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烈长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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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几十门大炮同日本人头一仗就垮掉了一半，这第二仗刚修好工事，上峰就开溜，几十万人马也不用命令，就一窝蜂儿地全跟着跑呀，拦都拦不住呀，没办法了，什么全丢干净了，这里现在官儿比兵还多好几个，这仗没法子打下去，两位老弟呀，就你们这一点儿人马，就是以一当十，在加上整个八路军儿也才几万人马，正面小鬼子也是几万人，可那些全是训练多年，又有飞机大炮支援的，咱儿几十万人装备精良中央军全闻风自撤千里，你们就更不是他们对手啦？听大哥一句，快撤吧？”
“开弓没有回头箭，长官。”连长解下水壶递过去。
“这是我们共产党人和全体八路军将士向全国人民发出的誓言，我们一定要打败日本帝国主义，解救人民于水火之中。”指导员从挎包里拿出略带余温的贴饼子。
大胖军官一通牛饮后，半抢半夺地从指导员手里抓过贴饼子，顾不上官长斯文形象，大口咬嚼：“不瞒两位。”拍拍腰间的手枪：“这枪哪，还是半年前擦的，至今未放一枪，可军马以叫我累死六匹了，不是我不想抗日打日本人，真是日本人太强大了，利害透了，咱们几万人对付人家千把来人，还没冲锋，那日本人大炮儿就打的惊天动地，小飞机擦着你头顶飞，还打什么打呀，跑吧？不过哪，这军晌还是照发。”用手拍拍那八口皮箱，感到特别满足，继续大口吃着贴饼子。
几名中央军军官围在周围默默听着……。
“正面小日本鬼子有多少。”连长急于想了解些有用情报。
“问我，不知道，连和日本人照面全没打我就又撤出上千里了，还不知道撤到哪里算一站哪？”大胖军官边吃边说。
“长官，弟兄们几天没吃东西了。”指导员看看周围，忙转了话题。
“奶奶的，这儿有什么长官呀？叫老兄好了，三天了，好在是夏天，还能吃点树叶打个野味，现在有钱全他奶奶的买不到东西，可苦了我这班兄弟了。”大胖军官唉声叹气的说。
指导员叹气后解下自己的干粮袋：“路还远哪，长官，这一带庄户人家不多，地也不富裕，请长官和弟兄们讲讲，别在打扰他们了。”
“你们真的是铁了心，要朝前去。”大胖军官瞪大了眼睛，停住嘴也不在吃那喷喷香的玉米饼子了。
“对，我们全准备好了，随时为国家和民众贡献我们的一切。”指导员微笑着回答。
“我们以做好同小日本鬼子随时打遭遇战的准备。”连长信心十足的对他讲。
“老弟呀，这可是日本人呀！日本军队可不是中央军那么容易打，想想，打从古至今咱儿打胜过那拔洋鬼子哪？”大胖军营也认真起来说。
“对的，但是我们是共产党人，我们共产党人就要干前无古人，后有来人之先河的事，共产党人绝不失信于民，请在场的所有兄弟们，见证我们的行动。”指导员提高声音让周围其他官兵都能听清楚他的话。
周围所有中央军官兵以热烈掌声作为回应。
大胖军官无奈地摇摇头，眼前这些身着有补丁军服，手持五花八门杂牌枪支的部队：“只有一腔热血是赶不走小日本鬼子的。”
“谢谢提醒，我们会在战斗中不断壮大自己，以我们人力优势拖住他们，在用敌人武器来武装我们，依靠自己力量而不用巧立明目向广大百姓征收各种税赋，给百姓增添负担，我们只要求百姓支持和为我们鼓劲，不当日本帝国主义的走卒帮凶，历史会为我们作证，中国抗击外来侵略历史也会为我们留下光辉的一笔，最终胜利属于中国人民。”指导员振臂清清楚楚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请在大后方等我们八路军的捷报吧。”连长紧跟上一句。
周围中央军官兵又一次爆以热烈的掌声作为回应。
“长官，我部送贵军一部分粮食，够你们尽快到达太原之用！”连长诚恳的对大胖军官说。
“另外，还送长官一匹战马，也可以把您的牛车让给受伤挂彩的兄弟们坐，长官，别丢弁他们。”指导员真诚地对大胖军官说。
大胖军官又一次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真不可思议呀？你们在这种关口还为别人，为伤兵和我着想……。为什么……。”
“我们都是中国人。”指导员和连长齐声回答。
“可是我们原来是水火不相溶的对头……。”一中央军的军官失言说。
“曾经是，但是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现在我们团结起来了，为了明天，为了中华民族利益我们又携起手来一致对外了。”连长情绪激动的对所有在场的中央军官兵说。
“好，好样的老弟，说的好啊！我的亲兄弟。痛快呀。”大胖军官连连抱拳作揖：“来人，拿两皮箱大洋来，老弟拿去赏给弟兄们……。”
“长官。您误解啦？这是您手下几千兄弟的血汗钱，到太原长官收庞旧部还得用。共产党的军队是人民的军队，不占人民一分一厘的恩惠，不多拿百姓一针一线，两袖清风，官兵同苦同乐。长官的心意我代全体指战员领了。”指导员拱手向周围中央军官兵致意。
中央军官兵闻言除了热烈鼓掌外，还发出阵阵欢呼声。
“说的好啊！老弟。有咱们中国人骨气儿。”大胖军官万分感慨，搓手沉思许久后，猛然一挥手：“全体集合。”
在场所有中央军官兵略迟疑下后，迅速列队，队伍呈四列队形，沿道路排出老远……。
“刚才两位老弟的话，兄弟们全听清楚了，也看真儿啦，八路军对咱儿爷们够意思，够义气，患难之时见真情呀！给吃给喝，讲道理，还帮助咱儿伤兵治疗，还不要咱儿一文钱酬劳，我们也是中国人，我们拿什么来支援八路军兄弟去打击日本侵略者哪。”大胖军官手用力一拍腰间武器：“拿它……，弟兄们，把手上新配的七九步枪和子弹拿出来……。”
连长和指导员默默地注视……。
战士们渐渐围拢上来，惊奇地瞧着……。
中央军士兵们闻言自觉地把新枪拿出来，支架在队伍前……。
中央军士兵从子弹袋内取出成排子弹，放在枪旁铺展开的油布上……。
中央军士兵把一枚枚长柄手榴弹整齐摆在路面上……。
全连指战员围在武器装备边，发出阵阵惊叹声。
队伍前支架着数十支步枪，几支手枪，两、三挺机关枪，成排手榴弹和堆积成小山般金光闪闪的子弹。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望老弟笑讷，算是我们这些不中用的中国官兵为抗日尽的一点良心义务吧，也为吾等儿这些无用之辈放上几枪，更替那些死不暝目的兄弟们多杀几个日本鬼子……。”大胖军官说着不禁动容流泪。
“为死去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报仇……。”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中华民族大团结万岁……。”中央军官兵同八路军指战员一齐高呼口号。
口号声打破道路上的寂静……。
响彻在大地原野上……。
“嘿，这老些人里就你最好认。”一战士把水壶递给正狼吞虎咽吃贴饼子的穿西服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也顾不上搭腔，只是感激地点点头，一手拿贴饼子一手握水壶大口大口的迫不急待吃喝……。他身穿毛料西服，还算的衬衣还打着领结，同时脖子上吊着一双擦的发亮棕色皮鞋，确打着一双赤脚儿。脚边是用油布包裹的大纸箱和一只皮箱。一看就不是抓来的挑夫，而是逃避战乱的商人。
“慢慢吃，别急……。”战士在一旁安慰说。
“几天没吃了。”另一战士。
“谢谢，谢谢老总儿。”中年汉子终于缓过口气。
“客气啥啊。”战士爽朗的回答。
中年汉子小心翼翼问：“您在队伍上……。”
“连队旗手……。”老马自豪地挺起胸脯，手上拿着套着旗裤的红旗。
“我是号兵……。”战士一拍腰间闪闪发光的军号。
“哎嗨，老马呀，我可是闻着有药味儿了。”卫生员大刘扯着大嗓门儿走来。他才给中央军伤兵检查完，正往回走路过这……。
“过敏……。”老马抽抽鼻子什么也没有闻到。
“百分之百是这边的味。”大刘一边用鼻子四下寻找一边坐下休息。
“我说你不是叫抓的夫吧？瞧这身打扮儿咋和他们走一起了。”老马用毛巾给他拍掸西服上蒙着的尘土。
“鼻子不好使，这眼睛也不灵光呢？买卖人。”大刘用毛巾擦着脸上脖子上的汗。
“是，是，老总，兄弟在北平开小买卖儿。”中年汉子连连点头称是儿。
“老兄儿，咱儿这队伍不称老总的，叫同志。”老马纠正他说。
“瞧吧，我没猜错，买卖人打扮。”大刘摸出小烟袋。
“嗨，走到这一步，说来话长啊？我这买卖是咱儿云南白药。”中年汉子
“瞧，我没过敏吧。嗯，白药，好药儿。”大刘点头称赞着。
“兵荒马乱的，买卖可不好做吧？咋还出来了。”老马从口袋里掏出火链递给大刘。
“嗨，小鬼子一来什么全变啦，我说什么也不能在小鬼子统治下干事，平时就骑咱儿头上拉屎撒尿，受那洋奴气儿，这会儿又占城又占地，就更不拿咱儿中国人当人了，嗨，咱一平头老百姓儿，惹不起呀，可躲的起，走……。”中年汉子一拍大腿。
“背这老些东西跑几百里路，真难为你这买卖人。”老马不由刮目相看他了。
“干啥爱啥呀，舍命不舍药，家伙事儿一样没少全带着哪。白药是好药啊，沿路为咱儿这些伤兵上上药，也算积点德吧，同时也尽点国人义务，哎，当兵的命儿可真苦呀。”中年汉子手捂嘴打着嗝……。
“老兄儿急不急啊。”老马用手拍击他后背。
“云南白药，好药嘞，治枪伤还特效，尤其是里边止血丹，止血就是快，好药，好药。就是太贵了些，使用不太普及。”大刘抽了口烟，美美的从嘴里吐出烟儿，把小烟袋递给老马。
“手工操作，制作工艺难，质量好，原材料采集也不易呀？”中年汉子止住了嗝，继续大口吃着玉米饼子。
“这下一步怎么打算。”大刘打量他，关心的问。
“原来打算走走看，反正店也关张了。现在我想回去了，回家，全家老小半年多没我音信，也不知我死活，商行同仁也天天担心我们这些在外的职员。所以，回云南去，和全家老小团聚去。”中年汉子眼睛亮起来，激动的对老马和大刘说。
“别悲观啊，老兄，我们这不儿正和友军一起开赴前线共剿小日本鬼子，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北平重开药行。”大刘开导地说。
“对呀。老兄坚强些，用不了多久我们中国人就能把小日本鬼子赶出咱们的国土的。”老马语气轻松，态度诚恳的说。
“谢谢。同志，我相信你们……。”中年汉子不禁眼解湿润了。
“云南是好地方，山美水美。老马，咱们长征时路过啊。”大刘回忆地说。
“嗯，物产丰富，民众热情。”老马吸着小烟袋连连点头。
“一晃好久了，我手上那点儿白药就是你们商行送的，挺管用的。”大刘边说边整理自己身上物品——调整背包带、扶正水壶、检查裹腿。
“红军，啊，家人信上常提到，文明之师，神勇之军，今儿相见果真如此，军纪严明，大敌当前忍辱负重，以国家为重，是救中华民族于水火的菩萨军啊！”中年汉子激动连声说，双手合实对两人连续作揖……。
“言过了……。老兄儿。”老马一手握小烟袋一手忙拉住他的手。
“说实话啊两位兄弟，咱儿这是真往前开拔……。”中年汉子压低声音问。
“大哥儿，对我们共产党八路军的行为还存在疑惑。”大刘反问。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这小鬼子儿啊，个头儿小，但个个嗜血成性，心毒手黑，杀人如麻，每一仗儿下来，听说没有几个能生还的弟兄呀。”中年汉子无不担心的轻声说。
“早听说了，小日本鬼子欠下咱中国人民血债太多了。”老马咬牙切齿的回答。
“不只这儿，小日本鬼子地上有铁甲战车，无数重大炮，天上满是小飞机儿，听说能贴着电线杆头儿飞来飞去。还有就是一冲锋还没见小鬼子儿面，就大炮轰，小飞机更是那儿国军守军多就往那儿丢炸弹，嗨，听的太多啦！多少次了，咱儿的军队就这么溃败了，几万，几十万军队全如此，根本不顶事儿啊。”中年汉子摇头连连叹息着絮叨着。
“军队和军队不一样，人也就不同。只要是为国家我们个人不在乎流多少血的。”大刘笑着回答。
“中央军几十万人马，军晌足，武器棒，弹药多，可还是叫小日本给打的溃不成军，以至于现在闻声就自溃百里。”中年汉子连连摇头捶胸。
“抗击小日本鬼子要靠民族团结和舍身取义的精神。”老马安慰他说。
“武器好赖只是一方面，我们八路军全体指战员全动圆过了，以我们血肉之躯来弥补武器装备的劣势，发扬我军优良传统，紧密配合人民群众，就一定能取得最后胜利。”大刘激昂地挥舞着带着老茧的大手。
“八路军是以人民利益为出发，战斗里没有私心杂念，不会为保存个人实力而主动放弃战斗，去丢掉大片美好国土和广大民众，我们全体中华民族官兵是抱着必胜的信念开赴疆场的。”老马用力在地上磕着烟锅里的烟灰儿。
“佩服，不愧为神勇之师。佩服啊……。”中年汉子急忙跃起身，又一次双手抱拳冲他们连连作揖：“好人多保重……。”
“我们身后有四万万同胞的支持和鼓励，我们又占道义之峰，斗志上我们有满腔热情，正义终将压倒邪恶……。”大刘起身扶住他，神彩飞扬的说。
远处响起阵阵口号和掌声……。
集合的号声响了起来……。
“路还远呀？老兄，带着路上吃。”老马从自己不多的干粮中分给中年汉子几块玉米贴饼子：“拿着……。”硬塞到他手上。拿起背包扛起红旗。
“不……你们……。”中年汉子推让着，泪水终于从眼角涌出来。
“回到云南代问父老乡亲们好。”大刘在旁边说，边帮助老马系好背包。
“弟兄们，枪弹不长眼，多保重。”中年汉子双手合拢高高兴起深深地一揖儿……。
“老兄一路保重。”大刘边回答边帮老马系好系牢装具。
“愿菩萨永保红军将士……安康。”中年汉子高声念诵，向众战士深深鞠躬。
“听我们捷报吧。”大刘系好毛巾，整整军帽……。
“告诉后人，你看到的一切。”老马拉大刘向前跑……。
突然中年汉子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