只知我阴阳五行门擅于炼丹,却不知我门以修身练气为本,炼丹之术为辅。贫道修习太阴炼形之道二十载,在十年之时略有所成,容貌不见衰老,反而愈见年轻。如今返老还童,遂变成这等模样。若长此以往,长生何难?”
练气居然练到返老还童,众人更是咋舌,狐疑地望着那周逍遥。
韩淮楚脑筋却清醒得很,当下对周逍遥之言产生了怀疑。
“这会不会是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韩淮楚心想。
长生不老这一招真是好用,用了一次又一次还是有人相信。想那古今多少帝王虽手握天下,却依然对长生不老趋之若鹜,哪怕被方士骗了一次又一次却仍不醒悟,便知这杀手锏对世人的诱惑力有多大。

第五章 江湖规矩
只听那虚若谷问道:“闻道长半年前在南阳开山立宗,打出重振阴阳五行门旗号,一出来便信徒甚众,聚集弟子数十。昔日贵派门主徐福受始皇帝之命,炼不死仙丹,靡费无数,却最终未炼成仙丹。后率三千童男童女赴蓬莱求仙,却落个不知下落。害得百家学士尽遭秦廷荼毒,数百年典籍毁于一炬。焉知你门中那阴阳五行学说不是欺人之谈?”
周逍遥早有对辞,长笑一声,说道:“吾师兄炼丹不成,盖因那始皇帝造孽太多,与仙家无缘。料徐师兄去那蓬莱,必是遇到仙人,蒙仙人点化如今已结下仙缘正坐享仙福,尔等世俗凡夫哪里知道?”
别人不知道那徐福到底遇到仙人没有,韩淮楚却是清清楚楚,心中暗笑,“你那徐师兄正在东瀛做那神武天皇呢?哪里在享什么狗屁仙福!”
那虚若谷又问:“道长一面之辞,不足为信。道长云年过六旬,不知道长生于何方,生平事迹还有何人知道?”
“贫道出生于关外凉城,幼时合村之人遭匈奴人洗劫,只剩下贫道一人。平生之事恐无人知晓也。”周逍遥回答道。
“关外?那真是远到天边。合村被匈奴洗劫?那就是无从查起。这个周逍遥的身世看来是死无对证。那阴阳五行门已销声匿迹,任周逍遥怎么神吹海吹,吹得是天花乱坠,也无法找出一个知情者证明其真伪。但是他哪里知道,那阴阳五行门还有一个元老级的人物活在世上。”
那人便是徐福的师弟卢生,还隐居在范增的家中。就连那已故的范增,也是阴阳五行门的元老。
韩淮楚轻笑一声,朗声问道:“不知周道长可识得已故西楚上柱国范增先生?”
这问题与众人的疑窦风马牛不相及,众人均不知韩淮楚为何突然问起。
周逍遥脸露不屑,鄙夷道:“范增者,误国无能之徒也。自夸有匡扶社稷之能,当初项王入关正是千载难逢良机,只须以仁治国可奠定万世基业。如今项王四面受敌遭天下公弃,范增身为柱国重臣,却不能力谏项王,难辞其咎。”
这评价说得倒也中肯,只是那周逍遥的回答太过奇怪。
韩淮楚从范增口中得知,那范增年轻之时,乃是邹衍的弟子,与邹衍是半师半友的关系,在阴阳五行门辈分崇高,就连徐福卢生也要尊称他一声师兄。那周逍遥若是徐福的师弟,如何敢如此贬议范增?一句话也未提及范增乃是他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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