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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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就此退后下山,提高警惕小心脚下,嬴政一边走一边喊着扶苏的名字。
不知走了多久嬴政隐约听见附近有琴声响起,于是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小心走过去。待嬴政走出烟雾后就见一座茅屋石桌的清雅小院出现在眼前,周围还有水声却唯独不见刚刚引他而来琴声。
“何人装神弄鬼,出来,不然休怪朕不客气。”拔出腰间长剑嬴政环顾四周,更加确定这是有人尽心安排的阵法,只为引他来此。
无人回答嬴政,到是一阵怪风刮过吹开了茅草屋的房门,摇晃的门板好似在召唤院中人进去。
提着手中剑走上前,嬴政站在门口望向屋中,瞧里面除了一张床榻就只有一面一人多高的铜镜,而屋里也有一股奇怪的香味。走进屋子本想找寻线索的嬴政没有一点发现,这里就像是无人居住一般。可就在他经过铜镜准备出门时却惊异的发达自己映在铜镜中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慢慢消失,取之而代的是一副奇怪的景象。
当镜中的景象慢慢变得清晰后嬴政终于认出那镜中跪满朝臣的地方是自己在咸阳王宫的寝宫,但随后再变的影像令喜怒不显的嬴政瞬间白了脸。“不……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陛下不就是因为知道这才……”
“闭嘴!”
怒吼的嬴政打断身后人的话,转过身瞪着走进来的人。
……
先是被大雨浇了个透心凉,接着又被从天而降的闪电吓破了胆,然后还没等他把湿漉漉的头发晾干又被拖着爬上,最后的最后他又因突然刮起的大雾与身边唯一的人走散迷了路。
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扶苏捶着酸痛的两条腿。望着前不见上山路,后不见下山路的大雾蒙蒙的山路。把出发前未免夜宿而背在身上的铺盖放在打开铺好,扶苏丝毫没有因‘走丢’而焦急,反倒是悠闲躺在上面打算眯上一觉再决定是原地休息还是等雾散去后找爹下山。
泰山的日出和夕落那是鼎鼎有名,不知有多少游客为了一睹美景而顶着被奸商砸得满头大包毅然决然的选着留宿山上的旅店,而这里面就包括扶苏。
只是那一天他因爬山爬得太累结果不但错过的当晚的夕阳,第二日的日出他也没能爬起来,结果白白花钱住了一宿还搭上了两顿饭。因此扶苏决定这次上泰山一定要把这两个美景都看了,为了有足够的精神于是他小憩起来。
至于这上路上会不会有猛兽出现扶苏根本忘记了考虑。
当扶苏昏昏欲睡时一阵急促的琴声突然传来,犹如万马奔腾。可他并没有被惊醒也没有起身顺着琴音找过去,躺在铺盖上枕着手臂的扶苏仅是转了个身便继续睡。任你把一首曲子由激昂弹奏到委婉最后又透着淡淡哀愁,这人就是没反应。
大概是弹琴人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于是琴声突然停止便再未有动静。
正边睡边享受着耳边美妙‘催眠曲’的扶苏有些不开心的从地上爬起来,望了望四周双手放在嘴边大喊道:“怎么不弹了?继续啊!你要是不弹就把雾散了吧。”
过了一会儿山间里传来笑声,先前那为他们父子两人引路的童子从雾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笑。“大皇子果然不同,竟无任何惊慌。”
“客气客气!”爬起身把地上的东西卷好背上。
大概是没见过像扶苏这样‘处事不惊’的人童子十分好奇的盯着捆绑铺盖的人。“大皇子不担心您的父皇吗?竟还有心在这里的小憩。”
抖抖身上的尘土,扶苏看着眼前年纪不大却‘神神叨叨’的小屁孩,心道这年头神棍的年龄居然往低龄化发展。“你们弄得这个是不是什么阵法,就是在山头上插上几面小旗,让入阵的人找不到出去的路而乱成一团?”扶苏记得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童子并没有因为扶苏话语里的不敬而生气,反倒是略带奇怪的问道:“为何你觉得这是阵法而不是世人传说的泰山仙境?”
“别闹了,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再说了住在天上的叫神仙,住在山上的叫妖怪。小弟弟人不能自满,千万别因为会两下茅山道术就装神仙。”拍拍小童的肩膀扶苏说得很认真。“我爹在哪呢?”
侧身往前遥遥一指,小童问道:“大皇子的话小童到是头回听说,不过听来也有些道理。”
“这岂止是道理,简直是大大的道理,有机会我再给你多讲讲,不过现在你看看咱们是不是先……”对不见踪影的嬴政爹扶苏还是有一点担心。
他这爹哪都好就是脾气让人惯得臭了些,万一要是一个不对在人家的地盘上动起手很吃亏的。
做了个请的手势小童转身走在前面带路,“大皇子不怕我把你引到别处吗?”
“我全身上下没一件东西值钱,所以不怕人惦记。”
“皇子说话真有趣,小童在这里接过不少君王,那些人不是怀疑不信,就是吓得发抖,皇子这样的到是少见。”站住脚童子往一旁退了一步。
“好说,好说!”客套完扶苏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茅屋,回头望了一眼来路,发现两处只有六十六步的距离。“小弟你……”转头去找童子却发现身边什么都没有,而身边的大雾也慢慢退散。“靠,又不是拍悬疑电影!”
清清喉咙扶苏朝紧闭屋门的茅屋大喊道:“爹!爹!你在不在里面?在就回个话,不在我就不进去了。”扒在篱笆围的墙上探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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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打着清君侧旗号肆起的军队,跪在寝宫外已死相逼的大臣,包围皇城的军队……
双手紧紧攥牢,收回视线嬴政盯着身边的男人,“为什么给朕看这些!”每个字都好似带着怒意。
“因为这是陛下一直不想面对的,因为您知道自己稍有放纵这些就将会成为现实,因为大秦帝国的陛下喜欢上了自己的儿子!”
“你给我闭嘴!”被人窥视到自己隐藏在的心底秘密的嬴政拔出剑抵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不要以为朕真的不能杀你!”
“杀了我就能改变着这一切了吗?秦王陛下?”男人根本不在乎自己脖子上的利剑,嘴角一直挂笑。“不知大皇子要是发现自己的父皇对他有不伦情愫后会是什么样子,还会跟你这么亲密吗?”
“不许再说了!”
感受到眼前人难掩的怒火和杀气男子伸手把划破他脖子的剑往外推开,退后一步恭敬的行礼道:“封禅所需已准备好,请大王前往祭天。”
“朕真的很想杀了你!”收回剑嬴政阴沉说道。
摸摸脖子上流血的伤口男子苦笑道:“在下知道,请陛下前往顶崖。”
“哼!”冷哼一声,把剑收入鞘中嬴政面无表情的走出茅屋前往山顶。
……
在由篱笆围成的院墙外转了几圈,既不见里面有人出来,也没听见有人回话,于是乎扶苏打算上山。他从山下来这里并没有看见他爹嬴政,那便说明这人肯定是上了山。“妈呀!”正打算上山的扶苏刚一转身就被眼前突然又出现的童子吓了一跳。“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出来吓人!”吓得心脏‘砰砰’超速乱跳,扶苏不解气的上前就给了童子一小钢炮。
揉着被打红的脑门童子气呼呼的瞪着还要动手的扶苏,不敢相信这世间除了师尊真的有人敢动手打他。天下未统时哪个大王不是因为师尊的关系而对他们一门以上礼相待。“你不进去吗?”
里面又没人进去个屁!藐视了一眼童子扶苏背着身上的东西就要往山上走。
第一次看见这么不上道的人童子急得直跺脚,一把拉住扶苏急道:“不行,你一定要进去,师尊说一定要你进去。”
扯开拉着自己不放的人,扶苏撇嘴道:“不带强买强卖的,特别是你们这样居心不良的人,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因垂涎我的美色而见色起意,到时把我关在小黑屋里……”
听不懂扶苏说的意思,但话中的对他们的怀疑童子还是听出来。“不管了,师尊说一定要让你进去,不然是没有资格上山。”
“你师尊是谁?”
“不能说,只要你从屋里出来就能在山顶看见师尊了。”
眼珠子转了一圈,扶苏钩钩手指让问道:“里面是什么,不然我绝对不进去。”眼前人再机灵也不过是个小屁孩罢了。
童子咬着嘴唇一脸为难,摇摇头不说话。
“不说算了,既然上不了山我在这里等总可以吧!”说罢扶苏还真的靠着篱笆墙坐在,一丝进去的意思也没有。
扶苏无所谓的态度曾气得蒙毅抓狂子婴跳脚,这童子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想到自己可能完不成师尊交代的事情差点急哭出来。“我说了你是不是就进去。”
“你别说,我现在一点兴趣也没有!”没有修筑台阶的山路无论上下都不方便,因而扶苏决定自己哪里也不去了,就在这等。
“你进去吧,求求你进去吧!”童子一扫高深莫测的模样带着哭腔哀求扶苏道:“屋中只有一面铜镜,它会映照出一个隐藏在心底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也可以说是欲 望。”
靠,这不是偷窥人家的秘密。
扶苏觉得这屋子自己更加不能进, “你们一门不会是专门抓人家的把柄才这么横行的吧?”对此扶苏十分怀疑。“卑鄙!”
“才不是!它只是让人正视自己的心,师尊说心中的欲 望隐藏的越深带来的危害就越大吗,当有天发生时就会……”
“什么秘密都能照出来?”
“也不是……我听说有的人就没有。”
“这茅屋是怎么回事?”
“这茅屋本就在,只是师尊设了阵法所以才会引你走到这里。”
扶苏纠结的做了下思想斗争,觉得这和看心理医生差不多,人要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和面对现实,千万不能自欺欺人。“好,我进去,不过你不许偷看,再好外守着!”
见这人终于愿意进屋童子高兴的不得了,连忙把人推进屋里主动把自己关在门外。
“是不是站在镜子前就可以了?”
“嗯!”
朝镜子里的自己挥挥手,站了好半天的扶苏忍不住朝门外喊道:“小子你又耍我是不是,这就是一块普通的镜子,大点而已。”
“这不可能!”站在门外童子不信,除非这心底欲望影藏的太深,深到当事人自己都没有察觉。“你在多站一会儿,一会就有了。”
“有个屁!”对着镜子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和行囊,扶苏用双手充当临时木梳弄了弄发型。“我就不应该信这些神棍的话,浪费时间。”摆了个‘帅’的造型,扶苏打算结束这无聊游戏。可就在这时平静的镜面忽然出现波纹,一副扶苏早就抛在脑后好多年的画面浮现出来。
看着镜中浮现的画面开始还略显惊讶和好奇的扶苏慢慢随着画面的清晰而脸色越发难看。“不可能,这是什么鬼东西,变戏法是吧!”面容狰狞的扶苏一把掀翻铜镜上前踹了好几脚。
躲在门外的童子听见有巨响传出就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所看见的东西,因为有不少人都是这样。只是童子好奇像扶苏这样人的到底看见了什么才会气成那副模样。
看着从屋里走出来人面色如常,童子偷偷望向屋内,见铜镜摆放在原处没有任何破损,于是纳闷的望着走到小院外望着山顶却不打算上去的人,走上前问:“你不去祭拜吗?”
扫了童子一眼扶苏把从茅屋镜子后找到的已经烧了半截的香丢给童子,靠着棵树坐下。
“你……”童子不明的看这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一种药草做成的香,医书记载这种植物的根茎燃烧可以令人产生幻觉。什么镜子映照隐藏的欲 望纯属胡扯。”面上扶苏说得风轻云淡但心里却乱成一团。虽然是小把戏但幻觉来自心中的难掩的欲 望却不假,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承认镜中呈现的东西。
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受,还把自己的亲爹当做假象情人,绝对不承认!死也不承认自己其实……隐约……大概……有那么……一点点……
感觉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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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顶下来,离得很远嬴政就瞧见坐在路边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的儿子。“苏儿你没事吧?”担心的走上前。
听见熟悉的声音扶苏连忙用脚擦掉地上的东西跑过去,埋怨道:“爹你上哪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半山腰。”
“我一直找你结果半路遇到领路的人,他们说会有人接你。所以我就先上山祭祀,不过怎么没见你上去。”嬴政没有提茅屋的事情。
“呵呵……山路太难走了,上去了还得下来,所以还不如在这里等着。”扶苏嘿嘿笑道。
“懒死你得了!”用力戳戳儿子的脑袋,指指路边扶苏死活要背上山的铺盖问道:“真打算留在这里看日落日升?”
摇摇头扶苏无奈说道:“下回吧,山下这么多人等着。”
“也好,下山吧。”
“嗯。不过爹你在上面到底是怎么祭天的?”
“这是天机,等你做皇帝时就知道了。”
此时嬴政恨不得平了整个山头,他嬴政居然也有被人‘威胁’的一天。
……
童子把烧过的半根香递给男子,然后恭敬的退出去。这时男子身后的人走上前问道:“师傅你说这大王子是什么人,居然可以识破这其中的秘密。”
“有意思的人。你回师门,让小童跟着我去咸阳就可。”
第五十三章、逃家(上)
帝王没有提山上祭天的事情众人也不好开口问,于是所有人都试图从唯一跟着帝王上山的大皇子扶苏嘴里探听出个什么。只是这回大王子的口风特别严,任你怎么诱惑就是不说一个字。
秦王泰山祭天之行因神秘而引得众说纷纭,一个关于‘秦王不得天授’的说法慢慢传开,有好事者更是亲自偷上泰山之顶一探究竟,结果却见极顶玉皇庙门前八米处多出了一座高六米。快一米二,厚一米,有百斤中重的形制古朴,石质淡黄光洁,通体无一字的石碑。
无人上山,这巨大的石碑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人立上去的又引起众人猜测。秦王还未祭天之际根本就没有这无字碑,然秦王祭完天的当日就下山去祭地。没有久留,也没安排人上山,所以这无字碑定是上天帮秦王所立,因此不少心里还不服气嬴政一统天下的人也不敢再造次生事。
石碑是何人立上,又为何上面一字没有,这事也只有嬴政和那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