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大兵-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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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料石头毕竟有限。不像是房屋倒塌，压迫人体的东西不会太多。“只是右脚被卡住了，用力一下应该可以挣脱出来。”显然下面的人神志上还算清醒，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感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后，声音低沉地回应波波夫。“好，我这就发力拉，你地身体尽量放松一些。”波波夫确定对方情况稳定后，左手按在缺口边，右手发力把对方拉出来。坑里的那人也自己用力往前挪动，终于一点一点地被波波夫拉了出来。“原来是你啊，德米特里奇下士。”这名被波波夫救出来的苏军士兵，就是那名带波波夫他们到补给站报到的水兵，波波夫把德米特里奇下士拉离燃烧着的桦树，把自己的行军水壶递给他喝了几口水。略为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除了右脚有点淤伤外，没有什么大碍。“不用理我了，快去救埋在阵地里的其它人。”德米特里奇下士向波波夫挥了挥手，示意他去救其它的人。时班长契可夫上士带领着三名士兵赶到了这个塌陷的阵地，契可夫和波波夫商讨了一下后，认为阵地上盖开了个缺口后，里面地人暂时没有窒息的威胁。必须先把压在阵地上盖的大桦树搬开，才能加快救援的进度。而由于桦树太大，凭几个人是很难搬得动的，必须化整为零。把桦树上的树枝逐一砍掉，才能把主干拉开。由于救援及时，距离契可夫班最近地两个苏军阵地的士兵大多数获救，当然对于其他的阵地他们就鞭长莫及了，救人的事情可不是他们班十多个人就能包办的。“立正，敬礼！”有人获救也有人死亡，死亡的人就应该让他们安息。阵地的旁边一下子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新坟墓，由于敌人地空袭太过猛烈，部分的尸体甚至分不出身份来，只得把他们合葬在一起。埋葬完后大家在墓地前列队敬礼并默哀三分钟。“同志们，战斗还要进行下去，我们应该化悲愤为力量，要入侵的纳粹匪徒血债血赏。”协同步兵二排的排长也在这次空袭中牺牲，排里地士兵推选契可夫上士任排长。他的说话多少起到了些作用，一些流泪的泪，表示要同敌人战斗到底，但更多的人选择了沉默。“解散，回到各自的阵地里去。”契可夫对于自己这个挂名的排长并没有太看重，整个协同步兵二排，除了他的班人员还算能保持两位数外，其他三个班无一例外地仅有五、六人，整个排加起来也不超过三十人。或许是出于保留实力的考虑，德军部队在德军飞机大规模轰炸过后，竟然没有立即再次发动攻势，只是对森林外的苏军反坦克战壕及散兵坑防线实施了两轮压制性的炮击就了事了。显然德军是在等待衔尾追击的两个后备军团的到来，才一起围剿苏军部队。“都不要睡了，大家带齐武器装备，全体集合！”入夜后，大概晚上九点钟的时候，兼任传令兵的斯维尔德诺夫下士在夜里摸黑逐个阵地逐个阵地地向大家传递命令。“半夜里要我们集合干什么？”波波夫刚从战斗值班的位置上下来，本来轮到他睡觉了，刚合上眼就被全体集合的命令吵醒。朦朦胧胧之间拿起自己的随身武器装备，把铺盖打成背包，随着其他士兵爬出隐蔽的防弹坑阵地。刚爬出防弹坑出口，一股凛冽的夜风便迎面吹来，顿时把波波夫的睡意都吹跑了，波波夫把背包背好，双手在自己的面上用力地搓了搓，好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黑夜之中眼睛虽然看得不太真切，不过身体却能感觉到周围都有人员在走到，很显然森林里的苏军部队都行动起来了。—“同志们，反击的时候到了！”坦克一营及教导队的人都在断时间内集合了起来，大家聚集在营部阵地所在的林间，听新任营长莱克斯基少校的训话，“根据上级的命令指示，今晚我们将配合主力部队，对盘踞在森林外的德军部队予以突袭。希望大家奋勇作战，杀灭敌人。”“早该打反击了，光守不攻，只会助长敌人的气焰。”听到‘反击’和‘突袭’，波波夫顿时来了精神，这两天来也被德军打得够惨了。指挥维尔纽斯森林战斗的苏军将领，也意识到要是明天再被德军的飞机轰炸多一轮，那么这场仗再打下去获胜的希望就更小了。终于痛下决心，要在今天夜晚给予德军一次沉重的打击，组织了所有能够投入战斗的部队，要和德军来一场决定性的战斗。“所有连呈两路纵队重整队列，步兵连的士兵在前，坦克连的士兵在后，营部的士兵在中间，教导队的士兵在左翼，步行离开森林，前往我军散兵坑防线。”经历了多场战斗后，坦克一营及教导队合在一起的人数只有四百人上下，仅相当于两个加强连的人数。“大家走路的时候注意脚下的情况，注意不要摔倒不要掉队。”夜晚越野行军可不像白天，虽要注意的事项是很多的。契可夫上士带着自己排不到三十人的队伍，行走在团大部队的左侧翼外围，担任侧翼警戒的任务。他本人亲自在队伍前面带队，让另一个班的班长在队伍的后面压阵，以此保证队伍的人员在黑夜中前行而不走散。“波波夫同志你负责看队部的灯号，米切尔和瓦西里同志你们两人负责在前面侦察开路，一但发现情况就报告。”白天看旗号，夜晚就要看灯号，契可夫知道波波夫的眼睛毕竟锐利，就把看联络信号的任务交给了他，米切尔和瓦西里两人本来的专业就是侦察兵，这个时候当然是由他们在前面探路。月黑风高，正是杀人之夜，波波夫在森林里崎岖的小路一脚深一脚浅地行走着，还要时不时回过头来留意在后面一段距离的队部人员所在的方向。排里的那盏马灯也交到了他的手里，自己希望不要有机会来点这个马灯，在夜里点马灯晃来晃去，绝对是靶子一个。不得不说，苏军这晚上的整体行动还是进行得比较隐蔽迅速的，原本把守在森林里的兵力出敌不意地全部向森林外移动，准备在散兵坑防线集中后，作为今晚反击的后备部队。而在“U”形防线的三个方向上，都同时调动了兵力，把第11机械化军的大部分兵力及第部分兵力共计1万人，投入到了这场关乎维尔纽斯森林战胜负一线的突袭行动中来。
第九十七章 苏军的反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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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德军发现森林里的苏军士兵都向林外转移，波波夫他们的前进速度十分缓慢，几乎是每走一小段路就停一停，行军时的脚步尽量放轻，队伍之中严禁说话。本来从森林边缘走出来只要十五分钟，这个晚上却走了超过半个小时。“都有了，匍匐前进”一脱离了森林的保护，队伍便容易被远处的德军了望哨发现，为了隐蔽行军所有的人都匍匐在地上，爬着向前移动，幸好苏军散兵坑防线离森林并不远，二十来米的距离爬一会就到了。“不许动，口令！”这次轮到波波夫他们被人拦着询问口令了，在他们爬行的方向上，有三四个士兵从各自的散兵坑中冒出头来，用枪指着他们。“口令是：祖国母亲。回口令！”在前面侦察开路的副班长米切尔上士，立即说出了今晚苏军的口令，以免对方误伤自己人。“苏维埃万岁！”对方冒出头来的其中一个人，也第一时间回答了战场上的口令。在有上级组织领导的情况下，一般每天口令都会改一次，以便于战场上识别敌我，防止间谍渗透，“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当然属于不同部队或者被打散了的队伍，口令是不一样的，询问具体的情况。“我们是第203克团的士兵。”战场上可不需要问一答三地。对方问什么就回答什么，其他的东西一概不能随便说。“欢迎你们来加强我们。”对方带头的人查了查命令记录表，确认了米切尔报出的部队番号正确，才下令他的士兵把枪口移开。并招手让波波夫他们进入散兵坑的阵地。原来防守散兵坑阵地地苏军士兵，腾出了一批散兵坑，供加强而来的士兵使用。第203克团的士兵两三个人挤在一个散兵坑里。（散兵坑一般都很狭窄。比猫耳洞还要狭窄，通常只蹲一个士兵。）“幸亏这只是暂时的安排，不然大家满身臭汗地挤在一起，熏都熏死了。”在艰苦的环境中无论谁都难免会有一两句怨言，保罗中士刚才扛着机枪又走又爬的，泥土和汗水早就混在了一起了，这种感觉任谁都不好受。“不要再乱说话了，立即检查武器装备。大家注意看总攻的信号弹。”步兵二排的人都安置在较为集中地六七个散兵坑，只有机枪组及迫击炮组的士兵才分得到散兵坑，有一半的人不得不趴在散兵坑与散兵坑之间土地上。作为代理排长契可夫上士爬着去巡视自己排士兵的情况。“班长，你说上头会安排我们第几波冲锋啊？”趁着契可夫爬过机枪组的散兵坑，波波夫压着嗓子向他询问，将会在第几波里参加冲锋，这对于个人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不同的步兵冲锋波次其打法也有所不同。问清楚一点也好心里有点准备。“波波夫同志，我只是代理排长，不是军长。”在黑夜之中。契可夫上士伸手敲了敲波波夫冒出头来的钢盔，“问这么清楚干什么，让你冲锋你就冲锋，留意听团部的冲锋号就是了。”今天晚上确实是个反攻的好日子，天空密云遮住了月亮，星光也显得有点依稀。风很大吹得森林地树木哗哗地响个不停。为了摆脱战场上被动挨打的局面，苏军机械化骑兵集群司令部作出了在维尔纽斯森林边缘地带向德军出其不意发动一次反击的决定。“嘭、嘭、嘭”三颗红色的信号弹忽然在苏军防守正面的阵地上升起，射上了高空之中，耀眼的红光就算相隔遥远也能看得分明，这就是苏军反击总攻地信号。“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三个方向上同时响起了苏军炮火的轰鸣声，在漆黑安静的夜晚听来。除了震撼还是震撼！炮声密集得犹如排山倒海，暗红的弹道越过无月的黑夜，一道道一波波地轰击在德军突出部的阵地上。二战时期，如果说德军是以装甲兵立军。那么苏军则是以炮兵立军。虽然在多日的战斗中苏军已经损伤了大部分的装甲车辆，但依然还拥有相当数量地火炮。而今晚的炮击是苏军集群炮火有准备有计划的齐射，自然声势惊人，德军的火炮本来就不多，苏军先下手为强第一轮火炮齐射，就把敌人地火炮阵地压制住了，然后第二轮炮火齐射却把德军前沿阵地覆盖了一遍，轮齐射炮火再次延伸，又覆盖压制德军的火炮阵地，火回缩再次轰击德军前沿阵地。炮火延伸炮火回缩，反反复复炮击进行了近20分钟，战前实施充分的炮火准备是苏军的传统战术战军在苏德战争中由失败走向胜利，由胜利再走向胜利的唯一凭借。“嘀嘀嗒嗒嘀嘀”嘹亮的冲锋号就是命令，苏军“U”形战线上三面齐攻，以右翼为辅助牵制，以正面及左翼为冲锋方向，试图把德军突出部的兵力向后压缩，以扩大苏军在森林边缘入口附近的控制地区，为苏军大部队的加速撤退创造条件。在左翼发动进攻的苏军，第一波冲锋的是原来防守散兵坑地段的士兵，当他们越过苏军控制的反坦克战壕冲向德军时，作为第二波冲锋梯次的部队之一，第203的士兵也同友军一起，离开散兵坑防线向前面冲去。“在越过我军的反坦克战壕前，大家不要冲得那么猛，注意保留体力，以连排为单位前进。”由于是在黑夜中冲锋，团一级的指挥显得有些散乱，还是基本靠营连一级来组建攻势。波波夫从散兵坑里一跃而起，向前奔跑到集合地点，其他人也迅速集合起来，莱克斯基少校只是简单地说了说便大喊“兄弟们，胜利就在前面，冲啊！”没有坦克车，没有装甲车也没有卡车，能为苏联红军提供冲锋掩护的只有漆黑的夜幕。唯一有利的是苏军的炮火准备做的较为充分，大家都知道必须要在德军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就冲到对方的阵地中去。散兵坑防线与反坦克战壕之间大概距离五十米，而反坦克战壕与德军的前沿阵地大概距离二百米。这样的距离如果放在白天，波波夫迈开双腿狂奔一分钟跑完绰绰有余。不过现在波波夫置身在冲锋的人群之中，个人的速度必须向班排的速度调整。在到达反坦克战壕前的这段距离。波波夫跑得十分轻松，背着背包全副武装在黑夜里奔跑前进，并不是没个人都能一口气跑几十米的，对于自己着个躯体的强壮度还是很满意的。—“快，到那边去。”波波夫在快要到达反坦克战壕时，回过头来看了看身旁的战友，见到保罗下士扛着机枪跑得比较慢，连忙停下来主动接过他的机枪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弯腰跑进战壕里。“迫击炮组的人留下，赶快在战壕里把炮架好。”步兵二排的人先后跑到反坦克战壕里，契可夫上士连忙吩咐展开迫击炮，自己则利用短暂的调整时间拿着军用望远镜向前观察前面战斗的情况。由于德军士兵被苏军的战术炮火打得暂时抬不了头，已经冲了上去的第一波苏军士兵，较为顺利地前进了一百米。这个时候部署在德军前沿阵地后面的坦克最早从苏军的炮火下反应了过来，开始向冲锋在前的苏军士兵发炮还击。第一波冲锋的苏军士兵依然顶着德军的坦克炮火继续前进。“报告，队部灯信号命令，要求我们排先冲锋！”在战场上就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波波夫把行军水壶的水喝了两口，就立即观察周围的情况。教导队虽然人员一减再减不过还是保留了编制，从原来的五个排缩编成三个排。波波夫并没有忘记负责看灯信号的任务，第一时间把看到的命令转达给契可夫上士。“大家看到右前方60米左右那两棵树叶着火的树木了吗。：坦克战壕再向前，就必须面对敌人的火力阻击，在最后冲锋前，契可夫向排里的另外三个班长说明了一下冲锋的战术策略，“我们首先要不惜一切冲锋到那两棵树之间，展开机枪阵地，然后再冲锋向前。”“在我们冲锋的过程中，排的迫击炮组一定要连续炮击正前面钟方向的那个敌机枪火力位置。”这时伊万上士的81mm迫击炮组已经架设成功，契可夫马上要求他炮击冲锋方向上的敌火力点。“轰轰轰”“冲啊！”排的迫击炮一连发射了三发迫击炮弹，契可夫上士也大喊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