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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带发修行的和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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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瞧见儿子背上和大腿的伤痕,怒气冲冲的西屋恭治愤而起身,不顾妻子拦
阻的拉开纸门,走向正妻所居住的南院。
 虽然他知道要两个女人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非常不容易,偶有不快他也会睁
一眼、闭一眼的当没看见,维持家庭和乐,毕竟是他对不起正妻在先,无视她
坚决反对,硬是娶进心爱女子,她会愤恨难休也是人之常情,他没立场指责她
不是。
 可是这不堪的事实被人硬生生的揭开,一来面子挂不住,二来心疼儿子无端
遭责,日本人的大男人心态猛然爆发,未曾思索的让怒气控制了理智,想为矮
人一截的母子俩讨回公道。
 其实他也是有意做给西门艳色看,表示他为人公正不阿,绝不会让她的母亲
和幼弟平白受到欺负。
 换言之,她若不在场,此事将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後不了了之,反正
哪个孩子不是打大的,这一点小伤小痛不算什麽,牙一咬就过去了,犯不着为
了一个孩子闹得鸡犬不宁。
 「小艳,你干麽挑起风波,这样你恭治叔叔很难做人。」打都打过了还能怎
样,以後小心的避开不就没事了。
 「不做人就做畜生,我难得来一趟,总要留点「到此一游」的纪念。」太平
静不符合她的做人原则。
 「你呀你,脾气还是那麽拗,真要闹出事,我也很为难。」一个丈夫、一个
宫子夫人,夹在中间的她肯定难有好日子过。
 「闹就闹吧!反正我会在京都待上一段时间,有事就冲着我来,我还怕没事
做会无聊。」谁叫恭治叔叔手脚特别快,非让她住在西屋家不可,否则她不会
无事生非。
 什麽要将名下一半的财产过到她户头,由她来代掌西屋香铺,并要她取得师
范资格继承香道大业,恭治叔叔的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精,想藉由她的力量撑
起日渐走下坡的传统产业。
 近年来芳香疗法的确很盛行,市场需求量大,远景看俏,使用者也广泛的加
入购买行列。
 但相对地,竞争者也跟着多了起来,人人都想抢食这块芳香大饼,资金大笔
大笔的投入,齐心开发更多符合人们需求的产品,以满足广大的顾客群。
 所谓竞争者多,产品产量自然锐减,全都走向精致化,若没点头脑改变销售
方式,被淘汰是迟早的事。
 有钱不见得是好事,表面上她是既得利益者,实际上却是最佳的利用对象,
若是在财产分配上不如人意,说不定还有被杀的可能性……
 等等,被杀?!
 西门艳色暗暗盘算着,不动声色地以眼角看向斜躺在杨榻米上,一脚曲高的
男子,心想着他稍早的警告是否指的是这回事,提醒她要小心其母的阴毒手段。
 飞来横财非好事,果真有它的道理在。
 「喂!爱找麻烦的,你看什麽看,别想把我拖下水,已经被你陷害过无数次,
不要再害我。」瞧她投射过来的眸光十分诡异,顿时一惊的西屋御野恶声恶气
地低喝。
 她笑了笑,令人发毛。「放心,我对笨蛋没兴趣。」
 「你说谁是笨蛋,我……」他跳起来指着她鼻头准备开骂,谁知人家理都不
理地直接越过他面前。
 「走,小瓶子,姊带你去看只固祭,咱们去坐鉾车,敲太鼓,朝观光客丢糖
果……」
 嗄?丢糖果?!这……怯笑的小男孩有些怔忡,不安地吞吞口水。
 第五章
 只园祭的前身为只园御灵会,早在西元九世纪时,当地人便制造山锌车来祈
求疫病消退,每年七月一日开始举行,为期一个月,和葵祭、时代祭并列京都
三大祭典。
 而鎿 ;车有点类似台湾庙会的花车,上面装有神轿可坐人,四周饰以
华丽繁复的织锦,锌车车顶插上象徵消除疫病的长矛,十数公尺高的台车不用
半根钉子,全以木材和细索组合綑绑。
 七月十五日和七月十六是前夜祭,各村将自家的鉾车和山车挂上豪华装饰与
灯笼,居民们坐在车内尽情演奏只园杂子,将气氛炒到最高点。
 只见万头钻动的人潮拚命往前挤,想看得更仔细,游客、观光客和在地居民
赶着凑热闹,生怕迟了就看不到精采部份。
 夹杂在人群之中,有个特别显目的身影,身材较一般东方人高些,头戴僧侣
常用的笠帽,发长过肩,灰色僧服衬托出他的鹤立鸡群。
 只是他脸上出现少见的不悦,面部多了冷意,以十分不耐烦的态度徐缓步行,
丝毫不觉得吵杂的锣鼓车阵有什麽可看性。
 他的脚步越走越慢,越走越慢,越走越慢,只要再几分钟他就能脱出队伍,
走回清幽雅致的上凉寺。
 但是……
 「胤风哥哥,你来看看这发钗好不好看,插在我发髻上会不会很出色。」哇!
好可爱的和服小兔,还有小蜗牛和祈晴娃娃。
 神情一凛的萨胤风压低帽檐,缓步走向前方叫唤的藤原雅子。
 「垂樱造型的发饰是不是比较亮眼,还有缀着粉菊的流苏,你帮我挑看看好
不好,好难选择喔!」有着珍珠的这一串也不错,上方还有小小朵的鸢尾花。
 「一年用不到几回的东西用不着太讲究,喜欢就买。」反正她不缺那点小钱。
 「可是每一样都喜欢,好想把它们都带回家。」藤原雅子装可爱地搧搧刷得
很亮的假睫毛,持着手绘纸伞的手往他手臂一蹭。
 闪开的萨胤风并未在意她眼底的失望,往前走几步路,捉回正和洋妞攀谈,
交换电话号码的三上村夫。「付钱。」
 「付钱?」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怎麽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一句。
 「雅子要买发钗。」那是你的表妹,与我无关。
 三上村夫眉一挑,以肘顶了他一下。「要买就付钱呀!干麽打断我展现京都
人的热情。」
 「我没带钱。」而且他也没买东西给女人的习惯,以免造成误解。
 尤其是明显对他有好感的雅子。
 「呿!出门不带钞票,至少也丢几枚硬币在身上,你这个和尚没那麽穷吧!
连个头饰也买不起。」尽会扫兴,一点也看不出雅子真正想要的是他的「心意」。
 或者是他故意装糊涂,不想给雅子太多希望。三上村夫一面掏出皮夹,一面
数落好友的小气。
 「村夫表哥,你是不是没把胤风哥哥该得的酬劳给他,所以他才会身无分文。」
肯定是他独吞了,欺负人家不晓得行情。
 「冤枉呀!雅子,你的怀疑叫我好不伤心,每回他「种花」的钱我都算得一
清二楚,一毛钱也不敢贪得。」唉!女孩子要含蓄点,别把感情表现得太明显,
一个劲地只护情郎。
 「种花」是出任务的暗语,藤原雅子和三上村夫都出身伊贺忍者世家,从事
的行业便是暗杀集团,集团首领是藤原雅子的父亲,三上村夫的姑父。
 而「死神」是最早进入组织的成员之一。
 「你这只精明的狐狸最爱骗人了,十句话有九句话是假的,毫无可信度。」
信用早就破产了。
 唉!他的人格真有那麽低吗?「我骗天骗地,骗人骗鬼骗神,可我有哪一次
骗过你,咱们是一家人,不行骗那一回事。」
 「可是胤风哥哥为什麽没钱,我记得他最近一次的酬劳是十亿……唔!唔!」
干麽捂住她的嘴巴。
 「雅子,在外言行举止要谨言慎行,一句话说错就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她是真不懂事还是犯迷糊,可爱扮过头都成傻了。
 三上村夫的指头被凶狠的表妹咬了一口,他呼疼的甩开,让她得以开口说话。
 「我知道了,用不着你提醒。」她狠狠一瞪,怪他破坏她娇美的形象。
 「我也不想再来一次,你的牙口比鲨鱼还利。」他没胆领教第二回。他小声
的说道,怕惹火悍婆娘。
 「那他的钱哪去了?」十亿日币不是小数目,世界上有三分之二的人口工作
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个数。
 没完成的工作怎麽入帐。他没敢说出这句话,微耸肩。「你该去问他,我不
代表他发言。」
 要是说错了,遭殃的还是他。
 「没用。」她瞋斥了一眼,转过身又是迷人的灿灿笑颜。「胤风哥哥,你不
必替表哥掩护,一定是他私吞你的钱,挪作他用是吧!」
 她用甜美的笑容鼓励他说实话,以全部的信任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支持
他讨回应得的报酬,命换来的代价总是倍感艰辛。
 可惜她的好心受到打击,不领情的萨胤风以不带温度的声音说道:「不是。」
 「不是?」藤原雅子的笑意为之冻结,不太自然地扯动脸皮。
 「目标还活着。」而他考虑取消狙杀行动。
 「什麽,还活着?」抹上紫红色眼影的眸子蓦地瞠大。像是难以接受他会失
手。
 他是「死神」,一个出手从不落空的阴间使者,手下的断魂鬼不计其数,怎
麽会有独活者?!
 无法置信,彷佛可口的蛋糕是酸的,一切开满是蠕动的虫蛹。
 「我看他呀!是动了凡心,对方可是活色生香的美人儿,连我看了都心动不
已,何况是长年吃素的他。」换成是他也舍不得下手。
 三上村夫口中的「吃素」是指不沾女色,严守佛家戒律。
 藤原雅子脸一沉,用不豫的口气低唤,「表哥,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风流
好色。」
 她根本拒绝一向心如止水的男人会对她以外的女人有感觉,他心动的对象只
能是她,除非他真的遁入空门,当起光头和尚。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目标物,她美得神佛都会为她下凡来,放弃当神仙。」
可惜他是金钱至上,美人第二,不然他真会把她藏起来,谎称佳人已香消玉殒。
 「哼!有我美吗?」她不服气的说道,摇起纸伞摆出最撩人的姿态。
 穿着粉色系绘红色串花和服,对襟染印双飞蝴蝶,粉妆细致的藤原雅子特意
挽了艺妓发髻,衣着华丽亮眼,将她白皙的面容突显得更妍丽清美。
 她有着和服美人的端庄美,容貌端丽,娇媚婉约,可惜一双太锐利的眼破坏
日本女人的温婉,让她的美感过於现代化,少了那份妩媚多娇。
 「鸭与天鹅怎麽比,你……哎呀!你居然用木屐踩我的脚!」那种痛……无
法形容,感觉脚底板都扭曲变形。
 「谁是鸭,谁是天鹅呀!」维持不到半小时的好光景,原形毕露的藤原雅子
目露凶光。
 「呃!呵……呵……当然你是天鹅。」日照大神,我有罪,我说谎了。「不
信你问问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
 一见她怒面未消,三上村夫小人地将问题丢给萨胤风,由他去承担实话实说
的後果。
 不过假意害羞的小女人不会去问这种事,她脸蛋红红地朝爱慕男子走近,有
意无意地轻触黝如深铜色的臂膀,想趁机勾起他的手一挽。
 「胤风哥哥,你别跟着表哥学坏,他是没节操的好色鬼,只要是漂亮的女人
都不放过,你不要学他的坏毛病。」藤原雅子用轻蔑的眼神瞪了亲表哥一眼,
十分蛮横地将他推开。
 萨胤风不语,低头一视攀上手臂的柔白小手。
 其实他可以不着痕迹的甩开,但他很清楚她还会一再尝试,直到他妥协为止,
因此他未加以理会,由着她短暂的满足一时之快。
 「爱女人才是男儿本性,和尚也有七情六慾,我想他不可能没碰女人,要不
他的慾望要如何解决。」自渎吗?那太不像他给人的印象。
 三上村夫故意将话题往女人方向转,有意要激起好友的反应,从中试探他为
何片面中止行动,未依合约除掉委托人的目标。
 他是见过那个台湾女孩的基本资料,也知道她有令男人痴迷的条件,可是不
应该会是六根清净的和尚,萨胤风一向心硬如铁,不为女色而动摇。
 「表哥──」我生气了,你不要再说些让人怒火中烧的话。
 他一笑,挑起谑意的眉。「和尚,你告诉雅子妹妹,你到底有过几个女人?」
 要让她死心不容易,她可是他们家族里最有毅力的一个。
 三上村夫以眼神暗一不,但迟疑的男人并未看向他的眼睛。
 「你们要走了吗?方静大师要我抄写三十遍大藏经。」以养性修身。他是这
麽说的。
 「嗟!你急什麽,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咱们的雅子表妹可比你还心急。」
一脸妒色还真叫人害怕,女人一嫉妒就不美了。
 活似夜叉。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堙,依般若波罗蜜多故…
…」
 「等……等等,我要的是答案而不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他不识佛,但听
多和尚念经,多少知道他在念什麽。
 伸手一阻的三上村夫受不了梵音绕耳,表情痛苦地做出求饶手势,逼问他对
女人的看法。
 「没有答案。」因为在他心中是无解课题。
 萨胤风的眼深幽得几不见底,他略抬笠帽看着热闹异常的祭典,脑中浮现的
却是微带轻恼的丽容,以及她清冷的笑。
 明明想忘了她,当成过客抛之脑後,可是越想忘记影像越清晰,彷佛就在触
手可及的眼前,一伸出手就能抚摸到细如玫瑰花瓣的娇艳容颜。
 西门艳色,他在心里细细咀嚼这个名字。人如其名色艳无双,在他心头生了
根。
 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分,他才肯向自己承认他不过是平凡男子,也有克制不住
心动的时候,在星月的辉映下,认真的思考起感情动向。
 真的,心动没有理由,莫名地就发生了,在他以为能及时抽身前,残酷的命
运又向他开了一个玩笑。
 爱,是一种无法化解的咒术吧!让人魂萦梦牵,心悬意念,辗转难眠的忍受
椎心之苦。
 「胤风哥哥,胤风哥哥……胤风哥哥,你到底在想什麽?」唤了好几声未见
回应,不太高兴的藤原雅子用力推了一下,但手仍挂在他臂上。
 「我不……」蓦地,他幽黑的墨瞳迸发出光彩,低喃了一句,「是她!」
 「是谁?」可恶,究竟是谁吸引了他的目光。
 顺着萨胤风的视线往前看过去,个矮的藤原雅子只瞧见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她不好跳脚只好跺脚,暗生闷气地拉着他不放。
 女人的直觉一向灵验,她几乎可以断定等在前方的一定也是女人,而且相当
美量,才会让他失神地两眼发直,忘记她的存在。
 哼!不管对方是何来历,都休想抢她的和尚哥哥,暗毂集团首领的女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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