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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女人四十,一朵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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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是这样结果偏偏是那样。有些事情就是一万张嘴巴也有说不清楚的地方。记得有这么一句口头语是这样说的。既然如此何必当初。我何尝不是这样的结局?这种听天由命的思想在毛毛未上学之前依然根深蒂固牢不可摧。
 三,这个理由与我年龄有关。尽管人们多次在我面前说你还年轻你还漂亮。可我知道她们或者他们说这些话时肯定口是心非别有用心。尤其是那个“还”字听起来特别刺耳。当然不能排除章明是忻州市委组织部一个科长这个因素。也不能排除我是市交通银行信贷科副科长这个因素。更不能排除某些男人的心怀鬼胎。他们总以为一个女诗人的生活是随便的思想是开放的感情就象大街上的一所“公共厕所”。对他们来说就是有机可乘有缝可钻。甚至一句无聊闲话或许是一个无意动作他们也会想象成那是我勾引他们上床的一个信号。
 邻居王老师就是一例。
他在市重点中学担任化学老师。一次竟转乘好几次公交车来到我单位门房说他是我一位表哥。看见我之后又说是问我借一本化学书。我说王老师我是搞银行信贷工作的哪有什么化学书物理书呀!
 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李科长你是菩萨心肠你千万千万要救救我呀!说完乘扶眼镜的机会擦了一把其实就没有的眼泪。他又说李科长你知道我媳妇说要治不好我那病她就和我离婚。你知道我这人整天呆在学校和二氧化碳打交道谁知道这二氧化碳怎么就跑到我身上来啦?说完他就脱下裤子让我看他那个二氧化碳上的二氧化碳。
 我赶紧站起身。我说王老师你别让我看你还是到市性病治疗医院让大夫给你二氧化碳吧!我拉开门就逃。
 事后想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王老师让我看他二氧化碳这件事情。尽管有许多王老师在学校化验室分别和几位女学生搞什么非化学实验的传说。尽管在家不是王老师氧化他媳妇就是他媳妇氧化他这类事情经常发生。我还是想不通这么一件真实地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他来找我仅仅是为借一本书吗?他明明知道我的专业和我从事的工作并不脱节。他明明知道我没有这类书的。那么他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我曾经给过他一个什么暗示?
 我想起手机上的几条短信。
 之一:李科长我喜欢你的长发。时间是星期六晚上十二点。
 之二:李科长我喜欢你的眼睛。时间是星期日晚上十一点五十分。
 之三:李科长我喜欢你的大腿。时间是星期日晚上十二点十二分。
 ……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何燕跟我开玩笑呢!我并没留意发短信的那个手机号码。何燕一口否认就说明另有其人。我给这个号码交费时在电脑上打出了王海军三个字。也就是王老师的名字。
 以上这个故事绝对真实。但我不敢相信它是真的。宁愿这个故事是我高烧四十六度时瞎编出来的鬼话。
 还有一个理由我认为非常重要。这个理由和王老师无关和何燕婚姻幸福定理有关。在这儿我不便开口。我怕伤了章明做为男人的自尊。言外之意不是章明阳痿早泄性无能就是我比素女还要素女。在老家有这么一句土话叫“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大意是形容男女房事跟年龄之间的关系。我正好处在“狼”和“虎”的中间。工作繁重大脑紧张自己还有“上天揽月,下海捉鳖”的想象。《素女妙论》上说“年已及壮,精气满溢,固精厌欲,则生奇病。故不可不泄,不可太过,亦不可不及”。也就是说适量的房事可祛病延年养生解乏。章明每次事后总是大汗漓漓并说飘飘欲仙固然好力不从心超负荷。我说你在外面也是这样?他说人家是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我是家中红旗飘飘外面满目苍茫。他又说你那儿经常下雨我这儿时常干旱属于南北冷热时差。我让他吃神鞭喝劲酒他说吃上神鞭掉头发喝上劲酒想睡觉。始终没有一个充分发挥与展示我身体人性的机会。结果是“一响雷就下雨”。我有一种战斗英雄的自豪。同时也有一种“干渴”的气愤心理。过后又想。他怎么会想起“下雨”“干旱”“时差”这三个词语? 
我开始寻找有关海南岛的任何一张地图。并着手准备随时出发的日常用品。这一天是二零零四年九月二十五日。星期六。天气。晴。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之后的天气预报说。海口。晴。气温在27—32℃。
还有海浪和水温的详情报道。我没记住。
第七章
    (童一凡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是在火车上认识童一凡的。
 当我坐在开往太原的列车上,我对面有一位老太太特别引人注目。这个时间是二零零四年九月三十日晚上六点十分。这列火车是从岢岚也就是太原卫星发射基地开往太原的。车上有一位穿军装的军官长得特象我大学时一位同学。
 我坐上火车时火车还没有开动。我透过车窗在站台上寻找所有认识或熟悉的面孔。在我耳边似乎还能听见毛毛不让我走的哭声。
我只好对孩子撒谎。毛毛听话妈妈给姥姥送一件毛衣就回来。
毛毛说我也想去。毛毛又说我好长时间还没和丁丁玩呢!丁丁是我弟弟的儿子。
我说妈妈回来给毛毛买一个电子琴。说完这话我转身就走。我知道要和毛毛再说二句话自己肯定会坚持不住。近一个星期的准备工作将前功尽弃。想了二十年的四个理由即将鸡飞蛋打。关门的时候我留给毛毛一句话。给你老爸打电话叫他无论如何回家。
 火车启动后一个惯性猛然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拉出来。揉眼睛的时候顺便把一滴泪擦在手心。
对面那位老太太问我你怎么啦?
 我赶紧应一声没事。
 第一次出门?
 嗯。
 就你一个人?
 就我一个人。
 你看我也是一个人。走时那老家伙还不放心说要陪我去。我说你要走我就不走了。你看我有多大?
 你有五十?
 五十没有了七十多啦!给你讲啊。年轻时我还是我们县一枝花呢!
 看得出来。你这是……?
去太原看我兄弟去。这时老太太把头探在我耳边。不是亲兄弟是和我一个村子里的一个人。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耍又一起长大。后来他参加了解放军。抗美援朝那阵他还去朝鲜打过美国鬼子呢! 
后来呢?
 后来他回村当了几年支部书记。自以为是一名共产党员还出过国打过美国鬼子。全不把县委干部和公社干部放在眼里。上头让他虚报产量他不干。他说共产党讲实事求是不讲假话。他又说我是共产党员我要听党话跟党走党叫干啥就干啥。上头来了干部要吃饭他不给人家开小灶。还叫人家和社员同吃同住同劳动。后来上头见他思想跟不上形势就把他免了。为些村里人还到县委县政府和公社请愿。结果还是一样。大伙儿喜欢他又能怎样?他有一个爱学习的儿子。村里演电影唱戏他都不看。叫他爹妈把他锁在屋子里就是看书做题写文章。后来考上山西大学。人家大学毕业后给一位副省长当秘书。现在是省政府大院里一个处的处长。还是文化人有出息。你瞧我那儿子也和人家同岁。让他学习他不学习。现在只好呆在村里种地农闲时去太原给人家烧锅炉。一月挣人家三百元。再看看人家儿子坐小车住宾馆下饭店。身上没有一点土。一月还挣二千多元。不能比呀!人家儿子把他接到太原去了。这一走就是十年呀!
 十年?
 是啊!十年啦。我和他小时候还订过娃娃亲呢!那时候他父母嫌我家成份不好怕我拖他后腿影响他工作就把我俩分开了。那时他想不通。编了一首顺口溜贴在村里大队门前。为这事他还挨了批评受了处分。
 那首顺口溜你还记得不?
 咋不记得。河湾人民全死光,
剩下我和童一凡。
想吃莜面吃莜面,
想到县城到县城。
 童一凡是我名字河湾是我老家。唉。那时穷得可怕啊!连做梦都想吃一碗莜面逛一次县城呐!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十年我俩只见过二次面。他叫我认命我偏不认命他叫我死心我偏不死心。最近我听人们说他老伴走了。这次我来太原就是想见他一面说一句话。
 就为一句话?
 不为一句话还能为甚?你瞧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象你们年轻人那样唱啊跳啊!老啦不行了。说不定哪天眼一闭腿一蹬人没见话没说那才叫冤枉呢!
 你和他说句什么话?
 想不到老太太也会害羞。瞧你这闺女。那话能对你说吗?
 老太太满脸写着幸福。我想那是一句什么话呢?终点站到了我都没想出来。
不过我总觉得年代的不同人们在各个方面也就存在着一定的差异。这种差异的表现方式又是多种多样的。每个人经历的不同环境的不同年龄的不同导致他对幸福的认识也就不同。幸福对每个人而言都有着不同的内容。每个人都有着不同感受的幸福。一片树荫和一丝凉爽的风儿对“锄禾日当午”的农夫来说就是幸福。八十岁老太太在一位五十岁光棍汉眼里更是一位美貌的新娘。由此想起大学老师讲过的一个故事。我觉得把它放在这儿有着特殊的意义。这个故事改变了以往我对农民的误解。
那是一个遥远的时代。那时天底下最大的官儿还叫皇帝。离皇帝很远很远的地方住着一位自食其力的农夫。他白天下地干活晚上躺在土坑上想象着明天的美好。他这样想着。一天一天的日子很快就在他做梦的时候溜走了。有一天他做了一个奇异的梦。梦醒之后他出了一身冷汗。我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我怎么会在梦里看见皇帝呢?于是他对周围的人讲他做得那个梦。让人们给他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他和人们是这样说的。我来到一间很大很大的房子里。房子正中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这就是皇帝!我听见有人这么对我说。然而我看不见说话的那个人。我只看见皇帝躺着的那张床底下有二只瓷罐罐。我还看见一只瓷罐罐里放着红糖另一只瓷罐罐里放着白糖。我正这么看着。就看见皇帝从床上爬起来。从一只瓷罐罐里捏了一把白糖放进嘴里。然后躺下。过了一会儿又看见皇帝从床上爬起来。从另一只瓷罐罐里捏了一把红糖放进嘴里。然后躺下。然后皇帝就睡着了。周围没有人。我觉得我嘴边流满了口水。那两只瓷罐罐向我招手。那两只瓷罐罐发出耀眼的光彩。我的腿脚不听使唤也不由自主。我悄悄来到床前。看见瓷罐罐旁边的地上洒着几粒闪闪发光的白糖粒儿。我刚把白糖料儿和土抓在手里。
皇帝醒了!大胆刁民竟敢偷吃寡人的白糖?把他头砍了!
一听这话儿我已吓得魂飞胆散。没等刀斧手拿来砍刀我就醒了。手里抓的不是白糖粒儿而是一条蛇。
 接下来是周围人们的七嘴八舌。
这肯定是个好梦。你梦见的不是你死去多年的爹娘而是皇帝呀!
就是。
皇帝是谁?皇帝就是老天爷!老天爷叫你吃饭你才能吃饭老天爷不叫你吃饭你就得饿肚皮?咱们天天在天底下干活谁见过老天爷长啥样?再说了咱们谁见过白糖红糖是啥样?谁吃过白糖红糖是啥滋味?
这时有一位进过城的人说话了。他说你们说得都不对。城里那位张员外天天吃得是羊肉喝得是烧酒。皇帝肯定比张员外还要有钱。吃得不是天上飞得凤凰就是水里游得金鱼。
众人咂口叫绝。我的老天爷呀!咱只在画上见过凤凰和金鱼。
第八章
    (我没有苏童那么丰富的想象。)我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爱好。我对别人隐私有莫大兴趣。我知道二者之间有一丝联系。尤其是老年人的爱情故事。听起来象是神话写起来却很艰难。我没有苏童那么丰富的想象。一九三四年的事情在苏童笔下依然那么活泼可爱。童一凡的故事我只能如实记录。这样说来我的想象还很一般。前者证明我做人坦荡光明磊落。后者与我以前写诗歌现在写小说有关。看来还得做一下自我介绍。有几位名作家的朋友是我一生骄傲。我混进文坛很偶然。一本诗集让我臭名远扬。有人给我发E_mail有人给我发短信有人给我寄来鲜花有人给我邮来情书无非是把我想象成他们的梦中情人。我无法拒绝他们爱我的权利。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有拒绝爱他们的自由。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昏以为期,明星煌煌。为此有人送我“冷面美人”的绰号。
 我在此答复诸位朋友。至今我还没有考虑去做别人的情人这个严肃问题。我更没有睡在别人被窝里的恶习。
 这时我很自然地想起何燕。她那迷人的笑圆圆的脸水蛇般的腰长发飘逸的神态撩人心魄的眼神使我心存嫉恨又不能怨天尤人。
第九章
(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写到这儿发现我的小说实在写不下去了。这个时间是二零零四年十月十五日下午四点二十分。我坐在书房。楼下有五六位女人在玩二副扑克牌的拖拉机。她们打牌的争吵声让我想起何燕。我想下楼和何燕聊聊天。我知道这个时候她还在家。听何燕手舞足蹈的说话是一种享受。这样可能会使我的写作思路更加清醒。
 我正准备开门。突然电话铃声响了。我拿起电话。我说喂喂喂你找谁?电话那头无人说话。我又说喂喂喂你是谁?电话那头依旧无人说话。我又说喂喂喂你他妈的是谁你他妈的为啥不说话?
 回答我的是挂了电话的声音。
嘟嘟嘟嘟嘟嘟。
 真是见鬼了!我气愤地把电话摔在地上。
第十章
    (我想起乡村的安静和祥和。)
站在太原迎泽大街上你丝毫感受不到秋天的气息。你感受到的只是社会的文明和科技的脚步。还有人与人之间那种特有的距离感。这种距离感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种金钱交易。坐车给钱吃饭给钱睡觉给钱就是上一趟厕所也得给五角钱。一些偏僻地方乱收费问你要一元钱你都没脾气。金钱万能成了城市本性。人性在城市里暴露出极其肮脏的一面。在城市感情就是经济经济就是金钱金钱就是不择手段互相利用。根本找不到乡村那份安静和祥和。
在乡村人与人之间是没有距离的。借个车吃顿饭甚至在别人家睡几天觉。这都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就是吵架骂人也是那么直来直去。事后不记仇还是好朋友。在乡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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