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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韩信-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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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芷雅便走那劫争,韩淮楚却不肯应,在自己空中多点了一手。这一子正中要津,那片黑子纵是再下三手,也翻不起浪了。
虞芷雅便去消劫,不过那劫须得几手方能消尽。待要继续行棋,又因另外两劫牵掣,棋局又陷入三劫连环的古怪局面。
虞芷雅妙目凝望韩淮楚:“如此这般,这局又和了。公子以为如何?”韩淮楚点了点头:“只得如此。”  鬼谷悬策哈哈一笑:“臭小子,摆了你师傅一道。赢了你师傅,却与女娃子战成平手,胳膊肘向外拐。”
韩淮楚脸红道:“只因师傅一时疏忽,中了徒儿圈套,虞姑娘用同一圈套来套我,徒儿不往里跳,这种局面只能打和。”
他偷偷抬眼望虞芷雅,只见她神色自若,脸上波澜不惊,似乎鬼谷悬策戏谑的话,与自己毫无关系。心道:“好个冷美人!”
                    
第十一章  张良拾鞋
虞芷雅乃墨家鉅子莫庄新收的得意弟子。
莫庄与鬼谷悬策本是老友,棋艺一直逊于鬼谷悬策一筹,从未赢过一次。不料临老收了这位兰质蕙心的女徒,也是他关门的弟子。虞芷雅悟性甚高,师门绝技均很快学会。莫庄常与她切磋围棋,不料虞芷雅很快棋艺大进,反要让莫庄三子。
而鬼谷悬策与莫庄对弈,也只敢让两子。莫庄心忖徒弟棋艺已超过老友,便遣虞芷雅至清溪鬼谷,用话套住鬼谷悬策,欲下棋赌那纵横家不传之秘——《鬼谷子十四篇》,用以为饵的乃是一本绝世武功秘笈《霸王神功》。
殊知人算不如天算,这棋居然下成了三劫连环的局面。
虞芷雅无奈,只有告辞,移步下山。
众人目光,又尾随这旷世佳人而去,浑忘了自己上山来的目的。
鬼谷悬策干咳一声,众人方才回过神来。鬼谷悬策笑道:“都去看女娃子去了,就没人顾上我这糟老头了。”众人一听,纷现惭色,心中想起来鬼谷的目的,将追随佳人的目光引回。
鬼谷悬策道:“天色已晚,让大家久等了。这样吧,老夫就在此处与诸位相面。萧何,你且将大家一一引来。”
纵横家弟子中站出一人,说道:“师傅下棋累了,何如弟子为师傅代劳。”
只见这人中等身材,国字脸,长有一双锐利的眼睛。仔细一看,脖子竟未洗净,看来不大爱修边幅。
鬼谷悬策点了点头,说道:“蒯通,我那相人之术,你已学得差不多了。这次就让你练一练。你先与我把把关,有什么良材美质,再引来见我。”话毕,便坐一旁闭目养神。

于是范阳人蒯通,鬼谷悬策的二弟子,开始为众人相面。萧何一一将人络绎引前。
十余人过去,蒯通一直摇头。那些人未被他相中,也就意味着自己命中无贵格,注定碌碌无为,只有黯然离去。
只听萧何唤声:“阳武人陈平!”陈平趋前。蒯通凝视陈平一阵,唤声:“师傅,这位公子如何?”鬼谷悬策睨了陈平一眼,手一抬:“收了。”陈平喜形于色,连忙叩头拜师。
韩淮楚心忖自己与那陈平竟成了同门师兄弟,当下便向陈平称贺。

又过了二十人,萧何念一声:“阳城人陈胜!”韩淮楚一听“陈胜”二字,连忙向那人望去。
只见那唤作陈胜的乃是一农人,面目黧黑,浓眉大眼,胡须茂盛。戴一顶范阳斗笠,足下踏一双麻鞋。目光阴鸷,带有一股杀气。
似这等农人,出现在拜师者中并不新鲜。鬼谷悬策择徒本不论出身贵贱,只看人面相。
韩淮楚来自未来,早知陈胜“揭竿而起”的故事。正是此人,说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两句传世名言,首义反秦,在大泽乡点燃了星星之火,燎原到整个中国。
想不到这陈胜,居然出现在鬼谷,也与自己一样,欲拜鬼谷悬策为师。
他心想,如那陈胜被相中,小生岂不是要与他这个“张楚王”做师兄弟了。哇,太夸张了!

蒯通阅人甚快,若不相中,手一挥便被他pass掉了。轮到那陈胜,却停留了良久。蒯通把握不定,问道:“师傅,这人如何?”
鬼谷悬策看了看,准备抬手说收,忽神色一震,继续闭目养神。
蒯通见如此,喊道:“下一位。”
陈胜满脸失望,悻悻而去。
韩淮楚心想:师傅他老人家眼光到底犀利,竟能看出那陈胜最终成不了什么气候。

又过三十来人,轮到张良。萧何念一声:“城父人张良。”
蒯通相了张良一阵,说道:“师傅,这位公子如何?”
鬼谷悬策只睨了张良一眼,便道:“这位小友,请移步过来。”张良依言趋前。
只见鬼谷悬策在张良耳边秘语几句。张良面红耳赤,躬身一拜:“多谢门主赐告。张良我虽不能列入门墙,却也不虚此行。”
张良向韩淮楚辞行,韩淮楚对鬼谷悬策道:“张公子是我友人,与我同来,我想送他一程。”鬼谷悬策颔首道:“去吧。”

韩淮楚遂与张良一同下山,到无人处,问道:“良妹,我师傅是不是看出你身份?”张良道:“鬼谷悬策慧眼如烛,哪里瞒得过他。”韩淮楚又问:“我师傅与你说什么来着?”
张良道:“你师傅只对我说了十六个字。”韩淮楚问:“是那十六个字?”张良道:“封侯之命,蛾眉之身,帝师之尊,入我道门。”
韩淮楚叹道:“良妹,你的命太苦!”
半山亭中,新月如钩。韩淮楚手抚瑶琴,边弹边吟唱:“下马饮君酒,问君何所之。君言不得意,归卧南山陲。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张良与韩淮楚洒泪告别,少不得依依不舍,不提。

话说张良独自一人,黯然独行于山径之中,想到国破家亡,投师无门,爱郎分别,张良忍不住低声啜泣。在这孤寂的山林里,伴着萧瑟秋风,张良的低泣更显凄凉。
只听人声逐渐嘈杂起来,却是一批拜师被拒者下山而来。
有人看见张良,唤道:“张公子,你也被那老道拒绝了么?”张良早已停止低泣,点了点头。那人又说:“张公子,看你身体单薄,若遇强人或野兽恐有危险,不如与我等一同下山,也好有个照应。”张良遂与众人一同下山。
行到一处,山路中现出一段木桥,木桥在高处,要走一段斜坡才能上桥。
大家正在上那斜坡,忽然一物从桥上坠下,砸中一人脑袋。
那人骂了一句:“他奶奶的,什么东西砸中老子?”
说话之人正是拜师不成的陈胜,砸中他的,乃是一只草鞋。

众人没有察觉,石桥上什么时候坐了个老头,头戴草帽,身披蓑衣,手持拐杖,神情卑猥,却是一个地道的山农。
陈胜怒道:“兀那老头,你为何砸我?” 老头淡淡一笑:“老朽不慎坠鞋,年轻人,麻烦你帮我把鞋拾上来。”
陈胜犹怒道:“你把鞋砸了我,还要我替你拾鞋。不砸还你就是好事。”老头不动声色,说道:“对待长者,是这么说话的么?桥下有哪位,有愿帮老朽拾鞋的?”
众人对视,一时无人应答。
张良挺身上前,拾过鞋,走上桥,说道:“老人家,您的鞋子。”老人脸色木然,说道:“年轻人,帮我穿鞋。”
众人面面相觑。这怪老头不仅叫人拾鞋,还要叫张良帮他穿上鞋!好大的架子!
陈胜骂道:“糟老头,你也配张公子与你穿鞋么?”只因张良衣着华贵,而那老头却衣衫褴褛。二人地位,有高下之别。
张良微愠。自己若是男子,替这老头穿鞋还罢了,偏偏自己是个女儿家。
老头哈哈一笑:“年轻人,不愿帮我这糟老头穿鞋么?这鞋一穿,万里江山便唾手可得。谁人帮我穿鞋,便是他的造化。”
张良听他话里有话,留意向他望去。只见他卑猥的神色忽然舒展开来,神态飘逸,飘然出尘。张良心思一动,恭恭敬敬过来,躬身替老人穿上了鞋子。
老头站起身,拄了杖,向张良颔首道:“孺子可教也。五日后寅时,到此桥头等我。”
他睨了睨陈胜,惋惜道:“可惜!可惜!”又望了一眼张良,长叹一声:“天意难违!” 拄了杖, 慢吞吞走下桥,消失在林壑之中。
陈胜犹在恼怒:“他奶奶的,弄什么玄虚。”
张良却在寻思刚才那老头说的话,“万里江山便唾手可得”。

如是众人下了山,各自分手。张良忆起那怪老头有约定,便滞留山脚。
到了第五日,天刚亮,张良便依约赶至桥头。只见那糟老头已换了身装束,手中拐杖不见,头上戴一顶两尺长的高冠,身着一件褐黄色的道袍,仙风道骨,清逸脱俗,哪里有一点前日卑猥的模样。手抚长须,笔咪咪等着张良,犹如画中之人。
张良躬身道:“道长,张良如约而来,聆听道长教诲。”
老道摇摇头:“年轻人,居然如此贪睡,比我老头子来得还晚。五日后再来吧。”张良吃愣,想到自己理亏,只好客气地赔不是。
五日后,鸡鸣声刚起,张良已到桥头,想不到老道又早到了。老道责备张良一番,又约五日后再来。
再五日,张良根本不敢睡觉,天不亮就已等候桥头。
过了一会,老道施施然走来,见张良已到,微微颔首道:“这才像话。丫头,你可是身份被鬼谷老道看破,拜师不成,被那鬼谷悬策拒收了?”
张良料不到被这老道一猜便中,不好意思道:“小女因是女儿身,所以被鬼谷道长拒之门外。”
老道冷冷一笑;“做他的徒弟,有什么了不起,只能学些兵法辨术,当个文臣武将而已。”张良道:“听说苏秦张仪,庞涓孙膑,均出自鬼谷门下,这几个都是不世出的天才呢。”老道哂道:“天才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为帝王所役。”
张良奇怪道:“学有所成,卖与帝王,有何不好?”老道仰天说道:“你可愿那帝王尊你为师,事事听你之言?”
张良听到这话,如聆妙语,拜道:“请道长赐教。”
老道从怀中拿出一卷书简,说道:“我这有帝王之术。原本想赠予那陈胜。孰知——,唉!天意如此,不可违之。”
张良好奇地问道:“道长,这是何书?”
老道一字一顿道:“此乃太公望吕尚遗著《太公阴策》,学得此书,进可成王者,退可为王者之师。”
张良问道:“此书道长原本想赠予那陈胜么?”
老道颔首道:“贫道夜观天象,见魏地上空忽将星云集,更有甚者,竟出现一颗帝星,故来看个究竟。”
张良猜测道:“那帝星可是应在陈胜身上?”
老道颔首道:“然。只是此星光芒尚且黯淡,还未成气候,有可能蜕化沦为流星。此乃天机,就不多言了。”
张良躬身拜道:“多谢道长赐书,不知道长名讳道号,如何称呼?”
老道肃然道:“我本无形,何用人知。你我若有缘,功成之日,十三年后济北毅城山下,你我有缘当可再见。”话毕,飘然引去。
张良匍伏在地,长拜不止。

第十二章 三代齐王
且说韩淮楚与张良分手,独自一人返回鬼谷道场。
正行间,忽听前方树林中传来一阵呼喝打斗之声。他循声过去,只见一男一女,正在厮杀。那男子四十来岁,矮胖结实,相貌凶煞,使一柄三尺长的阔剑,那女子手握柳叶剑,风姿卓越,可不正是那旷世佳人虞芷雅。
而在林中一隅,静立了两人。左边一人,年约三十,弯眉隆鼻,天生一副苦相。右边一人,年约二十,望去温文儒雅。
那打斗者一柄阔剑施得势如雷霆万钧,土尘涤荡,一看便知是上乘剑法。而虞芷雅却剑走轻灵,翩若游龙,招法极其飘逸。
韩淮楚心中大奇:“为何虞姑娘会在此与人打斗?”那虞姑娘翩然如同谪仙,想不到武功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精湛娴熟,丝毫不落下风。
那年长男子斗得久了,心生急燥,剑身一摇,啸声大作。无边剑气,如一团寒絮铺出,将虞芷雅周身罩住,已看不清半点人影。
那次长男子在一旁赞道:“老大,好一招浮光掠影!师傅几时把这招传了给你?”
却看那虞芷雅,不慌不忙,甩出一柔长袖,竟如蛇打七寸,从一团漫天寒絮中,辨出剑的路数,不偏不倚,将剑尖缠住。剑光嘎然而止,场上一片寂静。
那次长者击掌说道:“墨家绝技,果然名不虚传!”虞芷雅敛裙道:“田氏三雄,也非浪得虚名。”
年轻的男子说道:“只是今日,你若不交出那《霸王神功》,我兄弟却无法交差,少不得你我还得再斗一场。”
虞芷雅冷冷道:“你圣剑门还有什么绝招,不妨都施出来吧。”

这江湖上的第一大门派,便是齐地的圣剑门。自稷下剑圣曹秋道仙逝之后,秦王政二十六年,齐国国都临淄被破。剑圣门人,便以仲孙玄华为首,创立圣剑门,蓄意光复齐国。齐地拜在曹秋道门下者众多,圣剑门势力,迅速超出江湖上其他门派。
而眼前的田氏三雄,便是圣剑门下一代弟子的翘楚。老大田儋,老二田荣,老三田横。田荣与田横乃是亲生兄弟,而田儋只是他们的族兄。三人均是江湖中成名的高手,此番恰好在附近办事。
绝世武功秘笈《霸王神功》乍现江湖,立即引来圣剑门高手的觊觎。

田荣仰天打个哈哈:“我们兄弟,论单打独斗是不如姑娘了,只好一起上。得罪了!”话音一落,田氏兄弟身形快速移动,摆出一个“品”字阵法,将虞芷雅团团围住。
田儋高呼一声:“三才剑阵!”骤见三柄形貌各异的长剑,如三条匹练般向虞芷雅铺了过来,铺天盖地,已封住了所有去路!
这“三才剑阵”乃稷下剑圣曹秋道所创。为抵御强敌,弥补个人能力之不足,曹秋道创出这剑阵。剑阵暗合“天地人”三才之数,变化多端,玄奥无穷。
只听虞芷雅清叱一声,娇躯拔地而起,只听一连串“铮铮”脆响,金铁交鸣,三才剑阵剑影绞破,地上却遗下一柄断剑,正是虞芷雅手中兵刃柳叶剑。
虞芷雅到底是纤纤女流,气力上不占便宜,被肥硕的田儋震断了兵刃!
田儋目现狰狞:“小美人,还不快交出《霸王神功》!”
虞芷雅不动声色,从怀中掏出一个皮囊,掏出金,赤两种颜色的粉末,往皮囊中一洒,用手抖了抖皮囊。“噗噗”数声,皮囊眨眼之间,幻作一只飞鸟,足有桌面大小,飘向空中。虞芷雅足尖一点,跨上飞鸟,飘临半空,姿态飘逸曼妙。
田横诧道:“原来是墨家神器——喜鹊鹰。”
墨家祖师墨翟好学而博,精于手工,传说他用木头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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