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岩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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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句慑人心魂的肯定话语,今黑岩叛云整个人都迷失在她的温柔里,“子蔚,你的话是我最大的欣慰。”
“还要我吗?”这是她一直没得到的答案。
“我当然希望,但是……”黑岩叛云想要的不单单是她的肉体,他更想要的是她的心、她的灵魂。
“难道你已经看出来,我完全没有经验。”白子蔚娇红着脸低下头,丽莎每一回都讥笑她是世纪末的绝响。
黑岩叛云虽然有些震惊,却是惊喜万分。“你是说你还是……”处女两个字,他真的说不出来。
白子蔚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她羞赧地点头道:“丽莎每一次都会取笑我,说我是异类。”
“不!子蔚,你会是我一生中的珍宝,我会用一辈子珍爱你。”黑岩叛云欣喜若狂地紧拥着她。
“真的!?”白子尉喜出望外。
“真的。”他执起她的手指放在嘴中轻咬。
手指触摸着那柔软温热的舌,一波波从未有的轻颤席卷她,“不如你教我。”
黑岩叛云不由地怔愣一下,她仿佛坚持将自己献给他。
“子蔚,失去之后你就不再是完璧。”
“献给你是我心甘情愿,叛云,爱我、成全我,我愿沉溺其间。”白子蔚说出内心的真话。
“天啊……”这是他这辈子听到最悦耳动听的话,也将牵引他陷入另一个地狱。
“叛云,求你爱我。”一双秋波似水的双眸盈满深情款款,紧紧锁住黑岩叛云,其中隐含无尽的爱与恳求。
“子蔚——”黑岩叛云激动地紧搂住白子蔚,忽然一个念头仿佛在唤醒沉湎于情欲的他,猛然地,他轻轻将她从怀中推开。“不!子蔚,我不能这么做,原谅我。”
“不能?为什么——”她错愕地退了一步,又伸出双手,“叛云,不要再躲我,你这么做只会折磨我们俩。”
“为什么说是折磨我们俩?我本来一直过着平静的日子,是你!是你硬要闯进我的生活中,是你扰乱我的生活,我拜托你不要再骚扰我!”激昂的嗓音逐渐地提升,几近痛苦般的嗄哑。
他还是选择逃避!
白子蔚的双肩因为羞辱而挫败,他的拒绝像一把重棰狠狠地击上她的心头,她发现自己的信心正一点一点的坍塌。
白子蔚神情颓丧,旋身移至暗门旁,在跨越暗门与秘道的那道门槛前,她回头心碎神伤地瞅了他一眼。“叛云,我为你感到难过,你竟然是一个不敢面对事实的男人。”
白子蔚头也不回地走进长长的秘道,泪水模糊她的视线,几乎让她看不清路,仿佛花了将近一辈子的时间,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这一道宛如黑岩叛云心房的门,她的泪水已经像决了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她伤心欲绝地摇头道:“叛云,你怎能狠心的拒绝我,无论你将自己形容得有多么的坏、多么的糟,我仍然无可救药地将恶魔塑造成一个天使。”
千百种想法在她的脑中奔窜,或许他真的希望她能离开他的生活,彻底的离开。
“好吧!”白子蔚眼底噙着泪水,顽强地甩一甩头发。“我会离开这里,我会如你所愿的离开这里!”事到如今,她已经别无选择,既然爱他,就如他的愿!
心中虽是万般的不舍,但她还是怀着一颗沉重的心跟路地踱至窗边,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试图借由窗上的冰凉冷却激昂的情绪。
外面的世界是一片漆黑,月光照在雪地上,透出一抹淡淡的柔光,这一切原本对她来说是美丽的景色,现在似乎不再是如此。
白子蔚转身爬回宽大柔软的床铺躺下,泪水又无声的落下。“叛云,不论你是如何要将我从你的身边遣走,我依然会永远记住你。”她悄声地对着黑暗低语。
☆☆☆
目睹白子蔚伤心的离开,黑岩叛云的心在刹那间紧揪成一团。
看着眼前那一道暗门入口,他不禁踌躇了起来,那只是一段不太长的路程,只要花上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可以顺利地抵达至白子蔚的房间,没有真正的障碍可以阻止他想得到的东西,一点都不困难,可是白子蔚偏偏是他最想得到又怕到手的东西。
黑岩叛云坐在椅子上,两眼茫然地直盯阻隔他和白子蔚的那一扇暗门,他不经意地拿起旁边的打火机玩弄着。他点燃打火机,掌心悬在火苗上,直到灼烫的热力传到他的掌心。
“我一定是疯了。”他喃喃自语,垂下头凝视着火苗。
火光在他颓丧的眼前摇晃,他望进火中,火光中仿佛反映出白子蔚充满困惑甜美的娇颜,还有她可爱的灵魂。她是单纯而独一的,时而活泼、时而顽皮,有时又顽固,她有自己的主张,它们就是这样巧妙的组合在一起,而她的完美、美丽、快乐只是存在那双充满着爱恋的眸光。
黑岩叛云僵直一下,他为什么之前都没发现呢?
朵拉,她曾经是他的梦想,她曾经走进他的生活中使他梦幻成真,可也是她亲手毁了他的梦。
黑岩叛云抚摸脸颊上那抹不去的疤痕,那不可思议的丑陋,也是他罪恶的表记,代表他的自大和不可饶恕的愚蠢,他移开手指,发现上面竟沾了泪水。
如今人事已非,但是已经铸成大错的事,没有一件是他能挽回的,朵拉仍然躺在冰冷的墓穴,迄今他仍然为她的死而自责,他不敢奢望能追求快乐。
转自书香门第
卡儿冷面岩皇第06节
第06节
经过昨天一夜的挣扎,白子蔚依黑岩叛云所希望的打算还他平静的日子,她决定要提早离开此地,外面的天气似乎也在赞同她的决定似的,阳光普照大地,雪开始融化。
在偌大且富丽堂皇的黑岩别墅里,一心要闪躲一个人相信应该不是难事,当两个人同时回避对方时,事情就变得更加简单。
白子蔚决定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她现在似乎喜欢上伫立在窗边,透过玻璃窗观赏外面的景致。
丽莎悄然地走到白子蔚的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问道:“你怎么了?”
“我?”白子蔚颇为讶异地回眸瞅着丽莎。
“子蔚,你有心事。”丽莎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白子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连丽莎都看出来她心中的抑郁?
“我哪有什么心事?我只是担心这雪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融化。”白子蔚若有所思的透过窗户望着外面。
“子蔚,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虽说我不过问你的私事,但是并不代表我不关心你,我和你都是来自同一个国家,人家常说,人不亲土亲,你要是真的遇上棘手的问题,大可大方地找我谈谈。”丽莎的眼底净是关怀。
白子蔚愕愣地看向丽莎,此时的她确实想找一个人,说出她心中的苦闷,但是她却不知从何说起。“其实也没什么,或许是离家太久了,思乡吧!”她轻喘一声,淡淡地秋波轻扫过丽莎的脸庞。
“真是这样吗?”丽莎的眼底闪出一抹诡谲的笑意,“子蔚,其实你背地里见过这别墅的主人数次,对吧?”
“丽莎。”白子蔚不禁感到错愕,她没想到丽莎竟然知道。
“我说了,你别再掩耳盗铃,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想说出来,有时我和大山都会偷偷地观察你和这家主人的一举一动。”丽莎说得口沫横飞。
“大山——他也知道?”这消息还真是令白子蔚惊愕。
“你以为和黑岩叛云两人不同时出现,我们都不会知道?你也太小看我们了。”丽莎一脸得意的说道。
“原来你们早就看出来。”白子蔚颓丧地低声回道。
“你今天一整天都不踏出房门一步,而那个叫黑岩叛云的怪人,他是在房间里折磨自己……”丽莎停顿一下偷瞄着白子蔚,揣测她心中想法。
“他在房间里折磨自己?”白子蔚惊愕地眼睛睁得圆大,“他怎么折磨自己?”
“我不清楚,不过听大山的描述,他一直在‘虐待’那只没知觉的左手臂。”丽莎说得轻松,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黑岩叛云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虐待没知觉的手臂?难不成他疯了?不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子蔚心痛地声声斥责。
“这我就不清楚,反正手臂是长在他的身上,我们又管不着……”丽莎故意说得轻松,仿佛黑岩叛云的事与她们无关,更甭管他的死活。
“你……你要记得他曾经救过我们!”白子蔚义愤填膺的大声嘶吼。
“我们?如果我的脑子没退化的话,他救的是你,不是我们。”丽莎不在乎她脸上的愠色,嘲讽的提醒白子蔚,似乎有意激怒她。
“你——”
生平第一次,白子蔚怨恨起丽莎,恼火地真想一拳挥过去,欲打散丽莎脸上蔑视及狰狞的神情。
丽莎看着一脸恼羞成怒的白子蔚,心里却不禁暗自拍手叫好,这下,白子蔚的表情无非是不打自招,终于憋不住笑。“快去找他吧!他这会儿真的需要你。”
丽莎脸上的笑容,顿时软化白子蔚僵硬的娇颜,她惊愕地瞅着丽莎。“你……”
“你还真当我是这么铁石心肠的人啊?啧,我是故意激怒你的。”丽莎哈哈大笑。
白子蔚豁然明白丽莎的用意,她娇红着脸羞赧的跺脚。“你好坏。”
丽莎大笑,神色突地变得正经,“不过,子蔚,我想问你,你真的喜欢上黑岩叛云那个怪人?”
蓦地,白子蔚脸上悄然抹上一层抑郁,“唉!说真话,我不只是喜欢他,我……爱上了他。”
爱!?
子蔚竟能坦然说出她爱上了黑岩怪人!
“子蔚,那文森呢?”丽莎突地冒出一句话。
“文森?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会这样问我?”白子蔚讶异地愕视着丽莎。
“整个学校里哪个人不知道文森喜欢你,再说文森又是学校里公认最有价值的男人,难道你一点都不心动。”丽莎迟疑的出声,声音略微不稳。
“大家只是同学一场,再说读研究所的女孩这么多,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孩多不可数,相信这只是同学们的玩笑罢了。”白子蔚神色自若,丝毫不在意地解释。
“唉!你呀,真不知道是不知不觉,还是故意置身事外,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文森今年会在家里举行化妆舞会?”丽莎怀疑的眼神紧瞅着置若罔闻的白子蔚。
“化妆舞会不都是外国人最喜欢的。”白子蔚不以为然地反驳。
“没错,化妆舞会是外国最喜欢的把戏,但是文森曾经透露过,说要在舞会上宣布他想追求的女孩。”丽莎说出这个曾经流传出来的讯息。
“那也不一定是指我,你犯不着担心。”白子蔚执拗地回敬丽莎。
“唉!反正现在跟你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你这……”丽莎手指轻戳白子蔚的胸。“现在已经有一个人占住你的心,人家说爱情是盲目的,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假。”
白子蔚没有生气也不反驳,只是微微一怔,丽莎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她的心确实已被他占据!
“快去看看你的心上人吧!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折磨自己的?大山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做。”丽莎无奈地叹口气,提醒白子蔚。
白子蔚心急如焚,他为什么要折磨自己?丽莎那骇人的语气,令她惴惴不安。
☆☆☆
黑岩叛云脸上浮现惊喜的神情,沉默地注视着左手的手指向前伸,试图握住眼前的水晶杯,虽然手指并没有完全碰到杯子,不过却是一天比一天好,相信再过不了多久他可以握住杯子。
“太棒了。”他不可思议且喜不自胜地说道。
他忘了额间渗出的汗珠以及紧绷的肌肉,他不在乎这简单的动作已费了他近二十分钟的时间。
他站起来准备下一个动作,走到离墙一步远的距离,忍痛旋转着左臂伸向墙面,直到手背的关节抵碰到墙面,这一刻,他受伤过的胳臂引起的疼痛足以让他双膝瘫软。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手指在墙面上爬行,就像一只笨拙的蜘蛛移动脚一般,直到痛苦贯穿全身,手臂和胸膛的肌肉紧绷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自从受伤至今,消极的念头让他一直不愿意再去活动左臂,任凭受伤的左臂就此变得僵硬,就如他的心仿佛从那天起而枯竭一样。
而今为了白子蔚,他有了重生的念头,他要让她知道,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废人,即使他一心一意想将她撵出自己的生活。
“子蔚。”他瘫软地跌坐在椅子上,柔情地呼唤,他的心里是如此地渴望着她。
四年多以来,他一直将自己禁锢在一个寂寞的天地里,他不想也不需要旁人的作伴。
现在他却像在兽栏里来回踱步的狮子,充满沮丧,他浑身的精力似要爆发,狂炽的欲念强烈到不容忽视,他知道内心已经无法再平静。
思及白子蔚,他的体内就有一股冲动,他知道,他一定要设法让体内这股热力释放出来,于是他又站起来面对着墙面,再一次重复手指和手臂的运动。
“子蔚,为了你……我一定得振作。”他忍着痛咬牙切齿的低喃。
☆☆☆
白子蔚担心黑岩叛云不知道会怎么折磨自己,她来到他的寝室门边,一颗心按捺不住地怦怦狂跳,她也担心他会再一次的羞辱她,让她难堪。
黑岩叛云的寝室门虚掩,传出他浑浊粗重的呼吸声,她轻推开虚掩的房门,透过门缝往里瞧——
她看到黑岩叛云赤裸着胸膛伸直着左手臂面对墙壁,那肌肉结实的背肌渗出汗珠,白子蔚思忖着他在做什么?
见他甩一甩头,濡湿的发丝甩掉水珠,无意间又瞥见他脸上紧绷的神情。
白子蔚忽然间明白,丽莎和大山声称的“折磨”是什么,原来是他默默地在活动他那受伤的左手臂。
“子蔚、子蔚——”黑岩叛云低喊着。
躲在门边的白子蔚,听得是一清二楚,她不由得怔忡。
他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白子蔚眼眶因感动而濡湿。
白子蔚无声地走入他的寝室,黑岩叛云因为全神贯注在练习上,完全没警觉到有人正走向他,他咬牙硬撑,痛苦的反复动作。
白子尉走近他的背后,眼眶噙着感动的泪光,双手悄悄地环住他因汗水而濡湿的腰际,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他一时怔愣住,手指还抵在墙面上。
“叛云……”
白子蔚不在乎湿黏的汗水,以脸颊紧贴住其背后。
“子蔚,你……”黑岩叛云从讶异的错愕中渐渐拉回心神,喑哑痛苦的低唤,慢慢地收回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