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爬墙头,先爬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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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后
魔玺玺和周树皆是穿戴完毕,再次回到了单府大厅。此刻,已经是下午酉时了。依旧是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只不过,白玉桌旁的黄金椅上,那个若招财童子一般可爱慈祥的老者不知了去向。白玉桌两旁,扇形分布的金丝楠木椅上,则分别坐着几个人。左边,第一张椅子上坐的依旧是大大咧咧的铁榔头。此时,他正摆弄着手上的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垂着眼。铁榔头对过正对着的金丝楠木椅上面,坐着一脸菜色的万三千……咦……不是黄色吗?怎么改了?魔玺玺一看见万三千就会联想到他那口大黄牙,所以,望着万三千的目光自然有些哀怨。不过,这哀怨的目光看到某些人眼中,可就变了个味道。
“相公……你可是渴了?三娘端水……相公你可是饿了……三娘给你做面汤……”赫,一个比万三千还要金光闪闪,黄澄澄的女人……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大婶儿……一身的珠光宝气,光手上的戒指就戴了十一个……为嘛是十一个?答,她有一只手是六指儿。连那头长发都如枯草一样的黄啊!不愧是万三千的女人……不过,貌似她说的台词儿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相公……可是想爹娘?三娘陪你回……”
“杜十娘?!”忍不住,魔玺玺猛地大叫。却换来那女子苍白的回眸。
“三娘已经从良很多年了……请单小姐不要拿这种事情讥笑三娘!三娘知道单小姐对我相公有意,不过……在我相公心里只有三娘一人,即便是单小姐拿万贯家财来向我相公施压,亦不会改变!”杜三娘,先是恶狠狠的瞪着魔玺玺,再目光迷离的望向一直一脸菜色不开口说话的万三千,站起身,两只胳膊伴着自己慷慨激昂的爱情誓言,挥洒自如,魔玺玺慨叹,她要是在现在,不做演员可惜了了。
“所以请单小姐自重。不要,考验我们家三千的耐性。”说罢,一脸‘你就是狐狸精’的表情看着魔玺玺,魔玺玺这个气啊,陡然,杜三娘的话锋一转,抬眼望向周树,“娘子爬墙,其夫有责。”小眼儿一扫,杜三娘的眼光扫到周树的时候,明显一闪,摆着架子,扭着腰,一晃晃的走到周树身前,气势虽在,但是声音明显轻了许多,甚至有些嗲嗔。一旁摆弄着陶瓷茶杯的铁榔头,没有抬头看那副画面,却依旧摇摇头……认识阿树这么久了,能够成功调戏阿树的人除了……那个不能被称为女人的女人之外……应该没有活物了吧?嘿嘿……女人啊……
“哟……你可得把你相公拿被子捂好了,不然人间蒸发了,额……最好买条绳子拴上,不然真的会跟人家跑了哦。”望着杜三娘变成菜色的脸,魔玺玺这个爽啊!“你出去随便找一个人问问,是我相公帅还是你相公帅!摆脱,大婶儿,即使是眼神儿不好使,你也应该有感觉吧?没感觉,你也应该能听的到别人的评价?人,不能太自我感觉良好的。还是,你所有器官都罢工了?”不屑的瞪了杜三娘一眼,转身,用弯成小月牙的眼睛,笑眯眯的看向周树。
“相公你最帅!”后者则别扭的不去看魔玺玺,只是俊脸微红,很是可爱。
囚爱
寒钉一样的夜风,徐徐而过,吹动树叶枝条,沙沙作响。墨色遮天,暗遮眼。空寂的夜空下,徒留几只烦躁的知了,独自鸣叫。
“孩子……不要怪娘……做个傻子吧……傻子会比较快乐啊……呵呵呵呵……”耳畔一声略带沙哑的,略带着无法辨别是因为惊恐抑或是因为兴奋而颤抖的女音。魔玺玺只觉得,这个声音无比的熟悉,好似自己在梦中曾经听过无数遍,好似这个声音一直陪着自己出生成长……忽的,眼角一酸,一行清泪滚过脸颊,画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下落。
突然,黑暗中有一双眼,猛地睁开,带着怨毒的光芒射向魔玺玺。猛地,魔玺玺只觉得有一双手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越来越紧,越来越无法呼吸,越来越震惊恐慌,是梦……魔玺玺告诉自己……是梦,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噩梦,只是……为何自己明明知道这是个梦,却无法醒过来……为何?为何?为何?拼命的摇摆着头颅,用力的握紧拳头,魔玺玺的身子为那不知名的恐惧而不停的颤抖,却始终无法摆脱梦靥的侵袭,始终无法摆脱架在自己颈子上的那双冰凉的魔爪……为何无法醒来?为何终是无法睁开惊恐的眼?!啊……忽的,魔玺玺的身子被横空抱起,瞬间,裹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焦急的男音,在魔玺玺耳畔响起,带着不容错认的激动慌乱……而魔玺玺,此刻只觉得脖子很痛,很痛,双手紧紧的附于自己脖子上那双冰凉的鬼爪之上,为何连呼吸都这么困难?无意识的挣扎,不断的颤抖,魔玺玺只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啪……
大掌猛地击打在魔玺玺娇嫩白皙的左脸上……瞬间,魔玺玺条件反射的向抽打自己左脸的大掌扑了过去……张开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猛地咬住了大掌……浑身颤抖,双手死死的抓住某人的手臂,直到,鲜血有嘴角渗出,直到,某人的手臂上印出了几道猩红的血迹,直到,魔玺玺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只能瘫软在某人怀中,直到某人移动着血肉模糊的手臂,再次将魔玺玺抱紧……
“呜呜呜……”木然的扑进某人的怀中,似小兽一般的哽咽声由魔玺玺口中传了出来……张开依旧流着血的恐怖樱唇,魔玺玺似在发泄一般,不断的咬着某人的胸口……而抱着魔玺玺的双手,却丝毫没有减轻力道。直到魔玺玺累到,再也无法张开嘴巴,只能不断的呻吟哽咽抽泣……
啪……
精致的白玉枕突然掉到地上,破碎。
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垂着头,蜷缩在巨大的金质大床一角。目光茫然的飘到白玉枕摔落的地方,一抹光芒闪过那双大大的杏眼。那光芒蕴含着太多复杂难懂的东西,有悔意有愤然有哀伤有痛苦有坚持有嗜血有脆弱有悲痛……太多太多太复杂……复杂到使人看上一眼,就不由得为之心痛落泪……
男子就那样茫然的望着白玉枕摔落的地方,不言不语,也不曾移动目光翻眨眼睛。许久……许久……久到屋内由深沉的黑转变为略微清明,久到四周的归于安静没有一丝声响,陡然,男子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冲了过去,跪在地上,用双手疯狂的归拢白玉枕的碎片,锋利的碎片割伤了皮肤,猩红的鲜血由一道道狭长的缝隙中滚出,滴落在地板上,男子尤不知痛,依旧力道不减的疯狂抢救着早已破碎的白玉枕头。
将所有的碎片都揽在自己怀中,男子终于露出了一记安慰的笑,那笑容幸福而满足,好似自己得到了什么宝物一般。就这样,男子一直的一直抱着那一直刺着自己皮肤使自己流血的锋利碎片,直到,第一声鸡鸣,直到,第一缕阳光穿透迷雾,直到,门外的女子的眼泪被风干后,独自离开……
原本定于三日后的PK赛,由于万三千发妻杜三娘的突然出现,而有所变更。由争夺美人的目的转变为为名利而战。
单子墨的闺房,很雅致,没有过多的普通千金小姐那般女儿家气息。也不似一般暴发户那样的金光闪烁,只是清新淡雅,清香的幽蓝,古典的梨木桌椅,细琢的宝玉明珠,潇洒的水墨书法。无一处,不透露着主人的不俗。只是,这房间的主人,却是个货真价实的俗人。
精雕细琢的梨木八仙桌旁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一高大一娇小。两人,围着桌子,正大眼对小眼。
“文斗和武斗……额……武斗我是帮不上他的!不过文斗呢……”刻意的拉长声音,魔玺玺看上去很苦恼。
“怎样?怎样?”被魔玺玺拉高的声音勾起了心性,铁榔头瞪着虎目,充满期待的望着魔玺玺。
“当然也是帮不上的了!”魔玺玺不情不愿的开口。换来铁榔头的白眼儿。
“切……”望着铁榔头鄙夷的目光,魔玺玺心理这个气啊!不过,这样不能怨铁榔头,是她自己不好,谁叫她上学的时候语文课总开小差,从小到大,别的没学会,作弊啊打小抄啊,一作一个准儿,从小到大,一直有一个光荣的称号‘作弊大王’。身为学委外间魔玺玺同坐的某女因无数次考试败给魔玺玺后,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她说魔玺玺可以去申请作弊学博士学位了。唉…… 就因为魔玺玺这项特殊的技能,以至于,魔玺玺活到现在,唐诗三百首,没有一首她能够完整的背下来的。不过,什么曲解唐诗啊恶搞唐诗啊,她还是很擅长滴!什么人生自古谁无死,有谁大便不带纸。什么西塞山前白鹭飞,东村河边爬乌龟。什么千山万水总是情,多给五块行不行。什么想当年,金戈铁马。看今朝,死缠烂打。不过,最令魔玺玺骄傲的是,在魔玺玺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成功的改写了一首李白的唐诗,一时轰动全校。后来逼得老师都不得不家访……
那首诗是这个样子滴!
李白乘舟将刚想溜,忽闻岸来俩妞,拉着李白不松手,非要和他睡一宿。
魔玺玺至今仍然清清楚楚的记得,她们老师和她奶奶说的话,‘你家这娃…… 再不管……将来得祸害多少人啊?那就完了那就……’
“阿树文斗武斗,都不需要你!”打断了魔玺玺痛苦的回思,铁榔头鄙夷的看了魔玺玺一眼,对于魔玺玺铁榔头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魔玺玺此人最大的特点,便是,有骆驼不说马!翻译成白话文就是,啥大说啥,啥大吹啥。而此刻,魔玺玺竟然公然承认自己文斗帮不了周树……那她的文化水平得多差啊?!
“咦……周树呐?”提到周树,魔玺玺猛地想了起来,自从自己醒过来,便一直没见到周树的人影耶?可是……昨夜明明就……一想到昨夜,魔玺玺不由得脸红,昨夜真的是他吗?那么温柔……
“和你家老头走了啊!你不知道?”铁榔头理所应当的回答。一大早周树便被单继伟叫了出去,两人在那边不知道嘀咕些什么,一直嘀咕到现在,这都快晌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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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柳枝随风摇曳,柔柔的柳条不断抽打着清澈的湖水,激起圈圈涟漪,荡起层层波纹,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灿烂夺目,美丽非常。湖水畔,柳树下,此刻伫立着两条身影。
“换做你呢?换做你会如何?你不会和我一样吗?!我……爱她呵……”一向沉稳如斯,优雅如斯的单继伟,此刻竟然有些歇斯底里。而站在单继伟身边的周树,此刻仅是微微扬眉,轻挑嘴角,狭长的美目中有着光芒不断闪烁。
“不,我不会用枷锁囚禁她,我只会给她她所想要的一切,包括自由,但是,我绝不放手。而且,不会有半个男人靠近她。她,只能是我的。”不知单继伟说了什么,刚刚赶到的魔玺玺,只看见了周树嘴角邪魅自信的微笑。远远的望着两人,魔玺玺从来不知道,原来肥胖憨实的单继伟竟然有着和周树一样高大的身段,正如她从来不知道,几十年前,这个如今肥胖蠢笨的老男人,曾经有着武林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从来都不知道……她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很多……多到,她来不及去知道……
“……”望着周树玩味的笑,异常坚定的狭目,单继伟突然大笑了起来,而那笑声,却出奇的凄楚悲凉,好似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悲伤。末了,单继伟轻轻抚着柳树勉强支撑着身子,轻轻吐纳,似自问,似低喃“错了吗……”
“只是,此时的我,赌得起,而那时的你,赌不起罢了。”垂着眸,望着渐渐归于平静的湖水,狭长的眸子里光芒千变万化,捉摸不定。一如,此刻周树的想法周树的心。
“子墨?”一声呼叫,惊醒了柳树下的两人,同时回头,却见魔玺玺和凤姐正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对望。
美丽迷人的凤眼,带着丝梦幻的迷离,望着魔玺玺的俏脸,闪过一丝错乱的哀伤,那缠绵的情意如吐信的毒蛇,灼伤了魔玺玺的眼。使魔玺玺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温热的胸膛接住了魔玺玺靠来的身子,大手占有性的揽过魔玺玺的腰肢,周树的嘴角依旧挂着邪邪的笑意,而此刻,这无比邪恶的笑,却使得魔玺玺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万三千和杜三娘在大厅。”轻轻的吐出这句话,追随着早已远去的肥胖身影,凤姐提起裙摆,缓缓追去。只是,她不知道,她还要追逐多久,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脚步是否可以赶上他的节拍,只是她不知道,她是否有追上的他的那一天,只是,她不知道三十年的陪伴与守候,如何抵不过一个回眸,一记微笑,一个眼神,一个身影……
“好奇怪哦……”望着凤姐远去的背影,魔玺玺突然发觉,原来单子墨的家里也复杂到她无法参透理解呢!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看到你相公我在吗?”某人不满的抱怨,眉毛微挑,下巴高扬,好似一只骄傲的孔雀,在宣扬自己的重要自己的美丽。看着快要翻到天上的鼻孔,魔玺玺翻了个白眼儿。
“周树你皮痒是不是?”眯着眼睛,魔玺玺摆出最狠毒的样子,狠狠的瞪着周树,想要用气势压倒对方。而周树,仅是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记无比妖媚的笑容,嘲弄的望着魔玺玺,好似在说‘你说反了吧?’
“看来,那日的教训,某人还不够印象深刻啊!”深深的叹了口气,狭长的眸子里闪着邪气,目光淫邪的扫视着魔玺玺的下体。俏脸一红,魔玺玺愤然的望着周树,而后者,则是摆出更加妖孽的笑容,目光更加淫秽。
“周树……你知道《男戒》吗?”突然,魔玺玺神情一敛,颇为严肃的望着周树,而周树被魔玺玺严肃的眼睛盯得有些动容,不由得也有丝局促,好奇的挑眉看着魔玺玺。伸出食指,指着周树的鼻子,轻轻勾弄,好似在勾引又好似在诱导,望着魔玺玺不断运动的食指,周树开始的时候很不屑,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过,终是抵不过魔玺玺的沉默执着以及自己那浓烈的好奇心……渐渐的移动身子,甚至的微微垂下头,贴近魔玺玺的嘴巴,温热的气息吹拂着耳根,两朵红云赫然飞入周树俊俏的脸蛋儿上。妖媚的狭目闪烁,粉嫩的薄唇紧抿,鼻梁高挑俊秀,长发微微飘荡……望着周树妖孽一样的面容,魔玺玺只觉得心神一荡……勉强的呼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