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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小王爷吉祥-第8部分

小说: 小王爷吉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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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竖她爹娘早已仙逝,没人会怪她不孝的。这样「不伦不类」的,够像现代人了吧?
        乔装的工作颇耗时,床头柜上的液晶闹钟已显示九点三刻。雩娘望著自己明明灭灭晦暗不清的身影,无限悲凉,像个沦落人间的可怜仙子。
        唐默还没返回,连电话也没打。
        雩娘在桌上留下一张字条。
        唐先生:雩娘在此向您道别,很对不住叨扰您如此之久,更谢谢您宽厚相待。
        关於日里您问的那桩事儿,雩娘当著您的面不敢回答,趁此机会表白心迹、是的,雩娘的确十分在意,也罪该万死地衍生了非分、之想。唐先生我……
        写到这儿,雩娘再也写不下去,她不能纵容自己这麽恬不知耻,於是匆匆在信笺下方签了名字,便推开後门走了出去。
        夜风冰寒,一古脑的钻进她的衣袖,害她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
        很快地,她又来到这令她心焦慌乱的大马路上。
        她不安地,把心一横又跃上屋顶,楼房、大厦、硕大的市招,她轻易地一一跃过,健步如飞。
        幸好是晚上,行人不太在意,以为她是台电员工、修电线杆什麽的,也不去加以理会。这年头谁也不相信「轻功」这东西,随便用脚板想也知道,她八成是绑了绳索等安全备配,总之,当她是凡人就对啦!
        雩娘无处可去,身上也没钱,除了书怀,她在文明人的世界还来不及交任何朋友。先到她那儿暂住一宿,顺便央求她别再把她的底细泄漏出去,万一害唐默惹祸上身就绘了。
        经过小公园时,有几个年轻人围著一粒猪肝色的大圆球抢得团团转。雩娘看看四下没别的车飞驶过来,才安心地降到地面用走的。
        突然大圆球急速滚到她脚边,躺在一旁的草地上。
        「喂,同学,麻烦丢过来一下。」高壮的男子朝她大吼。
        「在叫我吗?」雩娘惶恐地捡起圆球,照他的手势丢过去。
        她没玩过这玩意儿,力道拿投得不是很好,圆球飞过大男孩的头,直接窜向篮框,刷——空心!
        「哇!!」众男孩兴奋的鼓掌叫好,「神射手,你叫什麽名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
        「我……」雩娘腼腼地交握著双手,「我不是神射手,那是不小心投进去的。」
        「即使是那样,你的臂力也大得惊人,从这儿到篮框至少有四十几公尺,你一只手就丢进去,太厉害了。」男孩们因她无心插柳的球技,对她更是崇拜极了。
        「你是哪个学校的?叫什麽名字?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共组球队?」
        「对不起,我对玩球没兴趣,我——我要走了。」雩娘仓皇地挥别众人,转向小公园的红砖道,直入花台。
        「喂,别走,我们话还没说完呢!」男孩们的呼唤她充耳不闻,害几个大男生沮丧得猛跺脚。
        雩娘走得太急,不小心转错了岔口,忙退回去时,发现那条好像也不是到书怀公寓的路。怎麽会这样呢?
        没辙了,到屋顶上去瞧个清楚吧!怎知抬头一望,天哪!足足三十几层楼高,换一楝好了,呃……这楝叫银行的也太高,过於耗损真气,这家卖汽车的虽然高度还算可以,但是外形太过平滑!两脚无处著力……哈!这间矮矮胖胖叫——呃,7-11的商店倒挺合适。
        雩娘一运气,双足正要攀墙走壁,忽听得後方传来惨叫声。
        「救命呀!抢劫啊!」一名妇女快喊破喉咙了。
        她稍作踌躇,立即飞身前去查看。在银行左侧的一架怪机器前,二男一女扭成一团,其中一个男的手上还握著一把染血的刀。
        「大胆狂徒,竟敢抢劫民妇,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雩娘一出口便官腔十足。
        「管老子的闲事?你活得不耐烦啦!」歹徒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转头继续做坏事。
        「执迷不悟,休怪我手下无情。」雩娘先使出一记「平沙落雁」,将两人踹出十馀尺,接著左右开弓,打得他们屁滚尿流,跪地求饶。「大男人家不务正业,与鸡呜狗盗何异?滚!」
        那抢匪打死也不相信,一个毫不起眼的瘦皮猴,居然力大无穷,三两下就把他们扁得不成人形,当下抱著头,乘坐预先停放在提款机前的机车,慌忙逃逸。
        「你撑得住吗?」雩娘扶起因惊吓过度,抱著刚领的现金蜷缩於角落,还拚命发抖的妇人时,接获报案的警察也适时赶到。
        「我很好,只是受了点伤,请问你贵姓大名?」
        「我……」事非之地不宜久留。「无名小卒一个,告辞了。」
        「等等,」妇人奋力追了上去,「起码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改日我再登门道谢。」
        「不用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她迫不及待地想走,妇人却硬抓著她不放。
        「唉!你真的很难得、很不容易,既然不肯让我知道你是谁,那就请收下这个。」她抽出一叠钞票,连同一张名片递给她。
        「这怎麽成?」完了,警察发现她了。
        「拿著,你不拿我会良心不安的。」
        雩娘没时间和她推推拉拉,趁警员尚未走近,她已一溜烟地跃上超商的屋顶、漫画出租店的屋顶、麦当劳的屋顶,然後不见了!把那妇女吓得心脏险险停掉。
        一阵黑白乱闯,她居然又找到熟路了,而且不晓得怎麽回事,这路就直挺
        挺的躺在书怀租来的公寓门口。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只费一点点功夫。
        雩娘将妇人赠予她的钱塞到口袋里,为数不少,怕有一、两万之谱,她心下惶惶地有些过意不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辈中人该做的事呀!
        但是她现在真的很缺钱,不如先收下,待他日若有机会再如数奉还好了。
        按了几下门钤,楼上完全没动静,书怀也许出去了。呵!好饿,去吃碗面,顺便等她回来好了。
        台中市的大雅路上相当热闹,她好奇地到处浏览,吃完彰化肉圆,又叫了一碗大卤面和蚵仔煎。唐默不要她了,她不必为谁节制,心里又难过得紧,因此吃得特别放肆。
        回到书怀公寓楼下,照样没人出来应门,她只好继续乱逛。有个摊子吸引住她的视线,是一个算命摊,张悬著陈旧泛黄的布条,写著掌相、算命、测字等字样,横的一排则为「甲子仙翁」。哼?他才只有一甲子的功力,怎麽跟她两百年的道行比?
        雩娘见他冲著自己笑,也礼貌地点点头。这人菸抽太多了,手指都化为菸斗般焦黄。
        「少年仔,你心事重重,何不坐下来让我为你指点一条明路。一百五十块,不准不要钱。」
        一百五十元不算贵,横竖她很闲又没地方去,就姑且坐下来,陪他较量脑子里的真本事。
        「测字?想问什麽?」甲子仙翁问。
        雩娘含蓄地笑了笑,一时之间她还真不知该问什麽?
        「婚姻吧!年轻人多半问婚姻,不然就是事业或考运。看你这样子可能刚交女朋友。俗语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不用害躁,在字卷中抽一张,有没有结果,立见分晓。」
        零娘反正不抱任何希望,顺手抽出一卷黄色的纸,递予老先生。摊开一看,是个「望」字。她一见,一阵窃喜。应该不赖吧!
        老仙翁的脸色却不太好看。瞧瞧纸头,复又盯了她一会儿,眉头皱得可以打成蝴蝶结。
        嘿!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嘛!有啥大不了的?
        「我说年轻人,」他语气沉重得有如口里含著一颗卤蛋。「虽然现在的社会很开化,男人穿耳洞、留长发也不稀奇,但是连另一半都要找跟人家不一样的,就太那个了。」
        「什麽意思?」他说了一长串,雩娘却是有听没有懂。
        「意思很简单,你的那个是个男的喔!」
        雩娘眼睛一亮,「果然高明,他如何?」
        [破少年,还好意思高兴成那样,男人找男人成何体统?」叫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去接受同性恋间也有神圣的爱情,简直比登天还难。
        雩娘素来将「体统」看得比命还重要,让他一说,便急著表明身分。「我是女的呀!我只是……故意弄得像个小男生……而已。」
        「有影没影?」老先生前瞧後瞧左瞧右瞧,只觉得她确实比一般男人要漂亮很多,可这身材……
        刻意勒平胸部的雩娘,正面与背面就差一张脸和一个屁股,女人长这样,未免也太伤感情了一点。
        「难怪。」老先生终於下了定论,「坏就坏在你的体态,那个男的被你克死了,所以你跟他根本没希望,除非——」
        「等等,你说他死了是什麽意思?」雩娘吓得跳了起来。
        「简单嘛!」老先生用粉笔在一个小白板上写著字:「这是一亡,那是一个王,你男朋友想必是富商巨贾,或角头老大,总之满『大尾』的就是,可惜他英年早逝,没啥路用,除非投胎转世,等下辈子。」
        雩娘不知是惊愕,抑或伤心,呆愣地喃喃道:「他是投了胎,转了世呀!」
        老先生见顾客茫然失措,愁云惨雾,基於职业本能,马上加以游说:
        「小姐,不如替你看看手相吧!我很灵的,台中市出了名的活神仙。让我看看婚姻线。」
        她不实可否,伸出手来——「哟!你的生命线长得可以钓鱼了。」老先生把灯泡移向雩娘的手,反覆地看,反覆思忖。良久……
        「真奇怪,」他眉头紧锁,「你没有婚姻线,小姐,你属什麽?」
        雩娘微怔了下,「属牛。」
        「廿六?」横看竖看她都只像十七、八岁呀,「癸已年,一九七三年。」
        「不,」雩娘答:「是丙巳年。」
        「啥?!」测字摊的老人目瞪口呆,双眼直勾勾地望著雩娘。
        唉!又惹麻烦了。雩娘歉然地笑了笑,掏出一张千元大钞给他。
        老先生没伸手去接,一言不发,仓卒地收拾吃饭的家伙,粉笔、白板、测字纸卷……把全部家当急急揣进一只藤篓中,苍白著脸,头也不回地逃走。
        雩娘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用付钱吗?
        「仙翁」不帮她看相了,还是回去找书怀吧!
        返回小公寓,照例得经过几个人行道,再由艺术公园左转进入一条暗巷。
        夜已经很深了,四周行人渐稀,公园内两对如胶似漆的情侣,正旁若无人地热情拥吻,看得雩娘面红耳赤,疾步离去。
        书怀回来了,上面的灯亮著。零娘才想按下门钤,忽见阳台上出现了一个人影,是刘学松?如果他也在里边,那这会儿进去岂不没趣得紧。
        接著,激烈的争执由窗户传了出来,雩娘只略略思索了下,即蹬足跃上阳台上方,倒悬著身于朝里查看,预备一旦有个什麽不测,立刻现身遏止。
        「你跑去跟我表哥勒索?!你要不要脸?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我早就知道,你根本不爱我,这些天你只是在利用我,想从我口中套话,你——」
        刘学松什么也不说,也不辩白,走向前便紧拥著她,强吻她,不让她继续泼辣下去。
        书怀满腔怒火,全被他这一招给软化了。唉!他是她生命中的克星,这辈子她是注定要栽在他手里了。
        「我爱你。」刘学松就是有本事把假话说得入木三分,逼真得让人自动投降。
        「爱我你还那麽做?」书怀气愤地捶他,「雩娘很可怜,她……她偷渡来台,只是为了报恩,你以後不要再打她的歪主意了。」
        好在,她没将雩娘的底细全部泄露给刘学松。
        「挂」在屋顶上的人儿,暗暗地低低地吁了一口气。
        「我也是不得已的,若不是你表哥威胁要把去年那件案子张扬出去,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我的为人你最了解,不义之财送给我我都不屑要。」
        书怀盯著他,明知他谎话连篇,可她就是没勇气拆穿他。「如果那件案件跟你无关,你又何必怕我表哥威胁。」
        刘学松所指的是去年发生在美术中心的一批古董失窃案,保险公司认为是美术馆员工监守自盗,再诈领保险金,因此一状告进法院,至今仍真相未明。
        刘学松是负责看管该批收藏品的人员,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话不是那么说。干我们这行的最怕无的放矢,一点点闲言闲语就可能害我被炒鱿鱼。你表哥是什麽人物?他的话谁会不信?」刘学松恨恨地碎了一口,「我之所以去找他,是想利用那个大陆妹把他威胁回去,叫他留点口德,不要捕风捉影,伤及无辜。」
        「我表哥不是那种人。」书怀很清楚唐默的个性,像刘学松这种「小脚仔」,他才不放在眼里,更遑论用卑劣的手法去对付他。「害你失业对他有什麽好处?」
        「问你呀!你八成在他面前说了我的坏话。」
        「喂,天地良心,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怪罪到我身上来?」书怀甩掉他缠上来的手,愤然站了起来,「勾搭上有夫之妇的是你,可不是我!」尤其可恶的是,他的新女友居然比她足足大了八岁,简直害她没脸到家。
        「随便说说而已,何必气成那样。我跟她早就吹了。」刘学松赶紧挤出一抹深情的笑容,将书怀刚燃起的怒火一一浇熄。「经过这一次,我才知道你是最值得爱的女人。」
        「真的?」书怀有够没用,两句言不由衷的甜言蜜语,就让她尽释前嫌了。
        零娘感叹地摇摇头,总算明白她寻死觅活的「由来」。
        「当然,如有半句虚言,愿遭五雷轰顶。」刘学松放肆地把手探进她的短裙底下,四处游走。
        无耻之徒!雩娘就不相信五雷都轰不到他。这样的男人怎麽能让书怀一错再错,泥足深陷呢?
        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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