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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逐马挥戈-第149部分

小说: 逐马挥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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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川甲的武功其实并非于蓉子可比,即便于蓉子和马不芳联手,也毫无胜算,他的猴拳按江湖中人的评价,如果不算谢昙和他亲传的武派弟子,已经接近天下无敌了,其中技艺来由,还和谢昙有关。
麻川甲自幼好武,可是身材不够,师傅传授的是猴拳。
猴拳是以灵巧为主,习武之人多不屑一顾,偏偏他一个练出来了,出神入化,会遍数十好手,人称“麻无敌”,几乎成为宗师级的人物。
不过,“无敌”二字,也给他惹上了麻烦,他又性如烈火,被人背后一怂恿就上,结果给更厉害的仇家打成重伤,被一个游历四方,登高怀古的年轻人给救了。
这个年轻人就是谢昙。
谢昙给他治了伤。
他觉得这孤傲的书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不能不报答,就准备把自己的毕生功夫传给谢昙。谢昙看他打了一套拳,都有点儿憋不住笑,给他说:“你见过猴子给人打架么?!”麻川甲还真见过,脸红脖子粗地说:“你当我的猴拳不是正宗的?!”
谢昙笑着问:“如果让一个猴子给你打,谁会赢?!”
麻川甲想也没想,说:“当然是我。”
谢昙说:“猴子既然打不过人,你把猴子的能耐都学去,岂不是连猴子都不如了?!”
一句话,麻川甲好似大梦初醒,不过,他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恼羞成怒,就冲谢昙动了手,追了几百里,一直比试到花山,怎么打,怎么打不过,最后打不下去,信心丧失,终于肯屈身求教。
谢昙这就说:“猴拳,猴拳,人之拳,既然你学了,那就不是学猴子的动作,猴一字,乃是取意境。”
谢昙那时还没有搬进太清宫,所住山崖后面就有一群猴子,他就给了笔和纸,让麻川甲去观察,什么时候抓住了神,抓住了意境,再来找自己。
麻川甲又画又仿,那一段时间,做梦都做偷桃梦,夜里呓语,都是猴子叫,忽一日,谢昙带着自己的一个弟子过来看他,喊了他一声,他没有应,反而“唧唧”两下,谢昙才把他领回去。
领回去之后,谢昙说:“虽然你说不出猴子的神髓,这些神髓,其实你已经得到了,我可以让你与你喂招了,什么时候,你的拳法不乱挠,嘴里不乱叫,你再来找我。”
整整三年,不停地练气喂招,他成功了,忘记了猴拳,见了谢昙,谢昙这才说:“这才是真正的猴拳,人的拳法呀。”接着又说:“这拳法,你是练会了,却不能说练成了,拳意有了,拳的威力呢?!你仔细捉摸,看看你的指头,挠人仍似猴子的指甲,看看你的力量,仍不脱猴子的瘦弱。”
他这就传授麻川甲几套功法。又过三年,麻川甲认为自己已经连成了举世无双的猴拳,然而谢昙却还是摇头,说:“你的猴拳只是刚刚入门,你难道不觉得你根本不适合练习猴拳么?!”
麻川甲晕了,他对谢昙奉若神明,在其指点下练功,没想到练到最后,人家才告诉自己,自己不适合练猴拳,他差一点崩溃。
这时,谢昙又说:“你的性格比较暴躁,比较走刚猛的路线,而猴拳,小巧灵活,你在与人决斗中性子一起,就放弃了灵巧,而走刚猛,你自己不觉得么?!”
麻川甲跪地求教。
谢昙这又说:“那你就彻底放弃小巧灵活的打法,走一条刚猛路路,在尺寸之地见刚猛,如此一来,你就自成一家了。”
麻川甲又练了三年,借鉴鹰爪功,寸劲,铁头功,绵掌,金钟罩,糅身功等一些功法,练成一套独一无二的猴拳,这时,他下山去了,忽然发现世上的剑侠,剑客,都不堪一击,方知道自己的武功大成了。
他这种功夫,与他认为是教训自己的狄阿鸟斗起来,不能不分轻重,这第一天自然要留着手,不敢使劲儿,只是暗想:“我给你点教训就可以了,自己也受点罪,看你还敢找上我麻烦。”
不料,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狄阿鸟又勾勾指头,叫他走了,他立刻知道,第一天没把人打疼,立刻加了两分劲,结果,一个人多了个黑眼圈,另外一个人,衣衫飘飞,鼻血再次横流,胳膊疼得抬不起来。
但他实在想不到,第三天,狄阿鸟又勾勾手指叫他,而且似乎复原得还很快,胳膊也没了事儿,他又加了一分劲,但是心里有点软。这回令人出于意料的是,他自己流了鼻血,狄阿鸟衣襟飘飘地走了。
第四天,他心思坚定了,斗了个究竟,最后狄阿鸟满头包,回去之后涂了一身伤药,也亏得皮坚肉厚,才没有哪点不好,害得谢小婉要找他拼命。
第五天,他又留了手,结果,这一次,换作他满头包,走路一瘸一拐。
他认为这都是自己留手的缘故,到了第六天,加力道了,可奇怪的是,没用,挨打的还是自己。
第七天,他又加力道了,还是没用,又是自己吃亏。
到了第八天,他使出全身功夫,才找了缝隙,将狄阿鸟的筋骨敲敲。
到了第九天,他不应战了。
狄阿鸟只好去找马不芳,完事回来,只有他一个,马不芳还在院子外叫“爷爷”呢,鉴于马不芳这种一摸就倒的行为,他找了一下于蓉子,一番苦斗,于蓉子回来之后,往高耸的胸脯上糊了一片膏药。
这时,狄阿鸟才确定自己的拳法已经练成了。
其中一套是借鉴了马不芳的八卦掌,得自于狼和马,就给拳法命名为狼马分鬃拳,而另一套,力足圆润,充分借鉴了战场搏杀技巧,麻川甲的硬猴拳,自己和阿过等人合创的军拳,适合将士使用,起名为长短手。
他立刻让妻妾帮忙,将长短手画作拳谱,标明怎么练,怎么喂劲儿,带去学堂,供人学习,到了学堂,准备交给赵过,经过时,却发现费青妲和田云并肩行走,言谈亲密,脑门一下给冒汗了。
他自然不是想破坏这二人,只是费青妲身上有三分堂太多秘密,只能嫁给自己人,而田云,显然还不是。
他万万不敢让田云把费青妲骗上手,气急败坏地去找赵过,也不管张铁头碰巧拐来看看赵过正说着话,把拳谱往赵过身上一摔,开始骂了,刚骂个开端就又停了,原来张铁头正在让赵过帮他接近费青妲。
这个事情似乎更麻烦了,那就临时变卦吧,狄阿鸟一转脸,给张铁头说:“给你三天时间,上不了床,你这个总镖头也别干了。”
说这话时,他并没有多想,气冲冲地走了,到了夜晚,一觉睡到鸡叫,一睁眼,赵过到了,马不芳去给开的门,赵过说了一件很严肃的问题:“铁头把费青妲强奸了,费青妲要告他呢,我们都没办法,你看怎么办吧?!都是你的一句话,借给他了胆。”
狄阿鸟怎么知道怎么办?!只好说:“生米煮成熟饭了,她还告?!去,找吕宫,让他去说和,私了,督促二人完婚。”
第二卷 大漠孤烟 二十七节
    狄阿鸟和赵过一起,匆匆去了县城,二话不说,先找到费青妲,略表同情,到了,反倒不见她丝毫动容,只是问:“我人被张总镖头给强要了,我们怎么办?!”狄阿鸟和赵过明着都是她这边的,为她考虑,说:“成亲,一定得成亲。”费青妲担心地说:“他愿意么?!必须得告的,吓唬住他。”
三个人商量一会儿,出来之后,狄阿鸟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费青妲是场面上的人物,这种事,不能传扬出去,得吃哑巴亏,可是她也太镇定了吧,怎么不大对劲呢,难道她心里也想着张铁头?!
就狄阿鸟自己本人觉得,不大可能,张铁头是怎么样一个人,外表,虽然比较高大,却滑稽,凶恶,内心,内心比较猥琐,没错,是猥琐,特别是男女方面,他最喜欢吃醋,背地里还搬弄个是非。
也就是说,外,他不及田云,内,他不及赵过。费青妲什么时候,对他有意思,难道说,因为他看起来比较有钱?!
不会,费青妲一起一落,并不是没讲过钱的人。
他决定去找张铁头问一问,见到张铁头,张铁头却是惊喜,连声说:“答应她,快答应她,昨天晚上在床上,我想到下令,让我三天,我使劲儿,我使劲……”
下文,狄阿鸟给他掐了,这家伙,道德实在不高尚,倒也是,自己昨天怎么就没去想,这个家伙别无依仗,是了,自己昨天是觉得他聪慧搞怪,善于做表面文章,才给他下三天命令的,不过这家伙确实够厉害,强奸都敢干。两人再回去,告诉费青妲一声,只见高大姐也在,话一说,高大姐掩面走了。
高大姐何许人也,按说也是个漂亮的老娘子,一身肉感,唇边美人瘤,不过喜欢穿紧身的衣裳,提一柄马鞭,就像马戏团里的驯虎女壮士,这老娘子是跟着费青妲他娘混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卖胭脂出身,据说别人结婚,她可以上门传授阴阳之术,从这点看,应该深谙此道,算半个婊子。
她害羞什么?!
替费青妲害羞?!
自己要做媒婆。只剩下三人了,费青妲又说:“那好,我的人立刻去准备,通知他,找媒婆,下聘。”
狄阿鸟笑着说:“刚刚那个做媒婆得了。”
费青妲给他一拳头,怒道:“啥。人家哪能做媒婆呢,人家要做媒婆,这个亲还成不成?!”
狄阿鸟呆了一呆,说:“这么在乎?!”
他与赵过一起奔了出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说:“这下可好了,毕竟是嫁给自己人,要是嫁给了外人,三分堂的秘密一泄露,要出大事的,说不准,好几个人都得掉脑袋。”他一路走一边给阿过说:“你没有福气呀。你要是像张铁头这样,费仙子早就是你的了,你想呀,两个人时不时在一起,大家都到了年龄,哪天忽然就觉得对方不错,相互搂搂抱抱,都是顺水推舟,哪叫什么强奸呢。”
赵过一味点头,说:“田小小姐就要到了,费青妲说她近来脾虚食少,让我预备人参薯蓣糕,你知道哪有卖的么?!”
狄阿鸟摇了摇头,旋即想到了:“她脾虚食少,是在减肥吧?!预备人参薯蓣糕,她见了,很可能翻脸呢,要预备,让费青妲给她预备,女人吃的,女人去找,让你找,你知道什么是人参薯蓣糕,我都不知道。”
赵过点了点头,摸出一张纸,给狄阿鸟,狄阿鸟拿起来看看,全是狄阿田吃用下的单子,一把撕了,给赵过说:“什么也没有,这都什么呀,一天到晚就是事多,翻遍雕阴也找不来这些……”
赵过说:“我也这么觉得,不能纵容她,责我去办,我就想,既然人参薯蓣糕是治脾虚食少的,那就只要她这一样,胃口一开,吃什么、什么香。”
狄阿鸟大为高兴,说:“对,我们到药铺中称二斤山楂丸。”
赵过也知道山楂开胃,大为高兴,说去就去,到了药店,人家不论斤称,两人不管了,把积存全买了,提了两小兜,再走出来,纷纷感叹:“看看,几个大币呀,省多少钱?!”狄阿鸟想到了阿狗,阿狗小时落下积坏,老消化不良,喜欢吃山楂丸,分出一半,推赵过一把,自己给阿狗送山楂丸去。
走在热闹的街上,好多人都认识他,迎面纷纷打招呼:“小相公好。”他一路你也好,奔杨小玲家里,觉得现在情况好转,老杨家应该不会太排斥自己,正要去,只见阿狗手持一块石灰蛋,和几个穿开裆裤的小孩走墙角,趴砖头上写字,相互说话,他不放心地往四周看看,觉得杨小玲不会突然冒出来,小声喊了一声:“阿狗。”阿狗扭头一看,欢笑着冲他跑来,墙上留下一只白色的独腿大鸡。
狄阿鸟心里都发抖了,这么多天,一大堆智力超绝的先生商量怎么上课都商量不来,自己家的阿狗,刚刚缝了开裆裤的阿狗,用一块熟石灰给解决了,他把阿狗抱起来,亲了又亲,慌里慌张地给周围的孩子发山楂丸,不停地说:“吃山楂,吃山楂,吃完了,多吃饭,赶紧长,将来好去上学。”
几个孩子大为高兴,杨蛋蛋却不要,问他,他说:“我娘知道了打我,阿狗告状呢。”
狄阿鸟硬塞给他,说:“阿狗告个屁的状,他告状,你姑姑不打他?!你小子还学会提防人了。”
杨蛋蛋历来怕他,看人家都在吃,也嘴馋,就拿上了。
狄阿鸟看他们一个人含了一颗,回头看看山河会馆,李芷不在了,也不知道现在东家是谁,不过人都没换,狄阿鸟看了一眼,决定说:“我请你们吃肉,走。”过后一会儿,他出来,几个油嘴小孩都跑着玩了,一块石灰在他手里跳,他大步就往学堂走,到了召集老师的小铃跟前,拉动铃铛。
第一张烧制的大砖,足足半拉墙大,被民丁送了过来,狄阿鸟试试,效果还不大好,让老范这样的人来改进,几天后,大砖的粗面被磨平,上头洗了一层光亮的黑,石灰也变了,填充的有什么东西,一写,粉末扑簌簌往下掉,平平的黑面上,留下清晰的字痕,老范笑吟吟地拿了一个平板尺,“哗”过去,画了个直角三角形,指着三角形各边,说:“勾三股四弦五。”
众人一片鼓掌。狄阿鸟捋着袖子,喊来泥水匠,让他们固定进墙壁,笑得不知怎么好,把老范一用心,就蓬乱如鸡窝的脏头发闻闻,问:“你又几天没洗头了,去,去,洗干净点,你这个样,将来你学生都这个样,好歹你也是做过官的人。”老范大为高兴,献来一本自己装订的书,说:“前些年,海外有只商船回来,献给朝廷一些石板,上头都刻着直的,圆的图案,说是在海外高价买来的神迹,据说是海外一个不见了的国家远古时期留下来的,我看了看,发觉上头画的,好像和我们《周髀算经》有所吻合,对照建筑数据,观察天文,最后总结了一些道理,请小相公翻阅,翻阅。”
狄阿鸟拿在手里,看了一眼,第一页页面上,老范写了两个大字:“几何。”
他带着回他的签押房,翻开读了些,翻开四五页,已是泪流满面,喃喃地说:“这是上古神人的学问呀。有了它,料地就会无比精准,有了它,地图也已经大为改观,有了它,军队就能百战百胜。”
他站起来,眼前是更高更大的房屋,他坐下,战场上的一支骑兵,走过阵地最短的弧线,向敌人迂回,他躺下,车,船,各种用具,都有或直的或圆的,或曲线的,中规中矩的外貌,当天干脆不回家了,点亮灯火,就坐在自己的签押房,连夜演算,这些东西,大概是老范的初稿,还不太严密,正觉得自己可以利用某些学过的知识,进行翔实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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