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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你竟敢如此年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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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加说:“咱们是哥们,有好事当然忘不了你啦。” 
曲宁追问:“什么好事?真的不会忘记我?” 
刘加拍了拍前胸。“真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曲宁没头没脑地说:“那以后再说吧。今晚下班后,你带我去发廊。” 
刘加好奇地盯着曲宁。“怎么?你现在也有兴趣了?” 
曲宁笑而不答。 
晚上9点以后,他们来到铜人像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刘加大摇大摆地走进一间门口挂着红灯笼、标牌上写有“十元休闲”字样的发廊。他对曲宁说:“你别看街头的发廊多如牛毛,但都是有规矩的。” 
曲宁不解地问他:“什么规矩啊?” 
刘加说:“你没看见进门的标记?” 
曲宁还是不懂。“我没看出有什么特殊。” 
刘加说:“你慢慢来吧。” 
刘加往凳子上一坐,小姐就上来开始给他洗发。他指着曲宁,对旁边的另一位小姐说:“你把这位小兄弟招呼好了。” 
那个小姐朝曲宁笑了笑,说:“你这边请,先洗个头吧。” 
洗完头,两个小姐分别把刘加和曲宁带进两个房间,这是一个又小又暗的隔间,除了一张低矮的单人床,里面什么也没有,空气中充斥了一股怪味。 
那个小姐对曲宁说:“你是要做局部按摩,还是要做全身按摩?” 
曲宁心想,全身按摩比局部按摩肯定要费时一些,既然来了这地方,就不能太便宜了这些小姐,让自己吃了亏。他说:“来全身的。” 
小姐二话不说,就爽快地把自己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她爬上来,骑在曲宁的身上,东摸摸、西弄弄,几下就把曲宁的性器弄得胀鼓鼓的。他翻身压在这个陌生女人的身上,感觉有说不尽的痛快。这时,他一颗悬着的心才肯放下来,原来自己根本不是ED! 
从发廊出来,刘加问曲宁:“怎么样,这里的小姐还爽吧?”   
顶风的红旗(5)   
曲宁答非所问。“哈哈,我再也用不着上这种地方来了。” 
刘加说:“你是嫌这里档次太低?档次低是低了一点,但我们的环境也不好。现在就这个样,没钱,是怎么也上不了档次的。” 
曲宁没有理会他,刚才那种高兴的劲头,现在一扫而光。刚开始,曲宁还这么想,通过这次测试之后,他可以正常地给果果一份真切的、主动的爱了。可这个想法,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现在,曲宁非常后悔。他想到自己在那个肮脏的隔间里,和那个肮脏的小姐干着那个肮脏的事情,突然觉得自己从头到脚一无是处,全身充满了罪恶。 
刘加不可能体会曲宁的感受,他接着说:“我最近有一笔大买卖,但手头紧,你想办法弄点钱,我们一起做,五五分成。” 
曲宁回过神来,问:“什么买卖?我上哪弄钱?” 
“你真是书呆子一个!你父亲是司令,家里还会没钱?再说了,你老婆果果也有钱的。” 刘加把果果说成了曲宁的老婆,这是他的习惯,女朋友就是老婆。 
曲宁赶紧说:“使不得,使不得,我现在和家里闹得很僵,找果果要钱也不好。” 
刘加引导他说:“只是周转一下而已,要不了几天,我们赚到的钱是投入的10倍!” 
曲宁问:“那需要多少呢?” 
刘加伸出两个指头:“就2万。” 
曲宁盘算了一下,2万的投入,回报20万,一人一半,就是10万,还去本钱,还净赚8万。想到这里,他有一点点心动。 
“你带我去洗澡吧,我浑身不舒服!”曲宁对刘加说。 
“上哪洗啊?你还想去桑拿?”刘加以为曲宁还不“解渴”,故意挑逗了他。 
“桑拿就是洗澡吗?我只是听说过。”曲宁说。 
刘加暧昧地说:“也可以说是洗澡,但要看你想怎么样洗了。” 
曲宁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很是生气。“不去那里!就去你的店子洗一洗!” 
“我的店子?你有没有搞错?现在快到冬天了,我店子没热水!”刘加吃惊地望着曲宁。 
曲宁还是坚持去了刘加的店子。在店铺的外面,有一个洗手池。他一声不吭地脱去衣服,只剩下了一条短裤。打开水龙头,接完满满一盆清水,他把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一个透湿。彻骨的寒冷,把曲宁冻得直打哆嗦,他不由自由地摆动了脑袋,把水星溅得到处都是。一拔又一拔的水星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异常激烈的“噼呖叭啦”的声音,他听见了来自骨头内部炸裂的那种轰响,同时还催落了一串又一串刘加并不知情的眼泪。眼泪和水星掉落下来,发出珍珠落地的声音,他想,这是一次迷途失足后的对自己不堪回首的断然决绝。咬紧牙关,曲宁用香皂去清洁全身的皮肤,再用冷水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现在,他发现自己全身的皮肤由惨白变为红润,由冷冰转为暖热,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再龌龊,而内心的龌龊呢?可以在这样自残般的惩罚中清洗掉吗? 
曲宁不想进屋。 
刘加站在门口,目瞪口呆。他说:“你疯了吗?” 
曲宁给了他当头一盆冷水,刘加躲闪不及,被淋了一个落汤鸡。在他还没有返过神来时,只见曲宁再次给了自己当头一盆冷水,他确信这小子今天真的有些邪门了。 
“你真疯了!”刘加没有生气,跑回店内赶紧找衣服。 
曲宁跟了进来。“我恨你,为什么要带我去那种地方?” 
“不是你要我带你去吗?”刘加怪模怪样地盯视了曲宁,“不说这些啦,我刚才和你商量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是生意上的事吗?” 
曲宁听了刘加的详细解释后,觉得自己亏欠果果太多了,他想给她另一种弥补。思来想去,他当即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这是他出走后,第一次给家里打电话,电话是打到一楼客厅的,他要他的母亲接听,而不想让他的父亲知道他给家中打过电话,更不想让父亲知道他在失踪后,第一个电话就是向家中要钱。 
曲宁的妈妈听到儿子的声音,悲喜交加。她连忙问:“儿子,你让我想死你了,你在哪里啊?” 
你在哪里啊?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曲宁给难住了。他想了想,说:“我在广州,我现在在一家公司做事。” 
曲宁的妈妈说:“你做什么事?不要做了,赶紧回家!” 
曲宁顺水推舟。“我回不了家,我欠了别人两万块钱。” 
曲宁妈妈急了。“我给你两万块,你赶快回家。” 
“你把钱打在我的那个招行卡上就行了,要快。”说到这里,他又小心翼翼地问,“我爸在不在?他还好吧?” 
曲宁妈妈说:“你爸气归气,但终究是爸。” 
曲宁信心百倍地走进水蓝郡,他要给果果一个证明!证明自己不仅是生理上的男子汉,而且还是事业上的男子汉。这个时候,他就像是一个出入水蓝郡的白领,连走路的姿态都充满了自信与自豪。 
曲宁又躺在浴盆里。昨晚,他在刘加的店外,洗过无数次自己的身体,但他还是心有点尘,在见到果果之前,他想再清洗一次,连同自己的内心。又是无数次清洗之后,他给自己的身体堆上一层又一层的沐浴液泡沫,白皑皑的一片,像是雪后的一片此起彼伏的丘林地带。他把泡沫洗尽,重新倒出更多的沐浴液,堆在自己的私处,堆起一座珠穆朗玛峰,这座巍峨挺拔、长年积雪,纯洁白净、没有污染的世界第一高峰,只等着果果前来攀援。   
顶风的红旗(6)   
凌晨2点左右,果果出现在这座高峰前。曲宁微笑着闭上眼睛,他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叮当声,那是果果牛仔服上的铜扣撞击地面的声音。接着,他感觉到有一只轻柔的手,像一面绸面的红旗,一路飘了过来。那是顶风的红旗,猎猎作响,震落了悬崖峭壁上的一层厚厚的积雪。当他感觉果果把那面红旗插上山顶的一瞬,他的雪峰彻底崩溃了。 
他沮丧地坐起来,失声痛哭。   
我真是ED(1)   
这个时候,曲副司令正好回到家里,曲宁的母亲立即把曲宁打回电话的事告诉了他。他听说儿子打回了电话,很是高兴。问过详情后,曲副司令乐颠颠地对夫人说:“孩子回家后,就不要再提那档子事了。我不提,谁也不能提!” 
曲宁的母亲说:“你以后对他好点,难道我还会对他坏?” 
曲副司令转而把脸一沉,又叹了一口气。“唉,我们老咯,孩子长大了,由他去吧!” 
从这天起,曲宁的母亲上街买回了很多曲宁喜欢吃的食品,曲副司令也不愿在办公室多呆了,每天一下班,就催促司机小王快快送他回家。回到家里,看不出一点有曲宁回来的迹象,曲宁的妈妈不说,曲副司令也就故作镇静地不问。就这样,老俩口每晚坐在餐桌前,相对而视。他们等了一天又一天,还是没有见着曲宁的人影。 
周五的晚上,曲副司令端起一碗米饭,扒过几筷子之后,又放下了。他呆坐在餐桌前,不说一句话。曲宁的母亲也不说一句话,她开始动手去收拾这些没有人吃过的饭菜。每天变着花样做出来的饭菜,越积越多,把冰箱塞得满满的。 
曲副司令用手指头点了点还冒着热气的满桌饭菜,对曲宁的妈妈说:“不要动了,你把冰箱里那些好吃的菜都拿出来,该蒸的蒸,该煮的煮,再摆上几杯好酒。” 
曲宁的妈妈不解地望着曲副司令,她心想:未必这老头子今天有了曲宁回家的准确消息? 
“你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弄?!”曲副司令催促道。 
不一会儿,饭桌上又新添不少的菜肴,实在放不下了,只好两层叠放。曲宁的妈妈解掉围裙问:“老头子,今天是星期五吧,往常这个时候曲宁总是回家住的。你是不是知道曲宁今天要回啊?几点回啊?” 
“我看曲宁那小子是不会回了!这些好酒好菜呢,放着吃不下,扔掉又可惜。你去打个电话,把祝秘书叫来,让他在警卫连再带几个战士上咱家来。人多力量大嘛,大家一起打扫完战场算了。”曲副司令虽然口里这么说,其实是心里想着曲宁。他见不着曲宁,就特别想看看那些和曲宁一般大小的战士,他们在自己家里吃饭,是不是和从前的曲宁一样,狼吞虎咽。 
曲宁的妈妈站着没动,说了一句:“神经病!” 
“好,好,好!你不打,我去打!”曲副司令起身,亲自去打电话。 
是祝秘书接的电话。他解释说:“现在都快看新闻联播了,警卫连早就开过饭了。” 
“那些战士饭量大,一个个像头小牛,再吃一点怎么不行?你跟他们连长讲讲,就说这是我的命令!”曲副司令对祝秘书强调说,他转头又对准了曲宁的妈妈,“你去把公务员小王也喊来,还有司机小刘。” 
七、八个战士,加上曲副司令两口子和祝秘书,一共十来人围坐在餐桌前。曲副司令给每人斟了一杯酒,笑呵呵地说:“今天把大家请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一个字,吃!” 
曲宁的妈妈给每位战士夹菜,这其中就有两个她认识的战士,在军分区机关大门口,像审问犯人一样盘问她,而且非要检查她证件的那两个战士。她现在原谅了他们,和曲宁一样,都是小小年龄的孩子,远离家乡,远离父母,他们在外有多么艰难啊。 
可是,那些战士一个个挺胸收腹,两手搁放膝间,直挺挺地坐在桌前。任凭曲副司令和夫人怎样声声催促,他们就是不敢去动用筷子。祝秘书对他们说:“首长让你们吃,你们就大胆吃吧!”继而,他转向曲副司令:“什么叫爱兵如子、什么叫慈不掌兵呢?今天,首长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 
曲副司令没有理会祝秘书,他问这些战士:“你们当中,有谁还没有探过家的?” 
七、八个战士齐刷刷地举起了手。 
曲副司令又问:“你们想不想家啊?” 
“报告首长,不想!”战士们起身立正,齐声回答。 
曲副司令大笑了起来:“坐,坐,坐。吃,吃,吃。你们都说不想家,那是假的!今年春节,我放你们的假,都给我回家!和你们的父母团年!” 
祝秘书插话说:“人家还要站哨值班呢!” 
曲副司令大眼一瞪:“站什么哨?值什么班?你们这些机关老爷平时处尊养优惯了!今年春节期间,把那些辛苦了一年的战士们统统换下来,全部改成机关干部站哨。我姓曲的站第一班哨!” 
祝秘书说:“您想恢复革命的光荣传统啊?” 
曲副司令正色道:“士兵是部队的基石,没有了士兵,还要我们这些干部干什么?爱兵的传统应该体现在无时不在,无处不有,不要等到打仗了,要死人了,你再去奢谈什么爱兵啊,如子啊!” 
曲宁的妈妈顶嘴说:“那你平时怎么不爱护一下曲宁呢?他还是你的亲儿子哩!你也晓得等他不见了,才知道去爱护啊?” 
曲副司令说:“你懂个屁!” 
那些战士被老两口的拌嘴,逗得偷偷地抿嘴笑了。 
曲副司令说:“内战,和平解决!” 
他这么一说,战士们的情绪开始活跃起来,他们起身立正,一一给曲副司令和曲宁的母亲敬酒。 
曲宁的母亲想哭,起身上楼。 
祝秘书见状,忙问曲副司令:“连队快要熄灯了,是不是让战士们回去?”   
我真是ED(2)   
曲副司令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大手一挥:“走吧,都走吧!” 
他目送那些战士离开,回头看见餐桌一片狼籍,仍旧孑然一人,呆呆坐在那里。时间真的不早了,他慢步上楼,躺在夫人的身边睡下了。半夜,他被一场噩梦惊醒。他乘坐的丰田汽车在街面急驶,迎头撞飞了一个横穿马路的小男孩。他下车查看,那是小时候的曲宁,曲宁死了,但那双惹人喜爱的大眼睛却始终盯着他。曲副司令想抱起自己的儿子,但双手无力。他急得大声吼叫,命令司机和一群战士过来帮他。可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曲副司令气得大骂:“我日你奶奶娘!反了,都反了!你们滚!都给老子滚!” 
曲副司令乱舞的手,把一床薄薄的棉被掀开了。曲副司令摸摸身边的夫人,又摸摸自己的眼睛,湿湿的。他起身走进书房,那面墙上有一个旧的镜框,里面镶着一些旧时的照片。3岁的曲宁穿着一身肥大的军衣,腰间扎着宽大的武装带,像是一座平地而起的小铁塔,威风无比。 
他伸出手,去触摸那张旧照片,手有些抖动。他的抖动,就像是曲宁出生那年,他探亲回到老家山东轻轻摇动一只摇篮。以前,在他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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