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寂寞如烟 >

第4部分

寂寞如烟-第4部分

小说: 寂寞如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冰儿心内翻腾,凄然的坐在沙发中没有理会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
“这样,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哼。。。。 ”翁天易冷笑着转身离开消失在门外。。。。。。
梁冰儿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许多年了,梁冰儿用坚强的外壳保护着那颗其实很脆弱的心,她一度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自她懂事那天起,知道母亲遗弃了她,从此不再为任何人流泪,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遗弃她。在遇到司徒无云以前,她游戏人生挥霍青春,当她爱上司徒无云以后,她才觉得自己仿佛沉睡了千百的心又复苏了,她的心为爱燃起了熊雄的火焰。即使司徒无云不知道她会爱的如此热烈,她也无怨无悔,毕竟她知道了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那种朝思暮想的痛苦与甜蜜。 
命运总是让人阴错阳差失之交臂。梁冰儿本打算一步步靠近司徒无云时,司徒无云却遭翁天易陷害。世事总是难料。
梁冰儿离开公司,驱车在微雨中急行,开向哪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渐渐远离了那高耸的楼宇与闪烁的霓虹,远离了那让她感觉厚重的城市。她向那空旷无边的黑暗飞驰,她仿佛漂浮腾飞了起来,在飞跃的速度中方可以自时光中抽离,也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忘记烦恼痛苦,忘记现实。她沉醉在那凄绝的飞驰中。梁冰儿不知道行使了多长时间,她感到踩油门的脚麻木了,方把她从那流曳的时速中拉回到现实抽身而出。梁冰儿嘎然将车停下来,因刹车猛烈,一声尖利的声波刺破飘雨的夜空。
梁冰儿从车内钻出,任凉凉的雨丝飘洒在身上,四周一片寂静,无边的黑暗,绝望的静止寂默虚无。
梁冰儿被清凉的雨丝淋湿了脸,她感觉清醒了些,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哪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雨和着泪在梁冰儿脸上肆意的流。她向着静寂的,无边的黑暗狂喊:“ 啊, 啊, 啊。。。。。。。 ”她要喊出多年积郁在心中的委屈痛苦,她要喊出苍天对她的不公,她要喊出对司徒无云的爱和思念。
“ 司徒无云我爱你,我爱你。。。。。 ”
“ 我爱你,我爱你。。。。。。 ”空旷的夜空回应着梁冰儿。
“ 啊啊啊 。。。。。 ”梁冰儿呼喊的声嘶力竭,昏黄的车灯也在微雨中伤心的流泪。
直到浑身被雨淋透,身体在瑟瑟发抖。梁冰儿回到车内,打开一瓶香槟狂饮。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曦光透过薄雾照射在梁冰儿身上,她从酒醉中醒来,发现自己的车停在一处高速公路上。路旁丛林静谧,微黄的曦光在夜隙间流曳,雨露在叶尖闪着晶莹的光,偶尔有鸟儿在枝头衔着被雨水打湿的翎羽与同伴轻语呢喃。 
梁冰儿调转车向,向来时的路飞驰而去。。。。。。
暗恋是神圣的伟大的,她(他)可以为所爱的人默默付出而不求回报,有痛楚也该留给自己。
梁冰儿答应了翁天易的要求,她没有力量去与权势抗衡,只有自己付出才能让司徒无云不被送上法庭去坐牢。
梁冰儿被翁天易软禁在了家中,他不想让梁冰儿再见司徒无云。
一个半月后,在一个暖意洋洋的冬日,梁冰儿与翁天易在北京某大酒店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到场的有当地各界名流,辉煌排场的婚礼,梁冰儿仿佛是个局外人,在众人的拥簇下如一具只会行走的躯壳,冬日的暖阳照不到梁冰儿的心。从此那个酒吧成了她最美好最心痛的记忆。
在此期间,司徒无云的广厦万间房地产开发公司,在翁天易与林致祥所编撰的莫须有的罪名下,被法院查封。但由于梁冰儿的付出,他并没有被送上法庭,而是在某些权利机关的暗中威吓下,带着满腔的愤恨离开了北京。
司徒无云对梁冰儿刚刚升出的爱意转而变成了愤恨,他认为是梁冰儿得不到他,而与翁天易林致祥携手加害于他。一个男人失去自己的事业,不亚于失去了整个世界,更何况自己是被人陷害。司徒无云没想到自己辛苦创业,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如今却毁于一旦,司徒无云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
他开始憎恨这个世界,憎恨梁冰儿。他认为如果没有梁冰儿,翁天易也不会陷害于他。还有他曾视为兄弟的林致祥,这个多年来跟随他的得力助手,为了利益竟与翁天易相勾结,让他身陷囹圄。他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他觉得这个世界只有欺诈,不再有真情。只是唯一让司徒无云眷恋的就是死去的夏荷,爱美在无法拥有。
命运的捉弄,厄运的来临,彻底改变了一个曾重情重意的谦谦君子。司徒无云发誓一定要东山再起。
第三章
    温柔如水的月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流泻到客厅,温润的风吹动薄如蝉翼的纱幔飘飞起舞。窗前温柔的光晕里,梁冰儿倩丽的背影,却蕴涵着一种遗世的孤清。眼前的一切犹如一幅绝美的夜景画。只是梁冰儿深如海水般的眸子中有一种如冰的寒冷与忧伤,寒冷的目光似要将温润的空气凝结。良久,梁冰儿转身回到那套紫色的意大利沙发里,衣袂飘飘,轻如一缕云,一缕清烟。梁冰儿斜靠在沙发一端,怀中抱着一只软棉棉的抱枕,她将下巴磕在抱枕中,冰冷寂寞虚无包围着她,宽大的玻璃茶几上,晶莹的水晶酒杯反射着幽幽的月光,同梁冰儿眼中的冰冷。 
冬日悄悄带走它的凄冷寂寥,温暖的春风无法消融梁冰儿心中的覆冰,她的心荒芜成冰冷的坟墓。
司徒无云离开北京三个月了,不知去了哪里,茫茫人海梁冰儿不知道今生还能否与他再相见,爱美在无法拥有,却是残酷的美。她不知道司徒无云是带着对她的憎恨离开的,但她可以想象得出司徒无云此时的落魄。痴情的梁冰儿再一次觉得世界将她遗弃,而这一次更要残忍,因为刚刚为爱复活燃烧的心被强行掷入了一座没有感情的冰堡,在这座冰堡里,只有回忆能令梁冰儿觉得自己还活着,为那份记忆活着,为一个思念的人活着,既便这个人永远不会出现,也将成为她活着的理由。宿命让梁冰儿走入了一个沉沦的境地,为爱沉沦。
凄清的月光洒在梁冰儿身上,她将身体蜷缩在宽大的沙发里,美丽的月色,却是无边的黑暗凄冷包围着她。心在她的体内抽离,飘荡在虚无的空气里。酒吧中的情景象美丽的泡沫,形成幻影浮现在梁冰儿眼前。
霍然,刺目的灯光让梁冰儿感到旋目,她不由闭上眼睛,一下无法适应,客厅内灯碧辉煌,将黑暗中的梁冰儿从虚幻中唤醒。
翁天易醉醺醺地从外面冲撞进来,酒气扑鼻。
“妈的,怎么不开灯?”
翁天易看到蜷缩在沙发中的梁冰儿,灯光下娇柔妩媚,不禁浑身更加燥热,跌跌撞撞地扑到梁冰儿身上,去吻梁冰儿冷傲的嘴唇。
梁冰儿厌恶地将翁天易推开,翁天易却更沉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你这个小贱人,我不信制服不了你。”
翁天易开始撕扯梁冰儿柔软丝质的睡衣,一声清脆缎带撕碎的声音刺破空气,一条彩带似云飘落。
梁冰儿不再反抗,任翁天易的身体在自己身上冲撞,泪在心中流淌,眼中只有冰冷与凄凉,她的瞳孔收缩绷紧,无望的看向华丽的天花板,牙关紧咬,脸色苍白如纸。。。。。。。 
翁天易汗流颊背的从梁冰儿肤若凝脂的身体上滑下,沮丧恶毒地辱骂:“妈的,奸尸呢 贱人!”
性在灵与肉相结合后,得到升华。没有爱的性是不完美的,它只会给人带来伤害与无边的惆怅懊丧落寞。
梁冰儿蜷缩在沙发里,深邃的眼眸中一片空茫,而后是凄惶哀伤。她仿佛从梦魇中醒来,看着在沙发一端鼾声四起的翁天易,梁冰儿眼中溢满怨恨。是眼前这个专横霸道的人,将自己曾经憧憬的美好破坏,一如阳光下七彩绮丽的肥皂泡,瞬间消散成虚无的空气。
如果此时的梁冰儿,象从前一样,麻木的灵魂没有复苏,或许体会不到此时的痛苦,可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梁冰儿了。
梁冰儿环视着眼前这豪华的欧式别墅,凄然而笑,这难道算是家吗 ?在这个充斥着金钱权利欲望的家中,没有丝毫的温暖亲情,她只是这里的一件附属品,翁天易手中的一件玩偶。他不会想,自己想方设法得来的东西,会不会给别人带来什么伤害,只要他喜欢,他就可以利用金钱权利霸为己有,玩厌了就会随手丢弃。
自梁冰儿被翁天易软禁在别墅的那天起,她就遭受着来自身心的折磨。婚后不久,翁天易依旧改不了其浪荡本性,渐渐对不解风情的梁冰儿失去了兴趣,天天游荡在酒吧舞厅,回到家对梁冰儿非打既骂,或发泄兽欲。倔强的梁冰儿却从来不在翁天易面前落泪。她无悔自己的选择,她用铜墙铁壁将自己脆弱的心包裹起来,她总是用那深如冰潭的眼睛看向翁天易,那冷若冰霜的目光,似一把利剑,让翁天易有时候不寒而栗。
梁冰儿重新穿上被翁天易撕去一角的丝质睡衣,缓慢的走上楼梯,她觉得自己就象一片浮云,一缕轻烟在飘荡,却不知道要飘向哪里,如果有风前来,瞬间就会让她随风消散。
卧室里同样有皓洁的月光,如水般泼洒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梁冰儿拿起床头上的药瓶,取出两粒药片,昂头吞服下去躺到床上,在月光温柔的轻抚下沉沉睡去。。。。。。
湛蓝的天空,白云在飘荡,鸟儿在飞翔,无垠的原野上开满各色的野花,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一位美丽年轻的母亲怀抱着一个襁褓中婴儿,那婴儿贪婪地吸吮着母亲的奶头,并不时忽闪着一双象玻璃般透亮的黑眼睛,望向母亲。母亲流泪了,她将婴儿放在花丛中,随风飘散消失的无影无踪。离开母亲怀抱的婴儿大哭。转瞬雷电交加,空旷的原野上,一个赤着脚的漂亮小女孩在奔跑,“妈妈,妈妈。。。。。。。”泪水象断线的水晶项链在女孩身后散落,孤独恐惧凄冷惶惑将女孩包裹起来,一道闪电仿佛要将大地劈开。。。。。。。。
梁冰儿颤抖瑟缩成一团,额上渗出颗颗汗珠,嘴中呓语,“妈妈,妈妈。,别抛下我。。。。。。”泪水浸湿了软枕。梁冰儿从惊悸中醒来,月光早已经从房间溜走,不再陪伴孤独的梁冰儿,房间内一片沉黯。梁冰儿一时分辨不出自己身在何处,是现实还是梦中? 她转动了一下头,感到一阵晕旋,方醒悟过来。她回味着梦中的情景,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梁冰儿不知道这个梦预示着什么,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梦到过妈妈了,她从没觉得母亲在自己的生命里存在过。只是在她离开北京之前才恍然明白,冥冥之中,梦中的情景竟是一个暗示,一种骨肉亲情之间的心有灵犀。
梁冰儿坐在黑暗中,一直等到曙光跳跃到她的身上。金色的阳光透过黄色的纱幔映到房间,梁冰儿身上,仿佛笼罩上了一层金黄的轻雾,如烟似幻。自昨晚从梦中惊醒,梁冰儿再也无法入眠,只好双手抱膝,坐在床上等待黎明。因睡眠不好,梁冰儿看上去有些憔悴。昨晚的梦使她无法解读自己的心情,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而且梦中的母亲是那么清晰。她那颗用坚硬的外壳包裹的脆弱的心,在黑暗中再也无法掩饰。没有得到过母爱的梁冰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任泪水如决堤的海倾泻而出。她恍然明白了,当初为什么父亲在母亲离开后,如此消沉与痛苦,她理解了父亲那因爱成恨的感情,但她依然不能原谅母亲对她的遗弃。。。。。 
翁天易在与梁冰儿结婚半年后,向梁冰儿提出了离婚,梁冰儿欣然应允。翁天易从梁冰儿冷若冰剑的眼中,看出了那几近毁灭性的仇恨,他怕自己会养虎为患,有一天会毁在这个女人手中。于是,离婚后翁天易胁迫梁冰儿离开北京,不然休怪他手段毒辣。梁冰儿带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心恢意冷的离开了这个生活了4年多的城市。她没有什么好眷恋的,唯一让她留恋的也是那个她守侯司徒无云的酒吧。
自梁冰儿答应嫁给翁天易那天起,翁天易便让梁冰儿辞退了公关公司的工作。沈薇丽是梁冰儿唯一的朋友,偶尔俩人会相约,一起喝咖啡聊天。但她却从来没有向沈薇丽提及过自己的秘密。
临行前,梁冰儿约沈薇丽在waiting bar酒吧见面。酒吧内昏黄迷朦的灯影里,梁冰儿身上笼罩的却是凄凉,眼中掩饰不住的落寞与忧伤。梁冰儿将自己的身世与所有的秘密告诉了沈薇丽,沈薇丽听完已抽噎的说不出话来,她为梁冰儿伤心,为她的痴情震撼。
“沈姐,许多年来我只有你一个朋友,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梁冰儿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轻如薄雾。
“冰儿,你说吧,我说过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沈薇丽依然抽噎。
梁冰儿从手提包内取出两张光盘,及一个小型文件夹:“这是一些翁天易陷害司徒无云的证据,还有一些翁天易父子受贿的一些证据,我已经没有机会将它们交到纪委了,我知道也许会石沉大海,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要为司徒无云做这最后一件事。”梁冰儿语气平淡,面容淡定,目光平静如海。
“冰儿,你。。。你何苦呢?”沈薇丽唏嘘。
“拜托了,沈姐,如果今生还有机会,我一定会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冰儿你言重了,你放心我会办到的。”
“谢谢沈姐。”梁冰儿满目感激。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到哪儿落脚。”沈薇丽关切地注视梁冰儿。
“我今晚就动身,我想尽快离开这里,离的越远越好,我已经定了去深圳的车票。”
“哦。。。。”俩人短暂的沉默。
梁冰儿的眼睛深邃幽黯,长长的睫毛向上卷起,娇俏的面颊略显苍白,嘴角挂着一丝落寞与凄然的微笑。
“哦,对了,有件东西差点忘记给你。”沈薇丽恍然想起什么,匆匆从手提包内拿出一张信封递给梁冰儿。梁冰儿疑惑的接过信封:“这是什么?”
“哦,是一个中年妇女让我交给你的,她来公司好几次,一直在楼下徘徊却不进去,前两天保安看她可疑,让她离开,正巧让我撞到。我听她问保安,认不认识一个叫梁冰儿的,我上前告诉她,你曾是我的同事,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助她,于是,她拿出这封信让我交给你,然后什么都没说就匆匆离开了。本来想马上告诉你的,可公司有个紧急会议,有个很重要的发布会在那两天举行,没时间见你,哎呀,差点就错过了。”
“哦,没关系。”梁冰儿边说边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件,随着信纸的抽出,一张照片飘然落地,梁冰儿弯身拾起,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