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没有后悔药--孽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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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木愚说:“小惠拿着一把,孩子丢了一把。”
单信说:“要不就换一把锁算了。”
单信老婆说:“听刘六子说你和你媳妇离婚,真的嘛假的?”
施木愚说:“真的,但还没有离。”
单信说:“头一次见面你们都好好的,离什么婚呀,把孩子们都毁了。”
施木愚说:“什么事都有咱不就好了?哎,我问你,你是怎么认识六子的?”
单信说:“我和他爸原来在一个单位上班,他经常去找他爸,就那样认识的。六子也不正干,好找小姐耍,他老婆是教书的,经常跟他生气儿,他爸也没法,让我做他的工作,我也说不了。”
施木愚说:“是那么回事儿。”
单信的老婆说:“孩子都那么大了,可别离了。”
施木愚说:“孩子还是小,还不知事才容易受到伤害!如果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我也就不拿她当回事了。”
单信说:“施木愚说得有道理,不过孩子们成家立业的时候她也许就不那样了。”
单信的老婆说:“你们怎么认识六子的?”
施木愚说:“她在迪厅认识的。”
单信说:“我说呢,怎么会认识他?我还以为是你的朋友。”
单信的老婆说:“可不,开始都把你和六子当一路人看了,结果一见面看着你不像那种人,后来我有一个教学的同学说起来了才知道你经常到学校照相,还会整电脑什么的是个聪明人,老实人。你和你媳妇生气还认为你有问题,一接触才知道是你媳妇的原因。不过看她的行动和站立,她就不同一般。现在还照相和卖电脑吗?”
施木愚说:“已经不照相和卖电脑了。”
单信的老婆说:“那你现在干开什么了?”
施木愚说:“干什么都不好干,在长梁开了一家歌厅,结果也不好干!”
单信的老婆说:“开歌厅可是不好,害人哩!我们村有那么两口子,家里存了十几万,在农村也算有钱的吧?他们准备盖房子,也是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光景过得挺自在。可是有一天,有一个朋友拉他去歌厅耍了一次,他上瘾了,活也不干了,天天去找小姐。他媳妇怎么劝找亲戚朋友劝给他下跪都不行,他连和小姐们一起打牌输,不到一年就把钱折腾光了,房子也没有盖成,他媳妇也有了病,结果没钱看,他媳妇也觉得丢人败兴上吊自杀了!丢下两个孩子,现在他的光景也没法过了,借了我们1000块钱,也要不成了。这歌厅可害人了!”
单信说:“还不是他没有主意?都像他?”
单信老婆说:“如果没有歌厅,没有小姐会出这种事情吗?”
施木愚说:“当真有这样子事情?”
单信老婆说:“哄你干什么?”
施木愚问着,听着心里打着冷颤;其实在他本心,不是社会如此变迁,不是认识小远,不是小惠的闹腾,也许他与歌厅或“娱乐”场合无缘,可是现在他毕竟踏入了这个领域,他到底该如何进行?单为了小远就这样做吗?这时他又想起小远对他说的一件事:她家有一个邻居,他没有钱可是总喜欢找小姐,就去偷牛、偷鸡、撬门窗,小姐说不管他从那里弄来的钱能花就行,有一次他去偷人家的包谷被抓住了打得鼻青脸肿的!那种人也造孽,家里有老婆孩子不管,偏去养小姐,有钱也罢,没钱充什么?就是有钱不如给老婆花了,老婆还给你养了儿女,小姐能怎么?施木愚问,那你做小姐为了什么?答,我做小姐是为了钱,但也有我的主意……
单信说:“听说开娱乐场合的都是心黑手毒狡猾奸诈的人,一看你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到底适宜不适宜开歌厅?你是想起什么干开这个了,就照相和卖电脑不行吗?”
施木愚说:“说起来就复杂了,简单的说,就是因为和小惠的事,这是根本原因。不是她尽接触一些流氓和小混混们,为了对付那些东西们,为了认识这方面的人,以黑制黑,我还不下歌厅,不懂歌厅的事也不开歌厅。第二个原因,现在的生意不好做,欠款太多,这生意也不欠账,就干这个吧,不料这也不好做,和小姐打交不像其他商品摆在那里就行,她们都是有思想的难于掌握的人,她们的话还99%的瞎话,所以更难经营。咱们下边县里也不像市里单纯唱歌的多,也可消费一些酒水,开歌厅就凭小姐的,没有小姐,没有好小姐和不开一样。”
单信老婆说:“我看你不如就干老本行,钱挣得塌实。”
施木愚说:“开歌厅只装修和买音响、家具就花了几万块钱,不干了就白了!试试再说吧,反正干什么也有困难。”
单信说:“你媳妇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光景不过,和那些混混们在一起能干什么?”
单信老婆说:“你说她就心狠哩,不心疼孩子!一般的是男的们不正经,在外边乱搞,而你们是她不学好!这我还是听我的哪个同学说的。”
施木愚说:“哪个男的又有了新鲜的,和她闹矛盾了,也许这次就断了。不过她也把我的心凉透了,我真的难于再接受她,我很矛盾。”
单信说:“你的脾气还好,能忍让,换成别的人早不知弄成什么样了,也许早出人命案了!”
施木愚说:“主要是孩子的心灵上受到伤害,凭大人都是平等自由的人,在这方面考虑也就想开了。”
单信说:“光孩子受伤害?经济不受损失?你的精神不受打击?名誉不受影响?事业不受冲击?我也是个男人,都是脸朝外的,都能理解。”
施木愚说:“事已至此只有顺其自然了。”
单信说:“这一闹腾恐怕几年养不回来,有时候机会一过就没有了。”
单信是上南镇镇长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他所在的哪个镇就是吴为强他们村所在的哪个镇,施木愚早知道这点儿,但没有找他办过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事可找,只是租他的房子住。他们又聊了几句别的闲话,施木愚说:“那就先这样吧,有事电话联系,看歌厅有事找我我回去了。”
“那不送了,我们收拾一下屋里。”单信说。
第二十三节 胖女人
施木愚回到歌厅。
正有一个30多岁的女人和小远在娱乐大厅说话,施木愚以为是来干的小姐,没有问话,坐在一边听。
那女人很胖,但腿细,侧面看去像一只肥大的青蛙卧在那里,她道:“你说你们非开这歌厅干什么?弄的老婆们都不得安宁,男人一回家晚了或者晚上在外过夜就担心。”
小远说:“那管我们歌厅什么事?我们这歌厅就是唱歌的,也不干别的什么事!”
胖女人说:“不干别的事?怎么都说现在这歌厅是办哪个事的。只唱歌,男人们来这里包夜干什么?”
小远说:“我们这里是带住宿的,只唱歌收入少,连房租都整不起。”
胖女人说:“那美容美发里留男人睡觉干什么?用得那么多女人在那里洗头洗面吗?都是干不正经事的,还都是外地娘们儿,她们不是在那里卖的?”
小远说:“那是美容美发的事,不是我们歌厅的事。”
胖女人说:“他每天晚上不着家,身上装几百块钱就没了,装几百块钱就没了,别人说见他几次下歌厅了,我看到底能不能逮住他。”
小远说:“你肯定他来这里吗?”
胖女人说:“我一个歌厅等几宿,不信逮不住他!”
王丽说:“你的办法太笨了,有本事不是你让他出来他也不出来不就对了?”
胖女人说:“他听吗?”
王丽说:“你想法拴住他的心不就行了?你拴不住他的心,看人不是白看吗?你能看得住吗?”
小远说:“你让他高兴了,让他尊敬你,让他离不开你,让他自觉的不背叛你不就行了?”
胖女人说:“说得好听,他嫌我胖不能满足他!”
王丽说:“那就不好说了,要不就控制住他花钱。”
胖女人说:“钱都是他挣的,能控制住吗?”
施木愚说:“主要原因在思想根源和你和他的感情因素,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是没有用的。”
圆圆说:“我们这是营业场所,你一直在这里会影响我们的生意,你说怎么办?”
小远说:“要不给你开一个房间你一边唱歌一边等他?”
胖女人说:“那不是往走撵我吗?”
施木愚说:“你在这里确实白等,他听见你来了,还不悄悄的走开?你能发现他吗?”
胖女人说:“那我到门口一边去等他!”
胖女人站起身来要走,施木愚说:“说实在的,你在外边也是白等,天这么冷不如回家暖和着,想想怎么能让他好好爱你,这才是正经。”
小远说:“你拴不住你男人的心没用的。”
胖女人离开歌厅,她没有停留出去坐上出租车就走了。
施木愚送走胖女人返回来说:“我还以为他是小姐!”
王丽说:“怨他男人出来找小姐,看看她那样儿?”
施木愚说:“作为夫妻最重要的是尊重,如果没有真正的相爱,说什么都是无用的。性,不是不可以控制的,当爱高于一切时,性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精神和灵魂控制着人的行动,思想和道德是人的精粹。”
崔丽说:“咱这正是填补男人精神空虚的地方。”
小远说:“这做男人难,这做女人也难。我在老家的时候,也是在歌厅上班,有一天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去找了我唱歌。他叫董玉华,长得挺帅,他头几次找我的时侯,都没有和我打炮,但每次都不少给我的钱,我觉得他这个人挺不错的。后来一次和我说,他家离歌厅不远,也就是两三块钱的车费,约我到他家去玩,我就去了。他家修得挺好,房子也宽,也挺漂亮,我就在他家住着,每天就是吃喝玩乐手牵着手带着我到处耍儿,我俩关系发展挺快,并打算结婚的。我在他家住了七八天又回到歌厅,没过几天,有一个女的找到歌厅说找小李,那时用的是我的真姓。我听说是一个女的找我,我看她神色不对,我就躲了起来,老板娘说我不在那里,她就走了。一出歌厅就在她男人的身上捅了几刀,她男人就躺在地上,把她也吓坏了,又赶紧叫人把她男人也就是董玉华送到了医院。后来派出所的就把我和她都抓了去,把我和她铐在一个屋里,那时我才真正认识她老婆。原来他两口子因为早晨起来蜂窝煤灭了生气,他老婆就走了,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也没有音信,他才到歌厅找我。他也没有提到他有老婆的事,他怀疑他老婆也是去当小姐了,到底是不是也不清楚。我就对玉华的老婆说,我也是有家庭有女儿的,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家庭,再说,他不到歌厅找我不给我钱不约我,我也不会到你家去,你们村里的人也不会知道,我也不知道他有老婆。他老婆说,其实不怨你,怨我的男人不争气,他什么活也不做,整天喝酒喝茶玩牌还找女人。我说,你和他好点儿不就没事了吗?她说,我结婚时就看上他的小伙了,没有注意别的。后来派出所先把她放了,她还给我盖被子,并向派出所的人为我求情把我也放了,她男人也带着包扎好的伤口来到派出所说把我放了,就把我放了。他男人还是对我挺好的,一进屋头,那眼神首先看的是我,我能觉察出来。你说这事怎么说?那次真把我也吓着了,我回家后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到歌厅上班。后来又因为推三宫(赌博方式)输了钱才到这北方来。”
王丽说:“你那,我原来所在的那歌厅也出过一次这样的事,不过不是媳妇找来,而是小姐的男人从东北找过来的。他怀疑他老婆当小姐,就给他媳妇打电话,他媳妇说只唱歌不打炮的。他打了无数次电话,他老婆嫌麻烦也不接了,就让别人说她不在了。他不相信就找了来。他老婆就跟老板交代了,万一他来了就说这里不打炮。他一来,他老婆就藏了起来。她男人叫小姐上去唱歌,老板就让我上去了。她男人要和我打炮,我就说这里不打炮。她男人说多给我的钱,我说多给钱也不打炮。她男人就只唱了会歌下来了,给了50块钱的包房费。他就在那里一直不走,后来还是他老婆出来不知怎么做了他的工作走了。”
施木愚无语,陷入沉思……
第二十四节 生意
昨夜,崔丽等都包了夜,她一起来就问施木愚要小费:“给我结一下账!”
施木愚说:“慌什么?还怕不给你们的钱?”
崔丽说:“我肚子疼,可能要来事了,我回去休息几天。”
施木愚就把帐结给她,也结给别的小姐。结果崔丽又过了几天才走。这时圆圆已经又走了,小远不做,店里只剩下王丽一个人。这时的矛盾施木愚也看出来,小姐不稳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了老贾说的春梦:不是客人不来就是小姐不在,或者小姐太少,弄不成事。只唱歌消费的寥寥无几。
这晚,高玉山的同学说什么计划局的局长和两三个人由玉山带着来了,他们除了大呼小叫和指手划脚之外不会别的,他们不把小姐当人看待,似乎施木愚也欠下了他们什么似的,又是命令拿酒又是让端茶倒水或者给他们点歌。玉山也在一边做着大爷,自己的朋友不上心照顾。他们几次消费后也不结账,施木愚已经有些厌烦,厌烦这些虽是官却一点素质也没有的东西,难道这就是当官的习惯行为吗?别人该下你们的了吗?这时的施木愚已经对玉山的这帮还不如黑社会讲义气的官们看低了!他们不但不捧场反而还拆台,甚至砸场子,尽些什么东西?!
2005年1月5 号,歌厅正好开业一个月,小远也说:“快过年了,也没有小姐,也弄不成啥事,我不如早些回家看能不能找几个人来,打好明年的基础。再一个和玉山合作我看也没有什么好处,开业一个月来,他请客的那帮朋友们有几个是来捧场的?你好好考虑考虑。”
施木愚说:“我明白。”
小远说:“你记住,当面奉承你的人不一定是好人,背后说你好的人才是好人!”
施木愚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小远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凡事都多想想,别总是怕别人受屈,总是考虑别人的想法,那样你容易悲伤你晓得不?”
施木愚说:“我知道。”
小远说:“我就是担心你上高玉山的当,他太会算计人了,他比你鬼得多,比你会耍得多,你晓得不?”
施木愚说:“我明白了。”
小远说:“怕你不提防,你原来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就我认识你这段时间,发现你的脑子转不过来,不够用晓得不?你是钝的,你晓得不?”
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