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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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嫚一愣,烈欣甚至比当年的烈火更直率!而且脾气更火爆——关于这一点,她倒是早向全公司的人证明过了。还赢得了全公司的掌声。
她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笔。“为什么这样问?我对你不好吗?”
“很好啊!”烈欣指着四周典雅的布置,“吃好的、住好的,你所安排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未来而着想,我现在过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
“那为什么还那样问?”
“因为感觉。”烈欣回答,摊摊手,“你待我和待公司的员工一样好,不过那和老妈对女儿的好是不一样的。”
“是吗?”卢慢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知道她说的都是真话,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对烈火也是这样的吗?”烈欣好奇地问:“我看过她以前住的房间,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她想了一下,强调地说:“‘什么都没有’,你明白吗?那根本不像烈火的房间!以前烈火住在家里的时候,房里到处都是漫画、唱片、她爱吃的东西,可是这里却什么都没有!干净得像清教徒的房间!”
她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她十分明白烈欣真正所要说的。
烈火住在这里,可是这个地方甚至比烈家更不像她的家!
卢嫚面对女儿单纯的问题,突然哽住,什么话也回答不出来!
如果说烈静年是失败的父亲,那么自己又何尝是个成功的母亲?
“你从来没把我们当成你的孩子来看对不对?”烈欣说着,表现竟是那么理所当然。“就像公司的人所说的一样,你要我,也不过是要我取代烈火的位子而已,而你甚至没问过我自己的意见。”
“不是这样的!”她的声音出乎意外地尖锐,连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我没有那个意思!”
“是吗?”烈欣耸耸肩,似乎并不在乎她的答案。“其实那对我并没什么影响,我一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不管你是不是要利用我,那对我都没有什么差别。”
“烈欣?”
“你觉得很奇怪?”烈欣笑了起来。“不必意外,我就是这样的,现在我在这里很好,不过等有一天我想走的时候,我一样会走,而且不会有所留恋的。”她站起身走到门外,“顺便告诉你一件事,我根本不想当明星,不过那既然是我在这里唯一的用处,我还是会做的。”
卢嫚站了起来,看着她走出大房,不知该做何反应。在他们的心里,她真的已经成了一个冷血的怪物了!
泪水莫名其妙地落了下来,她哑口无语,心里不断地问着自己相同的问题——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她从来没想过一个家庭可以如此和乐!
一直以为那只是一种幻想而已,即使有,那也不是她所可以拥有的生活,可是现在,她居然就身处其中!
小小的客厅里,萨伯伯和萨非在下棋,萨宣正在批改学生的作业,而萨伯母一边织毛线,一边和她温柔地说着话。
他们待她的方式,似乎她原来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似的。没有刻意的照顾,没有刻意的招呼,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种感觉常常使她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日子可以持续多久?也总是这样害怕着、担心着,她知道等她伤好了,她便再也不能拥有这一切!
那么那又该往何处去?
有人说:从来没有拥有过,比拥有却又失去来得好些。
是这样吗?她真的没有把握自己该相信什么!
“烈火?”
“嗯?”她有些失神地应着。
萨宣在她的身旁,眼神关切地:“是不是累了?怎么都不说话?”
“你最近的话很少。”这是一句直述句,在萨家,萨宣是认识她最久也最了解她的。“我听程医生说你应该到外面走走了,可是你却一直不肯,为什么?出去走走对你的身体会有好处的。”
“我……”面对他们关切的目光,好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怎么能说她根本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外界的一切?
或许她在这一点上,永远也不会有准备好的一天!
“烈火想出去的时候自己会说的。”萨母连忙替这早已赢得了她的心的孩子说话:“更何况她的伤还没全好,出去做什么?”
“现在烈火是在妈的保护之下,我们都只能靠边站了。”萨非哀叹一声:“还是漂亮的女孩比较吃香!”
“你的意思是我不漂亮?”萨宣瞪着他。
“你很漂亮啊!”他作势想了想,“大概十年前。”
“你活腻了你!”她笑着用手上的作业本扔他。
“喂!”萨父哀叫一声,桌上的棋盘上被作业本打乱了。“我几乎快赢了!你……
你!哎……哎……“
萨非大笑,往后一靠,笑着斜睨自己的老爸,“这可不是我的错!哈哈!没机会了!”
萨父着急地挥手:“不算!不算!再来一盘……哎!萨宣……哎……你啊……”
他们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烈火笑着替自己拭泪——如果这种生活可以一直过下去——“有人按门铃,萨宣,去开门。”萨父嚷着不停地挥着手,“萨非!你认命点!
排棋子!“
萨宣笑着起身去开门,萨母又好气又好笑地:“萨非!你再和你爸下一盘嘛!”
“我就不要!”他卑鄙地笑着,“我要让他今天晚上饮恨而终,睡不着觉!”
“哎啊啊!你造反了你!”萨父急得哇哇叫。
萨母摇摇头,含笑转向烈火:“你别理他们!你们父子俩下了十几年的棋了,谁输谁就赖皮,也吵了十几二十年了!来,我量量看。”她说着,将手上的毛线在她的腿上比了比。
“萨伯母……”她怔怔地。
“天凉了,你的腿不好,我给你织双袜子。”萨母自顾自地说着:“外面卖的哪有自己织的好?又厚又保暖,而且很轻,不会增加你腿的负担的。”
她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一抬头萨非正含笑看着她,那眼神仿佛镇定剂一般——“烈火!你看谁来看你了!”萨宣笑着走了进来。“是烈伯父和烈风呢!”
烈火抬起眼,她那憔悴的父亲和哥正站在门口。
温暖——其实并不是只有一种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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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当然找到了。台北就这么一丁点大,怎么可能找不到?”小海理所当然地说着,却又蹙起眉。“不过好像也太容易了,卓尔应该不会那么简单被我们找到,我觉得事有蹊跷。”
萨非的视线一直放在不远处的烈火身上,冷海儿正推她的轮椅,和她有说有笑地往前走。
“萨非!麻烦你看看我英俊的脸行不行?”小海瞪着他。“烈火不会消失的!”
“喔!”他这才回过头来恢复正常。“在哪里找到的?”
“在卢嫚的下一名歌手的那里。”
“谁?”
“云霓。”
“云霓?”萨非诉异地:“那不是云诵青的女儿吗?”
“幸好你还知道这些,我还以为你每天只会瞪着她看呢!”小海笑了起来。
“是云诵青的女儿没错,云诵青这个人有问题吗?”
“到目前为止没有,他对卢嫚很忠心……”他皱起两道粗眉。“我觉得他对烈火也不错,那个人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小海点点头,和他一起走在红砖道上,“那就是云霓自己的问题了,可是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她非杀烈火不可,就算是竞争也没必要用到这么激烈的手段!除非还有什么事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萨非思索着,他刚回到台湾的时候就曾间过卢嫚相同的问题,但她并没有给他答案。后来一连串发生了那么多事,他根本也忘了再去追问她,但他直觉地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
“萨非?”
他回过头来。“我想,知道理由的只有卢嫚一个人。”
“她?”小海想了想,“可能,那个女人太反常。”
“我会弄清楚的。”
小海点点头,无所谓地耸耸肩。“喔!老大要我告诉你,你的休假已经过了,现在你是不假外出哦!”
他翻翻白眼。“你没告诉他——”
“我通通告诉他了。”小海邪邪一笑。
“戚小海……”
“所以你现在归我管——叫我老大吧!”
“你和小海认识很久了吧?”
海儿想了想,“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有四年了,不过其中有三年是分开的,他在美国我在日本,谁也找不到谁。”
烈火讶异地:“我以为你们一定相处很久了!你和他之间的默契那么好!”
海儿笑了起来。“那是因为我和他太像了。”
戚小海和冷海儿的确很相似,或许是他们之间那处强烈的联系便他们变得更加神似也说下定!
烈火在心里叹了口气,眼角飘向不远处的萨非身上——他们,也会有变得神似的一天吗?
“萨非喜欢你。”
“什么?”
海儿笑着注视她的眼。“你心里也明白的,如果他不爱你,不可能为你做那么多事的!”
烈火摇摇头,涩涩地笑了起来。“或许他喜欢的是过去的我,现在……”她摸摸自己仍然毫无知觉的脚,黯然地苦笑着。
“别傻了!你会好起来的!”海儿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指着对面的公园,像个孩子似的开心,“对面有人卖棉花糖,我们过去卖好不好?那可是很难得的喔!等你好了又变成明星,想买都难呢!有哪个大明星在路边吃棉花糖的?”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他们都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好象她就会在下一刻钟站起来似的!
烈火只有点点头。“好啊!”
“小海!”海儿朝他们大叫着:“我们到对面去买糖吃!”
他们听得傻眼!
小海无奈地叹息。“还好意思说!‘买糖吃’?怪喔!”
“我倒觉得你们很相象,”萨非微微一笑,“看得出来你们的感情。”
小海无奈地耸耸肩。“有时候就是太像了。”他咕哝着。
他们朝她的方向漫步走去,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路上的车子并不多,有种令人昏昏欲睡的舒适。
海儿推着烈火很开心地往对街走,那里已经有几个孩子等候在那里。
突然,什么东西的闪光让她们愣了一下——海儿反射动作地将轮椅有力一推!
“海儿——”
“烈火——”
他们震惊地大叫起来!
一辆车子以不要命的速度急驶而过!
萨非和小海苍白着脸赶到,海儿傻傻地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地:“发生什么事了?”
“烈火!”萨非惊恐地扶起倒在地上的她,“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我没事,扶我起来。”烈火挣扎着想起身:“海儿呢?她有没有怎么样?”
“她没事。”小海已经扶着海儿来到她的身边。
“你救了我一命!”烈火感激地看着她。
海儿笑了起来。“没什么,可是那个人故意要撞你的!你有没有看清楚是谁?”
“我——没有。”烈火回想那一瞬间——那是个女孩穿着红色的衣服——她简直不敢相信……
那是云霓。
云霓想杀她?为什么?没有理由啊!是她眼花看借了吗?
她和云霓同属一家公司,走的路线也是相似,可是这就足以让她对她萌生杀机了吗?
“烈火,”萨非走了过来,手上端了一杯水。“喝点水压压惊吧!”
“喔——”她心不在焉地接过水喝着。
“烈火,你知道是谁要杀你的,对不对?”
她回过神来:“什么?”
“我说你知道是谁要杀你的对不对?”萨非问着。
“你要问我?”她颤抖地笑着,“那只不过是个意外而已,怎么会有人要撞我?
我并没有仇家!“
萨非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她明明知道,为什么不说?
“你说谎。”他直视她的眼,“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你要替她掩饰?”
“我没有替谁掩饰。”她避开他那税利的眼。“我只是不想冤枉人而已。”
“那是我的工作,你只要告诉我你看见的是谁就可以了。”
烈火固执地紧闭着双唇。
萨非叹了口气,蹲在她的面前,“烈火,你我心里都清楚,那不是个意外,甚至连你现在这个样子都不是意外造成的!有人恨你,他要你的命!”
“你太夸张了!”她摇摇头,不肯相信这一点。“你有什么证据说有人要杀我?
台北市几乎每天都有交通事故发生!“
“是吗?台北市也每天都有舞台灯掉下来砸人的吗?”
“那也是个意外!”
“真奇怪,怎么你的身上有那么多意外?有的人一生也碰不到意外全让你给碰上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她瞪着他,“你又想证明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我相信这是人为的呢?我好不容易快要接受这是个意外的事实了,你现在又告诉我,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可能是因为我在某一天的早上踩痛了某人的脚!”
萨非沉默了三秒种,他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如果不让她知道她自己的生命有危险,那她又如何学着保护自己呢?
他抬起头来,“我相让你知道事实的真相。”他站了起来,“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你母亲请我回来的,可是那是在你发生意外之前的事,可见得卢嫚早就知道你会有生命的危险;可是她不肯说出原因,等我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专注地看着她,“那天在体育场大叫的人是我,你也听到了,对不对?”
烈火讶异得说不出话来!她喃喃自语地开口:“她知道有人要杀我,可是她还是让我上台——”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泪水已在眼眶打转。“她明知道有人要杀我,可是她却什么也没说!”
“烈火——”萨非轻轻地走到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我没有说她知道你那天晚上会出事,她也只是怀疑而已。”
“是吗?”她的笑容比哭还令人心痛!“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烈火——”
“我好累了。”她疲惫地垂下眼,“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萨非摇摇头,坚定地:“你忘了我所说的话了吗?”
她抬起眼望着他。
他抚着她苍白的面颊。“我说过再也不让你连个哭泣的对象都没有,如果你想哭,那就在我的肩上哭。”
她强忍住的泪水不听话地落了下来。
萨非温柔地拥着她。“没有关系了,以后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烈火靠在他的肩上伤痛地哭泣着,他说的话是真的吗?
她曾经那上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