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的星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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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怎么还不来呢?”她顺口就答道:“我也想他了。”
话一出口,她立刻就怔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了。不过才几天啊,她就在想项毅了?!竟然是很想念他?!这岂不是太———太奇怪了?理了理思绪,虽然她并不怎么想承认自己的不对劲是思念所致,但又实在找不出强而有力的证据来否认这一点,这个发现令她很有些吃惊,很有些懊恼,也很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这样的困惑,是再见到项毅吗?她以为应该是如此。然而,当她再一次见到项毅的时候,却使她的心更加混乱了。
因为要照顾孩子,宁可这几天晚上都没有工作到平时那个时间,好在老板是秦戈,提前下班也用不着大费口舌,说一声也就行了。今天她又是不到十点就收工了,坐在公车上,她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的街道借以来分散自己不安定的心绪。突然,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是项毅!真的就是项毅!她几乎就要失声而呼了。
他还是老样子,白衬衣黑长裤,显得高大、挺拔而文质彬彬。但是,在他的旁边怎么会有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呢?那个女孩的五官宁可没有能看清楚,但可以确定她既不是何姗姗,也不是曾经见到过的林晓露,她不是那种很时髦的类型,却相当的年轻,相当的朝气蓬勃,像极了尚在象牙塔里的大学生。她与项毅并肩走在一起,虽然没有手挽手什么的,但那样子一望便知他们的交情是不浅的。
汽车一闪而过,很快就把这条街抛在了身后,宁可虽然几度回眸,但还是失去了他们的踪影,看是看不见了,可她的眼前却老是晃动着他们谈笑的样子,挥之不去。
她是谁呢?她会是谁呢?她怎么会和项毅漫步街头?他又是否是因为这个女孩而不来她家的呢……宁可一径地想着这些问题,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个滋味了。
这,会不会是在———嫉妒?她突然想到。她不禁就有些瞠目结舌了,接着又急忙对自己摇头,怎么会?她又不是不知道项毅是有女朋友的人,可她一直都不怎么介意何姗姗的存在,照样能像没这回事儿似的、很自然地和他如同朋友般来往着,现在怎么就会看到他与一个什么女孩子走在一起就满心不舒服了呢?她简直弄不懂自己的心态了。但是,她越是细想下去就越觉得这就是在嫉妒,而她平日之所以对何姗姗并没有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她潜意识地一直觉得这位老同学实在不是一个值得人嫉妒的人,的确,无论从品行上还是别的方面,何姗姗显得都是那样的贫乏,尤其是在与项毅的感情上,她现在虽然是他的女朋友,甚至可以说是未婚妻,但宁可早就清楚地看出来他们之间是没有爱情的,他即便是对她还有一定的感情,却也明显是比不上他对自己的用心和体贴,她不嫉妒何姗姗就并不奇怪了。而那个女孩,项毅和她说笑的样子却显得是那样的亲密和随意,看着就是非同一般,不由得她不在乎了。
可是,嫉妒,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了?然而……
就在宁可心里暗潮汹涌的时候,水星跑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角:“妈妈,妈妈!”
她随口问:“什么事?”
水星就迫不及待地向她报告了:“妈妈,今天上午有人找你。”
“你又开门了?”她一听这话就顾不上别的什么,先急了:“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大人不在家时就不要给陌生人乱开门,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这暑假实在是令宁可头疼,时日也太过长久了一些,舞蹈班也不过是一周才有两次课,剩下的时间女儿们就无处可去了,又无人可托,晚上项毅还可以过来照看一下,可白天她就只有让她们呆在家里一个法子了。虽说两个孩子可以互相照应着,金星又文静懂事些,一般来说是安全的,但她还是无法完全放心,尤其担心水星那个动不动就开门的“恶习”,对她告诫了又告诫,可她还是控制不住那点好奇心,一听到有人敲门就将那些警告抛到九宵云外去了,不管是问路的还是推销的,她都要打开门来瞧一瞧,实在是很有些危险。这种情况令宁可非常不安,每天工作时总是悬着一颗心的,一下班就流星赶月似的往回跑,一个月不到就已经弄得她很疲惫不堪了。
“有什么关系?”水星辩解着:“那个人又不像是坏人。”
“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是坏人了?”宁可苦笑,她也知道应该教育小孩子相信别人,可近来社会上那些可怕的案件不能不让她提高警惕。“坏人又不会自己告诉你他是坏人,是不是?”
“可那个奶奶看起来真的不是坏人呀!”金星插嘴了。
“哦?”宁可这才注意,“什么奶奶?是胡奶奶吗?”
“不是胡奶奶。”水星抢过话头:“是一个并不太老的奶奶,她比妈妈矮一点点,头发是短的,穿得很漂亮,还戴着眼镜。”
宁可想了想,并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女人,“真是找我的?”
金星点头:“是啊!她说要找宁可,这不正是妈妈的名字吗?”
看来,确确实实是找她的了,但那会是谁呢?
她又问:“她说她是谁了吗?”
两个孩子一起摇头。
“那———她说过了还来吗?”
两个孩子仍然摇头。宁可也不再追问了,她虽然不无好奇,但既然无从得知也就作罢了,何况,她此刻心中正乱着。
这件事情很快就让她放开了,因为项毅终于来了。
“真对不起了!”他一来就道歉:“这几天也没过来。”
“没什么。”她淡淡地应了一句。
他又问:“这几天你很辛苦吧?”
“没什么。”她又淡淡地。
再见面,似乎她就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她心里不是没有话想问他,有许多,但她又怎么能说得出口?
他倒解释了:“这几天我都在陪妹妹瞎逛。”
妹妹?什么妹妹?是情妹妹吧?!宁可的心里又有点不舒服了。
实在忍不住,她就问出口了:“什么妹妹?”
“我的妹妹呀!”项毅笑了,“她在北京读研究生,难得回来一次,我总得尽尽兄长的责任吧!”
只这一句话,她的心情就变了,窗外的阳光也更加灿烂起来。
“你在笑什么?”他奇怪地,“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没、没什么。”她急忙掩饰。“我只是心情不错。”
“因为什么呢?”
她当然不能说原因了,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加薪了。”
他却脸色一黯,不再说话了。这是什么原因?宁可没有深究,此刻的她是心无旁顾而一味地沉浸在这突然到来的好心情之中。
当她在这样飘飘然过了三天后,就又听到水星报告了:“妈妈,那个奶奶又来过啦!”
她吃了一惊。“又来了?!”
“就是那个奶奶。”金星肯定地,“是今天下午五点半来的。”
五点半?自己一般在这个时间是回不来的,这就说明她并不是个熟人了。那———这个奶奶会是谁呢?
因为太好奇,她忍不住就叮嘱:“如果那位奶奶再来的话,你们问问她有什么事情找妈妈,要不,请她留个名字或字条也行。”
接下来的好几天宁可都若有所待,可那个女人再没有来过了。她想了又想,确定自己并不曾认识这样一个奶奶,既然如此,她和一个陌生人是断不可能有着什么瓜葛的,她的好奇心也就渐渐地淡了下来。
可是,就在她即将遗忘这件事情的时候,那个神秘的女人又出现了。
这一次宁可还是没有碰到她本人,却收到了一纸留言:“请务必在星期天晚上八点见,有重要的事情相谈。另,必须是单独见面,不可以有其他人在场。”这字条写得很简单,意思却传达得相当的明白,但既没有称呼也没有署名,就不免有点令人费解了,尤其是那最后的一句,满是命令的意味,更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为什么就不可以有其他的人在场呢?她有什么样不能见光的事情吗?
宁可更加好奇了。
不好意思!这次没来更新有点久了,希望大家原谅!今天就多传点,弥补弥补!!谢谢朋友们的支持!!
第五十章 谢 绝
她的家里一般是没有“其他人”的,除了项毅。但她还没来得及让他不要来,他倒先通知她了:
“星期天晚上我有点事情,就不过来了。”他又多说了一句,“是回我的父母家。”
又是陪妹妹吧!她想。也就不再多问了。
星期天晚上一向是“菊花香”客人最多、生意最好的时间,宁可便提前一天去请假,本来还有些担心很难获准,但她刚向经理开口就得到了毫不犹豫的应允,这当然又是因为老板是秦戈的关系。“菊花香”的职员们似乎都具备了FBI或克格勃的侦探本领,就在她和秦戈有了一两次工作以外的来往之后,他们也就迅速地就此做出了某种判断,并且非常神通广大的了解到了他们过去的交情,自然在悄声传说着的同时对宁可改变了态度,几乎人人都对她生出了不小的好感,刻意的有礼貌起来了,甚至带着一些恭敬的味道,就连那个向来严厉苛刻的经理都在一些场合特别地向她表示了善意。在这样一片亲善的氛围中,宁可并不自在,她不喜欢被人误会是那种利用男人好感来捞取好处的人,更希望大家像往常那样随随便便的对待自己,而不是一看见她就笑得不可言说,总是用眼睛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然后就是好一阵的窃窃私语。
大家这种看好她与老板特殊关系的暗示让宁可的感觉很是别扭,她是觉得秦戈不错,待自己和孩子们都是那样的体贴,更何况他又是知道她那些过去的,在他的面前她就有了一种被理解的轻松,不像在项毅那里,总能感觉到他的那一点探究和在意,令她多多少少有几分不甘和委屈。但是,她对秦戈自始自终都没有任何暧昧的心思,就更别提那种人们议论中要当老板娘的企图了。本来,她一向都是别人流言的对象,早已经对此是习惯得不为所动的了,可不知怎地,这一次她却觉得特别的触心,生怕这传言会令谁误会似的,到底是怕谁误会呢?她也有些模糊不清,只是开始刻意地和秦戈保持着距离了,至少在“菊花香”里。
可是,秦戈却并没有注意或者说是并不打算和她避什么嫌。他除了“菊花香”还有其他几处生意需要打理的,但他却常常来巡视“菊花香”这一个地方,只要是一遇到宁可,他便会与她亲切地、长时间地交谈,那些内容却又与公事没有一点关联。尤其是晚上,他总是在她演奏的时间准时到达,选上一个最能够看清楚她的位置,很陶醉地看着她,听着她的古筝,时常是专注到了忘记喝上一口茶的地步。这样的滞留一般是要持续到宁可结束工作、上了他的汽车为止的。他的这种用意不说是路人皆知吧,却也已经是“菊花香”里所有职员共同的谈资和最大的绯闻了。
宁可一出经理办公室就迎面碰上了秦戈,想避开都来不及了。
“秦————”她本来想叫秦大哥的,又改了口。“秦总。”
“怎么?你有什么问题吗?”他关心地,“是借钱吗?”
宁可是那种很少去找组织的职员,一向只是我行我素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的人,又因为以前在“茶庐”有过那么一次“办公室的故事”,更是不愿意轻易踏足男性上司的办公室了。到了“菊花香”那么久,也只为了水星的住院费,她曾进办公室去找经理借过一次钱,秦戈必定了解到了这个情况,故而,一看见她从经理室出来就有了这种猜测。
“不,不是的。”说到钱,她的脸不禁红了一下。她现在是不怎么需要再去借钱了,因为秦戈已经毫不避嫌又毫不理会公平不公平地给她加过好几次的薪水了,恐怕已经是拿到本城干这一行的最高价了,不仅很引人闲话,她自己也相当的不好意思,总觉得是受之有愧。
“那———你是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吗?”
她尽量简单地,“我来请假。”
他并不在意她的态度,继续问:“请假?你有什么急事?”
“有一点私事。”她不想多说,何况这事儿也多说不上什么。
“需要我帮忙吗?”他温声说:“你尽管说,别见外。”
他对她总是这样的照顾,温柔而有情有意,如果宁可不是一开始就当他是哥哥的话,真的就很容易陷下去了。
“秦总,没什么事的。”她忙摇头,他已经帮过她不少的忙了,像每天晚上送她回家、去少年宫接送孩子之类的他总是主动去做,这令她有不小的压力。
想来也真是奇怪,要说到帮忙,项毅比他对自己的帮忙还要多许多的,她却并不感到如何别扭,虽然表面上还是泾渭分明的,但心里却能够相当欣然的在接受着,没什么压力。是因为认识的时间长短不一的缘故罢,这似乎就更有些说不过去了,她不是在小孩子的时候就认识秦戈了么?
“喂!”秦戈轻喊,打断了她的冥想。“早就说过,你不要叫我秦总,叫小秦哥或秦大哥都可以的。”
“我————”她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叫。
叫秦大哥吧,不免有点套近乎的嫌疑;小秦哥吧,虽然以前是这样叫的,但现在她是怎么也叫不出口的了。项毅不就认为这个称呼很肉麻吗?
可是———她为什么就要在意项毅的看法呢?
“宁可,你是不是———”秦戈再一次打断她的思路。“是不是在乎我是离过婚的?”
宁可没想到他会突然有此一问,倒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才是了。
刚到“菊花香”不久,她就听说过这位老板的种种风流韵事,尤其是他那一段短暂的婚史。据说,他的前妻是个很有名的大美人,他爱她爱得不得了,可她却在他那次最大的生意危机的时候离他而去,跟了另一个更成功的男人。这倒也在某一方面成就了秦戈,刺激他把生意做得更好、更大,这之后就几乎再没有失过一次手了。但同时也把他塑造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独身主义者,使他几乎是毫不掩饰的对女人、对婚姻都失去了信心,以至于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一个固定一点的小秘或情妇,有的只是伴侣,那种单纯的性伴侣,要么是在酒吧的一次艳遇、要么是与某个厌倦了丈夫而出来偶尔寻找激情的美丽少妇、要么就是事毕就交钱的小姐……总之,他是不和任何一个女人建立长久关系的。这种随意的游戏令他的生活自由自在而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