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汉-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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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郑贼知道不能轻易接触到雪公主,便打起青青的主意。哪知道青青这丫头情窦未开,不懂这些,人家对她好,便把他当做亲人一样。不到两天的工夫,郑贼便以为青青钟情予她,便编了个借口让青青到清园后门幽会。待那贼人露出真面目之时,青青吓得跑回清园,而他就追了过去,被当值的内侍发现,并且当场擒获。”蒋峙不敢耽搁,飞快地把刚刚才知道的东西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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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雪夜有些事情,一般都在深夜才更新。估计下周就好了,先向各位书友道歉!
第四章(下)
听到这些,云轩星目一片冷酷,表情有如寒雪,冻得使人发颤,道:“你让莫言,给孤将府中新来之人彻彻底底地查一遍,看看究竟还有什么人心怀叵测!”
“属下遵命!”蒋峙道。
薛临心头一惊,认识云轩以来,从未见到他如此表情,劝道:“所幸青青安然无恙,您且息怒,先去看看雪公主如何处置!”
闻言,云轩怒火中烧,息怒!叫我怎么息怒,清园除了女眷就是宦官,今天一个小小的护卫就色胆包天,若是以后出征岂不是都要将她们一同带去。收入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一团“格格”作响,云轩按下火气,缓慢而狠力地道:“岫之,你先去看看青青。孤去去就来!”
此时,云烯从未见过云轩这幅杀气腾腾的模样,赶紧拉拉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薛临,道:“岫之,你先去!”
前厅白玉台阶之上,身披云轩亲手送自己狐皮大衣的雪儿,青丝如墨,简单地用一根玉簪绾住,凤目如剑,如兰的娇容没有一丝暖意,透着摄人的寒芒,心中一片恨意。已是得知郑有为平日所做的雪儿,看着他那张不错的脸庞,心下叹息,可惜这幅好皮囊下竟是一颗狼心狗肺,若不是其父在京城侠名卓著,性情甚是护短,又此一子,自己定将其阉了,送回正气门,以免再有姐妹遭受其害。
雪儿黑白分明的眼眸,细细地扫过台下站着的几百新进的护卫、下人、丫鬟、老妈子,经年养成的上位者威仪,磅礴而发,台下之人看着雪儿如霜的花容,不敢出一声。雪儿知道今日若不能妥善处置,自己等人的威仪形同虚设,当下,语气透着寒意,道:“今日之事,赵大已是与你们说了。郑有为,杖责六十,押入大牢候审。下次,有人胆敢再犯定斩不饶。”语气一顿,更加坚定地娇声道:“从明日其,所有人等卯时由孙公公点卯,赵大、黄华一旁记录,一卯不到,罚银半两;二卯不到,罚银一两,杖责二十;三卯不到,罚银二两,杖责六十;二犯者,逐出太子府。”(太子府下人与护卫的月俸在三到五两银子,三两银子可供四口之家过上不错的生活)
当下,这几百人议论纷纷,暗道,这般与军队有何不同。被捆绑着跪在地上的郑有为,听到自己只是候审,心下大喜,知道还有活命,色心再度浮出,垂涎欲滴地看着台上的两个美人,一个面色如兰,一个白衣淡妆,眉若远山,面宛若白牡丹盛开。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色眼盯着如牡丹般风姿的香芸,暗道,可惜这个美人早已不是处子!
此刻,香芸若有所觉,语音中透着华贵的气息,命令道:“肃静!再有敢言者立时逐出府内。今后,若有人再敢无诏闯入清园,斩立决!”这才,死了一些人蠢蠢欲动的心思。
这时,云轩早已在一旁听了半天,心中摇头不已,将郑有为的丑态更是看了个通透。大声道:“且慢!”见他到来,所有的人道:“参见殿下千岁,千千岁!”云轩领着云烯、严犁一左一右的护卫着走到雪儿和香芸身前,轻柔地扶起二女,淡声道:“免礼、平身!”
遂星目喷出两道怒火,钢牙紧咬,俊朗的面容上一片杀机,两片嘴唇抿成薄薄的一片,表情如千年不化的玄冰般冷酷,盯着郑有为。见此,郑有为一阵阵哆嗦,跪在地上的双腿不自觉地战抖不已。云轩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过头道:“你们都在此,都给孤听好了、看好了!”
“左右!”云轩命令道。
“属下在!”两个魁梧结实的亲卫出列躬身道。
云轩冷笑一声,剑指一指跪在地上发抖的郑有为,道:“将此人拿下,即刻问斩!”
话语未落,就见三条身影飞快地挡在郑有为身前,拔出护卫佩刀成三角之势保护着郑有为。当下,严犁、蒋峙电闪般就站在云轩身前,十多个护卫飞般地在白玉台阶前排成一片,抽出横刀寒锋指向中间四人,府中勋卫见此,立刻将腰间弓弩对准。
蒋峙低声道:“殿下,这三人应给是奉郑天之命保护此贼!”
当下,云轩拨开挡在身前的二人,冷声道:“你们三人将手中兵器放下,孤念你们护主心切,不与尔等计较,否则将乱箭穿心而死!”
其中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大汉,道:“殿下,我家公子年幼无知,付讫饶他一命!”
哈哈!哈哈哈!云轩宛若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纵声狂笑,眼神更加冷酷无情,一指三人,冷声道:“就是你们这些长辈成日护着这畜生,使他胆大妄为,色欲熏天。这畜生是个什么东西你们不清楚?”闻言,三人手中的长刀微向下一垂,脸色青白不定,想是心中也不齿郑有为的为人,此时,郑有为头沉着为首汉子的大腿,哭喊着:“羽叔你们一定要救救我!”旋即,为首的汉子一紧手中长刀,带着歉意道:“殿下,此事确是我家公子不是,但所幸未造成大碍。而且只是区区一个小小的丫鬟,何劳殿下动此干戈,如若殿下担心青青姑娘声誉,在下愿替我家公子向殿下求取青青姑娘为妻,我家掌门定会全力相助予您,不知意下如何?”
闻言,云烯沉静如水的表情也动容,走到云轩身旁气急而笑,嘴角露出一丝讥讽道:“让青青嫁于这个畜生,此时天色大白,还不到你们做梦的时候,单是你等身为太子府护卫,竟然横刀相向,就可将而等立毙予箭下……”
未等云烯再和他罗嗦,好话已是说尽三人仍然不听,云轩命令道:“生擒三人,弓弩手准备!”
一声令下,严犁、莫言分别架住两人,为首之人被两个亲卫队正托住。严犁出身军旅,刀法狂放而凛冽,招招奔人要害而去,在他面前的人恍如置身与疆场之中,热浪翻腾,四处都是杀机,不得不一招一式小心翼翼地见招拆招;莫言受大内调教,刀法凌厉,宛如闪电般发出道道白芒,缠绕着眼前之人,使其不敢分心;而为首的汉子,却将手中长刀,上下翻飞,如蝴蝶般阻止着两个队正接近。几人斗了几十个回合不分上下,处处杀机四起,地上尘土飞扬。
一旁的香芸在云轩耳畔,低语道:“云轩,此乃正气门的蝴蝶刀法。”云轩点点头,看着场中三人紧密无间地护卫着郑有为,一时难分上下。突然间,就听严犁大喝一声,“着!”
“噹啷!”一声刀响,将面前之人硬生生地震退一步,见其中露出破绽,严犁大喝一声,命令手下道:“文远,先将郑贼擒下!”
此时,听到严犁下此命令,三人阵脚不由大乱,后上的文远几个轻易地就将郑有为生擒活捉。见此,三人更是慌神,片刻就被一一擒获!
三人犹自不服地说道:“以多欺少,你们算什么英雄好汉?”
润润嘴唇,嘴角泛起一抹奇特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一笑,云轩道:“哪些被他凌辱的女子,尔等又是如何说的!哼!”
云轩威严而低沉有力地声音,缓慢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道:“你们即是太子府护卫就是军士,凡奸淫掳掠者杀无赦;不听将令者杀无赦。来人,将四人立刻押到午门,奏请刑部处斩!”
语气顿了一顿,道:“严犁,明日将新进护卫交由萧南操练。”
“属下遵命!”
第五章(上)
回到赏雪斋,看见青青这小丫头秀发凌乱,一脸惊恐,有若受伤的兔子,娇嫩的小手紧紧地抓着锦被,卷缩一团躲在床中,见雪儿到来,一下扑到怀中,放声痛哭,“小姐……”
见此众人更是愤慨,心中更是怜惜感叹,云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阵无语,微微叹了一气,柔声道:“雪儿,你和欣梅先在这安慰、安慰青青。我们先出去,商量些事情,晚膳的时候叫你们。”
当下,欣梅乖巧地娇声道:“轩哥,等会你要亲口告诉怎么处置哪个畜生!”云轩应声,带着三位公主、香芸、彩玲与三位姐夫、李平等,径直走向书房,道:“桂起,上茶!”
片刻之后,云轩如同嚼蜡般喝着上好的贡茶,心中一阵翻腾,自古道,‘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今日算是让自己开了一回眼界。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竟全然不将皇室放在眼里,那里是什么侠义之人,分明是些动辄杀人放火,无法无天的恶徒。
此时,云烯顾不上喝一口茶,细细地给众人说着前厅发生的事情。闻后,悦馨娇容一脸愤怒,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一放,“陡”一声茶水溅满身边的小案,凤目含霜,冷声道:“这畜生竟然还妄想留住性命,本宫没将其满门抄斩,已是给郑天老儿面子!哼……”双眸立现杀意,若是正气门胆敢生事,就让百姓见识一下,他们这些所谓名门的丑恶嘴脸。
“小妹,不可鲁莽,现在父皇治下百姓安居足食,许多侠义之士为追捕恶盗、匪患皆是出过大力,大内中的护卫、将领有些就是出自其中;象郑贼这般终是极其稀少。”瑄芝轻启朱唇柔声地劝道。
闻言低吟了一会,婷萱双眸闪耀着智慧,轻声淡语地说道:“小弟,此事汝处置得太过轻率!”当下,云轩抬起俊面,细细地听着,疑惑不解地看着。见此,婷萱暗中叹息,府中下人哪有象这淫贼般不守规矩,严犁也是被正气门三字迷惑,而致使今日之过,如此一来,府中仆从人人自危,更易生隙,淡然问道:“这淫贼死不足惜,倒是小弟你应当静下心来思虑一番才是,须知‘刚易折,柔易损。’今日雪儿只是定了罚,你不觉得还差些什么?”
星目豁然一亮,当下就明白,云轩道:“姐姐可是说,拿出一些银两与罚银一同赏赐给忠心做事之人?小弟稍后便下令。”语风一转,遂将先前的想法说出:“经年来我国已在父皇治下鲜有作奸犯科者,真正的名门正派都已将各自才德之士报效国家。余下的所谓名门,行的什么侠,仗的是什么义,不过是些亡命之徒而?”
闻此,云烯赞同,同时也补充道:“现今这些个所谓侠少、女侠无非是一言不合拔刀相见,大多皆是贪慕虚名之人,且不理王法、不服管束,长此以往必将是国之大患。”
彩玲手中掌握着京城文武双卫,对这些更是清楚,冷声道:“这些大多是所谓掌门之子或是爱徒,仗着所谓名门正派的名头,许多时候不分青红皂白,只凭一己揣测,妄下断语,光天化日之下定人生死。”
香芸道:“就连为祸最甚的刘家、陈家子弟都不敢如此明目张胆,所幸这些侠少、女侠都是些二流门派弟子,并非随地可见,大多集中在京城与附近相邻的几个富裕的郡中,行踪极为容易把握,前些时日就有两个所谓的侠少间接死在钟寒的手上。”
当下,婷萱结束这个话题道:“此事父皇早已经得知,只待时机成熟,便会给百姓一个交待。”
云轩惊奇地道:“父皇已有对策?”
“确实如此,至于如何父皇却没有透露!”悦馨气鼓鼓地说道。
当日下午,司马治听到这个消息眉宇间兴奋不已,暗叫,天助我也。步履如飞地走到林谕书房求见,并将此事告知。
闻此,正在把玩一卷名家书画的林谕,眯着眼睛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死个人有何了不起的!”
满面喜色的司马治,大笑道:“世子此言诧异!属下有一策可保世子稳得王位,他日……”笑着摇晃着脑袋,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
当下,心神一震,林谕手中画轴微不可见地轻轻颤动了一下,神情好似不在意地说道:“哦?先生说来给本爵听听!”
司马治谨慎地将目光四下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人后,轻轻地走到林谕身边,吐出了四个字:“刺杀太子!”
“什么?”一声惊叫,林谕神色大变,手中画轴噹啷掉地,双眸不由瞪着坐在一旁喝茶的司马治,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世子可奏请王爷在太子迎接大长公主回城之时,派人刺杀太子。”司马治慢慢地说道,“今日太子与正气门结仇,郑天只此一子,为人甚是护短,做出刺杀之时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就是世子不说,华先生也会奏请王爷行事,不过是否在公主回京之日就不得而知!”
“即便如此,本爵又如何能得到王位?”
“世子,您要杀的人并非太子,而是此次护送公主到京的使节楚相之侄叶赫!只要此人一死,必将迁怒予在楚为人质的大世子……嘿嘿嘿嘿!”司马治心怀鬼胎地引诱着林谕说道。
“如何说服父王?”
“此事更易,世子可告知王爷,若是只刺杀太子必会让圣上起疑。叶赫此人在楚之时仇家极多,只要连他一同杀了,何人能知道究竟是刺杀谁?”
此时,林谕半眯着眼睛,中指不停地敲打在桌案,心中举棋不定,无论此事成败只要杀了叶赫就能置林鄯予死地,若是能杀了太子,有郑天、父王在前,更不会怀疑到自己。半晌,终于停了下来,阴冷地说道:“成大事者无毒不丈夫!本爵亲自去禀报父王!”
第五章(中)
是夜,华灯初上,天气格外阴冷诡异,风忽北忽南,让人摸不清方向。喧闹的安平依然如故,装饰富丽堂皇的驷马车辇在护卫的紧密护送,急速驶向内城赵王府。
约莫两炷香的工夫,就已通过内城禁卫的盘查,林谕在车中整了整身上的衣襟,反复在心中酝酿着如何说服林驰。此刻,同辇而坐,文质彬彬的司马治,慢条斯理地拱手说道:“世子只需向王爷澄明个中利害,还怕此事不成?”
父王对九五之位势在必得,如此机会还怕他不动心,转念间,阴冷的笑容浮印在林谕脸上,搓着双手,目现贪婪,略带得意,笑着许下虚无缥缈地话语,道:“他日本爵定不会亏待先生。”
司马治抚摸着晗下的君子须,双目笑成一条缝隙,笑容堆作一团,道:“属下多谢世子厚爱!”
就在两人交谈间,马车已到赵王府门前,林谕似乎已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