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四十,一朵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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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题记
各位编辑老师和各位读者朋友们。您们好！
当我写至第十八章的时候突然想起东北洪峰或马原山东鲁一玮陕西杨争光北京刘索拉上海孙甘露等等这些我认识他们但他们不一定认识我的知名作家的小说前面题目后面都有一个题记。我不知道这个题记写不写与小说有什么关联。我更不知道这个题记该如何写。或者说怎样写都行。或者说写不写也行。既然这些知名作家都这样写就一定有他们写的道理。我刚刚学着写小说。首先是缺乏写作经验。其次是缺乏人生经历。在这种情况下跟着老师学我想是一条捷径。学好学不好是另外一回事情。
我认为现代人在各个方面都有所提高。表现在文学方面尤其突出。十几岁的中学生一出手就是一部四五十万字的长篇。就是闭上一只眼睛也能写出七八万字的中篇来。那双手好象一生下来就是专门写小说的。唯独写诗的还是那么几个面孔读诗的也还是那么几个面孔。人少就给大家相互认识了解的更大机遇。说句自以为是的话。我在诗歌界多多少少还有点名气。二零零一年自费出版了一本诗集。表面上是一件功成名就光宗耀祖的事情。实际上卖不出一本书的尴尬给我留下一看见诗就头疼的后遗症。忻州电视台为此还免费拍了一个专题片。鼓励我继续写诗的同时肯定也有“现在这个社会还有人写诗歌”的惊诧。否则诗人不会触电诗歌也不会成为新闻。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爱憎分明的人。人家给咱的好处我会牢记在心。这得感谢忻州电视台各位编导。是他们让我荣幸地触了一次电。触电后我还是默默无闻。我想应该写写小说。我的老师曹利军是闻名全国的著名作家。他好几部长篇小说都是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的。借老师大名写自己小说我想我不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那类小人。
我必须得做一下自我介绍。这有助于编辑老师进一步了解我的作品。也给读者朋友们留下一个女诗人写爱情小说说不定还有点意思的良好印象。李梅是我真名也是我的笔名。性别是男人的另外一半。民族汉。籍贯山西忻州。那地方过去盛产高梁现在流行温泉洗澡也流行旅游度假。年龄同妇女节那两个数字一样。职业是一名金融工作者。单位是忻州市交通银行。职务是信贷科副科长。小时候我喜欢剪成小子头。现在我喜欢梳长辫却无论如何也梳不长。人们常常这样说，要想知道一个人的身体好不好就看他的头发。言外之意是从头发上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健康状况。我小时候营养不良。反映在头发上的问题就十分明显。颜色是黄中夹白还有点发灰。给人的感觉就是好几个月没有洗澡。最近又有些脱发。我不知道是年龄的原因还是健康的原因。我只知道这是那个时代的遗留物。一条长长的辫子拖在屁股后面该有多美！尤其是走起路来一摆一摆的样子令人激情荡漾。如今长辫子只好成为我的梦想也只能成为我的梦想。我的生活习惯与正常女人没什么两样。只是不习惯穿小裤更不习惯在两腿间塞进什么舒之类的东西。一月塞一次也不习惯。好朋友来去自由何必强留？我不吸烟。我看见工厂大烟囱里冒出浓浓黑烟就可以想象到吸烟人肚子里的乱七八糟。但是我觉得一个男人不吸烟的话就会缺少一种男子汉的气慨。社会的进步往往会极其随意地引发出一些反常的事情。现在流行这么一种说法。男人不干的女人干女人不干的男人干男人不穿的女人穿女人不穿的男人穿。其中就包括吸烟。尤其是在大中城市。女人吸烟已经成为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说它流行是过去的一种说法。说它时尚我又不能接受。我认为一个人最重要的还是身体健康。在我印象中尼古丁和鸦片同样可怕。尤其是那只在实验室被毒死的老鼠实在可怜。生命如此脆弱是我想象不到的。
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坐在一起时想喝点白酒。父亲常说酒是好东西舒筋活血强身健体。父亲又说酒喝多了伤肝伤胃损害记忆。我认为父亲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验中的真理。但是这二句话我却不知道该相信哪句？也就是说我还不知道那个度究竟是多少？我非常喜欢小孩。大意义上讲孩子是历史的延续小意义上说孩子是家庭的欢乐。换句话说就是一个女人不会生育，她的遗憾和她的痛苦是平常人所不能体会的。孩子的欢乐家庭的幸福以及一个女人应该拥有的快乐，在她印象里和水中月镜中花没什么不同。我觉得女人怀孕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幸福最崇高的一件事情。我喜欢躺在被窝里看书写东西。有时还在被窝里吃饭喝水。当然也包括排泄杂物。这样的好处是没有任何压力和束缚的感觉。也没有来自方方面面的干扰。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得事情也可以什么也不做。也可以放松一切可以放松的部位。包括看不见摸不着的想法。我喜欢热闹。我认为没人和我说话是对我最残酷的惩罚。我喜欢唱歌的那位李娜。包括她的歌声。一曲激情高昂的《嫂子颂》让我再也不能听其它歌了。还有那位扮演苗翠花的电影演员。就是一个鬼脸都十分招人喜爱。还有一位是古代美人素女。我觉得素女和我之间有着十分紧密的关系。虽然她吃的穿的用的可能与我不同，她所处的年代和环境也与我有着天壤之别。但是她与我有着极其等同的本性。如果将这种本性进一步引深为女性的张扬或张扬的女性。我想这是恰如其分的毫不夸张的也是充满想象的。哪个女子不怀春？谁家媳妇不生娃？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我喜欢的男人有二位。一位是毛泽东另一位是居住在海南岛的那个男人。这二位在我印象中都没见过。我只见过毛泽东的照片和画像。毛泽东前面的伟人后面的万岁这四个字已经说明我喜欢他老人家的原因。特别是他老人家的文章和书法。我是凭直觉喜欢海南岛那位男人的。在梦中我俩多次出现在三毛小说里。然后我变成三毛他变成荷西。然后我俩一起牵手走进婚礼的殿堂。
我想这篇小说就是写给那位荷西的。他喜欢不喜欢倒无关紧要。关键是我想把漂浮在脑海里那些有趣的人和有趣的事用文字记录下来。最好能写成一部长篇小说。最好能够打动一位编辑的心给我发表。最好能给我八九千元稿费。我想买台手提电脑。
以上说了那么多我喜欢的事情。下面说说我讨厌的人。一是不讲信用的人。二是口是心非的人。三是不讲卫生的人。四是自以为是的人。五是吹吹打打的人。六是吃饭时嘴里发出叭叽叭叽声音的人。七是爷爷面前是孙子孙子面前是爷爷的人。八是把别人的缺点和自已的优点老挂在嘴边的人。生拉硬扯来八个人正好凑成“八仙过海”。我最讨厌的事情有三。一是平白无故找我借书借钱。二是借书借钱后到期不还。三是在我书上写批语写体会写感受。这与我从事的职业有很大关系。我们这个行业有一句俗语叫“穷可贷、富可贷，不讲信用不能贷”。这话你一定听说过。
说了这么多我喜欢和我讨厌的人和事。我想诸位看了一定会以为这个人神经过敏。何燕这样说我。我认。陈小军这样说我。我跟他急。章明说我到了更年期性格变得异常古怪脾气也变成古董。章明是我老公。我清楚古董在他潜意识里指得就是我。但我不能说倒贩古董文物属于犯罪。
我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所见过题记里最长的一个题记了。另外小说里的那些故事你完全可以想象成我的自传。
看不看随你。
信不信由你。
——这也叫题记？
第一章
第一章
（对任何一件事情她都有二个方面的对立解释。）
我习惯在小说前面随便写几句话。否则我不能轻松地进入现在属于我以后属于诸位的虚幻空间。说句实在话。我不喜欢小说这样开头。可何燕喜欢。她是非常生活化、生活非常化的一位女人。对任何一件事情她都有二个方面的对立解释。比如我习惯早晨一起床刷牙。她多次用二个方面的理由进行阻止。她说一方面牙齿在早晨仍处于半睡眠状态。这时刷牙有损牙齿。她说另一方面是早晨刷牙清除不了一日三餐遗留在牙缝里的食物。最后得出结论。上床睡觉前刷牙有益于牙齿健康。进一步推断出饭后必须刷牙是何燕对她老公第一条要求。然而我却没有见过一次她在饭后刷牙。就是早晨她也很少刷牙。由此可见理论和实践之间的距离还是非常遥远。也就是说检验真理的标准除过实践还有理论。何燕对我说这句话时的神态比爱迪生还爱迪生。好象这个发明可以申报世界纪录似的。
何燕是我同事也是我朋友。她还是这篇小说里的主要人物。因为她和我属于那种除过老公不能交换之外甚都可以交换的铁姐们儿。也因为她生活工作的某些观点对我影响至深。所以请她第一位出来给我捧场壮胆招揽顾客。出于相处多年的朋友关系我应该多写写她身上的优点。出于小说情节的需要我也应该写写她生活随意的一面。我以为这样写才真实感人可信无比。唯有如此才能打动编辑老师和读者朋友们的心灵。为此我征求过她意见。她一口气说了五个同意后反而让我为难起来。我说我有点不好意思。我又说我并不是不怀好意。她说既是朋友就应该敞开心灵真诚面对不回避问题不忌讳毛病。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何燕父亲过去是忻州市文物馆馆长现在是古董市场上一位常客。优越的家庭条件使她有多种社会实践的可能。她对古今中外文学名著有广泛的接触。我是在她家书房认识洪峰马原鲁一玮杨争光刘索拉等知名作家的。尤其是在她家书房看到一本《素女妙论》的复印件。我喜出望外如获至宝。何燕说你想看就拿去吧！何燕又说里面有许多好男人呀！健康而有思想聪明而又雄壮有情有意会爱又懂女人心。由此我对古代男人充满好奇。尤其是《素女妙论》留给我的印象最深。有多少颗星星就有多少个美梦伴我入睡。入睡前的首要工作是将自已想象成素女。然后将枕头想象成古代一位美男子。刚参加工作那阵我和何燕在一个宿舍里住了一年。准确地讲也不是一年。有时我上床休息她穿衣上班。有时她上床休息我穿衣上班。时间在我俩身上得到合理休息。她的生活习惯与我有异也就是与普通人有异。她在一次酒后泄露出一个秘密。一星期打败七位男性都没有一次海浪。事后她又极力否认。我想这是何燕对“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阿二不曾偷”这句成语的新式理解。这是何燕结婚前的一段辉煌历史。结婚后又打败过几位辉煌过几次就不得而知了。但更换了三位老公却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为此有人戏说何燕这是旧瓶装新酒——包装精致度数偏低价格不菲适宜送礼。何燕一句口头禅我乐意让说闲话的人们无可奈何。一次她曾对我说现在是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否则她会第四次第五次披上婚纱。
有一点相同之处我感到惊奇她也感到惊奇。不穿小裤。
我问她怎么不穿？
她那二个方面的说法我不能理解别人就更无法理解。一方面省事另一方面省钱。我想不出充分的理由来解答她这二个方面的说法。第一个方面你可以想象第二个方面你不可以想象。何燕这样对我解释。我还是不得其解。
何燕没钱花就好比美国总统沿街讨吃要饭。此话说得可能有些夸张。但这句话出自她父亲之口就不能不叫人不信。
我想我的故事应该开始了。
何燕说这才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第二章
（二个黑圈五个白圈二个黑圈五个白圈一直排下去。）十七点五十分在工作日程表移交一栏内签字。
十七点五十五分到更衣室换便服。
十八点在职工存车处取车。看门老头还是那句你回答也行你不回答也行的话。李科长下班啦？
十八点十分在街心公园交通岗前停车。又是红灯。又是那位交警。
十八点二十分进市委宿舍大门。看门老头依旧和小保安在下棋。顺便取一份《山西青年报》和一瓶牛奶。
十八点二十三分开门。
十八点二十四分换鞋。
十八点二十五分躺在沙发上看报。
十九点看邢质斌和张宏民共同主持的《新闻联播》。
十九点三十分进厨房做饭。
十九点四十五分毛毛下学。
十九点五十分辅导毛毛做家庭作业。
二十点三十分吃饭。有时饭桌上摆二双筷子。有时饭桌上摆三双筷子。
二十一点在电视上看电影。
二十二点喝完牛奶后上床睡觉。
然后看《素女妙论》。然后做素女美梦。
然后随着太阳的升起而起床。
然后上班……
数学上有过二点只能划一条直线的理论。想不到这个理论在我身上竟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何燕说这样的生活你不累？
我对她苦笑一声。说句习惯你可能相信说句麻木你可能不会理解。要不咱俩交换几天。让你体验体验一位母亲的温暖和一位妻子的幸福？
就你家章明那副德行。回了家还摆一副市委组织部一名科长的臭架子。此话免提到此为止。你把毛毛给我还差不多。
你想得倒美？
让她做我干女儿怎么样？
这点可以考虑考虑。
第二天晚上何燕来了。手里提着五六个大大小小的塑料袋。
这个神经病！我正躺在床上看茨威格的短篇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你不睡觉也不让人家睡觉？
快把毛毛叫起来看她喜欢不喜欢这些玩意儿。
什么呀？
给我干女儿买的见面礼。
这么多？
一月工资让我拣来个女儿。我乐意。
五年前何燕就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没在意。当时我以为她仅仅是随口说说而已。想不到五年后何燕会再次提起此事。我不能说同意可也无法拒绝。
何燕说你不反对就说明你已默认。
我说随你！
五年时间在何燕身上发生了许多变化可就是那儿没有一点反映。何燕将所有这些归纳为“阴盛阳衰”。首先是开除了她那第二任老公。理由是他在一次酒会上摸了一下女服务员的腰。我说人喝多了难免会做出一些人性的本能动作这是可以理解的。何燕说这次他摸人家的腰谁知道下次他会摸人家哪儿？宁可叫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