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上司有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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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老牌马屁精纷纷作惊奇状,“赵总这身板儿会住院?不可能啊!要早知道,我早去看您了!您现在觉得怎么样啊?”
赵总淡淡一笑,“我住院只有几个高层知道,本来就没想惊动大家。大夫说是急性水肿型胰腺炎,治疗的及时,来得快、去的也快,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由衷地替赵总庆幸,“幸亏及时啊,听说胰腺炎能死人的!”
此言一出,赵总一愣。我也恨不得给自己一拳,嘿,跟领导说话能这么随意吗。那几个马屁精幸灾乐祸地看着我,谁也不接话了。
我一下子汗流浃背。
靠,这不给自己添堵吗?
突然,我脑筋一动,“赵总,您这就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从今以后,必定一帆风顺、幸福安康!您肯定会身体好,事业顺,吉星高照!”
赵总哈哈大笑,“吉星高照!好,说得好!”
那几个马屁精敌视地盯着我,肯定气愤不已,“怎么又来了个马屁新秀!”
嘿嘿,还是见好就收吧,我得赶紧走了。
跟他们招呼一声,我赶紧上楼了。
穿过大厅以后,我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我的天,我算知道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了。
和领导说话,真累!
不过,和巩雪清却没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后来。
可能,因为我把她当成自己的朋友了吧。
一想起她,刚才劫后余生的喜悦淡了许多。
她现在,还好吗?
上午,新领导一直没有露面。
老秦开始有点坐立不安了,吴莲和白艳琅却面露喜色,“咦,新经理不来了?呵呵,看来我们秦老真要升了!”
老秦慌忙摆摆手,“可别乱说。”
看他神色严峻,那两个呱呱鸡也不敢乱说了。
中午吃完饭,搬家公司的先来了。让我们看了看批条,然后把里间的家具一下子搬空了。我们看的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
老秦愣愣地没动。
吴莲和白艳琅两个傻家伙不等老秦指挥,自己找来拖把又打扫去了。
下午两点半,新家具到了,质地、款式都不错。
呀呵,这个新经理谱够大了。
我正在范嘀咕,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
我赶忙接通。
“尹航,下来帮我搬点东西吧?”是巩雪清的声音。
我已经开始欢喜,却还不敢相信。
快步下了楼,来到大楼后门外的空地,看见巩雪清站在一辆出租车旁冲着我微笑。
我的眼睛都热了起来,“经理,你你你你怎么?”
她暖暖地看着我,“我不走了,还当你的上司,怕吗?”
我笑着,说不出话来,嘴几乎咧到耳朵眼里。
那一瞬间,我恨不得把出租车举起来晃上几晃!
巨大的喜悦让我想叫,想跳,想歌唱。
她回来了!
她真的回来了!
如果不是在单位,我真想抱起她转上三圈。
出租车走了后,我背起那个大旅行包,一连串地问道,“经理,怎么回事儿啊!这回再不走了吗?星期六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怎么关机了?赵总不是住院了,怎么也出来了?是不是他——”
在楼梯拐角的地方,她轻轻握一下我的手,“一句话说不清楚,下班了我慢慢给你讲。这回,咱不去吃拉面,行吗?”
我笑了,“行行行!”
到了办公室,我特意在门口停了一下。
嘻嘻,我就是想看看老秦他们是个什么表情。
我坏吧!
老秦见了我和身后的巩雪清,先是一愣,接着,紧走几步抢上来,“啧啧啧,年轻人就是没经验,东西哪能这么背,里面要是有易碎物品,拐弯的时候还不得全撞烂喽!”
他嗔怪地接过我的背包,自己抱炸弹一般小心翼翼地往里间走,“这个门窄,更要小心。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哪!”
我想不起来该如何回应他的批评,脑子只盘旋了两个3D的烫金大字,“佩服!”
老秦转眼间已经浑然自如,吴莲和白艳琅倒一时还反映不过来,傻在那儿,面色惨白,张口结舌。
在里间,老秦以每秒零点零零三厘米的速度把包慢慢地放在了写字台上。但是,他也不敢私自把包打开,只无限诚恳地望着巩雪清,“经理,里面东西要放那儿,您说一声就行!”
那两只呱呱鸡终于范醒过来了,慌忙抢到巩雪清面前,“经理,我们是女士,我们对小摆设最在行了。”
巩雪清淡淡一笑,冲着我也冲着他们,“谢谢你们了,我自己慢慢收拾就行。”
我坐回到自己位置上去。
两个女人却不依不饶,急得想要跳楼,“经理,你就让我帮帮您吧!经理!”
老秦笑眯眯地说,“是啊经理,我们已经把您的办公室都打扫一遍了。您看您,换新家具也不说一声,我表弟就是作这个的,肯定能弄一套最好的来……”
最后,巩雪清向老秦的热心表示了感谢,又同意两只呱呱鸡把新家具重新擦了一遍。这下,他们才安心了些。好像这样,就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似的。
另外两个男同事不在,估计他们不会这么激动。
师傅上午露了一下面就到大区了,他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也很高兴。
下班以后,我赶紧打辆车到了巩雪清说的“XX小座”。找了个小雅间坐下,我给她发了个短信。
没多久,巩雪清来了。
她容光焕发的走进来,“怎么,不来个同志式的拥抱!刚接我的时候,我看你挺兴奋的吗?”
她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嘿嘿,咱就第二次握手得了!”说着,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她上前一步,使劲儿抱了抱我。
她的温暖、柔软,她的火热、馨香,也一起拥抱了我。
我偷偷嗅了嗅头发的香味,然后赶快推开她,“快说快说,急死我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坐下来,轻轻拢拢自己的头发,带着奇怪的微笑看着我,先清了清嗓子,“嗯哼,刚才下车的时候,有块鸟粪落我头上了。唉,害我擦了半天。你没闻出来?”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没,没有。”
天哪,竟然被她发觉了,真丢脸。
还是岔开话题吧,“对了,赵总是怎么会事儿啊。”
一提赵总,她表情很复杂,“他?呵呵,他可真是个……”
原来,赵总住院是真的,巩雪清要被调走也是真的。
上面派老丁暂时接手赵总的位置,只是想让他先顶一下而已。因为,赵总的能力在业界是有目共睹的。而老丁,整人他在行,整事儿他不行。上面也很清楚这一点,捧老丁,也只是为了让他跟赵总制衡而已。
可是,老丁却不愿意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他的打算是,趁着赵总在医院,先把他的得力干将都换了。这样,就算赵总将来出了院,手下没了自己的一帮子人马,屁事儿也干不成。最后,公司的实权不也还是他老丁的?
但是,虽然老丁和董事长关系不一般,可董事长也不傻啊。总不能任由自己创下的基业毁到一个外行手里。再者,老丁也太低估赵总的心机了。
别看赵总人在医院,公司里什么事情他照样清楚的很。
头几天,他又疼又饿,没精力也没体力反击。到了星期六傍晚,他觉得差不多了,立刻把自己在中层岗位上的铁杆部队召集到他的单人病房,关上手机,开了快一个晚上的会。
第二天,他又亲自跟董事长通了一个小时的电话。
最后,一切被他化解了。
但是,他觉得,也不能让巩雪清就那么不疼不痒地再回去。于是,他亲自批了一套家具给我们部,算是给她的季度奖励。今天早上,还特意从医院里出来,到大厦门前显示一下健康的身体,向老丁一派示示威。顺利的话,最迟本周五,他就可以出院了。
赵总,的确是个牛人!
他在会上还说,“巩雪清,不是一个人,她是一块阵地。我们这次退缩了,他们就会更加猖狂。如果,我们要是一直退缩下去,总有一天我们会无路可退!
现在巩雪清出事儿了我们不管,等到轮到我们自己出事儿的时候,也不会有别人来管。
所以,我们要从各方面顶住压力。
记住,我们是一个整体。只要是我老赵的人,谁都不许动!”
大伙自然热血沸腾。
别说他们,我听她的转述都血脉贲张。
而巩雪清说这些话的时候倒很平静,“……,会后,他还把我单独留下来。”
听了这句话,我本来兴奋的心脏却猛然一缩,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他,他,他?”
巩雪清摸摸我的手,“他就是对我说了几句话而已。”
真怪,她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赶忙解释道,“对对,我就是想问问他说了些什么?”
“他对我说:‘我已经对不起你了。我已经不能给你一个很好的家庭,可不能再让你失去一份很好的工作。放心吧,只要我能站起来,就不会让别人碰你。’”
赵总,真是条汉子!
我被他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同时又隐隐有一丝妒忌,唉,要是我有一天能如此豪迈地对自己的爱人说这些话就好了!
可度量我的能力和状况,我能说的,只有这句,“放心吧,谁要敢欺负你,我就骂死他!”
真失败!
“赵总,赵总真是太棒了。”我喃喃地说道。
巩雪清浅笑了一下,“他就是这种男人,霸道、义气、有权谋。凡是他的东西,谁都不能侵犯:权力,女人,都是一样。
权力,就是一个男人最好的补药!
要不他能恢复的这么快?
我对他而言,不是巩雪清,而是他曾经的一女人,是一个符号,一个象征,是他领地里的一颗树。
尹航,你说怪不怪,要是以前我听了他最后一句话,我会恨不得为他去死。可现在,我却非常平静。”
“为什么?”我傻乎乎地问道。
“你说呢?”她眼神迷离地看着我。
我不敢继续看她,低头去拿茶杯来喝,“我,我也不知道。”
她看了我一会儿,笑了,“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咱们,点菜吧……”
吃饭的时候,我们边聊边吃。
但是,具体说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我都记不清楚了。
我只记得自己一直很开心,巩雪清一直在笑。
是啊,不管怎么样,她回来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
吃完饭,从餐馆里出来,我发现外面灰蒙蒙的天空都是可爱的。
巩雪清走在我的右边,步子轻快的有些顽皮。
很奇怪,有时候,我总觉得她比我小。我能感到,她那层厚厚的职业盔甲下面,肯定是一颗依然清纯、依然新鲜的心。
走了一会儿,我们对看一眼,差不多同时,“咖啡?”
“好!”
她笑了,“那边有个超市,你不顺便进去一下?”
我莫名其妙,“干什么?”
“白糖、老陈醋,十三香,里面都有。呵呵,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鸡尾咖啡!”
快走到咖啡馆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号。不知为什么,那个陌生的号码突然让我心惊肉跳。
我赶紧接通了。
我妈颤抖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尹航,赶快,赶快,你爸出事儿了。你赶紧到市中心医院……”
挂了电话,我已经傻了。好像在梦游过程中突然醒过来,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的最边缘。
“尹航,出什么事儿了?”巩雪清关切无比地问道。
我好像被提醒了,撒腿就要跑,“我爸脑溢血,已经进了手术室了。”
我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说真的,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仍然不敢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虽然我知道有人会得脑溢血,甚至有人会得更严重的病。可是,我总觉得那些事情很遥远,好像不会发上在我们家人的身上。它们可以发生在新闻里,报纸上,电视剧里,可是,不应该发生在我父亲身上啊?
没道理啊?
巩雪清一把拽住我,“别慌,打车比跑快。”说着,她已经伸手在拦车了。
一辆出租靠过来以后,她拉起我就往里塞,“记住,别慌,你要慌了,你妈怎么办!现在她就指靠着你呢。”
我擦擦眼泪,使劲儿点点头。
“等我两分钟。”她使劲捏了我手一下,转身往那边的ATM机跑过去。
片刻之后,她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把一叠钞票塞进我的怀里,“只能取五千,估计手术押金什么的也够了。再有什么需要你给我打电话。快走吧。”
她拍拍车顶,出租车立刻开动了。
到了医院门口我就要下车,出租师傅把我拦住了,“手术室在病房楼,我给你拉到楼前头。你从这儿下,还远着哩。”
我感激地,“谢谢师傅。”
他叹了口气,“唉,我老头儿去年做的手术。这东西,碰上就没法儿。”
我揣着钱,等不及电梯,一口气冲上四楼。看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大厅,大厅里面有两扇关紧的毛玻璃门,上面有红字,手术室。
我刚进大厅,母亲迎了上来,眼睛红红的,但脸上没有泪痕,比我想象的要坚强的多,“进去一个多小时了。
多亏院门口值班的那几个保安和咱对门的陈叔叔。
你爸买菜回来的时候突然摔倒在门口了。然后,还吐了。后来,就昏迷不醒。
保安赶紧就打120。你陈叔叔刚好下班回来,就跟着车一起到了医院。押金都是他垫的,手术一点都没耽误。
下班回来,你陈叔的爱人告诉我,我才知道的。他们不知道你的号,没法通知你。陈叔他们现在已经走了。我到了手术室,才想起来,得给你打电话,就……”
母亲颠三到四地说着,既是想向我说明情况,可能也是想趁机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
说实话,来的时候,我非常怕,怕的手脚冰凉。
可是,一看见母亲,我就觉得,自己不能再怕了。
她和我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神经质地揪着我短袖上的纽扣,可自己一点也不觉的。
她在我面前站着。我突然发现,原来,母亲比我矮的多!她的头顶还不到我的下巴。
小时候,我总觉得他们像天空一样高大、可靠。
可现在,天空开始动摇了。
她说话的时候,身子微微的颤抖,头顶上没有染到的白发从表层的黑发下面露出来,好像是憔悴的白梅花。母亲一直在家里染发,都是由我父亲动手。
“……,儿子,怎么还不出来啊?你说,这个手术不难做吧?”
我强笑着,“妈,这种手术很常规。这个医院最强的就是脑外科了。听说在全国都是数的着的。放心吧,时间是长点,那咱不是赚了吗?反正手术费就那么多。”
母亲气的要打我,“你这个孩子,净胡说。时间越长,你爸不越受罪?”
但是,这么一来,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我赶忙跟她聊点别的,比如手术后怎么给他做按摩,到那儿去针灸效果好,等等。慢慢地,她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