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大兵-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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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赶下车来，这样才不会那么被动。”波波夫也顾不上去打坦克了，先挫折了德军步兵的前进势头再算。马上掉转枪口，向冲在最前面的一两德军半覆带装甲运兵车进行瞄准。整个过程只不过几秒钟时间，该车辆又前进了很多，距离波波夫他们不足120了。波波夫甚至可以从瞄准镜中看见对方车辆上的观察手用望远镜同自己对望了一下，对方立即向旁边的德军机枪手叫喊。虽然听不清对方的喊话声，但是地球人都能猜出是怎么一回事。“砰砰砰”波波夫用最快的速度把手上的半自动反坦克枪连续击发，三颗穿甲枪弹从枪膛里射了出去。“快，隐蔽！”也不等波波夫去看一看射击的结果，在旁边协助他的门切烈夫，一边叫着一边把他硬是拉到弹坑的底部。“哒哒哒哒哒，轰，轰”反坦克枪组的三人刚龟缩到弹坑底部，你趴着我，我趴着你。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遭到了德军步兵火力的重点关照，又是机枪扫射又是迫击炮弹轰炸，打得那叫灿烂。听着子弹从头顶飞过的声音，及炮弹在旁边爆炸的声音，波波夫他们三人不要说抬头，就连抬手指都不敢。幸好他们当初选的这个弹坑有一定的凹度，只要迫击炮弹不直接打到坑里，还是相对安全的。“轰轰轰轰轰轰”更密集的炮火从苏军后面响起，压制住了冲击而来的德军装甲运兵车。苏军教导队的反坦克炮排的三门45mm反坦克炮及时地展开了炮阵地，在关键的时候连续炮轰德军的装甲车辆。波波夫刚才射的那三枪其实也起到了延缓敌军的作用，冲在最前面的那辆德军半覆带装甲运兵车的车头被打中，里面的发动机爆炸燃烧了起来，车辆抛锚在路上，阻碍了后面的其他车辆的前进。“快，转移阵地。”这个弹坑看来是待不下去了，趁着己方炮兵实施炮击的时候，保罗下士大声催促着波波夫和门切烈夫两人，连爬带滚地离开弹坑，向路旁的一个低矮草丛一溜烟地低姿奔去。“先趴下，不要被敌人发现了。”波波夫他们三人好不容易离开了弹坑，一到低矮草丛，保罗下士就叫大家先趴到草丛里。草丛虽然不能挡子弹但能挡视线，三个人趴在地上，草比人高一点。“快，跟着我爬，小心不要把头抬起。”显然刚才还在弹坑的时候，保罗下士就选择好了备用的阵地位置，现在带着大家匍匐爬行过去。寻找备用阵地，这是作为组长的责任，也是保障组员能在战场上生存下去的前提。德制7。92mmPzB－39反坦克枪又长又大，拿着它来爬行是件很吃力的事情。波波夫唯有把反坦克枪背起来，侧着头双手臂及双腿都弯曲起来，贴着草丛那潮湿的地面，小心地跟着保罗下士身侧一下一下地小心爬了起来。在战场上一个优秀的士兵，绝对不是枪打得准一点那么简单，客观地来说生存技巧远比攻击技巧要重要得多，在两军对射之下，就算你枪打得再好而不懂得找掩体及隐蔽，那也只能是当炮灰的料，最多参加一两场战斗也就到尽头了。这个时候就必须完全信赖队友，波波夫也不管到底向那里爬，一声不吭地跟着保罗下士爬行前进。战场上其它方向上的战斗在这一刻完全与自己无关，更不需要好奇地张望，望望好奇是会害死人的，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队友的安全。就这么爬啊爬啊，草从在自己面前不断分开又不断在身后重合起来，爬了这么一段距离，仿佛就像过了整个世纪般漫长。“快，隐蔽到草堆后面去。”在草丛里爬行了五六分钟后，保罗下士带着他们爬到了一个比人还要高的大草堆旁。这里是平原地带，苏联的平民大多有圈养牛羊的，估计这个大草堆就是原来住在这附近的苏联平民储备来喂养牲口的。草堆虽然不坚固，但它足够大堆，只要不是被炮弹打中，对各种枪弹也有一定的抵挡作用，在四面都是较为开阔的地势中，也算得上一个相对较好的隐蔽障碍物。波波夫爬到草堆后面去，从地上蹲起来，再次把反坦克枪从身后拿到身前，依托着草丛进行蹲姿据枪瞄准。一边据枪波波夫一边快速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战场情况。苏军教导队的坦克三排的三辆T－26坦克在掩护反坦克炮排展开炮阵地后，也从后面杀了上来，同其他的四辆T－26坦克一起向德军的坦克分队短兵相接地对轰。而德军的装甲运兵车辆在受到苏军反坦克炮的压制下，车上的德军步兵不得不也弃车徒步作战，于是苏军的三门反坦克炮也就转向德军的坦克射击。“战况处于胶着状态，不过对苏军有利一些。”波波夫心中对战场的态势迅速作了个评估，认为自己这边的形势要好一点。最起码德军的反坦克炮一时三刻不可能转换阵地赶过来帮忙，而苏军部队的后面有三门反坦克炮，这个优势绝不能低估。（自走突击炮并不是所有德军部队都装备的，拖拉的反坦克炮占的比例还是很大的。）“注意，右前方两点钟方向，距离110米左右，德军机枪组及迫击炮组。”见波波夫做好了据枪准备，也用望远镜观察了战场的保罗下士，向刚才波波夫转移阵地前射击的那辆德军半覆带装甲运兵车指了指。车辆被毁的德军步兵，就地依托抛锚在地上的车辆，继续向苏军的步兵展开攻击。这是轮到苏军的机枪组给予德军猛烈的火力压制，德军士兵大部分卧倒在了地上。由于波波夫这个反坦克枪组转移阵地后略为偏离了正面战线，因此可以看见躲在装甲运兵车后，试图架设小口径迫击炮的德军情况，旁边是机枪组为其掩护。
第六十三章 坦克对战（四）
把反坦克枪依托在草堆的边上借了点力，蹲姿据枪的时候就没那么累，这回波波夫把德制7。92mmPzB－39反坦克枪当作狙击枪来使用。反坦克枪的枪管特别长，又配备了光学瞄准镜，在二战事期，不少士兵都把它当狙击枪一样，而且杀伤的威力效果更恐怖。距离德军装甲运兵车后面的目标只不过是110米，以波波夫的枪法就算不用瞄准镜也能命中，现在有了3。5倍瞄准镜的放大效果，波波夫能够清楚地看到德军士兵的一举一动，对方的眼耳口鼻看得一清二楚。波波夫迅速地把瞄准镜中的半十字标尺准星，优先对准了德军机枪组的射击手，这名趴在地上的德军士兵为了方便射击及观察，时不时会在地上略为扬起肩膀以上的身体抬起头来。正是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引来了波波夫的注意，第一次的时候发现他，第二次的时候瞄准他，第三次的时候“砰”一枪击发了手中的反坦克枪。在刚才射击了一辆德军II型坦克及一辆装甲运兵车后，波波夫的枪内还剩下三发刚芯穿甲弹。反坦克枪的子弹出膛初速是非常快的，这一枪打出去，波波夫几乎在同一时间，就在瞄准镜中看到了目标的德军士兵的右面额，被威力强大的7。92mm钢芯穿甲弹整个面打爆了，头面缺了一半，试想一下这本来是用来打坦克的现在打在人身上，绝对是一枪毙命的下场。“好！这枪打得够准！”也躲在草堆后面蹲在另一边的保罗下士，作为波波夫的观察手，用望远镜把这一幕全部看在了眼里，向他伸出大拇指轻声赞了一句。“门切烈夫，给我换穿甲燃烧子弹的弹匣。”波波夫只是谦虚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向在旁边掩护的门切烈夫说到。门切烈夫闻言，立即把身上的一个已经装好了十发穿甲燃烧子弹的反坦克枪弹匣递给了波波夫。但凡是机枪组，反坦克枪组及小口径迫击炮组，武器弹药都是由各个组员分开来携带的。波波夫一边接过门切烈夫递过来的弹匣，一边把卸下来还有两颗子弹的弹匣交给门切烈夫。看了看手上的弹匣是满的才把它装到枪上去。波波夫之所以要换穿甲燃烧弹，目的是为了方便对付德军的迫击炮组。虽然干掉了一名德军的机枪手，但车后的德军已经架设了一门连级用的80mm中型迫击炮，并开始向正面的苏军士兵进行射击，这对苏军步兵的威胁是很大的。干掉机枪手是第一步，摧毁德军的迫击炮是第二步，波波夫心里早就计划好了，在敌人车后的机枪暂时没人操控前，必须好好利用空挡时间向敌人的迫击炮组射上两枪。德制的80mm中型迫击炮，架设在地面上的时候，高度大概有一米左右，这对于波波夫来说，瞄准炮击炮竖起来的炮管比瞄准趴在地上的人要容易得多。一名优秀的狙击手，能在150米之内打断一条绳索，更何况现在只是距离一百米多点，又是这么粗的一根固定不动的炮管，波波夫没花多大力气便瞄准击发了。“砰”的一声，一颗穿甲燃烧弹从波波夫手中的反坦克枪激射而出，一瞬间便直线射向了远处竖起的迫击炮管管身之上。说来也是巧合，一名德军的装填手刚好扬起身向炮管内装填了一枚炮弹，反坦克枪的穿甲燃烧弹就在这时打中了目标的炮管。穿甲燃烧子弹在打穿炮管后命中了管身内与底座撞针对碰的炮弹，两相合力之下，迫击炮炮弹“轰”地一声在炮管内炸膛了。这一枪的效果大大出乎波波夫的意料之外，80mm迫击炮的突然炸膛，酿成了这个德军步兵班十多人的悲剧，迫击炮组的人首当其冲，而在旁边提供掩护的机枪组也不能幸免，一颗迫击炮弹的杀伤半径大概在20米左右，炸膛的范围要小一点，离得近的个个重伤，只有个别正好趴在地上又离得相对远一点的能逃过爆炸的波及。“哈哈，这一枪打得才叫精彩啊！”本来波波夫只是想用穿甲燃烧弹摧毁那门迫击炮的炮管好让它开不了炮，没想到却带来了这么大的战果，真是打得准还不如打得巧，自己也对这一枪的效果很是满意。经过一轮短暂的激烈交锋，苏德两军的坦克对战逐渐分出了高低，苏军七辆T－26轻型坦克在前，三门45mm反坦克炮在后，炮弹好像不要本钱一样轰向德军掉头迎战的装甲分队。缺少反坦克炮助阵的德军，几个照面就被苏军又击毁了两辆坦克。德军这个坦克分队的坦克数量折损近半，而在步兵方面，德军显然也没能占到上风，苏军的机枪组及反坦克枪组展开得要比德军的早，火力上先一步压制住了对方。当苏军步兵的三门小口径迫击炮也投入到战斗后，德军的部队不得不边打边撤退了。苏军一向重视炮火，迫击炮也是日俄战争期间由俄国人发明出来的，一线主力部队迫击炮的数量和重机枪的数量有得一比。“嘀嘀嗒嗒嘀嘀”德军右翼的部队一向后撤退，苏军坦克一营的阵地上就立即吹起了冲锋号，五辆苏军T－26离开了据守的阵地，从路旁的村庄冲了出来，后面当然也跟着一批苏军的协同步兵。战场的态势霎时间发生了转变，苏军203坦克团的教导队兵力和坦克一营的部分兵力，对德军右翼的装甲分队形成了钳形攻势。“嘀嘀嗒嗒嘀嘀”苏军教导队这边也吹起了冲锋号，在刚才两军坦克对战时卧倒在地上的冲锋组士兵，听到军号后都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跟随T－26坦克前进。“快，我们也冲上去，和排里的人会合，跟在坦克后面。”躲在草堆后面的保罗下士立即向另外两人挥了挥手，端起冲锋枪冲了出去。作为大兵在战场上打仗，军令如山倒，上级命令是必须执行的。波波夫当然也不甘人后，马上把反坦克枪背在了身后，也端起配发的波波德PPD40冲锋枪杀了出去。为了不掉队，波波夫第一次在战场上跨步狂奔，奔跑的时候仿佛大地也在眼前跳动，枪声、炮声、脚步声、心跳声，硝烟、火焰、阳光、敌军、友军，战场上的各种信息，骤然扑面而来，不让你不去听，不让你不去看，但人的大脑又能同时处理多少战场上的信息呢？波波夫这时心里的想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冲入战友的人群中，毕竟刚才藏身的位置在战场上有点靠边，他们这组三个人如此跑出来落在敌人的眼里有的抢眼。这一点对于个人来说是很不利的，在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抢眼，那往往会招来敌人的格外关注。“嘿，保罗、波波夫往这边来。”正当波波夫随保罗他们一起追上协同步兵排的苏军士兵，一个响亮的声音向波波夫叫喊到。波波夫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是班长契可夫中士端着轻机枪坐在一辆T－26坦克上向自己招手。（看了一下书评，有的读者认为写得节奏慢。在这里有必要说一说，《二战大兵》的写作手法就是以个人的经历，在二战战场上纵横驰骋，着重的是战术上的描写，战斗的场面会写得很细致，仗是怎么打又是如何打。如果喜欢看战略上的描写，快节奏的描述，一两章就打完一场战斗甚至战役的，强烈欢迎大家去看我的老书《打飞机》书号57903，空战和海战的战斗节奏绝对快。在我自己的写作理想中，就是要通过《打飞机》和《二战大兵》完成对二战的不同层面不同战场的描叙，两本小说互相补充，构成一个完整的二战之梦。）
第六十四章 坦克对战（五）
“嘿嘿，班长你还真会走位置，这么快就坐到坦克上了。”保罗下士听到契可夫中士的叫喊，也跑到这辆T－26旁向侧身坐在坦克上的契可夫说道。“可不是我想偷懒，有车坐当然是坐车。”契可夫坐在坦克上颇为神气地说到，“刚才坦克二排排长戈尔维奇中尉见我机枪打得准，于是就要我来操纵坦克上的重机枪，”契可夫一边说一边用力敲了几下坦克舱盖，这辆坦克就停了下来，契可夫中士伸出手来把保罗及波波夫两人拉上了坦克上、“是不是以后我们班就和这辆坦克一起协同作战？”波波夫爬上T－26坦克后，在炮塔后的车身装甲坐了下来，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他们班的十来人都跟在了这辆坦克周围。“是啊，刚才德国人杀了我们不少的兄弟，现在我们顶替二班的人，为这辆坦克提供掩护。”契可夫点了点头，一边说一边又在坦克舱盖上用了敲了几下，在刚才的战斗中，四班的人并没有靠得太前，总体来说并没有怎么伤亡，不过并不是所有的班都是这么好运气的。“咱们可不能光把坦克当计程车啊。”契可夫中士语气一转说到：“保罗你去控制那挺高射机枪，波波夫你也多留意一下天空，要是敌人有飞机来，你协助保罗打飞机。”坦克冲锋也是有先有后的，他们这一辆显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