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玄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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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进来才好。”
杨宇听闻他这么说,心里更是好奇了。他只听说过泉之国的百般只好,对于泉之国的奇异古怪之事,却还是闻所未闻。陆定娴满脸的迟疑,使他越发地想弄清楚那些身穿红袍的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姑娘尽管说就是,假如能帮的上忙,在下肯定在所不辞,竭尽全力为姑娘做主。”杨宇义正词严道。
然后陆定娴缓缓回过神来,吐出一个让杨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的名字——左源。
杨宇被左源的名字惊得半天说不出话,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位被泉之国流花教信徒传得像神一样的人物怎么会将眼前的这位女子弃入湖中。
女子起身站在杨宇的面前,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除去,随着最后一件衣服的脱掉,女子刻满符咒的背部出现在杨宇的面前。杨宇惊得跳了起来,据他所知,女子背后的符咒是封印符咒之中最强的一种——万物封。这万物封与恶鬼令、生魂咒一同并成为三大封印符咒,只有极其强大的符咒师才能施展出来。陆定娴背后的符咒中央有着一道疤痕,很显然这符咒所封印的东西就在这疤痕之内。
杨宇帮陆定娴将衣服披在身上,轻声道:“姑娘身上的符咒可是左源所为?”
陆定娴摇摇头说:“不是,是一个身穿红袍的人做的。他戴着面具,我看不见他的样子。”
又是穿红袍的人!杨宇忍不住将拳头捏紧,他脸色变得狰狞,心中一团怒火在激烈地燃烧。
“这身穿红袍的人,姑娘可知道他们是哪里的人吗?”杨宇略微收住心中的怒火。
陆定娴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不确定地说道:“只听他们说是异兽司,确切的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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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所谓异兽司
更新时间2011…7…21 17:33:21 字数:3115
“异兽司?”杨宇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司别。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听错了也不一定。”陆定娴神情有些恍惚。
“姑娘是哪里人?又怎么会被那些人抓去的呢?”
陆定娴轻轻叹口气道:“我本是流花教在流花宫的一名侍女,专门服侍左教主的日常起居。怎么知道有一天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间昏暗的囚牢内,那囚牢四周还有很多类似的囚牢,每个囚牢中都关着一个人。我十二岁被送到流花宫做侍女,在流花宫十二年间从没有犯过错误,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被关进囚牢之中。我大声地呼喊,换来的却只是旁边囚牢一个中年男子冷冷的声音。他说,既然来了,除了死就别想出去了。我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我告诉他说我是左教主身前最受宠的侍女,只要左教主知道我被关了起来,肯定会来救我。那个人却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吓得我浑身战栗不安。不过笑声之后就没了声音,只剩下我的呼喊回荡在那些囚牢之间。”
陆定娴望了望杨宇,似乎那种惊悚的感觉还没有完全从她的心中消失。杨宇将手放在她的手上,陆定娴的手冰冷无比,杨宇觉得一股寒意冲上自己心头。
陆定娴瑟缩着将手抽了回来,她感到杨宇的手充满着一种说不出的温热,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大口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囚牢之中呆了多久,那里每天都是点着昏暗的火把,时时刻刻都一样,毫无差别。我身旁那些囚牢中的人渐渐越来越少,然后又有一些新面孔出现,人又渐渐多了起来。一天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到处都是穿红袍的人,他们带着恐怖的面具,看上去全部都一模一样。我被四根绳子拉着四肢吊在一个祭坛之上,浑身的衣服被脱得精光。我大声呼喊,但是没有一个人理我。然后我看见一个红袍人拿过一瓶透明的液体登上了祭坛,下面的人一阵欢呼,仿佛是要庆祝一个重要的仪式。我感到有人将我的身后的皮肤割开,把那瓶液体倒入我的体内。一种奇怪的力量立马涌上我的心间,我奋力挣扎着,很快却被身后的人按住了。然后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他在我身后做下了这样的符咒。”
陆定娴越说呼吸越急促,她的脸色煞白,杨宇急忙捏住她的手。一股强大的气流在陆定娴的周身游走,这气流强大的令杨宇都感到吃惊。
杨宇将体内的气息传到陆定娴体内一些,这才略微化解了那股气流的无序流动。渐渐地,陆定娴体内那股紊乱的气流变得缓慢起来,她的呼吸也渐渐平静起来。
“在那红袍人念动咒语在我背后结印的时候,我看见左教主出现在了那群红袍人之中,虽然他也戴着面具,但我还是认出了他的侧面。我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救我,但是他却始终无动于衷。我想我大概是认错了,渐渐也就停止了呼喊。红袍人催出的封印产生了巨大力量,这力量冲击着我的心脉使我昏了过去。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醒了过来——说是醒,其实一直处于假死的状态,和死了差不多。他们以为我死了,我却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有死,我只是丧失了意识。他们派人给我穿上衣服,说要将我丢入湖中,做出跳湖自杀的假象,绝不能将异兽司的秘密泄露出去。之后的事情,想必你应该是比我清楚的了。”
“你说在红袍人之间看见了左源,会不会是你那时太害怕看错了呢?”杨宇问道。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我看错了,因为如果是他我相信他一定会救我,可是那个人却没有。后来我在被那个人拖出去的时候,心里突然想到那个人左耳上的刀疤,才恍然大悟觉得那人侧面熟悉的原因。左教主左边耳朵上有一个刀疤,我在他身边服侍了他十二年,那刀疤我绝对不会认错。”陆定娴肯定地说。
“所以你才一直说着‘是他……’,因为你想起了那个熟悉的刀疤?”
陆定娴点点头,她的表情变得十分沉重,杨宇一句话打断了她凝重的思绪——“左源之所以不救你,因为是他将你送到了那异兽司之中。”杨宇斩钉截铁地说道。
陆定娴沉思了一会,然后睁大眼睛看着杨宇道:“你胡说!”
杨宇轻轻摇摇头:“你身后的符咒,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施展出来的。能施展这种封印术的人,在泉之国想必不会超过五个人。除了弘惠寺的静音与王室中已经投身佛教的慧能,只剩下三个人,一个是十年前消失的流花教大祭司韩若言,一个是流花教的教主左源,还有一个,就是传说中一直云游在外的流花教副教主黄熙。如果你看见的那个人真的是左源,那么你身后的符咒就只能是黄熙结下的。”
陆定娴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觉得有几分道理,但仍是不肯轻易信服。她辩解称:“黄副教主长期云游在外,我在流花宫十二年,也不过只见过他三四次,你怎么就能这么确认是他干的呢?”
杨宇呵呵一笑道:“这里是流花教的势力范围,就算有人想要做坏事,也断然不会傻到这个地步。那些穿红袍的人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们本身就是流花教的人。我猜测,黄熙借口称四处云游,暗地里却在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他之所以能够做这样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一切都是受左源的指使。”
陆定娴想要相信杨宇所说的话,但本能地又有所抗拒。以亲眼看见的事情,那个身穿红袍、左耳有伤疤的人确实是左源无疑,但在她背后作下符咒的,却不知是不是杨宇所说的黄熙。她反复地思考,却始终不能将任何一个观点确定下来。
“木大哥,我想这事还不能轻易下定论,如果我真的看错了,那岂不是伤害了左教主在外的名声?这件事就算到这里吧,还请木大哥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才是。”陆定娴心里没有足够的把握,说起话来没有丝毫的力度。
杨宇点了点头,他倒是觉得自己的推测十分正确,不过为了不让陆定娴过于担心,也就答应了她不再将话题继续下去。
“姑娘今后有何打算呢?”杨宇将话题岔开。
“我想回流花宫,将事情的始末讲给左教主听了,看他有何反应。”陆定娴说道。
“万万不可!姑娘已经说了,左源耳朵上的刀疤是不会看错的,那么假如姑娘回去,左源一定会将姑娘送回到那囚牢之中。如此一来,姑娘你就等于将自己送到了虎口之上啊。”杨宇焦急地说。
“也许我真的看错了……”陆定娴想到左源之前对她百般的好,忽然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神起来。
“不管姑娘有没有看错,现在回去肯定是极为凶险的事情。我看不如这样,姑娘现在这里修养,我出去打探下那些红袍人的虚实,等到事情查清了,姑娘在另做打算如何?”杨宇用关切的眼神看着陆定娴,这眼神让陆定娴无法拒绝,她只得点点头,答应杨宇在客栈之中住下来。
杨宇起身下楼给了老板一锭百两的银钱将房间的定期延长了一个月。老板接过钱乐的嘴都合不上了,他笑呵呵地吩咐手下要对木大爷言听计从,又交待客栈的伙计没有木大爷的命令谁都不准进他的房间。杨宇对众人点头道了谢罢,挥手散去了众人,一个人再次来到夜间湖边出事的地方。
夜间的风波已经平息,湖边与往常一样行人如织,杨宇由于修剪了胡须,也不怕被湖边的农民认出来。他在出事的地方看了一会,然后施展开轻功顺着夜里的来路来到了那座假山之下。
假山高有四丈,长约半里,山上长满花草,在树林的映衬之下,风景确实不错。不过没多久杨宇就看出了这假山的玄妙所在:假山背对列罗之星,周边全是树林,从湖心岛向假山望去的风景最好,游客们根本不会钻入树丛探寻假山这边是什么样子。夜间在树林的遮掩下,红袍人可以非常方便地在四周抓人,也可以非常方便地将陆定娴这样的人丢入湖中。奇怪的是,假山并非是全由山石堆积而成,在假山左侧的山石之中堆积着大量的泥土,延绵不断大概有二十余丈那么远
杨宇仔细地在夜间红袍人进入山洞的地方寻找那个开启山洞的机关,但不管他怎么找,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活动的岩石。
难道这山洞开启的方法,不是用机关?杨宇忽然想到一种符咒,这种符咒可以对人的脸进行识别,从而作为一些机密之处的门锁使用。他集中精力查看眼前每一块岩石上的花纹,最终在夜间山洞的左侧,发现了用念力雕刻在岩石上的符咒。
他仔细揣摩着那个符咒,想要解读出里面封印的内容。但不管他怎么用念力识别,都无法破开符咒之上的密码。他将符咒记在心间,施展开轻功回到了客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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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水下通道
更新时间2011…7…22 11:30:30 字数:3089
杨宇回到客栈之中推门进了房间,定眼一看,陆定娴已然没了身影。他急忙下楼问客栈的伙计,伙计只说确实看见有一女子下楼,具体去了哪里却不清楚。
杨宇心中暗暗着急,他想陆定娴一定是回到流花宫寻左源去了。如果晚上他的分析不错,只怕她此去定会有生命危险。
他跟伙计道了谢,出了店门急忙往流花宫跑去。
果然,杨宇一路疾行跑到西边的桥边时,看见岛上岗哨的卫兵将一个淡黄色的身影放了进去。杨宇急忙奔到岗哨边,大声喊着陆定娴的名字。那淡黄的身影蓦地一回头,然后匆忙朝流花宫东边的偏门方向跑去。
几个护卫看见杨宇在那里大喊,连忙上去制止他。杨宇心急,一不小心将一个护卫失手推到了水中,那名护卫不会游泳,在水中挣扎了一会儿便沉了下去。
一旁的护卫见了,急忙呼唤其余几位护卫上前对杨宇形成包围之势。杨宇见状不妙,自觉也是理亏,急忙跳入湖中将那名护卫救上岸来。
杨宇将救出的护卫放在地上,那几名护卫纷纷上前查看他的情况。杨宇借机施展开轻功,一阵疾风吹过,护卫们纷纷抬头,却再也不见了杨宇的影踪。
杨宇没多时便追上了陆定娴,他一把抓住陆定娴右手道:“你这是去送死!”
陆定娴早上本是想待在房间等杨宇回来再起身告别的,但越是等待心里就越是不安。她急切地想要知道左源是不是那个将她送入囚牢之中的凶手,越是胡乱地猜测,心中就越是没有底气。她最后想:如果左源真的是那个凶手,自己就算是死也要前去问个说法。她这么想着跑到了楼下,出门便往湖心岛西边的桥走去。
陆定娴拼命想要挣开杨宇的手,她大声道:“就算是死,我也要问个明白。”
“问明白什么?你以为你问他他就会承认吗?你只不过是枉自丢掉自己的性命罢了!”
“不!不可能,我对左教主忠心耿耿,他绝对不可能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陆定娴眼神透出绝望的光芒。
“绝不可能?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绝不可能发生的吗?你只知道你对他忠心,他对你怎样你却根本就不知道。”杨宇悲愤地说。
“我不相信,左教主声名远扬在外,谁不知道他宅心仁厚,为人善良,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陆定娴脑中一片混乱,她实在是有太多的问题想不通。
“这世上一切都有可能,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要想得到真相,唯一的办法就是打破一切虚伪的面具。”
“面具?”陆定娴恍惚想到了什么。
“面具!”杨宇心里“咯噔”一声,他想起昨天晚上红袍人带的面具,上面画着狰狞的面孔,看起来绝非是正派人士使用的物品。他急忙松开陆定娴,将乾坤袋里面的红袍与面具拿出来。
“这——”陆定娴和杨宇看见了那副面具,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面具不是用别的材料做成,而是一张真人的面皮。
这面皮上面绘着奇怪的符咒,在红袍的映衬之下,确实显得是狰狞无比。
“我知道了……”杨宇看着面具上的符咒低声道。
“站住!”岸边哨站的卫兵此时已经发现了杨宇,他们快速朝杨宇奔来,一边走一边大声叫喊。
杨宇急忙把红袍和面具放入袋中,他看了看陆定娴,说声得罪了,然后把乾坤袋往陆定娴头上一套,陆定娴瞬间被吸进了袋中,那袋子并无明显地变大,杨宇轻松地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