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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向玄纁 如影随形-第8部分

小说: 向玄纁 如影随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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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晏郡平见她哑然的反应,微挑双眉,单手支颐故做沉思样貌,而后开口笑问:“这一路来,我一直在怀疑,以你冷漠与疏离人群的脾性,为何会对相识不久的宁香如此重视与保护?除非她有何特质是你所喜爱,或者……曾遗失的?”   
“无论答案为何,都不关你的事。”璩若影转身就走。   
晏郡平的咄咄逼人确实惹恼了她,也引得她疑惑渐浓。他究竟知道了什么?为何这几日来频频试探?初时的有礼与些许豪气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专注的凝望与故意的接近。   
他的冷漠,只有对她与宁香之外的人。而渐渐地,她也发现,他的喜怒开始以她的行为和反应为准则。   
明明她从未流露女儿态,为何总感觉他已经知悉?   
蓦地,一道灵光闪过脑际。   
宁香?她的好徒儿!满脑子只有如何惹是生非,算计他人,该再罚她多站两个时辰!   
深吸愈益转浓的香气,他情不自禁伸手攫住璩若影的上臂。   
“我以为,我们不该只是同行的陌生人。”   
“那就收起你的好奇。”他语气中隐约的恳求?牵动她的情绪,也让她原本坚定强悍的语气掺入一丝柔和。   
“来不及了。”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怎可能轻易放弃?   
“你的过去如何?你把我当成谁?我没兴趣知道,劝你将心思转移到赤云教那班人身上。”她转头看他,口吻相当挑衅。“如果季燕敢再对宁香不利,我发誓,我会杀了她!”   
相对于她认真的警告威胁,晏郡平只是满不在乎地笑道:“随你。”   
与他相约婚盟的女子,他曾经最深爱的人,怎会是如此无所谓的反应?   
凝睇他的眉眼,她不无惊讶。   
“她是你的未婚妻子,你不在乎?”   
“我说过了,随你。”他耸肩,仍旧是带著轻忽的笑容。   
她凝望他,想确认他的反应是真是假,却在他看似毫不在意的笑眼中,发现深沉的、几不可见的伤痛。   
那抹伤痛,令她心口一绞。不再言语,她甩开他的手,飞纵而去。   
在她离开后,晏郡平方展露出真心的愉悦笑意。   
至少她没有赶他离开,这是个好现象,不是吗?   
※ ※ ※   
“晏大哥,你到底做了什么?”谢宁香凝望晏郡平,语气埋怨。   
这几日她站桩的时间明显增加,已无力再多做埋怨,再加上师父最近开始教授功夫,让她累得像条在路边喘气的狗。说得好听,有体内真气之助,她精进飞快……她怀疑其实根本是挟怨报复!让她累到连想馊主意都懒。   
“没做什么,不过引蛇出洞而已。”   
“你耍你的心机,为何拖我下水?话先说在前头喔,如果我累死了,做鬼都不会让你安宁。”   
晏郡平仍只是笑,而后靠向谢宁香,以额抵著她的额问:“你难道从不好奇若影的真面目?”   
谢宁香学著他故做神秘的样子,亦压低声量道:“好奇死了,难道你有办法?”   
他摇头,一脸无奈。“我进不入她的心,由你去吧!”   
“我没有你的狡猾,你去才对。”她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不,你能近她身,你去。”他奸笑。   
“才不,你能影响师父,你去!”她冷嘲。   
“三番两次以你的安危来威胁我,可见她多重视你!”他的语调露出恭维。   
“可是最近只要你靠近,师父的气息就开始乱了,可见她多在意你!”她的语调显出崇敬。   
“宁香,你是若影的徒弟,所以你去。”他用头衔压她。   
“晏大哥,你可有师父的过去,还是你去吧。”想扣帽子,门都没有!   
“我认为……”谢宁香与晏郡平就这么蹲在树下,大声地争论不休,无视于在不远处打坐的璩若影。   
“倏——”   
约莫一寸粗、二寸长的细枝笔直射入两人之间,中断了他们的争论。   
静默降临,而后……“师——父——”谢宁香咬牙。“每次都用这招,不认为过于缺乏新意吗?”   
“达到吓阻效果即可,何需考虑新意。”   
“说得也是。”她眯起灵活滴溜的半月眸,不怀好意地问。“吓阻我们的嘈杂,还是吓阻我们再度扰动师父您的心绪?”   
“谢宁香,身为一个徒儿,你胆量愈来愈大了。”璩若影冷笑。   
“快别这么说,我只是尽一个好徒弟的本份,助师父您走出藩篱。”   
“藩篱?”璩若影失笑。   
“难道不是吗?”   
“黑纱是垂幕,隔绝外界探视,心,才是真正囚笼。”晏郡平开口。   
“揭开垂幕,樊笼便不存在了吗?”璩若影凝视他的眼。   
“至少,会找到开启的方法。”   
“我看到你的眼神充满冀盼,揭纱,是你想索取的代价吗?”   
“不是,所以你可以不掀。”晏郡平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她瞪著他,心底恼怒。   
真是够狡猾!   
如果她拒绝,他一样会伙同谢宁香,天天在她身边絮叨吵闹,让她不得安宁。而她仍旧得受制于答应他的承诺中,被动地等待他不知何时的兴起。   
她真的受够了!   
受够了他们的骚扰,也受够了他的过于热切与频频试探,如果揭开头纱能阻断一切不该有的纷扰,那就揭吧!   
“宁香,你来揭。”璩若影背倚树干,双臂环胸,对谢宁香命令道。   
“我?”   
“你不是非常好奇为师的相貌吗?我的好徒儿。”   
谢宁香手指仍呆呆地指著自己,连打好几个冷颤。   
她不否认自己是个好徒儿啦,但师父做啥说得如此阴恻恻地,好似随时等著教训她一般。   
她走至璩若影身前定住,望著黑纱背后依稀可见的冰冷神情。师父坚定决然的反应令她不安,也让她有些害怕。   
这一掀开,会不会……反成事端?   
心念一动,她转头望向身旁的晏郡平,见他亦是双手环胸地倚树而立,姿态虽看似闲适,眸中的期望却热切得惊人。   
蓦地一阵心悸,她反倒犹豫了。如果事情不若他们所以为呢?   
“怎么,后悔了?”见她迟疑,璩若影嘲讽。   
“不!”一鼓作气,谢宁香将笠帽掀落。   
清秀,是她对师父面目的第一印象。   
中等之姿,若说平凡,却又有双闪动冷芒的眼。   
这双眼,在客栈初见时,是含带些许玩笑恶意的,但现在,这双眼却让师父变得好遥远,不可亲近。   
她转头看向身侧,那个散发著骇人热切的男子……晏郡平愣愣地望著那张意料之外的容颜,任由错愕、震惊、失望与不愿置信的情绪在他脸上交杂,终至死灰。   
世间最残忍的事,莫过给一个几乎绝望的人希望之后,再狠狠打碎!   
只因一念之差、一时之错,他究竟还得要付出多少代价?晏郡平仰头朝天大笑。他早该知道,早该知道——没有所谓奇迹!   
转身,脚踏离踪之步,他飞快消失于她们的视线之内。   
“晏……”谢宁香欲追赶,却让一颗石子给击中穴道,将她定在原处,无法再行走。   
“师父。”她回头轻语。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璩若影冷望她,眸中有轻浅责备。   
“我不知道……”晏大哥的神情,好似隆冬覆雪。   
“满意了吗?”   
“师父,宁香非是存心!”她一脸悔恨。   
璩若影叹息。“正可让你明白:人的过往心伤,禁不起笑闹与试探。”   
“晏大哥他……”她咬住下唇,担忧地问:“他会不会再回来?”   
“你认为呢?”她反问,解开谢宁香被制住的穴道。   
谢宁香无语,叹气,而后垂头慢慢走开。“我……去站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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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玄纁《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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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彤儿,别躲了,师兄带回你最爱的莲香糖!快出来,彤儿……”俊挺颀长的身影在枝荫浓密的林间穿梭寻找。   
奇怪,纵使很习惯在林中寻找彤儿的身影,但如此感应不到她的气息,却还是头一遭。   
“彤儿,你再躲,师兄可要生气了!”一贯平缓温和的语调已经渐渐渗入急躁,自上山之前就已经萦绕在心头的不安逐渐扩大。   
忽地灵光乍现,想起他最爱待的簌竹斋,或许她躲在那里头也说不定。   
身随意动,晏郡平马上奔往簌竹斋,由敞开的门窗望入室内,却只见里面空空荡荡,无有人影。   
“到底会在哪儿呢?”难掩的失望写在脸上,他垂眸思索。   
不对!   
无论是他或者彤儿,只要离开簌竹斋,必会将门窗闭妥,而季燕从不被允许进入的!   
晏郡平急忙奔至室内,环顾四周后,心陡然下沉。   
只见竹墙上,有用剑刻成的两个大字。   
“真相。”他缓缓念出,在心底琢磨著这二字的意思。   
龙飞凤舞的字迹,是彤儿所刻写无误,但一笔一划,含著强劲,而在挑捺之际显现的潦草,却不似她一向利落明快的风格。   
问题是,在他最钟爱的书斋之内,留下这两个明显是处在匆忙慌乱情形下所刻写的大字,绝不可能是恶作剧!   
不妙……彤儿危险!   
一阵心慌意乱,他飞身奔出簌竹斋。   
踉踉跄跄地,顺著脚下随风低舞的只只花鹤指引,他的心惶乱愈盛。   
希望这只是彤儿突发奇想的恶作剧……但她在他眼前洒下花鹤的泪颜依然在心头盘桓不去,与他的心意相违背的,是他的理智不断告诉自己——她绝对不可能拿这样的心意来开玩笑!   
不祥的预感愈来愈强烈,晏郡平跟随绵延的花鹤,快速飞奔。   
打斗声响传入他耳际,也让他的脚步更显仓惶。师父引以为傲的离踪轻功,让他给踩得乱无章法,速度因此拖慢。   
临渊的高崖边,一场生死打斗正在进行……季燕跪坐在与小径相对之处,抚住胸口,泪流满面地看著他。   
偏过头却看见一群身穿白衣、披红褂袍的蒙面人正在围攻彤儿,将她逼至崖边。   
“不!”季燕回身大喊,语调尽是惊慌。   
陷入苦战中的彤儿一听到这声叫喊,马上将目光调转至她,而后,看见她身前的晏郡平。   
他终于来了……沾染血色的唇,缓缓绽出微笑。   
日渐西垂,霞光灿灿,两人的目光胶著紧锁,她带血面容上的笑靥尽是无悔,眸中却明明白白地写著对他的控诉——你来迟了!   
不给他有任何救援的机会,她硬生生接下蒙面人蓄满内力的双掌,而另一人则快速奔向她,运劲将她打落悬崖。   
“彤儿——”   
心碎的声音,在他耳边第一次听见!   
而他也自那日起,彻底失了心……   
※ ※ ※   
回头,太晚。   
她能晓得吗?他的心碎……   
“今宵酒醒何处?呵!”   
萝薜倒垂,落花浮荡,想必莫离溪的水,依旧呜咽和缓,不分昼夜地潺潺缓缓吧?   
两年未回,景物是否依旧,他不敢去确认,只因人事已全非,他何需再回故处,重新体会肝肠寸断。   
真相,真相,哈!   
彤儿想告诉他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后来他虽然知悉,却已无力回天……以死为谏,未免太狠也太绝!   
“明眸皓齿今何在?血污游魂归不得……”   
他真的把彤儿给宠坏了,才让她变得如此任性,任性到以死亡来报复他的忽视,他的一时迷惘。   
任性到……让自小疼她到大的他,一辈子生活在悔恨与痛苦中。   
怎么忍心……“彤儿,告诉师兄,何时,才能得到你的原谅?”   
晏郡平颓丧地坐在宽平屋脊上,举起已开封的酒,对月豪饮。   
“告诉师兄,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烈酒穿喉,辛辣,又苦涩。   
如果这样的烧灼感,能焚尽他的痛,该有多好!   
“彤儿,回师兄身边……”   
明知声声低喊,再也唤不回真心期盼,他仍旧抱持著奢侈的想望。   
酒,只宜小酌,不嗜牛饮的他,正好可借此试试酒量,呵!   
心如刀割的滋味,彤儿总算知晓……“所以,你这是在教导师兄吗?”   
酒入愁肠,他的情绪,也已然溃堤。   
“烈酒伤身,你从不喝的。”璩若影跃上屋顶,在晏郡平身旁坐定,望著他的眼神中,尽是关切与不赞同。   
“愿意听我絮叨一个故事吗?”他朝她咧嘴而笑。   
“如果你愿意倾诉。”她打开他身侧的另一坛酒,缓缓饮下。   
“女孩子喝这样的烈酒不好。”他看著她豪迈的饮法轻笑。   
“愁思不解,岂不更伤?”酒坛仍让她给拿在唇边,她斜睨他的神情,颇有他是五十步笑百步的意味。   
他看著她眼底浅浅的光芒,突然执起她未拿酒坛的右手,在细细端详后开口:“你的手,适合练剑。”   
璩若影迅速抽回手,冷淡道:“我只习掌。”   
晏郡平摆明不信,语气轻狂,却也含著某些压抑。“你要徒儿站桩磨练定力时所展露的那一手功夫,可真令我印象深刻哪。改天,向你讨教讨教如何?”   
“晏莫离融合毕生绝学所独创的剑法,武林中谁不叹服,我又怎敢与你相较。更何况,我们所习不同。”   
“呵!”他笑著,本来就只是要培养开口的勇气,不是为了同她争辩,只是……“告诉我,我有没有同你抱怨过,你其实很残忍?”   
“我道歉。”她低声开口,口吻相当懊悔。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烦意乱,故意挑起他的伤,是她太不该。   
“无所谓。”   
他的语气逐渐转为缥缈,迷茫的神情,渐渐重叠入过去。   
“莫离山的月色,比这儿更美,更明;而最美的,还是金乌西坠,玉兔初升的交替时刻,片片红彤,染亮了莫离溪的流水。   
“那一日,师父带回了浑身染血,却漂亮怜人的小女娃儿。女孩儿让一对已被野兽咬得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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