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就想谈恋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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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充足的理由,哭我并不反对。可是对这种,不知为什么就哭的人,我很反感。虽然是本家,我也不喜欢林黛玉。于是,我没强迫毛毛跟我玩,就走了。
天雨和我凑在一起,看信。信上把我们家,每个人都问过来了。说他一路平安,在部队上很好,任务执行的很顺利,大家放心。还特意提到,他回来,会带礼物给林天雯,也就是我。我乐的抓耳挠腮,只为这一句,断肠也无愿。在看日期,如果你仔细一点,往前倒的话,就知道,信是他在火车上写来的。这只能说明,这封信,整个一篇瞎话。能证实只是他坐的那趟车,不挤,还有地方能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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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原来还有一种东西叫卫生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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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天气有闷热起来。我自己去海河游泳。爸爸知道了,把我打了一顿,不许我在去。我觉得很冤,他完全可以先不叫我下水游泳,等我不听话,犯了忌,在打也不迟。干吗什么也不说,就先把屁股打开了花呢?
为此,好几天都不爽。凡是跟我乍刺儿的小孩,我就打。所以,就有邻居领着孩子,专程登门,告我的状。这么着,当他们的面,我又挨了打。我靠!没完!我一边忍着疼,一边想。
我找慕容容要了几块儿大大泡泡糖。嚼着到处跑,我不会吹泡泡,把甜味嚼没了,就拿它堵邻居家的锁眼。等到晚上5、6点,就听胡同里,好几家,拧门橇锁,骂街砸玻璃。我心里这才舒服点。
后来,感觉堵锁眼太小。有一天我看见,胡同的墙根底下,探出个水管儿,正汩汩往外排脏水,来了灵感。自然,直径十几公分的洞,让我拿跑泡糖去堵,腮帮子累脱臼了也没用呀。
我就抱着脑袋,想破脑壳,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来。不禁想起那句老话,书到用时方恨少!本来就此作罢的事,无意间,跟林天雨说起,没想到,他很感兴趣,还跟我去现场勘察。蹲在水管儿边,那天没流水,他一笑,胸有成竹的说:“等着看乐儿吧。”起身走了。
然后,他把我拽到槐树下,咬着我的耳朵,教了一套话,让我去找君茹姐。我很怀疑,问他:“什么是来例假?”他急忙捂住我的嘴,“小点声儿。”四下里一看,没人,才放下心。那我就更狐疑了。
他语重心长的说:“什么也别问。听我的,没错!”
我傻看着他,点点头,走了,可又觉得没什么把握,又转回来。
他瞪眼了,道:“你在这样,我不管了!”
我忙说:“忘了,管她要什么来着?”
他指着我的头,狠狠戳了一下,迸出一个字:“苯。”然后压底声音告诉我:卫生巾。
我一蹦一跳的去找君茹,林天雨忽然跑来拽住我,很神秘的说:“当着人,千万别说呀。”我点头。
君茹住里屋,正躺着,拉着纱帘,我过去了,因为林天雨说的时候很神秘,于是我也很神秘的跟她说:“姐姐,我来例假了,有卫生巾吗?来一包。”
她很惊奇,上下左右,从头到脚,把我仔细打量一番,我毛了,在这个闷热的下午,我冷汗都出来了。她不相信的问:“你来例假?”
我心虚极了,硬着头皮,连连点头,拿林天雷的话来讲,点头点的既有速度,又有力度。
她摸我的头,把我的头发弄乱,望着我说:“你也长大了。”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没敢言语。
她下床,翻抽屉找了半天,扶着五斗橱,很累的样子,托着额角想了一会,自言自语道:“两个月没来了……哎……”一笑,很象要哭。其实她的音儿很小,可是屋里太静了,毛毛打呼噜的声音都能听见。
然后她给了我10块钱。告诉我,去小卖部,买百惠。我纳闷,又不敢多问,怕穿帮,拿了钱就跑出来了。
我把钱交到林天雨手上说:“她叫我买百惠。”
林天雨不接钱,推给我说:“她那没存货?这东西还不预备着点。”
我接了句:“她还说,俩月没来了。”
他原本笑着的,突然翻脸,啪的一声响,脸上火辣辣,眼前金花四溅,耳边一声低吼:“叫你满嘴胡吣。”
我站稳了,定定神,用手背,蹭了蹭脸,轻声骂了句“我靠!”猛的反身,一个箭步窜上去,照着他的肩膀,下口就咬。他疼的不行,把我从身上薅下来,甩在地上。
我站起来,他白衬衣的袖子上渗出了血,正好两排小牙印儿。我舔了舔上牙堂,腥咸的,啐口唾沫,咬着下嘴唇,警惕的盯着他。知了叫的正起劲。
他看上去很疼,抱着胳膊咬牙咬了半天,恨恨的看着我。缓过这劲儿,目光冷峻,向四下,扫了一圈,松口气,说“听着。刚才那句话,你当君茹没说,当你自己没听。”一皱眉头,又补充说:“当我也没听见。千万别跟任何人提,一个字也不行。”他的口气就好象大祸临头。我有点怕,一颗心,无止境的往下沉。
他望着我,嘴一裂,叹了口气,带颤音的,汗顺着脖子淌进领口里。他等我买了白惠出来,一起来到墙根下,水管儿边,他撕开包装,拿出叫什么巾的东西,团吧团吧,塞进水管儿里。
我狐疑的看着他:“不会漏水吧。”
他拿眼梢撩着我,很瞧不起,不屑解释。
我们就等着,转天晚上,就见中年妇女跳到胡同里,冲来往的邻居;跟人拍着大腿,道:“我们家洗衣机,排水怎么也排不出去!水哗哗望外冒,拖鞋也漂起来了。”
有人提醒她:“是不是下水道堵了?”
“不会呀。”犹豫着。
不一会,你在听,她扯开嗓子,破口大骂,跳着脚的骂。
林天雨和我,苦于不能跳出来和她对骂,所以满脸愤慨,泯然众人矣。
注释:我们之所以愤慨,是因为她骂的也太难听了。哪有这么口下无德的人!
我发现,没有严振宇,我玩的也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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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有多少错,可以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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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学了,虽然烦,可也没辙。林天雨的摸底考试,不出意外的取得第一的好成绩,只是倒数的。还在有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那
就是他在本市的武术比赛上,过关斩将,一举夺冠,憋着进国家队,还想打遍天下无敌手,当一回武林盟主。我比他自己还兴奋!
你想,有个武林高手,给你当哥哥,那是多牛的一件事!
林天雷瞅着他弟弟春风得意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轻声说:“一介武夫。”
林天雨听到了,搡了他一把,道:“我是武夫,那你是什么?贾宝玉?也不看看自己长的啥模样。”林天雷冷冷瞥他一眼,很是不
屑。
那天,星期天,我吃完早点,下楼去玩,就见,君茹姐姐穿着长裙,缩在楼梯的拐角,看她脸色很难看,瞟了我一眼,又闭上了,
说:“天雷,在吗?”
虽然我很奇怪,可不敢耽误,几步窜上楼去,喊:“林天雷!君茹姐姐找你。”天雷和天雨,都很诧异。
林天雷,扣上书,我和天雨奇怪的看他,冲下楼去。我要看看怎么回事,叫天雨一把给揪住。这时候,林天雷又跑上来,施了慌张
的站在楼梯口,小声喊:“天雨,借辆自行车,到胡同口等我。”
林天雨一向不服他管,这会儿也把手往口袋里一抄,坐视不理。
“听见了没有!”林天雷怒了。
林天雨,咽了口气,下楼时,狠狠撞了他一把,地板踩的直颤,灰扑簌簌的落下来,眼睛都迷了。
林天雨从别的孩子手里劫了一辆,驮着我上马路兜了一圈回来,脚踩着便道牙子,等着天雷。他搀着君茹姐姐,从胡同里走出来,
上车,天雨推车,天雷搀着她,一路陪着小心。
到医院,君茹做着车,没动腿,却已经满头大汗,睁眼的力气也没有,叫林天雷背进去门诊部的,我忿忿不平的想,其实我也很累
,可怎么就没人背我。
林天雨领着我去挂号,排个儿,等着叫号。
林天雷把君茹放在长椅上,抬眼一瞥,登时愣住了。我循着他的眼神看,那病房门上,挂着的牌儿,上写着俩字,妇科。
林天雨走来,嘴横着一咧,扯出一丝笑,在他耳边轻声问:“怎么啦?不对?要不换儿科。”林天雷,神色一紧,望着他,冷冷的
,抿紧了嘴。扭身坐下,陪在君茹身旁。
叫到君茹的时候,林天雷赶忙答应,我们也要进去,他一只手劈下来,横在我们身前,冷冷说:“谁也别进去!”他自己背起君茹
进了病房。林天雨双手往口袋里一抄,飘天雷一眼,笑一下,一副很玩儿闹的派头。
医院不老好玩,一闻见那药水味,就总感觉,穿白大褂的人,随时可以变出个针头,追着你就扎,逮哪是哪。我爬在天雨腿上,撒
娇说:“回去吧!没好玩的!”
他二话不说,把我扛起来,我美呀,一路疯叫。他驮着我,没回家,骑车远远兜了一圈。
暑假这么过去一个多月了,可不等于天就凉快。立秋,毒日头,淫威不减。教室里挤了40多个小孩儿,一个个,热的脑袋顶儿冒烟
儿,一屋汗臭和脚臭。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一响,而且是星期六的下午,大伙抱着早就收拾好的书包,就往门外冲,我一般都是头一个,因为我离门最
近,头一排,没有同桌,独位儿。好多年以后,听过一首校园民谣,叫《同桌的你》,我只能轻声而经典的说了句:“我靠!谁跟
你同桌。”
我和同学,一路打闹着,到胡同口,约好了,放下书包,一起玩。我冲进院子,跑上三楼,我的家。不禁一楞,背对着我立着一个
人,白衬衣,红肩章,绿军裤,手抄着口袋里。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揉揉眼睛,当没这回事,转身,掏钥匙开锁。玻璃上,映着严
振宇的影子,咧着嘴,正冲我笑。我第一个念头是:礼物来了!
转身,一个箭步,扑到他身上,他顺势抱起我就地转了好几圈,我都晕了,又叫又笑,然后把我放在石头栏杆上坐着。
他高兴是高兴,只是眉头微蹙,嘶嘶吸口冷气。我问:“你怎么了。”
他满不在乎的笑道:“没怎么。哎,君茹呢?”他还挺着急。我说:“君婶没在?”
他扫一眼手表说:“这个点,她老人家应该还在街道小工厂里。”
我严肃的说:“告诉你个不幸消息。君茹姐姐病了。”
“是吗?”他自言自语:“君苇信上没说。”
“哪家医院?”他很着急:“重吗?”
“感冒。输液就好了。”我转述林天雷的话。
他闭着眼睛笑了,很享受的样子。就跟一猛子扎进清凉的河水里,在浮上来时的表情。
“医院,你知道吗?”他问。
“我带你去!”跳下栏杆,爽快的说。
我在前边带路,连跑带跳,有时候在前边的大树下转圈,等他走过来,我又撒腿跑了,路边小商店里放着流行歌曲,感觉有点载哥
载舞,这很象是每年去北宁公园扫墓,30分钟扫墓,剩下时间就是玩。
到了医院,我并不知道,君茹在哪屋儿输液。他拦住个护士姐姐,向她打听。按着护士姐姐手指的方向,匆匆忙忙跑去找,一点不
费事,隔着玻璃,就看见君茹侧身躺在床上,偏着腿,睡着了,吊瓶的药快没了。
严振宇急忙去值班室喊护士,护士冷冰冰的问,哪床?
“叫君茹的。”
护士翻开个大本,扫一眼,把药盒,针头,棉签儿搁在托盘儿里,我一见这些东西,后脖颈就冒凉气。
严振宇跟着忙碌的护士,低三下四的问:“她情况怎么样?还有几天液?”
护士边忙活边带点不耐烦,冷冰冰甩出一句:“你是她家属?“
严振宇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她呀。怀孕了。”
严振宇勉强赔笑道:“您弄错了。我说的是君茹,您在给看看。”
护士瞟他一眼,说:“5床的,君茹,君子的君,对吧?”
严振宇急忙点头,憋的脸都红了。
护士权威的说:“没错。仨月了。”
“不能!”严振宇一惊,怎么也想不明白,忽然笑说:“我们还没结婚呢。”
护士托着托盘从他身边走过,横了他一眼,冷冷甩了句:“没结婚你让人家怀孕?缺不缺德呀你。”
他倏地转身,旋风一样横在护士面前,再次重申,相当郑重:“我们还没结婚呢。”把人家吓了一跳。趁他愣在那发蒙的当口,护
士赶忙绕开他走了。
结婚怀孕生孩子,这个程序我还知道。不过,我总在思考一个问题,小孩怎么就知道妈妈已经结婚,而且还钻进妈妈肚子里的呢?
就象我怎么也不明白,严振宇是怎么把蝈蝈塞进没有门的蝈蝈笼子里的?这两件事一直困扰着我。
他站那半天了,交通要道,人来人往很碍事,我去牵他的手,想拽他进去看君茹。可他的手慢慢抬起来,捂着肚子,直着眼,朝前
走,越来越快,我跑着才能跟上他,我猜他准是想上茅房。
到个岔口,他猛然转弯,侧面有个小门,没成想,他一下子跌到门框上,一口鲜血噗的喷出来,撒了一地。我一见红,就有点晕(
本人见红就晕),没敢上前,隐隐的还有一点揪心的感觉。他又吐了两口,手背狠狠抹去嘴角的血,浑身发抖,快要撑不住了,慢
慢转过身,小心翼翼偎着墙角,蜷着身子坐下来。脸色煞白,跟他的的
确良衬衣很搭调。双手慢慢攥成拳,搁在膝盖上,非常规矩的坐姿。一动不动,象个炸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