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后+七年之后ⅱ-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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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出电梯的洪培源彻底无语了,他不知道何桓那麽自律的一个人在教孩子方面怎麽就变成那麽一个样子来著。
何桓倒不是真的觉得两个孩子打架有什麽好,只是两个孩子乖巧得很,要打架肯定是别人先动手。孩子要从小教著走,现在要让他们知道打架是这麽容易的事,那何曦跟汤乐以後在学校还不天天被人欺负了去。
所以在郎臣说了两个孩子打架的原因的时候,何桓也跟郎臣站在一条线上。
小孩子打打架无伤大雅,可当家长的绝对不能只让别的孩子欺负自己孩子只在口头上给予教训就够了。要换做他们自己,打别人一顿只用被骂几句,那他们肯定也得继续打下去。
两个狠人就那麽统一了教育战线,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孩子要从小就往狠著教,免得以後出个圣母良人的吃亏。
这世道,好人什麽时候有好报过了,这何桓自己是最有体会来著。
从北疆回来的何桓精神脾气好得不得了,完全有点朝著以前那种状态回长。那张冷脸算是彻底告别了,还能跟人开几句玩笑。
洪培源暗地里跟郎臣说,“他现在这样子,有点像大一大二的时候,对谁都好,能笑能跳。”
郎臣含糊著笑,何桓大一大二的时候是好,好得跟真圣母似得,不然怎麽招了王林那疯子。只是,那对著每个人的好,都只是交际的手段,怕是没一个人真在他眼里。
不过郎臣不得不承认,何桓现在跟以前和於慎斗的那两年完完全全是两个样子。恐怕,何桓是彻底从有些泥潭里走了出来。
於正阳对著他老子跟他叔终於肯回来了的事,差点感动得哭了起来。
就算是从小受著良好的教育长大,他还是想骂一句操他妈的,终於觉得自己有点解脱了。
“爸,我还有十天就开学了,我得提前去学校准备准备。”於正阳跟於慎讲,“我们学校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得不得了。”
於慎当初读的也是於正阳现在这所大学,於正阳跟他学的还是同一专业,对於於正阳是真忙还是压力太大想跑算是门儿清。
休息了一个月跟何桓的关系取得了巨大进步的於慎也终於大发慈悲了一回,让於正阳解放了不用再呆在公司。
於正阳在三分锺之内消失在了盛凯,直奔回家,一边打著电话订机票一边收拾著行李。这也就算了,在临走之时,还带走了一直放在冷藏室里的那半罐辣鱼酱和一整罐辣牛肉酱。
那两样东西都是何桓最喜欢吃的,於正阳拿得一点都没心软。
等何桓回家发现那两罐辣酱被於正阳带走之後气得牙痒痒,想打个电话骂人於正阳还在空中飞著!
於慎还在半途就接到何桓的电话说於正阳把他的辣鱼酱给偷走了,何桓那声音太大弄得於慎都不知道该怎麽说。
等著何桓发完脾气,於慎才说,“过两天我让他们再带点那鱼过来,多弄几斤。”
何桓这才在电话里高兴了点,跟於慎讲,“我不是舍不得那点东西,是他要拿也得给我打声招呼才是。我又不是那麽小气的人,他要我还能给他做一罐来著。”
於慎嗯嗯的说是,他要信那是何桓真心话那他就不是於慎了。
挂了电话的於慎又给下面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亲自去那风景区一趟,多买点鱼回来,让何桓自己多弄点花样来吃。
於慎那电话才没打几分锺,沈长峰的电话就来了,“听说你让人又去买上回那鱼了?我让他顺便给我带了几斤,不过佐料那些可能要让何桓弄一下。”
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的於慎跟沈长峰说,“好。”
他要没记错那鱼是那的特产,不贵但绝对产量极少,一年也才一两百公斤,也不知道自己这次能弄到多少来。沈长峰这麽一说,到时候他又得分点出去。
要何桓知道了,估计又得在心里不痛快好两天。
现在的何桓经常冲著於慎发脾气,就跟小时候一样,一点不满意都会闹。虽然不至於像小时候那麽无理取闹,可到底是让於慎觉得有些难做。
只是转眼那麽一想,於慎又觉得对著他无理取闹的何桓很好。比以前的何桓要好很多倍,他也乐於去哄这样的何桓。
於慎到家的时候何桓正在把他在北疆拍的那些照片一张一张小心翼翼的放进相册里,还在旁边标上了标签。
看见於慎回来,何桓也只是问了一句,“回来了?”
於慎把外套搭在一边,坐在何桓身旁替他整理那一叠一叠的照片,然後对比著写标签纸。
何桓把一个相册一张一张的照片跟标签都卡好了之後才跟於慎说,“这些都是我拍的,你别乱写。”
於慎嘴角挑了挑,实在是不想跟何桓说只要何桓到过的地方他都到过,何桓拍的每一张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在哪拍的,大致的时间段是多少。
等著何桓终於把所有的相册都卡满了照片,旁边还剩了几张。於慎拿起来看了看,都是拍得最好的那几张。
何桓见於慎看那几张照片就说,“准备拿去送人的,就是洪培源。”
於慎点了点头,抱著那一叠影薄跟著何桓进了图片室。
图片室里四面墙上的柜上放的都是於慎这些年在国外拍的那些照片集,而国内的大多是何桓拍的。每个人都占了两面墙,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那些照片都是何桓当初发给於慎这个素未谋面的网友的,挑选著发的自然都是好得不能再好的那种。
等何桓把影集一部一部的放好又在下面贴了标签之後,於慎才说,“我们要不要弄个摄影展?把这些照片都展示给别人看一看?”
何桓有些自豪的看了邻近的两面墙,点著头说,“随便拿几张出来还是可以,最好的还是得留给自己看。”
於慎知道何桓这是遗传到了他妈跟他外公外婆的习性,自己最喜欢的照片永远不会见光。就好像上一次何桓带回来那一本相片集,上面那些都是从来都没流露出去的,要哪天差钱了拿出来拍卖不知道会卖到多少钱去。
作家的话:
继续比吃饭还积极的来求票票……
七年之後Ⅱ 30
弄一个摄影展对於慎来说还是件容易的事情,展厅也在最短的时间里弄好了。
展厅开放那一天,来的人挺多,有钱人也挺多的。
有人看中了两张照片,出了高价想买,结果何桓连话都不跟人说,直接扫了人面子。
汤文浩跟著郎臣把那些照片一张一张的看过去,最後只能一撇嘴,他是真欣赏不了这种东西。好看是好看,可除了好看也没了别的什麽价值了。他就弄不懂何桓怎麽就有这爱好了,以前一有著假就跑,不到上班的时间不会回来。
这种事情搁何桓身上,何桓也觉得汤文浩怎麽就喜欢打网球了,打就打吧,还非得买那麽贵的球拍,最关键的是跟那些几百块的看起来也没多大差别。
所以,两个人是真不合适,性格爱好对生活的态度完全不一致。
有时候遗传那种东西,可信度基本为零。不管是於家还是何家,都算得上是跟新闻有著不可分割的关系在。就算是何桓那麽不喜欢新闻那个行业,至少喜欢摄影还是遗传到了一点相关东西的。
只是看了看已经四岁多快五岁的汤乐对著那一面墙又一面墙的照片完全视若无物,何桓也只能想著遗传这东西全都是所谓的砖家蒙人的。
两个孩子玩著自己的手里的游戏机,对最传统游戏的兴趣都比对照片的兴趣来得大。
不过喜不喜欢,何桓也没想过强迫汤乐,他那孤苦的童年已经够苦逼了,他完全不想再去复制一个相同的童年。
像何桓跟於慎拍这种毫无深意的风景类照片是不可能拿去参加什麽大赛获奖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某几张在风景区拍的被那些风景区的宣传处想法设法的想要到授权,用於风景区的宣传。
哦,还有一个作用,用来制作明信片。何桓的喜好也算是正常的,追逐美好的东西,不过仅限於风景而已。
但对於自己拍的这些东西,何桓有些独,宁愿放烂也绝对不肯给别人共享。
於慎自己那些年拍的照片也只不过给何桓制作过明信片寄回来过,其他的也算是这一次才拿出来给人看看。所以对於何桓的那种心思,两个人算得上是亲兄弟。
汤文浩对此不屑一顾,跟郎臣说,“有人买不卖,难不成等死了之後卖绝版?”
郎臣不想跟汤文浩解释,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也的确会在人死之後让它们的价值上升到一个高度。其实就跟那种收集现代画家作品一个道理,不过是何桓喜欢自己收集自己的来著。
当然了,郎臣也明白汤文浩不喜欢那些东西的深层原因。汤文浩不懂这些,所以在以前很多时候的何桓看起来看重这些要比看重汤文浩得多。
又有几个人能忍受自己的另一半对著一样东西看起来对比自己还深情?不管是不是真的看重得多,只是那麽一个表象一般人心里都会有疙瘩。
所以郎臣有时候也不得不觉得,何桓其实跟於慎是很搭调的,至少两个人在爱好上一致。许多东西都能有共同话题,而不是像何桓跟汤文浩那样连最起码的生活标准都不一样。
何桓亲眼看著东西装好了又亲自放在後备箱里之後才跟汤文浩跟郎臣打招呼,跟著於慎上了车。
他没说孩子的事情,郎臣自然是要把孩子留在身边。郎臣知道有时候是何桓退步太多,只是爱情都是自私的,在他们三个人里总要一个吃点亏。
等著何桓坐的车子开走了好久,郎臣才跟汤文浩说,“回去了。”
郎臣深知汤文浩心里在想什麽,只是他好不容易才让他们之间有了可能,这一次是真的不可能再放手。别说何桓不跟他抢,就算是跟他抢他也不会放过。
当有某学校找何桓要一两张照片想要挂在学校某院长办公室里的时候,何桓瞪著於慎说,“他那说是一两张,到底是一张还是两张?我又不是他们学校出来的,这要得也太正大光明了吧?”
嘴里说著一两张,实际上肯定会要上那麽个十张八张的人跟於慎还是有点交情。於慎也不知道该怎麽劝何桓舍痛那麽八张十张的拿去给别人,毕竟他也被割爱了那麽七张八张的了。
想了半天,於慎也只能跟何桓说,“他又没找你要你外公外婆留下来的,给几张就给几张吧。”
何桓对著於慎扯嘴角,“每次去他们学校做讲座的又不是我,凭什麽要我给他们学校给?喜欢自己去照,又不是没手没脚。”
“……”於慎实在是没话可说了。
只是何桓骂归骂,还是自己进了图片室翻了几张出来丢给於慎,“就这几张了,多了不可能再给。”
於慎看了看,是比较差的一批,但何桓的水准在那摆著,再差也比一般专业的要好得多。而且里面有那麽一两张,算得上是好的那种,其实也是暗地里给了於慎面子了。
何桓这人其他的什麽都舍得,就是在这方面吝啬了点。当初有跟汤文浩熟的人看中了他的一套照片,想拿去扩大放在别墅里的墙上挂著。那时候何桓那麽在乎汤文浩,对於那个人的要求还是想都没想的拒绝了,更没管汤文浩在他耳朵边叽咕了几个星期。
说不给,那是真的不给。
那人从於慎那拿到照片之後看了一番才跟於慎说,“其实我是想要那两张的,你知道现在的学生不好教,那两张真的很不错,那些学生学起来可能动力要大一点。要摆在校长办公室,也挺不错的。”
於慎扯著嘴角露出了一个敷衍的笑,“我七岁开始学摄影,何桓五岁,你觉得那些学生能学到什麽?”
那人把照片收起来之後跟於慎笑著说,“你们的经验跟技术是累积出来的,可总会有那种天才人物,别人几十年不如他几年,能有好的素材我们这些当老师的自然是要替他多找点。”
於慎知道那人说的是他们院去年才招的一个大一在摄影方面天赋很高的学生,那作品於慎也看过,才接触摄影这一行才两三年拍出的东西的确是很有深意。再过几年,估计又是一个摄影界的青年才俊。
还没过几天,那人就带著自己特别喜欢的那个学生找到於慎了。说是那学生崇拜於慎崇拜得不像个样子了,非缠著他给引见引见。
於慎抽著中午的时间跟两人吃了一顿饭,只是在吃之前还是先打电话给何桓问保姆弄去的饭到了没有合不合口味。
等挂了电话,於慎才问那个学生,“你喜欢的是哪一张?”
不知道是不是於慎那张脸太严肃,还是那个学生太过於激动,那一回话就有些结巴。
於慎听了半天,终於把学生那话给听清楚了,才放低了半格音量说,“你喜欢那一张,是我弟弟拍的。你教授拿去的那些照片,国外风景的是我留学时候拍的,国内就是他拍的了。”
那学生的脸!的一下子红了,完全就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於慎问那人,“你都没给你学生说那些照片是两个人拍的?”
那人耸肩,“风格手法都差不多,只要是好的作品就行。说是你的和说是你弟弟的有哪不一样?你们俩都不可能有多少时间跟这些摄影专业的学生互动,更没想著出名,我也就不到处宣扬了。再说了,你好歹还是新闻集团的,何桓那很明显这是业余爱好嘛。怎麽也得说是你的,那分量能更重一点。”
於慎彻底就没语言了,过了好一会儿又看见那学生一直有点拘谨就跟那人说,“何桓他妈跟他外公外婆都是国际著名的战地记者,你觉得谁能的名头比较响?”
那人的嘴巴一下子张著闭不了了,连带著那学生也好像激动了起来一张脸又红了。
“他妈中文名叫何虹,他外公叫何泽传,外婆叫左清。都是战地记者,那名声比盛凯这种小团体报纸大多著去了。”於慎还是跟那人说了说。
看到那人吃惊的神色,於慎满意了,才继续慢悠悠的说,“他们基本上跟国内的媒体没有过任何接触,专注的又是新闻行业,你没怎麽听说也正常。”
那人愣了半会儿才说,“我只是不知道何虹有儿子。”
於慎没再说了,何桓一出生那户口就挂在的褚光名下,又加上他妈跟外公外婆都是归国华侨,除了特定的少部分人,其他的真没人知道何桓是何虹儿子。就算是这些年和他们有关的一些事情,在处理的也一直是褚光,褚光一死接手的是威尔,何桓是从来都没关注过。
於慎倒想去关注了,没机会不说,也担心何桓会觉得他这人对何家别有用心。当初何桓他妈死的时候,何桓那些话可够毒的。
那人一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