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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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衣。忽地,“哎呀!”一声,花容惨白,神情扭捏,云轩笑着抱过她,道:“今日好好歇息,稍待我让雪儿与欣梅过来陪你。”
“还笑,都是你害的!”香芸娇羞不已的嗔道。云轩一阵轻薄软语,恣意温存,方才放过她,自己神清气爽地穿戴好,意气风发地步入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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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是否是过了底线,若是没过那是最好。过了,只有说声sorry!
第一章(下)
来到厅中,却见雪儿与欣梅早已带着些惶恐,神情萎靡地候着。当下,星目闪出丝丝异色,道:“你们这是何故?”低着臻首,雪儿戚戚的道:“轩,你不会怪我们自作主张把香芸塞到房中吧?”
“怎么会!”云轩揽过二女,正色道:“为夫还要谢谢二位贤妻!”
“哪为何芸姐姐惨叫了一夜,害欣梅与雪姐姐都没睡好?”见云轩并未见丝毫不悦,反而有些得色,欣梅大着胆子问道。
当下,阵阵笑声冲口而出,雪儿是孤女,又贵为公主,从未听闻男女之事,初次月事,都被吓得小脸斑白,还是婷萱告之其缘由;欣梅更是尚未及笄。心下明白的云轩扶着二人坐下,心念一闪,笑道:“稍待你们去问香香便知。”
见此,二人悬在半空的心,终是放了下来,不甚着急。雪儿起身到厅外,唤过黄华,嘱咐一番,便回到云轩身旁,与欣梅一同伺候云轩洗梳。须臾之间,黄华已是带着一干太监,手捧一副亮银盔甲、一杆枪、一把宝刀进来后,放下便退出去。
云轩惊道:“雪儿,这可是岳父唯一留下的东西,你是……?”此物乃是世宗出征之时亲赐,言亢曾笑言待到得胜归来,封将之日即着之。云轩虽是时常与雪儿一同擦拭,但却从不曾想过自己会穿上它。此物与一对玉佩,乃是言亢留给雪儿仅有的两件东西,玉佩早已是被他和雪儿分而配之。
眸中闪漾出异彩的雪儿,用着十分淡然的语气,掩饰着激动的心绪,好像是送出一件平常的物件,道:“轩,你是雪儿的夫君,更是先父的女婿,此物当送你。先在九泉之下,亦会为雪儿的决定激赏。”说完,用着略微颤抖的玉手,亲自为云轩一一穿戴系佩。
手持一把银枪的欣梅,娇声道:“这是欣梅从家中为你选出的一杆银枪,唤闪灵;一柄宝刀,刀名惊天,祝轩哥得胜归来。”
当下,已是被如此贤惠、善良、体贴的二女,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云轩,星目微润,轻舒猿臂一把搂住雪儿与欣梅,颤声道:“上苍待云轩何其厚哉!能得你们三人中任何一人,已是福泽深厚,更何况是同得之,云轩定不负你们的深情厚爱。”
忽地,发觉似乎有些不对,轻抚二女的秀发,溺爱的笑道:“这是怎么了,明日你们与大姐他们一同去行在,日日可见,哪来这般感伤。届时,带你们进内宫泡温泉,可好?”
羞涩的雪儿微拭有些润湿的美眸,玉手轻擂了一下云轩的肩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嗔道:“都是你……!”忙叫欣梅一同为云轩系甲,在这温馨的氛围中,不知不觉地就穿戴一新,此时的云轩身披白袍,一身银色胄甲,手握闪灵枪,腰挂惊天刀,俊朗的容貌一派英姿飒爽,威武不凡,华彩四溢。但看这闪灵枪的通身银光灿灿,枪刃如一泓秋水,寒光四射,明亮可鉴,一眼望去便知此乃宝刃;与闪灵枪孑然相反,惊天刀虽修长,却是朴实无华,简简单单地用木质刀鞘,趁手的刀柄,通体无一丝贵气,悬在腰间只有一个感觉轻、极轻,似乎没有一丝分量。
当下,欣梅笑着把云轩推向厅门,道:“大哥他们已在清园外等着了,轩哥快去吧!欣梅与雪姐姐去看看芸姐姐,问问她昨晚为何惨叫个不停。”
闻此,连忙点头,不敢出声,生怕忍不住心头狂笑的云轩,就着欣梅向外推自己飞快地走出。叫过在房廊候着的黄华,止不住地笑着,递过手中银枪,道:“拿着,今日并非出征,把它放回去。”
小太监赵大躬身道:“殿下,您的乌云与三位大人的马匹都已备好。”乌云乃是五年前,李颐送给云轩一匹马王的幼驹,现今已是高大威骏,皮毛黑亮如缎,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毛,四肢矫健,颇有灵性,每次见到云轩时,都会欢快地嘶叫。本来是除了云轩无人能骑,后在他威逼利诱之下,乌云才心不甘地让雪儿、欣梅骑在它身上。
片刻之后,云轩四人骑着四匹神采飞逸的骏马带着十几名侍卫,一路笑语,神采自若,不疾不快地策马向外督府校场。四人除了薛临之外都是一生戎装,行至辕门之外,但见战旗迎风飞舞,猎猎作响,象征着世宗的金龙旗已是高高飘扬在外督府行辕点将台。一些文武官员的车辇、马匹都已停放在辕门之外,各处防卫都已由禁卫接管,一一盘查进入校场的官员。
云轩四人翻身下马,吩咐自己的侍卫统领道:“严犁,你们都在外面候着。”严犁恭声道:“属下遵谕。”
此时,立即有一名副尉上前,粗声粗气地叩首道:“铁环叩见殿下、三位大人,请将手中兵刃交给卑职。”闻言,二人不约而同地想起前几日的事情,相视而笑,云轩笑道:“快快起来!铁环,你升官了?”铁环嘿嘿地憨笑道:“卑职本是过了副尉遴选,因为上次的事情,被程将军调入内督府任定远副尉,铁环在此谢过殿下。”连忙摆摆手,云轩笑道:“程将军看上你的本事,才会提拔你,与上次之事无关。”说完,随即解下大麾中的惊天刀,递给铁环,其余三人也是笑着解下自己的兵刃。
语锋微顿,云轩笑问道:“铁环,这些个兵刃放在何处?”
铁环自信地道:“殿下请放心,您与三位大人的兵刃是由卑职保管,若是出了任何差错,只管把铁环相上人头拿去。”
几人站着叙话的一会工夫,文武百官的车辇、马匹已是越来越多,各国的使节也纷纷到来在辕门外等候世宗召见。众臣与使节见云轩在此,立即过来躬身参见,云轩不得不打起精神一一回礼。
一阵骤雨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奔向辕门,带起一阵尘土。云轩眼尖地看见马蹄声传来的时候,几乎是所有禁卫都把一只手搭在刀柄上,立现戒备之色,杀气透体而出。突地,嗖!嗖!嗖!几声响箭,射到马前,一个年约三旬,满面胡须,身姿魁梧的人,披黑色麾袍,佩铜鱼饰、黑绶,穿着闪着亮铜光的五品将军胄甲,沉声喝止道:“圣上驾临外督府校场,辕门外一箭之地任何人等不得策马疾行,违令者,斩!”
来人立即勒马停下,高声喝道:“我等乃赵王府三世子护卫亲兵,快些散开。”这些个护卫个个都是一脸骄横,平日仗着赵王之势,为林峰开道,见前面的官员散开一条路,便要继续前行。那将军怒喝一声,道:“来人即刻下马,接受内督府盘查。”见护卫仍执意策马前行,越过响箭,那满面胡须的将军,怒目圆瞪,当下一挥手,下令道:“弓弩手,射!”
当下,越过响箭的十几名护卫立时响起阵阵惨叫,血溅当场,与坐骑一同毙于弩箭之下,一地血泊。见此,林峰顷刻间,勃然大怒,就要抽出鞘中之剑,策马斩杀这五品将军,找回面子。这时一只修长的手掌按住他想要拔剑的手,淡漠轻语地道:“三弟,不可。此时杀他,便是谋反之罪。”
红着眼睛的林峰,满面暴戾,一脸杀气腾腾地道:“二哥,他们……”林谕冷厉地道:“你平日纵马闯辕门已是死罪,陈喜不敢怎么样,现在不看看是什么人在把守?是禁卫!汝杀他,是想要全府都随你一同陪葬吗?”
“不过是涮你的面子,死了几个护卫,没什么大不了的。今日回哥哥府,再送你几个既是。下马!”林谕道。
眸露杀气的林峰,好似想把下令之人大卸八块的模样,下马转身便抽剑,示威般地大吼一声,寒光一闪,一声十分突兀的马嘶随即响起。只见,他的坐骑已是身首异处,马蹄却顽强的抖动了片刻,才停止了抽搐。此时的林峰已是被马血溅了半身,热血顺着头盔上一滴滴落在地上,面目狰狞的林峰得意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如嗜血魔王般舔了舔嘴边的血腥,笑道:“二哥,等会点兵之后,小弟带你到外督府各军四处看看,我看看谁敢拦?”
步履阴沉的林谕,头也不会,似乎料到是此种结果一般,泛起冷森森笑容,道:“还不快让这位将军盘查,稍待立即去营帐内换过,不要吓着没见过血的人。”
霎时间,被惊住的一些文官、使节与一些护卫,这才闻到满地血腥之气,立时熏得四处作呕。满面胡须的将军,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到林谕二人身前,目光冷漠,神色从容自若地拱手沉声道:“内督府怀化将军连忠,见过两位世子,请将兵刃交出。”
见似乎没有吓住连忠,林峰心头戾气又串起,阴笑道:“本世子这把乃绝世宝剑,若是丢了,我要汝全家偿命。”语毕,便把兵刃丢过去。此时,林谕却是一直拱手赔礼,道:“连将军,舍弟性情狂暴,请将军见谅。”
此刻,连忠的部下已是稳稳当当地收好林谕二人的兵刃。连忠拱手道:“二世子,不必多礼。请!”说完,一挥手,禁卫散开一条路,待二人通过后,然后,下令清扫辕门外一切。
第二章(上)
目睹一切的云轩,淡然地看着林峰所做,望向云烯三人,见他们都是面带鄙夷,不由莞儿一笑。王豫笑着淡淡地说了一句:“匹夫之勇,不足为惧!倒是那林谕颇有些将才,能审时度势,不莽撞行事。”语毕,几人便鱼贯进入辕门。
心下惊疑不定的云轩,边走边飞快地与云烯交换了一个眼色,都看出对方眸中的震惊之色。云轩暗自嘲笑道,自己的小聪明不过是掀开冰山一角,从此便可一窥,父皇等人几乎是算准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真可谓是三步一谋,五步一策,处处暗藏机锋。此事乃是世宗顺意而为,就是要在诸国使节与众大臣面前,灭赵王的威风,加速其生出谋逆之心。有心算无心,赵王与世家如何能不输呢!
定了定神,云轩笑问道:“三姐夫,对上我这二堂兄有几分胜算?”
闻此,王豫傲然一笑,道:“回殿下,公逸有七分胜券!”
薛临奇道:“公逸,为何如此说?”心下明了,依王豫的性情,若说是有七分,其实应有九分胜算才是。
“步履阴沉,气息冷厉,胸襟狭隘。岫之兄,以为这还不够吗?”王豫淡然道。
说话间,四人将近点将台,见一万五千名新卒,个个神色高亢,等待着世宗。在最前骑兵穿着铮亮铠甲,腰系横刀,手提马鞭,如松树般直立;弓手、弩手各千人居中,着皮甲,握强弓、连弩,背负箭矢、腰悬朴刀,神情坚毅地耸立;殿后的步卒,竟然是枪兵与盾刀兵各一千人,也是一身胄甲,如高山般定在原地。粗略一看三人各领之兵都已列阵等待统帅,细看有序的分成十五个方阵,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矗立在校场,军容整齐鼎盛,表情严肃,没有丝毫喧闹,一片安静,静得让人感到压抑,沉如万钧之重;威严,无比的肃穆,到此的人几乎是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只听见一些文武百官迅速地按部入班的脚步声与校场中各部旌旗的作响声。云轩四人不敢怠慢各归其属,咚咚咚!三通鼓声响过,钱圭扶着世宗坐上龙椅,连忙闪到一旁,高喝:“上朝!”
此时,一片胄甲摩擦与划一的单膝跪地声之音,跟着就是众臣与士兵发出响彻天际的声音,“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震天之声,似乎撼天地为之颤动,山河为其变色。
待声音落下,看着台下的士卒,每人皆是精神饱满,情绪激昂,微笑地点点头。只听见世宗浑厚的声音传出:“众将士、诸位爱卿平身!”又是一阵震天的谢恩之音。
语音稍顿,世宗道:“朕邀各国使节至此,有一事颁布。太子林珏、赵王二世子林谕、昭武校尉王豫三人将予三月后,在北营校场领兵比武,胜者,得左卫军虎贲营都尉之职。朕召伯冀回来乃是要他代季常为安国公主主婚,就权做为此次仲裁!届时,请各使到校场一观。”
当下,身着铠甲的李颐,不等其他文臣有意见,飞快的出班道:“李颐谢陛下恩宠!臣有本启奏。”
“准!”
“启禀圣上,此次比试分骑兵、弓弩手、步卒,除却人数上之不足,可说是兵种齐备。兵法有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臣与敌交战,多是奇正相交,从无正面摆开架式一一对垒。故,臣请陛下以咸林、泾阳、京畿方圆二百里为界,二月后,可令殿下三人带足月粮草,用木械依实兵交战,凡带轻伤者都判其亡,伤少者,胜!如此既可考较如何安营扎寨、行军布阵、士卒强弱,亦比试三人谋略。为防期间有人生事、滋扰百姓,圣上可着左卫军黄坚将军领三万兵马巡视各处以备万一。臣请陛下圣裁!”李颐道。
王恢立即出班,躬身道:“陛下,臣付定国公之议!”
当下,云济出列,道:“臣以为此事不妥,定国公与敌作战,帐下谋士、将军皆是尽心竭力出谋划策,且都尉主练兵之责,请圣上三思!”
忽地,欧阳缙纵声狂笑,躬身请罪道:“陛下请恕臣失仪之罪,适才云侍郎所言,真是可笑之极。想我北汉都尉之职虽无权领兵出战,但在军中都有参议之权,现今诸多将领都成担任都尉之职,若是殿下三人只想练练兵一辈子就做个都尉,臣以为云侍郎之语,当金玉良言。”
“罢了,恕你无罪便是!”世宗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遂转头看向林驰,淡笑的问道:“皇弟以为如何?”
仍是一副笑脸的赵王,心中早已是有了定计,满不在乎地躬身道:“圣上乃英明之君,臣弟定当遵从陛下旨意。”
沉吟一会,世宗道:“宣林谕、王豫!”
“赵王二世子林谕、昭武校尉王豫觐见!” 钱圭道。
二人走上台一番叩拜见礼,世宗告知李颐所言,问道:“尔等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王豫抢先一步道:“公逸本是将门之子,李将军所言甚是,请陛下恩准!”林谕见王豫已经答应,毫不示弱地道:“请圣上下旨!”
心中明白该是自己了,云轩立即躬身道:“儿臣遵父皇旨意!”
见此,世宗点点头,沉思一会,十分明显地袒护云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