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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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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轻笑在寂静的夜空中是会传很远的,那两个人顿时如同被雷击一般,迅速的分开了,而那个男人回头瞥了一眼,立刻拿了衣服,舍了那女人,钻出了树林。
想不到自己的轻笑声威力如此之大,当时什么也不懂的方宝好生的诧异,但是,星月清幽,就在那个男人回头瞥的一瞬间,他就认出来了,这个人竟然是村长崔正直。
说起崔正直,可是皇妃村里说一不二,跺一跺脚都会让村前村后抖三抖的人物,他不仅是村长,还是崔家的族长,在皇妃村的三百余户人家,崔家是最多的,占了两百户以上,有着绝对的统治地位,而崔正直就是他们当家人,平时老板着脸训人,一帮孩子见到他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要低着头加快脚步溜走的。
这时的方宝已经懂很多东西了,崔正直隔三岔五的就会在村广播里宣传和谐,他知道,如果是猪,村东头的阿花和村西头的大力叠在一起就很和谐,而如果是人,不是一屋的人不穿衣服拱来拱去就很不和谐了。
撞破了崔村长的好事,方宝也有些慌,本来要走,可是当那个女人一边慌乱的穿着衣裤,一边站起来,他顿时愤怒起来,因为这个女人竟然是他的三婶。
三婶的名字叫崔桂花,是少有留在皇妃村的本村女人之一,今年刚三十岁,长得皮光肉滑,妖妖娆娆的,而她的老公就是方宝的堂叔方根生,方根生在家里排行老三,比方宝大二十岁,有一手好木工活儿,方宝小的时候第一件玩具就是方根生给他做的一把木头手枪,如今还在家里保留着。
如果是别的女人,方宝也就走了,可是想到根生叔对自己的好,想到他辛辛苦苦在外面打工赚的钱全部寄回家里,而这个女人却背叛了他,方宝顿时气愤填膺的冲了出去,大声吼道:“三婶,你在做什么,你……你对得起我根生叔吗?”
瞧到了方宝,崔桂花的神情更是惶恐了,走过他面前,还没有说话,泪水就流了下来,然后用哀求的声音道:“宝娃,求求你,这事你千万不能说。婶儿求你了。”
方宝气呼呼的道:“这么丢人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我为什么不说,我就要告诉我根生叔去。”
听着方宝的话,崔桂花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抓住方宝的手,泪流满面的道:“宝娃,这事不是我情愿的,你不能说,不能说啊,求你了,求你了。”
方宝绝对不是傻子,立刻道:“你撒谎,你根本没有反抗,我看得清清楚楚。”
崔桂花一边哭着一边摇头道:“不,我第一次是反抗了的,可是没强过他,后来……后来……”
说到这里,她望着方宝道:“宝娃,你还小,不懂的,你根生叔到外面打工两年没有回来了,我……我一个人实在……,你不懂的,真的不懂的。我只求你,不要说出去,好不好?”
此刻,她松开了方宝的手,却向他不停的磕着头来。
方宝的确是不懂,不过他天生就是一个见不得女人流泪的人,而且每一次去根生叔家,这位三婶都会热情的招呼,还拿糖水给他喝,如今见到她又流泪又磕头的,心就软了,道:“好了,好了,不说就不说,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准再跟崔正直在一起了。”
听着方宝答应不说出去,崔桂花连忙点头,而方宝就走了。
溜回到家中,方宝很快就睡去了,而且决定,暗暗帮根生叔监视三婶,只要她不再做丢人的事,今晚看到的一切,是永远不会说的,只是崔正直论辈分还是崔桂花的二叔,又是村长,族长,天天训别人道德败坏,自己却是这么一个东西,在方宝的心灵里,第一次有了对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理解。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自己还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觉,却猛然间被父亲从床上提起来,然后拿起做锄柄的棍子劈头盖脸的一阵乱打,一边打,一边还骂他是个不要脸的二流子,今天要打死他。
方宝小时候不是没有被父亲打骂过,但打得这么凶,骂得这么狠还是第一次,他甚至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得在地上满地乱滚,背上腿上的骨头就像是要断了一般,当时若不是母亲与婆婆把父亲抱住,他被当场打死都说不一定。
后来方宝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天地逆转的事,就在今天清晨,父亲被崔正直叫到了村长办公室,非常严厉的告诉他,就是昨天晚上,他的儿子方宝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悄悄溜出家去爬三婶崔桂花的墙头看她洗澡,结果爬墙出来时被刚喝了酒回来的他撞见了,让方宝的父亲回去狠狠的教训儿子,别在皇妃村做让祖宗丢脸的勾当。
当明白了事情的原因,方宝当然不是哑巴,立刻把昨晚自己看见崔桂花和崔正直在河边小树林的事说出来了,然而,结果可想而知,谁会相信一个从小就顽皮的少年所说的话,谁又不会相信一个张嘴闭嘴就是“祖宗”就是“道德”的村长的话,于是,他的父亲对着方宝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乱打,直到他晕过去为止。
方宝养了十天的伤才出来,不过他立刻知道世界变了,过去见到他还会笑呵呵点头招呼的长辈们瞧他的眼神满是不屑和鄙夷,特别是那些三四十岁的女人,碰到他更是如同碰到大色狼似的,大热的天,连衬衣最上面的那颗纽扣都会连不迭的系好。
过去的方宝是一帮孩子的娃娃头,有着很强的号召力,当然不缺少朋友,可是现在,所有的朋友都消失了,除了一些取笑他的孩子,便是有想和他接近的,也立刻要被大人招呼住。
于是,原本大体上算是个好孩子的方宝在无数的冷嘲热讽和鄙夷的眼神里也变了。
他变得玩世不恭,当听到有女人说自己爬墙头看崔桂花洗澡的事,他会主动的走上前说一句:“喂,说得这么起劲儿,你是不是想让我也看看啊,骚货。”
他变得充满了叛逆,开始和父亲频繁的顶嘴,而在父亲想要打他的时候,就立刻溜出家。而且会站在村头,忽然大喊:“崔正直,你是个龟儿子,你们家祖宗八代都是龟儿子,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玩世不恭的挑衅当然会换来更多的白眼,充满叛逆的辱骂当然会换来崔家人的追打,可是他不在乎,因为他的心已经横了,什么都不怕,死都不怕。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不过随着年龄的一天天长大,方宝又变了,他变得收敛,对人的时候嘻皮笑脸,甚至看见崔正直和崔桂花也笑,但是,在某个晚上,或者某个凌晨,崔正直家的玻璃会忽然破出一个洞,崔桂花家的铁门上会挂上一只破鞋。
每当这种事发生,崔正直都会把方宝的父亲叫去严厉的训叱,然后让他回来打方宝,而崔桂花却什么都没有做,在无人的时候碰见方宝,甚至还会充满愧疚的低下头。
就在前天晚上,方宝满了十七岁,母亲与婆婆给他特意的准备了几道好菜,可是就在饭桌上,父亲几句训叱的话,却让他再一次顶起嘴来,不过还没等父亲的巴掌下来,他就抢先出了门,然后到了这个经常作为避风港的山洞。
闭着眼,想到过去和幕幕种种,方宝的心情顿时无法平静,于是他翻身而起,拿起了自制的飞刀,叫了一声:“狗鼻子。”就照着二十米外的“崔正直”掷去。
“崔正直”当然不是崔正直,这只是一块一米多高的木头,却被方宝无师自通的雕成了一个男人样儿,然后拿刀掷来掷去,借以打发时间,几年下来,他无论是跳着掷,还是跑着掷,飞刀都能够插进“崔正直”的身上,而且部位精准无误,每一次看着体无完肤的“崔正直”,他心里都无比的痛快。
对着“崔正直”练了一阵飞刀发泄之后,方宝的心情好了许多,看看兔子烧得差不多了,便坐了过去,取下了兔肉,然后大啃起来,不过这兔子实在太肥壮,他吃得撑不住,连打了好几个饱嗝,想到已经溜出来好几天了,母亲和婆婆会担心,便决定回家去一趟,如果父亲还想打他,他就又跑。
第一卷 莫欺少年穷 第二章 地狱之门 1
方宝的家在村子的北尾,正对着天王峰,那是一座用青砖堆砌的三间平房,不过风吹雨打的已经显得颓旧,这些年来,村里十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青壮年男子几乎都出去打工挣钱了,一些回来修了两层高的小洋房,再不济的也将屋子翻了新,而方宝家在村里算是落后的了,这也是他对父亲有怨气的原因之一。
如果说方宝是一个“坏蛋”,那他父亲方泽远绝对是一个标准的“好蛋”,这是一个老实巴交,地地道道的农民,一生之中最远的地方也不过去了六十公里外的米阳县城,在方宝与父亲和谐的年代,他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娃啊,你是山里的孩子,就本本份份的留在山里吧,要是出去,会被城里人看不起欺负的。你看这里多好,有山有水,永远饿不着,人啊,两口饭管饱,两身衣管暖就行了。”
这句话方宝开始还不明白,后来听母亲樊春丽谈起,这才知道,父亲年青的时候,曾经受同村人之邀去米阳县当过“棒棒”,专门替人搬运东西,可有一次帮一个女人搬一个花盆,不小心砸碎在地,他都答应赔了,可是那女人还喋喋不休的骂他,说他是笨手笨脚的乡巴佬,不会做事还想到城里赚钱。
方泽远被骂的时候是一声不吭,气了一夜之后,第二天就返回了皇妃村,从此种田喂猪,再没有出去,这件事让方宝很郁闷,因为如果是他遇到了同样的事,一定回骂这个女人的祖宗八代,让她狗血淋头。不过让他更失望的是,每一次父亲见到崔正直都像是学生见到老师一样,垂着手,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而面对自己时,嗓门却吼得像雷公一样,拿棍子的气势就像是要杀人。所以,对于这个窝囊的男人,在两年前他又被打了一次之后,就不再叫他“爸爸”,而是直呼其名,方泽远当然是恼怒异常,不过无论怎么打,他就是不再改口了。于是,他在村子里除了二流子的名声外,还多了一个逆子的名头。
……………………………。。
还没有走到家门口,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正是方泽远发出的。方宝赶紧绕到了后门,搬起了一块石头放在父母卧室外的窗台下,然后掂着脚悄悄的探着头往里面望去。
屋内昏暗的灯光下,父亲正躺在床上,他旁边坐着的是一个五十来岁,身材干瘦,留着一绺胡子的中年人,这个人方宝当然认得,他是村里唯一的医生樊洪举,祖宗好几代都是村里的草药医生,年轻的时候被派到县医院学过一段时间的西医,一般的毛病都能药到病除,大家都尊称为樊郎中,而他也是樊家在村里地位最高的人了,崔正直碰到他都要笑着打招呼。
这时,方宝的母亲婆婆正站在一边,紧张的看着樊郎中给方泽远号脉。
方宝母亲叫做樊春丽,是皇妃村三姓最小的一族,与樊郎中是隔房的堂兄妹关系,由于樊郎中在家里排行第四,平时都叫他四哥,而方宝也叫他四舅。婆婆孙梅则是北边二十公里圣灯村的人,嫁到皇妃村刚生下方泽远,丈夫就死了,她辛辛苦苦的把儿子拉扯大的,方宝小时候,父母要忙农活儿,孙梅是带他最多的
过了好一阵,那樊郎中才站起来,叹了一口气,脸皮颇是黯然,樊春丽赶紧道:“四哥,泽远的病情怎么样,要不要紧?”
樊郎中一点头道:“要紧,很要紧,泽远脉象虚滑无根,气急促喘,舌胎干红,而且昨晚还吐过血,这是很严重的肺痿之症。”
樊春丽一听,顿时慌了,道:“四哥,那怎么办,要不要立刻把泽远往乡卫生所送。”
樊郎中却缓缓摇了摇头道:“肺痿是一种复杂的慢性病,乡卫生所是没有办法治好的,如果送到县医院,或许有法子,不过像这种病,没几个月不会好转,这钱可能就花得多了。”
孙梅道:“要花多少钱,只要能够救远儿的命,我们家砸锅卖铁也要凑出来。”
樊郎中是明白他们的家底的,又摇头叹道:“这笔钱不是砸锅卖铁能够凑出来的,前几年我有一位县城的朋友得了这种病,比泽远症状还要轻些,在医院住了四个月,听说花了八万多还没有好,泽远这样的,至少要十几万吧,唉,现在县城的医院动不动就用进口药,贵得吓死人,这几年估计药费还涨了些,这样的慢性病,是最麻烦的,不过要是再拖,很有可能会转化成肺癌,难啊,真是很难啊。”
这话一出,樊春丽和孙梅都愣住了,他们家全年的收入还没有一万,购买了粮食与日常用品,这些年下来才存了五千元,十几万元,别说是拿出来,就是借也借不到啊。
樊春丽忽然哭了起来,道:“泽远苦了一辈子,不能这样就去了啊,四哥,我们家还有三头猪要出栏,我明儿就去卖给崔屠户,先给泽远治病再说。”
就在此刻,一直躺在床上的方泽远忽然翻身起来,大声道:“不准卖猪,也不要管我,我的病自己知道,吃点儿药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他说了这话,气用得急了,顿时又一阵剧烈的咳嗽,跟着“哇”一声,一口血就吐了出来,樊春丽和孙梅一边哭,一边手忙脚乱的去扶他躺下,让他不要再讲话了。
樊郎中“唉”了一声,然后道:“这样吧,丽妹子,我那里还有些消炎药片,再开一付中药,你拿回来试试,中药其实治肺痿是很有效的,可惜的是现在山上的‘银叶草’都被人采光了,否则泽远的病应该能够治好。”
樊春丽道:“‘银叶草’是什么样子的,我再去找找。”
樊郎中道:“‘银叶草’倒是好认,样子有些像七叶草,不过叶子是灰银色的,爷爷在世的时候给我看过收藏的一株标本,说这是极稀奇的东西,只要不是癌症,煎服半个月,多厉害的肺病都能够治好,不过这种草只能野生,自己种不活,过去春天的时候在天王峰下还偶尔能够采到一些,但从我懂事起,每年都去天王峰下寻找,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一株,应该是绝迹了。可惜,真是可惜。”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道:“在这种季节,有一个地方可能有,不过没有办法去。”
樊春丽和孙梅不约而同道:“是什么地方?”
樊郎中扫了两人一眼,缓缓吐出了三个字:“地狱门。”
第一卷 莫欺少年穷 第三章 地狱之门 2
听到樊郎中说出的这三个字,樊春丽与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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