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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七年之后+七年之后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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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脸色已经算得上是难看了。

站在於慎不远处的是一家三口,手里牵著的男孩子才七八岁左右。那女的是於正阳的妈,这个何桓倒是知道。
於正阳冷著脸越过於慎提著手里的东西就径直往他们车那走,路过那一家子人还眼睛都没斜一下。然後那女人张了张嘴想叫人,却看著於正阳的背影没叫出声。再回过头来的时候眼角已经泛了红,对著於慎笑了笑。
於慎朝著自己的前妻点了点头,也没跟前妻的现任老公打招呼,转过头看何桓,“快点。”
何桓刚看了一出默剧,心想今天黄历上没写不宜出行啊,怎麽这样都能遇见。
路过那一家子的时候何桓还是对著女士露出了礼仪的微笑,前面两个人没给好脸色,总不能他也不给好脸色吧。那女人又不是给自己戴的绿帽子,又没刺激过自己,就算是个陌生人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的。

回去的时候是於慎开的车,何桓跟於正阳坐在後面。於正阳那脸色就算车开了有半小时了还是冷著的,这样子跟於慎看起来还真是父子。
当然,何桓发誓他从来没怀疑过於正阳不是於慎的孩子,他可不觉得於慎有蠢到帮别人养娃那地步。
於正阳冷著脸,总得有个人去哄。於慎不会干那事,就只能何桓自己来。
“过两天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从他老家过来,带了他们那的特产黄条鱼。那才叫真的天然无污染,肉也比这边的鱼要鲜,到时候我弄来给你吃?”何桓弹了弹於正阳的额头问。
於正阳脸色稍微好了那麽一点,偏了偏头问,“真的?”
何桓点头,加重了语气说,“天然河里长的,一般人买不到,也只有这一段时间多一点都被他们那的人捞出来自己吃。那鱼炖出来的鱼汤特别好喝。”
於正阳撇嘴,“到时候不会又叫人到家里面来吃吧?”
何桓笑了,“等会晚上就把那条鱼煮来给你吃,那汤明天早上还能下面条。”
长到现在除了小时候被哄过几回的於正阳对於何桓喜欢哄自己高兴觉得好得不得了,也只有何桓才当自己是宝贝呢,他爸就只会动不动就让他做事的时候想一想符合不符合自己身份,平时多一句关心都吝啬给。

於慎不喜欢哄自己的儿子,也不怎麽喜欢别人哄。一个人不管做任何事情,到最後都得自己去承担那个结果,他的儿子也不会例外。过多的好话也不过只会将养一个人的坏脾气,也会让人变得盲目起来,变得遇事不知自省而只知道从别人那找借口。
就前几天的一则社会新闻,一个漂亮的姑娘,年轻的时候为了一些个人的私欲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等到过了好几年那些事情又被别人翻了出来。她首先责怪的就是别人为什麽要翻她的老底,一点都没自省过自己当初的行为会给现在的自己带来什麽样的麻烦,弄到最後出了人命进了监狱。当时的生活版主编写这篇新闻的时候给了一句总结於慎倒是很赞同:在脱衣服的时候就得想清楚总有一天你就算穿得再严实也会被人再次脱掉,脸面是自己给的而不是靠别人虚伪的谎言糊起来的。
不过何桓要哄自己的儿子他倒不会有觉得有什麽不好,只要不过了那个度他都不会多说什麽。而且何桓也是习惯於自省的人,从来都是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然後才会考虑到其他的因素,这也能在无意识中影响到於正阳,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对自己跟儿子都无比苛刻的於慎完全都忘了,当初自己是怎麽哄小时候的何桓的,就差没把星星摘下来给他。
当然,何桓被於慎那麽宠著到後来也不是没有付出过代价。在於慎出国之後,他在小学初中生涯里是吃了很多亏才形成了现在的性格,那其中的难过也不过只有那时候的何桓自己清楚。等年龄大了一点,心胸宽了那麽一点,那些不怎麽美好的过往才逐渐被遗忘。正是自己在成长的途径中缺少了太多关爱,何桓到现在才对於正阳有著对别人多得多的关心。
这些也怪不得於慎,那时候自己都还是半大孩子的人哪会想到那麽多。自己有个弟弟,欢喜得不得了,什麽都想给,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是哪一天突然不在了被自己宠得不像话的孩子後来的路该怎麽走。等到自己思想成熟了,能够回到何桓身边的时候又发现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孩子,就算用尽办法也难得靠近一点。
所以於慎一直等到何桓三十多岁才把人弄到身边来也算得上是自己造的因果,怪不得别人。


於慎的前岳父过生日,於正阳不想去他也没强求,其实这些年就算是在同一个城市於正阳偶尔见自己外公一面也只是规规矩矩的叫一声,他不喜欢自己的母亲连带著连外公都不怎麽不喜欢。原因也无非是他爸跟他妈离婚的时候,於正阳去求他外公别让他父母离婚,结果两个人还是离了。
倒是於慎他前妻後来生这个儿子很得他外公的一些欢心,虽然到现在老头子还不怎麽待见自己的新女婿从来不许他进自家的门但小孙子倒是经常呆在他身边。
於慎他前妻远远的看著於慎进了门,也带著自己儿子走了过来,把於慎带饿礼物让旁边的佣人拿去放好。站在身边的小儿子也十分甜腻的叫了一声,“於伯伯。”
於慎微点了点头,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又对前妻露出了一个笑说道,“最近还好?”
穿得雍容华贵不说,眼瞅著比跟著於慎那几年还要容光焕发的女人也微笑著应了一声掩住了眼底的失望。孩子总会是新婚姻的牺牲品,这些年她就算是再後悔也改变不了大儿子不喜欢自己的事实。
於慎跟前妻打完招呼之後就去找前岳父,他前岳父才退休没几年,退休之前在政府部门占据著重要的位置。所以今天来的都是官场上的一些人,就算自己不是他女婿了老爷子还愿意把自己当半个儿子看於慎这些年也是走动得频繁的。当然,要说不冲著老头子手里的这些人脉那也是假话。当初跟於正阳的母亲结婚也并不只是看重那个女人的脾气好,更看重的也不过是家世。
老头子见著於慎来了高兴得很,满面春光的,周围坐著的人也都算得上是熟人了,融入谈话的氛围也不是很难。

等吃完寿宴,於慎的前妻送於慎出门的时候问了一句,“怎麽不见你把何桓带来,听他们说你每次有什麽应酬都带著他去的。”
於慎听前妻这麽一问,犹豫了两秒但还是说了,“他在家给正阳熬鱼汤喝。”
听著自己儿子能被人好好照顾著,本来咽在喉咙里的话女人也没再多问了,把於慎送出了门就转了身。
女人当初是真喜欢於慎的,就算在还没结婚的时候都知道於慎是有些淡漠的人。後来自己变了心,到现在她也没恨过於慎一点。连带著当初於慎过分注重事业的发展,还得抽出时间去关心自己同父异母的何桓,完全没时间应付她,她也没怪过一点。她不能跟自己的小叔子争什麽,毕竟他们之间有一层血缘关系在,她也清楚於慎是个注重血缘的人。

作家的话:
= =存稿箱小受很喜欢私吞啊,这对每天早上八点永远起不来的人来说……




七年之後 49

於慎回家的时候,何桓跟於正阳都穿著睡衣在客厅里下围棋,专心得连有人进了屋子都没注意到。
远远的看著何桓因为没系紧腰带而露出的大片还算白皙的胸膛,於慎强制自己收回了眼,拿著手里的东西走了过去。
“怎麽还没睡?”於慎走进了问,这才发现两个人下的是五子棋不过借用的围棋棋盘。
何桓抬眼看於慎问了一声回来了,然後眼光自然的就放在了於慎手里拿著的用包装纸包得漂亮的纸盒子上。
於慎把盒子放在於正阳的身边,跟何桓解释说,“他外公给他的礼物。”
自从父母离婚之後就再也不去看望自己的外公的人,从来不给外公送礼倒是让人家寿星反过来送礼物的於正阳一点脸红的迹象都没有。瞧著自己手边的礼物,五子棋也不下了,拿著盒子跟何桓露齿一笑奔了上楼。
於慎把外套搭在沙发上,就那麽躺著闭上了眼,看样子今天喝得不少。
何桓也懒得管棋盘上的棋子,起身去给於慎弄醒酒汤。本来早就熬好的,只是於慎回来得晚了那麽一点,已经冷了还得热一遍。
把汤端出来给於慎喝了之後,何桓才开始一颗一颗的捡棋盘上的黑白子。於慎也在旁边跟著捡,不到两分锺也就全装进了罐子里。
“正阳怎麽不去看他外公?”何桓发誓自己不是多管闲事,只是有些好奇问问而已。
於慎盯著何桓,可能是真的喝了不少,脑子转起来比较慢,过了大约半分锺才说,“以前我跟他妈闹离婚的时候,他去求他外公让我们别离,结果还是离了。”
何桓听了也只是哦的一声,後面的他就没什麽兴趣了。不就是於慎他老婆出了轨给他戴了绿帽子这事儿嘛,他就不直接问本人去刺激他了。
於慎等了半天等何桓问他为什麽跟於正阳的妈离婚,结果这人半点问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看他坐在沙发一动不动的问,“你是不是站不起来了?”
本来想在何桓那博点同情的於慎也只能顺著何桓的话点头了,然後被何桓架著身子往楼上走。好在两个人的身高其实差不多,扶著也不怎麽费力。

於慎被何桓弄进浴室里洗澡也不是一次两次,只是每一次都醉著而且那时候没发现自己的心思。这一次他明显的没醉,还被何桓脱了衣服弄进浴室里多少有点窘迫。只是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再窘迫也不会把情绪露在脸上,赤身裸体的对著何桓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
水温也调得刚好,泡进去说不出的舒服,於慎也就那麽闭上了眼睛。然後让何桓先给他洗头,按摩头部,最後是揉捏肩膀。
就这麽大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於慎也就放松的睡了过去。当然,他一点都不知道何桓在帮他洗澡的时候,看著他下半身那站立起来的东西极为无语。他是性冷淡,可那不是性无能,再淡也会有需求。
何桓也没多想,身材再好的男人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他基本上不会多想。男人有的他也有,有兴趣看别人还不如看自己,这是何桓的一贯信条。关键是他觉得自己的身材保持得还不错,对於别人的好身材不需要嫉妒。
於慎是在被何桓用湿毛巾擦到某个部位的时候醒的,不过没睁开眼而是等何桓把他洗得差不多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假装醒了过来。
两个人谁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何桓甚至於还在於慎站起来的时候拿旁边的干毛巾把他身上的水擦干净了才把人往卧室里带。
头发也是何桓拿吹风吹干的,甚至於还体贴的帮於慎盖上了被子才离开。
等何桓走了好一会儿,於慎还在黑夜里睁大了眼睛发神。他觉得以前他对著何桓给他洗澡没反应绝对是因为那时候喝得烂醉如泥想反应都反应不起来,不然何至於到现在才发现这个事实。因为遗传的原因,从离婚之後就基本上没真的性生活的於慎在这一晚上有些失眠。
欲望得自己解决,只是在解决的时候心思不怎麽一样了。他也比不得那些一夜几次狼的人,也不过那麽一次就已经足够,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有些空泛的心思这回里面装了人。
於慎倒是没多苦恼,他也算是独裁习惯了的人,从来不会被任何事情所迷惑。对著何桓有欲望,失眠会想的也不过是怎麽把人给搞定,绝对不会有自己怎麽爱上了自己有血缘弟弟的疑惑。他注重血缘,自然也不觉得让何桓跟自己在一起有什麽不好,又是亲情又那叫爱情的玩意儿混在一起也不是不行,也算得上是两全其美。

何桓这人心思单纯或者是说太过於不在乎,只要他对一个人没那意思就算那人对自己表现得再殷勤他也不觉得他们之间会有暧昧存在。
就好像霍明晓,每次见著何桓的时候恨不得眼睛里带足了二百五十万伏高压电希望能把何桓就那麽迷惑上一眼。结果认识何桓这麽多年,何桓硬是没发觉他对自己有意思。就算於慎跟何桓面对面那麽说过一句,何桓都没当过真。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就算那是真的,何桓他不在乎,他不在乎自然不会管人家对他有没有爱慕了。
所以进公司的时候,於慎嫌何桓走得太慢顺手拉了他一把进电梯,何桓也没觉得这有什麽不妥。他早上给三个人煮面条的时候差不多都是半闭著眼睛的,反应慢点也算正常。
跟著何桓的於正阳就倒霉了,眼瞅著他爸占他叔叔的便宜他还有口不能说不算,还得装没看见。实在这是公司高层专用的电梯,要用普通职员用的还不被人当稀奇看。
当然,何桓他不是白痴,在被於慎拉进电梯,在上升的过程中被於慎用大麽指摩挲著手背的感觉还是有的。
何桓自觉的把手往外抽,可惜於慎握的比较紧没让何桓不自觉的收成,反而一脸淡定的偏著头问,“怎麽了?”
何桓想说,大哥,你把我手拉著就拉著还摸来摸去是什麽意思。不过看著眼神里一片坦荡的於慎,何桓是不怎麽可能把腹诽的话给说出来的。他还没自恋到以为於慎会对他有意思那一步,且不说他一直都认为於慎是直的。就算是弯的他也不会把他们两个想到一堆去,他没乱伦的爱好。
何桓就那麽被於慎一直拉著手,到了自己那一层才被於慎放开。
对於於慎跟他说的,等会中午去他办公室吃午饭他也只能点头。然後看著旁边的於正阳,想了想也把於正阳的手给牵了,一直牵到自己的办公室,完全无视於正阳那一张便秘的脸。

苟丽娜拿文件进来的时候看见何桓正在看自己的手,那眼神绝对不是自恋倒有些像看怪物。不知道就要问的才是好孩子,苟丽娜一点也没隐瞒的问,“何总监,你在看手相?”
何桓嘴角抽了抽,把手收了回来,跟苟丽娜说,“手感觉有点火辣辣的。”
这是大事,对於苟丽娜来说。手会火辣辣的疼,那肯定是有什麽问题,也顾不得自己的花容月貌了,有些失颜的问,“是沾了辣椒还是被开水烫了?”
何桓才停止抽动的嘴角又抽了两下,然後有些无可奈何的说,“把文件放过来,然後你就可以出去了。”
看见苟丽娜眼底的担忧,何桓还是老老实实的说,“没被辣椒沾也没被开水烫,可能是刚才手肘不小心碰到桌子触到了神经。”
见著何桓还能顺利的用笔签文件,苟丽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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