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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蓬莱山语-峰回路转卷 by屿汜 (搞笑 灵异惊悚 治愈系 腹黑攻 he)-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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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晚愣了几秒,几秒钟内,周围的声音全部消失,所有女生被青的气势震慑,退离了宛晚一步远,在本来挤挤嚷嚷的教室里,突然空出一小片区域。
淳于宛晚觉得自己就像被两束聚光灯照射着站在舞台中心。
她费力地重启脑部系统,但无论多少次,脑海中都还是一片空白。
几乎是下意识的,宛晚轻轻吹了两下那个足够触目惊心的伤口,她颤着声音回答他:“那……我,我帮你吹一下……”
男生似乎没想过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他皱着眉斜过头,看了她两秒,突然顺势伸手揉乱了女生的头发,嘴角终于柔和起来,他说:“我叫青。”
宛晚其实很想看看青打毛衣的样子的,想一个貌似阿修罗的家伙一脸手忙脚乱与线团纠缠的样子应该是很可爱的,但是青大人是不会就这么满足某些人的。
等到那个老妖婆形状的老师终于跑去叫醒青的时候,宛晚估计他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了。
青醒了,夸张地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边走边说:“为什么学校要开这么蠢的课呢?”
老师估计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当着她的面骂她的课蠢,马上抓住欲走的男生,用尖利的嗓子喊道:“编织是一门艺术!请不要无时无刻显示你的浅薄!”
青不等她继续,马上接到:“我没有兴趣像您一样拿浅薄来显摆还自以为很有艺术家气质,您能不能不要每时每刻都浅薄的同时还假装自己没有无时无刻不显示您的浅薄吗?”
至此宛晚终于发现青大人对自己有多么的仁慈。并且欣慰地看到老师在青的背影消失很久后,还几乎要口吐白沫的站在原地没有绕清楚自己到底是浅薄还是不浅薄。
青,果然是光论智商,都跟自己不在一个级数上。
宛晚还想想更多,小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野猪继续往前走着,宛晚只好在后面跟着,事前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院子会这么大,现在看起来,简直像个大森林。青的家,莫非是把整个天目山都囊括其中,那扇院门其实只是摆设?
他们在树与树之间穿梭,宛晚不由想青那家伙是不是人啊,跑到这种地方来住!
但是来不及抱怨,只是一个转弯,眼前出现了一片空地,宛晚瞪着眼愣在了原地。
空地中央,卧着一只大白狼。
那雪白到刺眼的皮毛像泉水一般轻轻流淌着仿佛歌声的光,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安静下来,空气里有药草的香馨,木莲,白芷,野樱草还有一颗颗小灯笼般的覆盆子,它们安然温和得似乎都不忍惊扰了白狼的小憩。
这时候出现一只野猪简直是罪过。
但是偏偏这里不但有,还很不识趣。
豪猪粗声粗气地喊了一声:“青大人!那个丫头来了!”
于是就把正静静欣赏这宁静画面的女生吓了一跳。不知道是这个语句举动吓的,还是语句本身。
白狼于是缓缓睁开了眼。青色美丽的眼,冷傲而深邃。
青……
宛晚觉得有点天旋地转,她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太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青是一匹白狼,还是这么好看的狼?!(最不能容忍的是家里还养了一只猪。。。。。。)
宛晚正在努力找理由否定自己,却突然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蒟(大概是野猪的名字),小声点!你吵到白了。”
“青大人心里就只有白……”猪不满的咕哝道。
宛晚抬起头,就看到青帅气霸道的脸,他蹲下去轻抚白狼的毛,白狼似乎跟他说了些什么,青轻轻抚过它的头,温柔的低声说:“我知道。”白狼就闭上眼,又重新睡去。
真是搞笑。
居然会以为青是一只狼!
自己明明知道,青虽然现在被人收养,但确实是有亲生父母的,父亲叫岑遥,住在天目山。现在这所宅院,就是父亲留给他的。
青到十八岁才能合法继承这所宅子。
青当初告诉自己的时候宛晚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但看到实物才猛然发现,这真是好大一所宅院!简直堪比一个山庄。
照这么说,青其实是个富二代?
在宛晚心中,富二代其实跟外星怪物是同一物种。
现在青正送宛晚去住的房间,两个人走在来时的石板小路上。
宛晚嘘了口气:“终于没有猪跟着掺和了!”
青看她一眼:“你不怕?”
“嗯,还好。我差点以为你是那条狼。”宛晚抬头,竟然发现青在笑。青笑起来很好看,只是他不常笑,因而每次笑的时候就更让宛晚难以挪开目光。
青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不是说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么?”
宛晚瞪了他一眼:“谁说万物皆有灵来着?”然后,似乎是为了找点话题地装做好奇,“这就是你说的院子?”
“这里叫啼莺山庄,”青回头看看,藏进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宛晚在心里咋舌,果然是个山庄。
她看青向空无一物的天空招手,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轻声道:“你别动。”
宛晚愣在原地,接着,突然,仿佛就从她的耳边,响起了嘹亮动听的鸟鸣。
“闭上眼。”
宛晚听话地闭上眼睛,仿佛可以感觉到,肩膀上停着一只小小的不起眼的鸟儿,它的歌声响遍了整个山庄。
她能听到院子深处呼应似的啼鸣,流水淙淙,接着,便是一声狼嚎。
宛晚微微吓了一跳,随即感到青轻轻握住了自己的手,她问:“那匹狼?”
青的声音就在耳畔,平稳得让人安心:“他叫白,你肩上的是爷爷。别担心,他们刚刚都接受你了。”
宛晚睁开眼,肩膀上什么也没有。然而歌声还没有停。
她有些困惑地望向青。
青向她眨眨眼。
似乎一切都开始充满了生命,空气里仿佛要绽裂出微笑的鲜艳花朵,萦绕上青的肩头。绿色藤蔓的背景染着明朗的色彩,仿佛呼应着什么要歌出蓬莱山语的曲子。
墙边吱呀的摇椅已经映入眼帘,她抬起头来问青:“你跟白是什么关系?”语气里带着不明所以的酸味。
青笑起来,邪得嚣张,似乎今天的青特别爱笑,他靠近了宛晚几乎鼻子贴鼻子的轻轻告诉她:
“他,是,我,弟,弟,呦!”
男生的眼瞳突然变成好看的青色,深邃而温柔,他低下头轻轻吻住了女生的额头,他霸道的问她:“宛晚,你要不要做‘狼外婆’?”
宛晚就笑了:“不是已经是了吗?”
那天,在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男生伸手揉乱了女生的头发,嘴角终于柔和起来,他说:“我叫青。你要是想赔偿,就做我女朋友吧。”
这是狼和兔子的游戏,男生并没有期待女生会回答。
这里的多数人,都只敢远远看着他。因为即算大家都不知道他狼的身份,他身上散发的桀骜气息,却始终让人望而却步。所以即使他常常被人包围,却觉得从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圈子。
照青的实力,对方不论如何表态,他都有办法让事情照着原计划走。
但是女孩只是愣了一下,便抬起头,直直面对青狼冷峻地眸子,轻轻地应了一声:“哦。”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担心自己没有说清楚,又清晰地重复了一句:“我是说,好的。我做你女朋友。”
淳于宛晚似乎只是胆子意外大的兔子。青的嘴角扬得更高了,他突然就觉得,兔子这种动物,原来不仅仅是用来吃的。
这只大胆的脱线的兔子,不知怎么蹦跶着,就毫无自觉地闯进了他的领地。他想,既然进来了,你就不要出去了。
男生终于吻上女生的嘴唇。
谁还管子语不语什么怪力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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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芸娘(上)
更新时间2012…1…28 0:30:24  字数:2054

 天一阁相关番外
(本故事据谢枋《春草堂集》记载,范钦先生去世两百余年后,宁波知府丘铁卿家发生事件改编)
(谨以此文献上我对苏轼苏辙两兄弟纯真情谊的无限赞美崇敬(咳),“轼”为车扶手“辙”为车轮印;“瓴”为房上沟瓦“檐”为房顶伸出墙壁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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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钱瓴的时候我正在房里看书,对甜儿传来的爹爹请去正堂上见客的口信置若罔闻,甜儿也不扰我,喊了两声见我连抬头哼哼的时间都抽不出,也就笑盈盈的回去禀报了。
大家都习惯了,小姐素来是这样的,看见书就丢了魂儿,一会儿兀自摇头叹息,一会儿拍桌呼好,有时看着看着会捧着书猛然站起,却什么也不见去做,站了一会又自己坐了下去。
初来的丫鬟总是被小姐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弄得莫名其妙,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常常是见怪不怪地笑笑,就自己去做分内的事了。
我正读得昏天黑地,“远远”听到有人在窗前嚷嚷——其实我就坐在窗子底下,只是魂儿已经飘了很远了。
她喊:“喂喂!”
一直喊到我不胜其扰灵魂归位重返人间抬起了头,那个女孩就笑着问:“你是木槿姐姐吧?”
这一看可把我吓了一跳,那个女孩子精致的就像个瓷娃娃,那样明亮的眼睛看得人心下惶然,初春景色似是贪恋她的明眸皓齿,背景里刹那间景致盎然。我受到了惊吓,一时间忘记了否定——一般我是不喜欢不熟悉的人叫我的字的,木槿这个名字太柔弱,还是呼我钱檐的好。
可是这一忘似乎就定了性,这个女孩从此就跟在我身后木槿姐姐木槿姐姐的喊了。
当时的我们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刚刚认识的小丫头从此就要跟我的生命紧紧关联。两根拴在一起的生命线,在今后的岁月里愈是拉就愈是紧,成为逃也逃不开的羁绊。
她又笑着说:“木槿姐姐好,我是钱瓴。”
非要叫我木槿姐姐,却不许我叫她木棉,我只好叫瓴儿,才显得不那么生分些。
的确是一点也不生分。这样的漂亮脸蛋任谁看到都想抱着亲亲,恨不得永远据为己有。再清高的女孩子家也总是对可爱的小孩子束手无策,我深恶其理却也深悟其道。
钱瓴是我某个不很熟的表叔的孩子,虽说和我不熟,却是和父亲交好,每隔几日就有书信往来,一年四季从未断绝。
我有幸拜读过表叔几封评时论世的信件,一直深深敬仰这位长辈的眼界文采。原以为自己因一时手不释卷而错过了拜见这位叔父的机会,本是懊恼万分,瓴儿却告诉我,她的父亲这次并没有亲自前来。似乎是朝廷里出了什么事情要急着去处理,不知为何就把钱瓴送到这远房表亲家暂住一段时日。
钱瓴却是不太在意的,她说这样正好,她一人在家,也无兄弟姐妹可以聊天解闷,每日闷得慌,现下突然有了姐姐陪着,不知道有多欢喜呢!
我说你别高兴得太早,姐姐我可是很凶的。
瓴儿就一手拉下眼皮,对我吐着舌头,口里还含糊不清的喊:“有本事你打我呀!”
我们两这样哪里像是从书香门第出来,饱读诗书大家闺秀的样子!简直有辱门风!不过,所有打闹都在深宅大院里,丫头们旁观喝彩,老妈家仆也聚着围观,大家嘻嘻哈哈笑成一团,也没人觉得哪里不好。
这样的“不雅”,在很久以后我回想起来,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我自小喜欢看书。瓴儿来我们家的时候我还尚未把父亲的藏书看完,每天最喜欢做的事便是泡在书房里,如饥似渴地阅读。
其实我并不一定懂了,应该说大多数书只是囫囵的看下去,字面上写的什么我就理解成什么,内里表达的感情意义我就全然不明白了,更不用说那些复杂深僻的典故和本来就没有意义的修饰了。我认为当时所看书中,很多句子是完全没有用的,大可以挥笔删去,拿去问父亲,他总是告诉我你就先这么看着吧,你以后要看很多东西,他们大多是浮夸无益的,看了也就看了,至于自己要怎么写,并不一定按看过的样子。
很多年后我回忆父亲这段话,才觉得他是在说人生。
我当时并不知道文学家的优劣区别,只觉得许多过于修饰的书看来太过累人,往往避而不看,专选精辟简练的读。
某一次看书看到会意之处,抬起头来长舒一口气,预备望望远处休息疲惫的眼睛,就看到对面本也在看书的瓴儿不知什么时候也抬起了头,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问她:“怎么了?”
“我发现你每次拿的都是我爹爹很喜欢的书。”
听到这样的评价我往往对自己的鉴赏水平之高沾沾自喜,高兴得过了头,以至于没有发现瓴儿语气中失落的成分。
钱瓴已经在我们家住了太久,甚至开始习惯每天跟着我定时泡在书房看书。她远在京城的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有时候我问得父亲烦了,他也会斥我:“又不是男孩子,迟早要嫁人的,读那么多书做什么?”于是我一直很希望自己原本是个男孩子,可以正正当当上学看书,如有可能,再考取功名,早日将父亲从纷杂的政坛中解救出来。
以前父亲是很少嫌我烦的,不知为何最近一段时间脾气突然变差,我哪怕只多问一句两句也要遭到斥责。我于是不再常去打扰父亲。
书房的藏书也基本看完了,我便央求负责上街买菜的老妈子每天带一两本书回来给我看,老妈子不识字,每每购书都是随意乱拿,拿到什么样的书全凭当日手气,常常带回来两本都味同嚼蜡无一可读。我于是常常幻想可以自己偷跑出家门,自己挑挑书。
我买书的渴望之迫切就像许多小姐希望去买衣服一样。不同的是她们是买给别人看的,而我是自己看。所以我觉得我实在是要划算很多。


番外:芸娘(中)
更新时间2012…1…29 0:30:13  字数:2955

 书看完了,两个人便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我喜欢用眼睛尾随一朵云从天空飘过,一直飘到视线不能及的远方,我便觉得自己只是一棵生命短暂的植物,脚下土地禁锢了我的足,却也是我生命的供养。而瓴儿,就是那袅袅婷婷飞过花丛的一只小虫,为了吮吸甘露而停在我的叶片上,晶莹的翅膀收进漂亮的外壳,阳光熨帖着她的背脊,让人觉得这是上天温煦的眷顾。
钱瓴说:“我们的日子不应该这样平淡,人生都是要有起有落的。”
我说:“人生应该是有起有‘归’的,始于平静,步过纷扰,终究归于平静。风过疏云起,碧落晚霞归。落叶归根,人老归乡。这是一个道理。”
钱瓴没有回答,似乎在想着什么,突然她翘起嘴角,讨好似的靠过来。
“黄昏惊雾起,夜来拄杖归。”瓴儿俏皮地对到,却是在想着晚上溜出去玩。
“四合野嚎起,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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