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神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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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短暂的对话过后,密道内又陷入一片寂静,游半生边观察着前面的情况,边又忍不住稍稍侧头,悄悄打量身后的人。
似乎自从进入这个密道之后,凌如月便比平时更加地冷淡,虽然他看不到他的脸,但仍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压力和排斥。
游半生暗暗叹口气,莫不是被刚才那番话吓到了?
哎,冰山美人果然都不好对付,看来想要软化小凌子,必须要有长久的韧劲才行。
一条长长的密道,处处闪烁的烛火,和那两步之遥的距离,在那一前一后的身影上,投下朦胧而暧昧地气息。
【卷一】037:突现灵堂
一路上,凌如月与游半生对于密道所指之处,有千万种猜想,却独独没想到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竟是一座灵堂。
不,或许说是灵堂,倒不如说是个摆放着一块牌位的会客厅。
密道的尽头是另一座土堆砌成的梯子,直通而上,掀开头顶那块四方形的石板,直入眼帘的便是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
他们是在下面听了很长时间,直到认为上面没有任何动静时,方才掀开石板,跳了上去。
屋子并不算大,却布置地相当讲究,所有桌椅板凳都是上等货色,看起来十分大气。就连那些瓷器、挂画、以为其他装饰品都摆放十分到位。显然,屋主是个极其有品位的人。
屋子两旁摆放着两根精美的烛台,上面燃着白烛,正中央的尽头,本该是主位。此刻那里却摆放着一块牌位,前面放着小鼎,上面还插着三根烧了一半的香。
“看来这里真的有其他出口,那个黑衣人一定没走多久。”游半生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下结论道。
凌如月却似没听到般,推开挡在身前的人,直直走到灵台前,牌位上的字迹,瞬间尽收眼底。
三弟白丁世之墓。
游半生适才只注意着屋子里的摆设,一时没细看牌位上的字,如今凑近一看,顿时让他惊了一把。
“想不到那人竟藏得如此之深。”凌如月的眸光陡然变地幽深起来,直直望着那块牌位。
当日发现白丁世自杀之时,跟在他们身边的三位大人,必定有一个是盗印的主使者,亦是这位死者的兄长。
然而,他们看到死者后的反应,一个个都很平常,丝毫看不出是喜是悲。或许,有两个人是真实的表现着自己情感,却唯独有一人在极力隐藏着。而且,还隐藏地十分之好,根本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异样。
“是谁?你知道了?”游半生忽而凑近,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凌如月回答地简短而有力。
游半生僵了僵嘴角,看着那张仍是冷冰冰的俊脸,真恨不得在上面捏几下。难道这个人不管在说什么话的时候,都一定要如此面无表情吗?难道他不知,这样很容易让周围的人抓狂?
“不过,我已想到一个引蛇出洞的好方法,定能揭开那人的真面目。”凌如月挑起嘴角,面上闪过一丝不经意地笑,眼中泛着笃定的光芒。
只可惜游半生刚好转头看向旁处,并未捕捉到这千年一笑,所以他的声音中,仍带着一丝郁闷。
“什么方法?”
“此事还需你帮忙。”凌如月回道。
“我?”游半生扭过头,指指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凌如月看着他,顿了半晌,才似终于鼓足勇气般,靠近他耳旁,低低细语。
温香软语就在耳边,游半生甚至能感受他口中热热的气息,闻着那清幽的独特香味,不禁令他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该听的他一字也不落地全听了进去,虽然此计有些难度,却也有成功的把握。
【卷一】038:惊魂一吻
通往府衙的路很长,亦非常宽阔,现时已入深夜,周围静悄悄一片,看不到一个人影。
凌如月走着,步伐时缓时快,心情亦随之乱如麻,终于在接近府衙的百米外,停下脚步。
“你究竟要跟到何时?”他没有回头,冷着声音说道。
“更深露重的,夜又这么黑,我不放心小凌子一个人,送你回衙门我便离开。”游半生也跟着停在一步之外,未曾再靠近。
“我不是三岁孩童,无须你的保护,你走吧。”凌如月强压下心里的翻涌,继续冷冷说道。
“真的不用我保护?”
“不用。”
“真的?”
“恩。”
“你不后悔?”
凌如月顿时忍无可忍,转过身来,怒喝道:“滚……”
一个“滚”字刚出口,顿时被突然压上的温热唇瓣阻去下面的话语,蜻蜓点水般地亲吻,瞬间让凌如月犹如五雷轰顶,怔怔立在原地。
游半生收回双唇,站直身子,看着对面那张惊愣的俊脸,不禁邪邪一笑,得意地扬长而去。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凌如月才从惊愣中醒悟过来,脑子里仍旧晕晕的,如同黏着浆糊一般。
他抬脚幽幽走进府衙,甚至连守门的衙役向他打招呼都没听到,只是凭着直觉往自己所居住的院子里走。
耳旁不时回响着一句话,他被男人亲了,他被游半生轻薄了……
“贤弟,你总算是回来了。”忽然一道焦急地声音响起,顿时将神游太虚的凌如月拉了回来。
他稍稍怔了怔,逐渐看清楚眼前的人,心里陡然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即又觉不妥,嘴角轻轻扯起,表情讪讪。
“我在院子里就瞧见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怎么发生了何事?怎的三更半夜才回府?”何敬儒轻蹙眉头,关切地询问道。
凌如月又是一怔,转头看了看四周,方才察觉他们正站在自己院子的门前。
“我没事,让何兄担忧了。”他说着,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将何敬儒让进院子,问道:“这么晚了,何兄找我可是有什么急事?”
何敬儒跟着进入屋子,轻轻叹了口气,坐下。
“也没什么,只是一想到近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我便难以入眠。心烦之际,就想找贤弟谈谈心,聊以慰藉。”
凌如月斟上两杯茶水,坐到旁边,看着郁郁寡欢的何敬儒,宽慰道:“何兄莫要太过忧虑,想破此案并不难,我们只需耐心等待。”
“哎……”何敬儒再次叹口气,摇着头,说道:“不知为何,我这两日总会想起龚家的那桩‘灭门案’,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凌如月心里微微一惊,思绪百转千回,面上仍旧保持着淡定,回道:“哪里不对劲?”
“不知道,说不清楚。”何敬儒摇摇头,抿了口茶定下心神,才接着道:“当初我便觉的此案有些异常,但查探之后,又证据确凿,纵是有疑虑,也定了案。谁知,案子还未呈报吏部,官印就被盗了,这实在是太巧了,让我不得不怀疑。”
凌如月来这里已有几日,一直未曾听何敬儒提到过龚家的案子,不想今夜却突然说了出来。而且,他似乎是察觉到龚家的案子有隐情,却仍是定了案。
那么当初他为何会如此急着定案?
凌如月对此有诸多不解,但理智却让他不得不暂时压下心里的冲动,未曾多言,也未曾说出他的发现,只静静听着何敬儒的抱怨。
【卷一】039:无意吃醋
“一大清早便来找我,小凌子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游半生心情极好地啃着包子,看向对面神情冷峻的男人。
凌如月微微侧开脸,不与他对视,冷声说道:“我来是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吃完了就赶紧办事。”
“我们都已经这样了,”游半生故意将头外至一旁,让他看着自己,笑意连连地抬手轻轻拂过唇角,眨眼说道:“小凌子难道还信不过我?”
凌如月被他暧昧地动作惊地全身一个激灵,对上那双略带挑衅的眸子,当下也不再逃了,直直回望过去。
“你废话太多了,再敢罗嗦,本官现在便派人押你回京。”
“别,别,别,我可舍不得小凌子。”游半生忙换上讨好的嘴脸,问道:“你刚才说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凌如月顿时冷哼一声,不再理他的无理取闹。
“昨夜我从何兄那里听来了一些关于龚家案子的消息,其中有一个对你的行动有很大帮助。”
“是什么?”游半生感兴趣地问道。
凌如月警惕地左右看了两眼,起身凑近他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
游半生眸光陡然一亮,转头看向已快速坐回原位的男人,确认道:“那个何大人不会是心虚了,才会突然告诉你这些事的吧?”
“虽说何兄的言行举止的确有些让人猜疑,不过我仍认为,他不会刻意去陷害人。”凌如月悠然放下茶杯,语气中充满信任。
游半生听后,不禁撇撇嘴,尤其在看到他眼中对那人的信任时,心里更加酸酸涩涩,不是滋味。
“对了,”凌如月突然又道:“何兄还说,当初他在查案时,所有线索和嫌疑都指向商诀一人。”
“是吗?你的何兄如此神通广大,既然已经证据确凿了,为何又会觉得案子诡异呢?”游半生索然无味地吃着包子,话语间充斥着尖刻。
凌如月望向他,看着那张略带委屈地脸,不明他怎会突然变了脸色。
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从商诀的杀人动机,和杀人的手段,都有证据能证明他有嫌疑。”
“杀人动机?他为何要杀害自己的家人?”游半生不解地问道。
“据说在事发前几日,商诀曾被龚老爷臭骂过一顿,而且还将他关进柴房受罚,三天三夜只给他喝水不得进食。”凌如月回道。
“就因为这样,所以他才要杀人灭口?”游半生顿时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不知是在惊异凶手的心胸狭隘,还是在质疑凌如月的判断力。
看着他的反应,凌如月眼中不禁露出一丝了然,基本上所有人在听到这个杀人的理由时,都会觉得可笑。但也就是如此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便将嫌疑指向了商诀,因为近些日子龚家一直非常太平,除了入赘女婿被罚一事,不仅传的满府皆知,就连府外人也知道。
“看来那为何打人也不过如此嘛。”游半生当下找到嘲讽何敬儒的话柄,心情很快恢复了过来。
望向凌如月询问道:“那他的杀人手段又是怎么回事?”
“龚家家眷的确是被毒死的,后来也有药铺的伙计供出,商诀曾在两天前托人来买过川楝子。这种药材,一旦用量过度,便会导致五脏出血以及死亡。至于那些被一刀致命的家仆们,亦是死在他的刀下,官府的人赶到时,正见商诀手提血刀,站在院子中央,周围到处横着尸体。”凌如月详细地讲解道。
【卷一】040:查探证人
“怎么会这么巧?龚家刚发生了命案,官府的人就知道了?你不觉得奇怪嘛。”游半生蹙眉道。
凌如月缓缓吸口气,点头,说道:“的确很可疑,而且是有人去报的案。”
“有人?龚家的?”游半生更加不解。
“不是,听说是一个打更的老伯,夜里路过听到里面有惨叫声,才去报了案。”凌如月越说脸色越凝重。
“打更的?那么早便打更,还真是奇怪呢。”游半生似笑非笑地说道。
“虽然种种线索都十分牵强,但又证据确凿,像这种大案子,不能拖得太久。在苦无其他线索的情况下,官府只能定案。”凌如月晓以利弊地说道。
“你知道那个报案的人家住何处吗?”游半生虽不是官场中人,倒也懂得一些,案子拖太久,不仅会惹来上级的责难,亦会让泉下冤魂不得安宁。
“我正要去查,咱们分头行动,你的事一旦有了消息,马上通知我。”凌如月起身,说道。
游半生跟着起身,看着他,不舍道:“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想和小凌子多待一会儿呢。”
凌如月面容微微一僵,快速瞪他一眼,转身疾步离去。
樊州城虽大,不过要查一个打更的并非难事,只要稍加打听一下,关于这一片的打更者都有谁,自然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位老伯。
而巧的是,这一片总共有三个打更,只有一位是个老伯,其他两个还都正值壮年。
老伯姓林,是个螺夫,一生未曾娶妻,无父无母更无儿女。
凌如月根据乡亲们提供的地址,找到城边上一个很小村子里,稍加打听,便很快找到了林老伯的家。
房子建地很偏僻,周围有许多树木围着,只有一间茅草屋,和一个草棚搭建而成的厨房。小小的院子,用低矮的篱笆圈起。
凌如月敲了几次粗糙的木质大门,声音闷实,并不算响亮。
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应答,便加大力度去敲。谁知,他刚敲了两下,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凌如月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最终踏了进去,跨过小院直奔茅草屋。
不出意料,屋门并未上锁,他推门而入。一眼望过去,屋内情景尽收眼底,除了必要地家具,里面却是空旷无人。
“难道是出门了?”凌如月走出来,站在小院里,抱胸思讨着。
心里隐约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位公子,您是找林老伯的吗?”此时,忽然一道淳厚的声音传来。
凌如月抬眼望过去,正见篱笆外站着一名大汉,他的肩上正扛着锄头。面上不禁微微一喜,走过去,客气地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兄台可知林老伯去了何处?”
“死了。”大汉见是个文质彬彬的男子,心里倒也不排斥,只是提到林老伯时,眼中闪过些许伤怀,“林老伯前几天突然感染风寒,却舍不得抓药,这一拖就拖出了大病,再请大夫来时,已是药石无灵。”
“感染风寒死了?”突如其来的噩讯,让凌如月有些无法适应,顿了片刻才又问道:“林老伯死了几日?葬在何处,在下想去祭拜祭拜。”
“已经三天了,这位公子是林老伯的什么人?”大汉看着他,憨憨一笑,似有些不好意思突然如此问。
凌如月却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