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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谁说的永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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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里有个情绪更坏的人呢! 

像欧阳天赐这样有著强烈存在感的男人,哪怕一点点外露的情绪都会很轻易地影响周围的人。更何况他现在怒火滔天,周身围绕著的气氛足以把在场的每一个人压抑到窒息。 

方奂言调整了一下呼吸,脚步轻快地移动过去。欧阳天赐向他这个方向望一眼,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章经理,把情况跟方先生再说一次。” 

被称为经理的男人看起来和方奂言差不多年龄,本来不矮的身高缩成一团,抖抖嗦嗦地翻手里的文件夹。他穿的半袖衬衫看起来好象比全身西装的欧阳天赐还热,涨得通红的脸上不停地流汗。 

“是、是这样的……方先生……”他用手帕抹了一把脸,“呃……过一阵子这里有个展会您知道吧……就是、就是……” 

“我知道,亚洲数码科技展。”方奂言抱著胳膊微笑,“OY在这里有个展位对吧?和我接手的产品展示厅宣传的是同样的产品。” 

“是、是、是的……!”对方点头如捣蒜。 

“剩的时间不多了啊,怎麽还没动静?”抬头看看四周,OY包下的展位面积不可谓小,只是仍然空空荡荡什麽都没有。放眼望去,其他的展位或多或少都已经开始布展了,有的已经完成了。 

“……” 

方奂言听见了明显的抽气声,对面的男人更频繁地擦汗,脸却变得刷白。他瞄了一眼欧阳天赐,脸色跟自己下属对比似的又黑了几分。 

心里觉得好笑,方奂言尽量压抑著没有表现出来,继续问到,“出了什麽问题?” 

“承办设计的单位……出了点小、小误会……” 

“行了。”一直沈默的欧阳天赐轻喝了一声,伸手夺过他手中的文件塞到方奂言手里。方奂言眼见著年轻的经理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明天早上,把辞职报告给我。走吧!” 

已经是前经理的男人像缺氧的鱼一样张了张嘴,最终只用颤抖的音调说了一个“是”字,转身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於是,烫手山芋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到了方奂言手里。他至今也不清楚前经理到底摆了什麽乌龙,这麽大规模的展会搞成这样也真是蠢到家了。还剩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方案、喷绘、材料,哪一项都要拼了命才能赶出来。结果,当天晚上,方奂言开始通宵加班。 

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本来就够忙了,中途还交给他一个这麽要命的烂摊子。不过他并不认为欧阳天赐是会用这种事情来报复他的人,因为他知道这个展会对OY而言有多麽重要。而且那个男人要报复他的话,绝对不屑用这麽小儿科的手段。 

欧阳天赐也是稍微懂得设计方面知识的人,沟通起来也比较容易。一个半星期,方案就敲定了。剩下没几天的时间,为了方便和场地、施工的联系,两个人都是一起出现的。最後的布展,更是一丝一毫都不敢放松,即使连续好几天都只睡几个小时,方奂言也还是从头到尾仔细地盯了下来。 

展位快完成的最後一天,却发生了措手不及的事情。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微秃著头顶的男人,笑眯眯地接近了正准备收工的施工人员。“这是OY的吧?弄完了?真快呀!”“是啊是啊!”随口答应著的人,以为他是哪里来参展的人员,谁也没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 

方奂言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时展馆里的人已经不多了,大都是施工方和设计师。而且都佩带了参展的出入有效证件,而这个男人好象刚从床上爬起来的似的穿了一身皱巴巴的、已经看不出原有模样的棉布衣裤──应该是睡衣的样子。可是因为实在想不到会有人穿著睡衣出现在这种地方,所以方奂言也不确定。 

事情的发生只是几秒种的功夫,男人跳起来把手中的利器深深地刺进刚贴好的喷绘上,用力地从左划到右。发疯似的叫著“我让你办不成!我让你办不成!” 

所有人都愣在当场,方奂言第一个冲出去想要制止他,男人掷过来的凶器擦过他的脖子,落在地上,凶手则狂笑著飞速逃离现场。工人们想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眼睁睁地看著他撞倒了目瞪口呆的保安离开了展览中心。 

“妈的!”方奂言的拳头重重地敲在钢架上,“搞什麽东西呀!!!”他看著被一分为二的喷绘图,恨得咬牙切齿。 
抬起手腕看看表,现在重新做的话,天亮前应该可以完成的。先联系了展馆方面的人,随便放没有证件的人进来就是他们的疏忽,然後要求他们留了一部分的灯光和工作人员。原订今天完工的施工部分也得延後,当然这些是要加钱的,不过反正出钱的是欧阳天赐,没必要心疼就是了。 


凌晨五点,参展的人员就可以进场了。欧阳天赐几乎是第一个迈进会场的人,他在OY的位置满意地看到了搭建完好壮观的展位──和趴在桌子上的方奂言。 

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应该不会比自己更早来啊?唯一的可能就是昨天根本没回去。 

伸手推推他的肩,方奂言艰难地睁开眼睛。看清了是欧阳天赐,摇晃著站起来。 

“为什麽没回去?” 

“喷绘……出问题了,重新做的。” 

欧阳天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面前硕大平整的喷绘面板。 

“……被人蓄意破坏的。”方奂言从放展品的柜子里摸出一把用袋子封好的锋利的水果刀。“好象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他看著欧阳天赐瞬间阴冷的眼神,轻笑了一下。“你的仇家太多了,慢慢找。只是拜托以後不要给我添麻烦!重做很累人的。” 


欧阳天赐没有任何表情,破坏的人是谁他大致心里是有数的。 
无能的人总是各种愚蠢的方法证实他们的无能,就算破坏了这次的展览又怎麽样?OY只要要有他欧阳天赐在的一天,就没那麽容易被扳倒! 

────────────────────────────── 
展示设计师真的是不好干啊!怪不得女孩子那麽少…… 

看过的各位亲亲~~~麻烦给个回帖哦~~~~~ 



比他迟来一点的OY员工到了以後,欧阳天赐离开了展厅。在停车场看到自己车子的时候,他放慢了行进的脚步。 
用尽量轻的动作打开车门,把身体滑进去。 
放平座位的副驾驶席上,方奂言正睡得深沈。 

即使对这个男人一直都不抱持著好感,他也不得不承认方奂言真的很敬业。尽管平时看起来再怎麽轻佻、懒散,一接触到工作的时候就再也看不到那种虚浮的神情。从最初的准备、初步的概念、成型的方案到最後的施工,事无巨细地一步一步做下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只要自己能够照顾到的地方决不假手他人。有时甚至会给人他是不是希望自己多出个分身来的感觉。 
虽然并没有怀疑他连自己那个挑剔的老师都承认的、年纪轻轻就坐上设计主管之位的能力,可是方奂言身上这种强烈的反差,不能不说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这并不是说他认为外表轻浮的人就不具备另人刮目相看的实力,而是一开始方奂言给他的印象就太过强烈的偏向了一个极端,并且成功地使他完全丧失了要了解这丹凤眼男人的想法。 
余下的,只有想要毁掉他的念头。 
而现在,这个曾经让他恨不得抽筋剥皮的男人正在他身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看著那细瘦单薄的身体,欧阳天赐著实非常佩服他自己一个人撑下了这麽多日夜不分的工作。所以,当他苍白著脸喃喃地问自己“有开车来吧借我睡一下”的时候,没有犹豫地就把钥匙给了他。 

也许……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礼行为。 

欧阳天赐稍稍俯下身看著那张至少现在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 
苍白的脸色并没有好转,略长头发凌乱地松散在脸颊、前额上。微簇的眉头让他看起来在睡梦中也缺乏安定感。 
也许是平时被他太过嚣张的态度给掩盖了,此刻方奂言看似普通的五官笼罩著一种奇妙的气质。 
淡薄的,捉摸不定,在寻求什麽似的无助感……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他想起了小微,和他那双总是在追寻自己身影的眼睛。 
当然这两者之间是不同的,他也不知道方奂言的无助来源於哪里。可是欧阳天赐就是那麽清晰地捕捉到了。 
好象梦到什麽似的,方奂言微微张了张嘴唇。欧阳天赐想起了那嘴唇和自己接触时的感觉,那绝对不是亲吻,更不是他所说的“勾引”,相反的,那只是利用唇齿做武器来攻击自己的手段罢了。 
欧阳天赐轻笑,真亏他做得出来。 
目光下移,敞开的衣领中有什麽吸引了他的视线。 
细长的红线似的痕迹──是血痕?!他不确定似的用手指轻轻地抚摸上去。睡梦中的方奂言仍然感到了些微的疼痛,不舒服地缩了缩肩膀,欧阳天赐殊地收回了手。发现他并没有醒过来,暗暗地松了口气。 

他从来没有这样触摸过别人……包括对自己的儿子。 

欧阳天赐重新在驾驶座上坐好。 
车厢里非常的寂静。能听见熟睡中的人轻声的梦呓和沈缓的呼吸。他并不习惯和别人一起这样相处在一个空间里,而且是如此近的距离、如此暧昧的状态……没错,他觉得这样的环境非常的暧昧,这是他不喜欢甚至是讨厌的。 
但是,现在他心理上并没有任何的抵触感,虽然对这样的自己有点少少的疑惑,但他没有在意。 
所以他由著自己去想象身边这个男人的事情。 
方奂言翻了个身,由仰卧变成侧躺。欧阳天赐靠在椅背上,稍稍偏头就可以让视线落在方的脸上。 
修长的身体缩起来,把脸埋在自己的手臂中,使得那种奇异的不安定感更加浓厚了。象在害怕什麽似的躲藏著的睡姿。 
欧阳天赐想:咬我的时候怎麽就没见你害怕呢? 
他开始觉得这个男人很有趣,在他身上有太多矛盾的极端。 


刺耳的“嘀嘀”声响起来的时候,把惊醒的方奂言激得心脏狂跳,欧阳天赐也吓了一跳。方奂言从兜里摸出手机关掉了闹锺,挣扎著坐起来,不停地喘气。 
也许是刚醒来的缘故,他看欧阳天赐的目光很茫然,然後惊讶了一下。继而摸摸杂乱的头发,垂下脸轻笑。 
“想说你为什麽还在这里……才想起来是我占了你的车嘛……”声音低沈沙哑著。“不好意思……还有,谢谢了……” 
“没关系,你也辛苦了。”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语气,不过听起来好象比以前舒服多了,没有了那些带刺的成分。“……你的脖子怎麽了?” 
有点惊讶他竟然会问这个,正在绑头发的方奂言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疼得他“嘶”地倒抽一口冷气──原来是不知道有伤口的。 
“怎麽搞的……”他皱著眉头咕哝,“啊──!!那个死秃顶!!!!竟敢拿刀子丢我?!”忽然想起还有这麽一回事,他气得大叫。一边大骂一边打开车门准备回会场。 
“你不回去休息?”刚一出口,欧阳天赐就後了悔。 
他看见方奂言又换回那玩世不恭的笑脸,探头问他,“哟──你担心我啊,我这种小职员可不象你这种大老板,只要做办公室指挥人就好了。我可是要‘拼了命’干活才能吃饱肚子的!”他指指自己的脖子,笑著离去。 

看著他的背影,欧阳天赐发现,这男人每次离开的时候都带著那样蛊惑的笑容。 

直到方奂言的身影消失在进入展厅的人群里,欧阳天赐从置物抽屉里拎出那把刀子。 
方奂言没有报警是个正确的选择,一来当时的时间已经不允许再耽搁了;二来虽然不是什麽大事件,也多少会对OY造成负面影响。 

能把喷绘保丽布划破的刀锋泛著清冷银光,可是欧阳天赐总觉得可以看见刀刃上沾染著一丝血红。他想象著这尖利的东西在那苍白皮肤上划过的触感,无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他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有多麽骇人。 



开门的时候看见地上的鞋子,小行呆了一下。然後飞快地跑进客厅里,果然,方奂言一脸疲惫地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已经有超过半个月的时间没有看见这个家夥了……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算再忙也不应该连个面都见不到啊。真是的,有必要这麽拼命吗?平时一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知道钓男人的家夥,一工作起来却像拼命三郎一样。 
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小行看著那张明显瘦了一圈的脸,叹了口气。看这样子,应该是忙完了吧,那今晚是不是应该做点好吃的慰劳他一下呢?今晚…… 
糟糕,今天答应了跟育青他们一起出去狂欢的──因为从明天开始就放暑假了。可是这样放著方奂言不管,实在觉得有点不放心。 
於是,心里想著“只有这一次哦”(也不知道是第几个一次)打电话推掉了和育青他们的邀约,还被痛骂了一通。 
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找了条薄毯子帮方奂言盖上。小行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饭。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的时间,背後传来轻微的响动。小行没有回头,不一会儿,一双修长的手臂从背後把他紧紧搂住,脸颊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 
“小行……肚子好饿……” 
“笨──蛋!第一句应该是‘好久不见吧’!”小行依旧继续手上的活动。“你可要好好感谢我!我今天连跟哥们的约会都没有去哦!” 
“恩……谢谢……小行你最好了……”方奂言在他耳边吹气,咬他的耳垂。 
“喂──你还想不想吃饭了啊?!”小行浑身一激灵,手举著菜刀回身逼近方奂言的脸。“你再咬我就……!?” 
方奂言的脸皱得象苦瓜一样,“拜托不要再来一次了好不好──又是刀啊!” 
“那是怎麽回事?”仔细看著他脖子上的伤口,“难道你终於激起众怒被人追杀?” 
方奂言把小行举著菜刀的手慢慢压下来,“不要冤枉好人!我可是受人家牵连的!” 
“还有谁象你那麽欠扁啊?” 
“就是那个OY的欧阳天赐啦!!!要不是他中途塞给我这麽急的工作,我哪用得著这麽辛苦啊!”方奂言的口气一下子变得很差,著实把小行吓了一跳,还从来没见他对谁这麽生气过。“只有一张脸长得好看,个性简直差得要死!!!” 
“……你以为你的个性好啊……”小行低声反驳,“那干吗不找个机会阴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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