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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爱我不用怕麻烦-第6部分

小说: 爱我不用怕麻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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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次他发现自己喜欢她,这一次呢?

    骑楼外,淅沥大雨彷若甩不开止不住的耳鸣;骑楼内,他非常无助地明确感觉到,心里有一条引线被啪兹啪兹点着了,任凭雨势滂沱也无法将其浇熄,然后……砰!

    有什么东西被炸飞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轰隆!又是一声雷响,远处一辆车的警报器受惊开始歇斯底里地吼叫。

    唉,好吵。她摸摸耳朵,站在骑楼内遥望对街失去作用的红绿灯,心中庆幸至少还有他在身边,不然一个人遭遇这种事恐怕会更呕。

    说起来,他们也很久没一起共患难了呢。这念头令她暂时忘却现在的窘境,转头瞥他一眼,露出笑容。

    一阵风袭来,她打了个冷颤,环抱住自己,方才一直在走路还没感觉,现在站在原地,身体冷却下来,才感受到浑身湿透的威力。

    好吧,那就向左走、向右走、向左走、向右走……

    “别再来来回回了,我头都快晕了。”有人抗议了。

    她回头看他,笑着搓搓手臂。“你觉不觉得有点饿喔?”接着又叹道:“可惜这里的葱油饼摊不在了,不然现在就能买个热腾腾的饼来吃了。我最喜欢这里的葱油饼了,这么多年来也找不到一家比它更好吃的,它葱多实在,边脆脆的,吃起来不腻,独家调酱风味超搭,而且还可以加蛋。”

    听她如数家珍,他失笑。“也许只是风雨太大所以没开。”

    她摇头。“不,是去年年初收掉的。我之前特地来确认过几次。”看眼身后的空地,不禁惆怅。“每来这附近一趟,就觉得回忆消失一点。”

    他停顿几秒,淡淡道:“我是不会消失的。”

    她蓦地回望他,觉得他的话听来仿佛是一个承诺,使她心口热热的,不由自主流露微笑,像受到温柔的抚慰,顿时不再感伤。

    又有风来袭,她缩缩肩膀,将双手插入口袋,终于发现自己站立的位置似是下风处,于是向外跨了一步,顺势转头望向右侧商家,打量这里到底变了多少?那家早餐店是老样子,书局还在,但换了名字,精品店改成杂货店,转角处隐约可见一个红色招牌,啊,这个投注站肯定是新开的,他们毕业时乐透还没创办呢。

    她随口笑道:“反正也无事可做,干脆去买张乐透好了。老天爷把我们困在这,说不定是想提醒我们遇水则发,勿失良机。”

    是吗?他不以为然。

    她甩甩手上的雨水,突发奇想:“不如我们各选几个自己喜欢的号码,合买一张,这样就是两人份的偏财运了。”

    他满腹心事,漫不经心地应声好,不介意跟她一起杀时间找消遣,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认同了她那过度理想化的解释,因为他强烈认为,即使老天爷把他们困在此处真有什么用意,也只是为了整他而已。

    “你知道吗,我们合买的那张乐透中了一千块钱耶!”

    接获她兴奋的来电通知时,他已分不清老天爷那天究竟是在整他还是帮他。

    这是一个天赐良机,他明白,但对于要不要妥善利用却有所迟疑。他感觉自己像在泥沼边缘,在离开与陷落之间徘徊,一切全在一念间。

    如果陷下去,不会粉身碎骨,却要花更多时间把自己拔出来,值得吗?

    理智和欲望在拔河,他无法否认,重遇以来,在她身边,他的心慢慢恢复了原有的磁力,被她这块磁铁一点一滴吸了过去。

    电话彼端,她接着又说:“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把你的五百块钱拿给──小心右边!”

    她突兀的大叫吓了他一跳,连忙问:“怎么了?”

    “没,旁边一辆车没打灯就突然换车道,差点擦撞到我们。”

    我们?他看眼手机的来电显示,是她手机号码而非她家电话。“你在外面?”

    “嗯,我在我学长车上,他顺路送我回家。”

    送她回家?他不觉蹙了下眉,脑中自动产生联想:“就是那个开跑车的科技新贵?”脱口问出,他才惊觉自己记得还真清楚。

    “啊?”她似乎过了一下才想起来。“对,没错。”

    他忽地不知是哪根筋受到刺激,在意识到之前,嘴巴就自顾自地开始说:“那五百块钱不用给我了。你不是说要常保持联络吗?最近有没有什么想看的电影,周末我们可以一起去,就用这笔钱来消费。”

    “耶?这主意不错耶。”她欣然应允。

    于是他们很有效率地当场敲定,就在下个周末相约上电影院。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六,看的是部冒险动作片,电影结束,走出戏院时,她问:“怎么样,你觉得好看吗?”

    “嗯,不错。”他不很热烈地说,努力压抑呵欠。

    想打呵欠的原因并非电影无聊,而是睡眠不足。他刚复职没多久,接到的工作量比预期要多,此刻其实该在家里埋头加班的,他却像着了魔一样硬要赴约,昨晚熬夜赶进度的后果就是电影一半都是用听的。

    她偏头打量他,隐隐有所觉。“你是不是很累?”

    他心中一凛,强睁眼皮说瞎话:“没有。”

    “朱皓音!”

    突然有人叫她,他回眸见到一人朝他们走来。太好了,巧遇熟人吗?正庆幸可以趁机回避这个话题,但在听到她的称呼时,他脸色不觉下沉几分。

    “咦!学长,你也来这看电影啊?”

    “对啊,好巧。”

    她笑着点点头,没有冷落随行的他,站在两人间主动介绍起来:“这是我大学学长。这是我国中同学。”

    “你好。”对方向他露出无害的笑容,在他看来却像笑里藏刀。

    “你好。”他公式化地礼尚往来。

    她的大学生涯对他而言几乎是陌生的。想到这个大学学长曾多少参与了自己所缺席的那段岁月,心情顿时不太愉快。不过最令人难以心平气和的是,他们用电话约看电影时这家伙也在车上,此时分明就是刻意跟到电影院来的,还说什么好巧,太虚伪了吧!

    他紧抿唇,无法对他摆出真诚笑脸,直到听到有人叫了声──

    “爸爸!”

    那位学长先生回过头去,笑着向后方挥手,他顺着方向望去,见到一个年轻女人牵着一个女孩从厕所方向走来,这情景让他有两秒的严重痴呆。

    爸爸?叫谁?下一秒,女孩扑到那位学长先生怀中,给了最具体的解答。

    “皓音!”孩子的妈走过来,惊喜招呼。“上次在车上听你跟人在约,我们正好临时起意也来这看电影,还在想会不会这么巧呢,想不到真碰到你了。”

    他的思考回路就从那句“在车上听你跟人在约”开始断线,灵魂呈现半出窍状态,以致后来发生什么事都没知觉,神智再次回到现实时,他们已走在街上,身边只剩她一人,而她正拉着他的衣袖,一脸的担心。

    “你从刚才脸色就不太好耶,我看我们先回家好了。”

    他一眨眼,方才那可笑又可悲的记忆无可阻挡地倒灌回脑海,深感自己非常愚蠢的同时,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在介意,而且是非常介意。

    举起右手捂住脸,他笑了两声,声音分不出是悲是喜。

    忘了是谁这么说过──当一个人开始处处竖立假想敌时,就代表他已不可自拔了。可他还没陷下去就已不可自拔了吗?还是他早已陷落却不自觉?

    “你不是说,那个学长就是之前开跑车送你回家的科技新贵?”他忍不住问。

    “是没错啊。”

    “那你爸还说他在追你。”

    她笑着摇头。“你也知道,我爸经常不知实情就胡吹乱盖。”

    他按额闭目,暗自吸一口气,问道:“那你当时怎么不反驳?”

    “那种情况下怎么可以反驳!”她的表情活像他问了个奇怪问题。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问了个奇怪的问题。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搅局的人无论帮的是哪一边,都只会先被撕成碎片作为前菜,所以他们俩向来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唯独上次……

    “上次我被叫去修冷气,你为什么要跳出来帮我解围?”

    “嗯,因为你被他们围攻得很惨啊。”

    她搞错方向了。“我的意思是,你干嘛对我那么好?”

    “哎呀,那算得了什么。”她笑着摆摆手,理所当然地说:“如果被围攻的人是我,你也会挺身而出的嘛。”

    “谁说的?”不知为何,她的笃定令他有点不快。

    “不是吗?”她微笑道:“像以前我把刘老师的猪笼草弄掉下楼,你还第一时间要帮我顶罪呢。”这就是充分的证明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可是现在的你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没有什么不同?那只不过是她的错觉造成的误认罢了。

    过了这么久,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默默暗恋她多年不敢示爱的傻瓜,然而现在的他,却怎会又堕入了同一张情网?

    要解释并非不能,也许是初恋特别使人难忘,也许是多年下来情根深种,需要更多时间才能完全根除,所以他的心才如此禁不起挑拨。说不定他潜意识里正是明白自己无法应付,才会在之后刻意避不见面。

    如今,再次倾心的自己该如何自处?他决定不要庸人自扰想太多,因为目前的局面久战于己不利,他不能容许任何犹豫不决。

    他确实已非当年的他了,而她也不该是当年的她,如果多年后的今天,她的反应依旧,那他会忍痛自我了断所有妄念。

    就当是青春记忆的反扑,这一次,正式且慎重地埋葬掉这段初恋吧。

    趁着内心如此坚毅,他回过头直视她,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开口道:“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她一愣,微愕于他忽转严肃的语气,感到事情似乎颇具严重性,顿时有点紧张起来。“什么事?”

    “记不记得高三结束那年暑假,我曾经说过,我喜欢你很久了?”

    咦!怎么忽然提到这件事?她睁圆了眼。“记得啊。”

    “现在我要告诉你,那不是在开玩笑。”

    “……啊?”他说得郑重,她听得茫然。新的讯息还没传输到反应中枢,旧的记忆先告诉她:“可是、那时候……你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真是悲伤的回忆啊。“带头笑得很开心的人,是你。”

    “我……”她愣愣道:“我以为那是个玩笑啊。”

    “那不是。”多年后的今天,他终于亲身解开了这长久以来的误会。“我说喜欢你,是千真万确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的陈述徐缓且清晰,一字一句重重地敲入她脑中,那双专注深切的眼眸更仿佛要看进她灵魂深处,挖掘那处连她自己都未曾涉足的秘境。

    “那么,你的回答呢?”那个问句,是他最后一句话。

    而她只是震惊地呆望着他,变得一片空白的脑袋在那时唯能意识到一件事──

    约会结束了。

    深更半夜,万籁俱寂。

    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从他说了那些话开始,她的思路就像是脑死一样全面瘫痪,直到现在才终于恢复活络。

    到底、究竟……他们之前是说了什么,会让话题转换成那样?

    那已不是奇怪二字足以形容了。

    如果一定要描述那种感觉,大概就像看书时漏了关键的几页而衔接不上,又像突然有个炸弹在身边爆破那样震撼力十足。

    把他的话用力回想过好多遍,他说得那么白,让人连个玄机都没得找,她听进去了,却像浸了水的海绵,吸收了,却无法消化,只能惶惑地鼓胀着。

    他是什么意思?是认真的还是恶作剧?不,她懂他的,他会开玩笑,却从不恶作剧,遑论是这样劣质的恶作剧。

    然而也正因如此,她才更感无所适从。

    上一次像这样心事重重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从没这样心事重重过吧。她的思考路线向来单纯,从不钻牛角尖,所以少有烦恼。

    汪汪汪!汪汪!窗外远远传来几声静夜狗吠,不期然勾起了她的回忆,想起以前在学校附近徘徊流浪的黑眼圈,一时思潮起伏。

    黑眼圈这名字是她取的,因为它一只眼睛上有个黑圈,加上天生一双眯眯眼,活像刚被人揍了一拳而难以睁开,看来颇为可笑。

    国中时期,放学路上,偶尔碰到它,他们会把便当里的剩饭剩菜喂它。某次喂食之后,它摇着尾巴亦步亦趋跟在他们身后,无论怎么比划示意都不理,最后他们只好拔腿开溜想摆脱它,经过附近的杂货店,好心的老板见了还以为他们被疯狗追赶,拿了扫把出来朝它挥赶吆喝,他们见了,赶忙折回来救它,事情解释清楚之后,大家都啼笑皆非。

    后来跟它混熟了,有一次,她忘了从哪学来一套据说灵验的动物催眠大法,拿了条项炼到它眼前,试着用项坠对它施展钟摆式催眠,对它念念有词:“喵喵喵,你是只猫,你不是狗,喵喵喵,你是只猫,你不是狗……”

    它目不转睛盯着项坠,看来非常进入状况,然后,在它张开嘴时,她兴奋地以为它是要发出一声喵叫,想不到它竟脖子一伸!探头把项坠给含进口里!

    见状,她吓得大叫一声,跟在旁的他手忙脚乱试图要它把东西吐出。

    “吐出来、吐出来!赶快吐出来!”

    “别这么大声,它受惊会把东西吞下去的。”他低声喝止。

    她连忙收声,焦急道:“那怎么办?”

    “链子不是在你手上吗?来硬的,把项坠拉出来。”

    她依言而行,却发现自己每往后拉一点,它就顺势往前走一点,形成一场永无休止的拉锯战。

    “你看到了。”她受挫地说。

    “……你是催眠它把项坠当成狗骨头吗?为什么它会这么执着?”

    “不知道啊,我明明只是催眠它把自己当成猫的。”难道它接收了错误的暗示,误把自己当成爱偷珠宝的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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