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就想谈恋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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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严振宇,承认的真痛快,不带打蹦儿的。
“你怀疑我?”君茹哭了。
严振宇很不耐烦:“你行了吧!这是别人家,要闹,走!去我屋!”
“我不去。”君茹靠在栏杆上,赌气说:“毁了你一世清名,赔不起。”
严振宇为难的说:“我说实话吧,实际上我是怕我自己扛不住,把你毁了!”
君茹一激灵,她看着严振宇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来,目光掉在自己的鞋尖上,说:“算了吧,分手吧。过去就过去了,找不回来了。”然后,从包里,拿出小镜子,擦干眼泪,把镜子盒啪的一扣,从严振宇身边飘然掠过,下楼去了。
严振宇有点儿懵,过了会儿,他好象才醒过味来,他是有点着慌,可不急着去追君茹,却望着林天雷问:“你说,我让天雯给我证明什么?”
林天雷说:“你心里明白。你也看见了”
严振宇说:“是。”
“你肯定听见什么风言风语。”
严振宇点头说:“是。”
“可你又不确定,所以你让天雯成天跟着你,那些事儿,假如,是真的,你就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不是,更好。也放心了。”林天雷讲的头头是道,我却没明白。
严振宇听懂了,一笑说:“说你24都有人信。真是呀,书没有白念的。”转身下楼。林天雷对着振宇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卑鄙!”回应他的是几声冷笑。
他们好象真的吹了。大概转天吧,君茹姐就被一个男人接走,他骑着摩托,带着头盔,敞着怀,穿着破牛仔裤,君茹搂着他的腰,散着长发,摩托发动的声音,震得整条胡同都在颤,一阵劲风似的,摩托象豹子一样驮着这俩人,冲出胡同拐到马路上。当摩托车,排出的烟散了,大伙的目光就收回来,看严振宇在哪。
还有的老邻居怕他没瞅见,特意跑来告诉他,严振宇耐心解释说他跟君茹已经散了。没成想,反倒招来更多的人来问,严振宇就说,谢谢大伙关心,想知道的化,他明儿就张榜公布。大家也猜出他不会真的张榜公布,也就不问了,但很不满意,可拿振宇也没办法。
严振宇也怒了,我听他在屋里,砸桌子低声吼:“……欺负我是当兵的……不能打人!”
“着急上火,没用!好好消停两天,提前回部队吧。你一走,就领静了。”爸爸劝他说。
“明天就走!”严振宇咬牙切齿,就跟天王老子拦他也拦不住似的!
不是气话,第二天,他借辆自行车,真的去买火车票了。那时候还是老龙头火车站,很有历史,很破旧的百年老站,铁轨曲曲折折,两头都不知道到哪,枕木有的朽烂了,枕木和枕木之间的沙地上,还长着野草儿呢,火车都漆成老绿色,又脏又破,鸣着汽笛,冒着烟,象一头巨莽,沿着轨道滑行。站台的顶棚,是排列有致的角儿铁搭的,上面铺着绿色瓦楞板,很有前工业时代的味道。可你现在来天津,已经看不到了,20年前就拆了。
我靠,现在,处处都是现代化,哪里都是高科技。
20年前的铁路运输系统也跟现在不一样。火车忙着运煤,运粮食,运钢铁,所以腾出来能运人的就没几列了。反映到乘客这,就是火车票,难买。越远越难买,他是军人,还有照顾,排队,排了一上午,又排了一下午,我还替他排了一会个儿,结果还没买到。严振宇去意已决,他叫我自己骑车回家,他要在火车站过夜。车票终于被他搞到,可那是4天以后的火车。
转天,8点多了,我们早就吃完饭出去玩了,我上树,爬到房顶上逮猫,人们也都从屋子里出来,在胡同口,马路上过风儿。两个老头下象棋,围着好几个人看。
有几个大孩子,铺下报纸打扑克。还有人在路边放下躺椅,肚子上放着半导体,听的是马三立的相声。我还看见了君茹姐,她叫一个男的挤在墙边,那个人在她脸上,脖子上,蹭来蹭去,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揉搓,头发虽然盘起来,可很乱了,有几缕掉下来垂在鬓边耳畔,她搂着那男的,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个骑摩托的。别人从他们身边绕着走,可走过去了,也不免回头瞅一眼。
严振宇和林天雨从车站回来了。昨天,林天雨看我一个人回来,就去车站接替严振宇,他们就呆到这会儿,才一起回来了。
他们一拐进胡同,就看到君茹和那个男的。严振宇虽没什么表情,却放缓了脚步,林天雨低声说了句什么,拽着他走了。他从他们旁边经过,原本已经走过去,他就不该在回头。
可他回头了,林天雨知道不好,拼命抱住他,尽管他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尽管他是后来的全市武术冠军(少年组的冠军),可他还是叫严振宇摔出老远。
严振宇朝那个男人扑过去,掐住他的后脖颈儿,把他从君茹身上薅下来,拎起拳头,只一拳,那个男的就倒在地上,没爬起来……
严振宇站在原地,两手紧攥,盯着那个男的,预备他爬起来继续打。他不知道,此时,君茹姐也瞪着他,开始是诧异,然后就笑了,很浅的一笑。
她看那人,自己是起不来了,就去扶他,不想被严振宇拽住胳膊,抛到墙根儿,君茹姐看上去很疼,因为她揉了半天的胳膊,抬头,一挑眉毛,对严振宇道:“你怎么随便打人?臭当兵的!你管我!我乐意!”
振宇扬手就要扇她,可终于没下去手,停在空中,攥成拳头垂下了,说:“这要是叫你哥看见,打——不死你!”说这几字时候,他眼睛里闪出杀气腾腾。假设,这事儿真叫君苇大哥看见了,会不会打死君茹姐姐,我很怀疑。不过,他此时,很想杀人到是真的。
胡同两头,全是人,堵的水泄不通,严振宇也有些蒙,最后,他朝回家的方向走去。大家瞅他要过来了,都很识相,急忙往院子里疏散,有的太靠前跑不及,赶快往两边闪,当他从他们面前经过时,人们恨不得找个墙缝儿,嵌进去。
我从房顶上跳下来,林天雨坐在地上,正晕着呢,我心头一亮,想我总是挨他的打,庄庄件件,如同电影闪回,一幕一幕,惨不忍睹,没想到,翻本就在今天。君子报仇,十年太晚,此时不抱,更待何时?乘他还没爬起来,我一步跨到他面前,他瞟我一眼,摸着后脑勺,呲牙裂嘴,喝道:“靠!快扶我一把。”我朝他一笑,活动活动手腕,捏的指关节“嘎巴”响,也学着严振宇,攥紧拳头,抡圆了,当他是块铁,就一个字“打”!
我考(靠)!你他妈,少废话哦!别说什么我胜之不武!我是打小听着袁阔成说的《三国》,刘兰芳讲的《岳飞》长大的,深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道理。嘛叫兵不厌诈?嘛叫声东击西?嘛叫避实就虚?好好学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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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孔雀东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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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雯。”懒洋洋的声音,君茹姐姐叫我。我回头问:“干吗?”
“打够了没?”
我看看林天雨,已经乌眼青了,看样子比较惨。我一跃而起,踹他两脚,追着君茹去了。
那个男的挣扎着,自己爬起来,捂着淌血的鼻子,拽住君茹,道:“打完我,就这么完了?”
君茹一笑反问:“那你想怎么样?他就住我家楼下,要不你回去找他。”
男的很窝火,便一跺脚道:“他妈的!我告他去!一臭当兵的,还怕治不了你!”向院子里狠狠瞪一眼。
“敢——!”君茹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他的鼻子尖:“你敢去告他,我就说你耍流氓!”她蓦地转身,带起一阵微风,裙子唰的旋起来,正好扫在我脸上,一只细长的手垂在我眼前,我牵住了,跟在君茹的裙子后面,象一只狗,心甘情愿的被她领出去溜。
她带我上康乐(天津一个比较有名的冷食店)吃冷饮。我记得我吃了好多冰激凌球儿,吃爽了。就有问必答。
她问严振宇买到火车票没?我说买到了。
她又问什么时候。我摇头说林天雨知道,他跟他买的。
她领我回家,走到过厅,严振宇家门口了,她没进屋,只靠在门框上,问:“什么时候走?”
严振宇抽烟,不搭理她。林天雨在旁边说:“四天以后。”他一偏脸,看见我躲在君茹的裙子后面,那熊猫眼,闪出一道冷光。
我往后一缩,紧紧抓住君茹的裙子。君茹扭身上楼去了,我也牵着她裙子,急忙跟上去。
我一晚上都在提防,林天雨的打击报复。他好象把这茬儿忘了,我都睡了,他也没来揍我。
转天,我和严振宇又去游泳了,不想林天雨也跟来了。振宇挺意外的问他:起这么早?
林天雨笑了笑说:看着你呀,别想不开。掉水里不上来了。
严振宇问:我有什么想不开的?
“别装了,全世界都知道了!”
严振宇不说话,望着河对面。清晨的海河,水面上还飘着雾,太阳也还没冲破云层,可从云缝儿里漏出的光,足够耀眼夺目了。对面的张自忠路上,人和车都还少,桥上也是少,可一会就热闹起来了。
严振宇把鞋脱了,站起身,双手抄在口袋里,光脚走到水边,走过来又走过去,弯腰拣起个石子,向水面一抛,石子儿,在空中划出三道弧儿,在水面上跳了三次,激起涟漪,也相继扩大,散开,没有了。他向水里走,裤腿没卷,都湿了,他不管继续走,水都没过膝盖,他还在走,真的很象要投水。甭担心,会水的人,想死也死不了。
我只是觉得,穿着湿衣服,比较难受。就喊:“你那衣服不要了。”
林天雨说:“妻子如衣服,不要就不要。”可是,谁家的妻子,能多到,禁得起这么扔啊。
再说;即便对衣服严振宇,也很苛刻。过夜的脏衣服,绝不肯穿,穿过了,就得洗。那时候,家里穷,没有几身衣服可换,他没参军前,我几乎天天看见他在水池子边洗衣服,非常仔细的搓。严振宇可说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最干净的。
太相信他的水性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一步一步,往水深处走。
“林天雯。”林天雨,声音低沉,冷冷看着我。我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望着他,使劲装得可怜一点儿,同时迅速的想对策。硬拼?别指望我这么蠢。那只有跑了,他跑的比我可快,不过,那是在陆地上。到了水里,嘿嘿,林天雨,豁命的扑腾,也只能保住自己不被淹死。
我瞟一眼水面,应该看到严振宇的!可……河面只有微波荡漾……
我惊了,回头看着林天雨,叫“哥……他……”
林天雨停在水上的目光收回来,笑说:“别想蒙混过关,咱俩这事,完不了!”
看他不急,我也不急了。可他应该来逮我,然后揍我呀。他却走到水边,站了会儿,也开始来回溜达,也是抄着口袋,望着海河。
夏天,早晨还是有点凉,我打了个寒战。跑到他身边,牵住他的衣角。
他低头,扫我一眼,手从裤口袋抽出来,揽住我,感觉他的手捏着我的肩,很使劲。“没事儿,一会儿就冒出来了。”他的声音和表情分明告诉我,不仅有事,而且还是大事。
我害怕了,我想起那年,差点害死林天雨,我也是这种感觉。我突然挣开天雨,冲进水里。“天雯……”林天雨大吼,我一猛子扎下去,什么也听不见了。
拼命游到对岸,没有人。我踩水,看见我哥,水没过他的大腿,他身子前倾,手拼命向前伸着……
我急忙往回游,就快挨近他了,我被他从水里捞出来,还没站稳,一巴掌扇过来,倍儿响,带水音儿的,我跌到水里,林天雨薅我起来,我死命推开他,指着他说:“咱俩两清了,你不许在打我!不然我不也不上来!”
林天雨又急又怒,听我这么说,也怕了,嘴一裂,不知是笑还是哭。他后退到岸上,我也就上来了。
我象狗抖毛一样,甩了甩头发。脱了衬衣,拧干了,搭肩上。觉得脚上,很不对劲,一瞅,鞋掉了一只。
看见严振宇那双干净的解放鞋,端端正正摆在河堤上,撇着45度角,好象他还笔杆条直的站在那。
我把光着的那只脚丫子,踩进他的鞋,那一刻,我竟然想起小时候背过的诗: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不会是现代版的孔雀东南飞吧?
我一屁股坐在河堤上,裂开大嘴,哇的哭开了。
林天雨在我旁边坐下,楼住了我,说:“没事儿的。他水性好死不了的。”他咽了口唾沫,气喘吁吁:“咱们,咱们赶快回去,叫人来!”
我抽泣着,被他扶起来,趿拉着严振宇的鞋,天雨拎着他另一只鞋,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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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我依然是你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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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胡同,邻居们都很奇怪,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题层出不穷。
“严振宇跳河了!”我裂着嘴哭道,不管谁问,就这一句。
于是,爆出这条胡同里,本年度头条新闻。邻居们不知道是大喜过望,还是大惊失色,都是兴奋过度,张口结舌。
林天雨说,多来几个人,咱们沿着海河找!真是远亲不如近邻,大家积极响应,男女老少十几口,直奔海河边去了。我换了鞋,飞跑着追上林天雨。即使烈日当头,水气蒸腾,大伙都还满怀希望,可渐渐的,心就向那西边的太阳,兜也兜不住的往下沉……
我们垂头丧气的回来,天都快黑了,第二拨人都出去找了几个时辰,听说有人已经报了案。
严振宇的屋子,门没关,从门缝里看,屋里黑黢黢的,我不切实际的想,他也许,也许就在屋里……
林天雨,轻轻推开门,拉灯绳儿,旧管灯嗡的响一下,亮了。四壁雪白,床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