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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兴唐-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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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刘仁轨还有后手,立即高兴地说。
    “就是梁积寿。”
    “何解?”
    “陛下也听了臣的建议,让殿下前去问罪,但臣说过,毕竟梁积寿深入到了安西城,对南诏地形熟悉,可以借鉴。问斩诚为可惜。但殿下别当真,去问罪。此人不但对南诏地形熟悉舍诏各部共过很长时间,有了感情,军事也是不弱,从那个大山泽里走出来,依是数次胜利。殿下前去不但不能问罪,反而好言相慰。这也是给了梁积寿一个机会,如果立下战功,会减轻他的罪责……”
    戴罪立功,更加会爆发潜力,这点李威是懂的,慎重地点头。
    也明白刘仁轨还没有说出来的话,梁积寿不仅是活向导,也可以作为一名勇将,还可以作为拉拢南诏一些部族的纽带,作用不亚于是薛仁贵的作用。但刘仁轨不知道薛仁贵在李威心中的地位,看到太子已经会意,没有再解释了。心中很欣慰的,至少心中斗胆夸了一句孺子可教,又说道:“可是其他人,殿下不可虽薛将军战败了,可从辽东到突厥,这些战功是真正打出来的。”
    “孤知道,此三人,孤几乎没有可听闻了一些,他们让孤十分欣赏。”
    “那就好,”刘仁轨也担心,害怕李威自作主张,太子有主张是必然的,这些将领的建议也要适当地听听。他根本没有想到,李威信不但准备听,还准备一言不发。
    又继续说道:“这是为朝廷。可不止为了朝廷,也是为了殿下。有殿下的智谋,这些将领的支持,此战必胜。可是陛下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这段时间,不知什么原因,陛下对殿下不满,殿下深入前线,还是蛮荒不máo之地,陛下也会牵挂,甚至会愧疚,多少会改善对殿下的态度。再说,殿下还没有出征,陛下就有了不舍。”
    所以刘仁轨只打了包票,没有做详细的解说,甚至连梁积寿的安排,都没有告诉李治。当然,太子态度很淡定,让他很高兴的。可他也没有想到,太子之所以淡定,是寄托在这三员名将身上。李治同样不知,裴行俭的光辉没有放shè出来,黑齿常之对现在的唐朝来说,是一匹黑马,无人重视。薛仁贵尚可,已经大败……皇上担心是必然的。
    李威心中也有些感慨,便宜父亲的再三阻拦,稍稍让他心暖了一下。不然这个家,让他太心寒了,连老2沾上了皇权,都有些改变,刻薄……这也再次验证他所记下为数不多的历史知识,李治虽然不是一个仁爱君子,也不是一个毒辣之人。倒是母亲惹恼了,下手很干脆。只是自己倒底做了什么,让父亲不满?
    刘仁轨已经说到了这件事:“反之,殿下留在京城,又猜不出陛下不满的原因,矛盾只会jī化。殿下终是弱了……殿下远征,陛下心情好转,臣等也能找到机会询问,究竟是何原因导致陛下如此的。找到原因,就能解决。还不止如此,殿下,可曾想过太宗皇帝?”
    不知道刘仁轨说的是何方面,李威没有回答。
    刘仁轨压低了声音,道:“当时高祖大权在握,隐太子又图谋不诡,心狠手辣,之所以太宗最终继承大统,正是因为手下有一群文臣武将。太子今天只有狄仁杰等数人,力量很是单薄,再说又是文臣。去了军中,以太子魅力,薛老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可是裴黑齿常之,有可能为殿下所用。依殿下的眼光,说不定又会发掘一些人才。未必能与当年太宗相比,可殿下是太子,又胜了一筹。这才是力量,让殿下以后可以自保。”
    矛头不是对着李治的,是对着武则天的。
    皇上的身体板儿,由着蹦达,也蹦不了多少年。即使不会驾崩,也会倒掉。就怕皇上倒下来权利的分布,bī到万不得己的时候,手中要有人有将有兵。这一次行军作战,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并且一切几乎布置妥当,都不象李世民那样,冒着枪林弹雨的危险厮杀。
    刘仁轨这一句说得又直接又含蓄,支持李威的大臣不少,将朝堂上的重臣数一数,一大半会支持他。也是李治nòng出来的,只要是重臣,有用的大臣,皆遥领东宫的职位。可不能真正算是李威的人,包括戴至德、李敬玄,只能算是名义上的东宫体系。相反,狄仁杰没有遥领东宫的职位,却才是真正李威的亲信。也包括刘仁轨,这样的安排,这样的话,掏心窝了。
    “孤前去就是,”刘仁轨敢说,李威不敢听了,难怪刘仁轨只是喝茶,喝得只留下碧儿,才开始说话。但不答应也得答应。之所以刘仁轨有些胆大妄为,是将他看作了神马,不是什么拒绝可以的,父亲在刘仁轨临行前说了那句话,让他明白圣旨为什么那么古怪了。
    什么姚州道行军元帅,什么十二行军总管。当真是将刘仁轨戴至德一起nòng上前线?那么只顾打仗了,朝堂怎么办?正是这样的圣旨,可以行,也可以不行,行是实职,不行是遥领。就是自己行军,所谓的十二总管,还是遥领。
    但不能拒绝。刘仁轨将自己看到了神马,朱敬则将自己看到了仁太子,都是一个意思,看到自己仁爱,有作为。刘仁轨都做下如此布置,自己还懦弱不行,这些大臣心中定下来冷了一大半。以后支持自己的大臣,会越来越少。
    别以为嫌名声过重,可以自污,但也看怎么样自污,象现在没有事,跑到骊山打猎,也属于玩乐,属于自污,可这种自污,大臣能接受。但定了一个懦弱的名声,这种自污却是万万要不得的。大臣全部支持不是好现象,如果全部不支持,则更不是好现象。
    既然决定要出征,李威立即命人收拾行李回长安。
    雪渐渐停了,寒气却更加侵人。
    骑在马上,李威问道:“刘将军,还有什么要说的?”
    “说什么?”
    “孤前去南方,需要注意什么?”
    “殿下已经说过,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分而化之,臣还能说什么?”
    “……”
    当没有问。
    但刚一到东宫,还没有从马上下来,就让太监喊进大明宫。反正太极宫,因为母亲厌恶,自回来后,就没有看到父母亲入住过一回。来到大明宫,父亲坐在一起,李威没有施礼,武则天已经哭泣起来,说道:“弘儿,可不能听刘仁轨那个老匹夫的话,你身体不大好,怎么领兵作战?朝中养那么多武将,难道全是白养活了不成?”
    大约是因为气愤,居然都骂刘仁轨是老匹夫。
    不过武则天的哭泣是一个慈母的眼泪,还是鳄鱼的眼泪,真让李威很糊涂。
    李威上前伏倒在地,说道:“父皇,母后,儿臣看到你们为国事日夜儿臣内心不安。儿臣长大了,也到了替父皇母后分担的时候。再说刘将军已经安排好了,此行万无一失,父皇,母后,勿要担心。”
    “弘儿,你懂什么,刘仁轨这是在捧杀,你长那么大,连屠夫如何宰jī都没有看到,会打什么仗?陛下,你为什么也糊涂了,妾身在帘后拉你胳膊肘儿,你还是下旨。为什么你不亲自挂帅?”
    还有这一节?但也不是武则天说得如此不堪,宰jī想一想,惭愧,真没有看过。可看到过杀人的,自己还狩猎,还割过贺兰敏之的至于父亲的身体,不要挂帅,估计到了洱海,多半因为水土气候,就要挂掉了。
    李治叹了一口气,道:“弘儿,没有把握,你就不要前去。朕不怪你……”
    现在放这个马后炮管什么用,刘仁轨已经将自己推到刑架上了,不上也得上。这使他想起了一个故事,澶渊之盟前,有许多大臣建议宋真宗撤到江南。寇准不同意,看到宋真宗犹豫不决,于是将他xiǎo龙椅一推,直接推到澶州城。宋真宗让寇准推得头皮发麻。自己与宋真宗很相似的。
    于是说道:“父皇,真不用担心的。再说,还有薛仁贵将军。只是儿臣担心,百姓对父皇的误会。”
    说得很孝顺,至于父亲信不信,不管了,又说道:“不过儿臣还要向父皇讨要一人随行。”
    “何人?”
    “薛讷。”只记得薛讷,后来的薛丁山,这是美化了。薛讷的军事能力与薛仁贵相差甚远,不过后来上了一奏,说胡蛮不服,是因为武氏不是正统,在武则天将江山jiāo还李氏起了重要的作用。所以李隆基认为他忠心,两次大败依然重用,正好吐蕃没有什么名将,于是拉开唐朝反击吐蕃第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相比于薛讷,现在唐朝有潜力的大将还有很多,比如唐休璟、郭元振、张仁愿、王方翼、张虔勖、程务tǐng等人,军事天赋与潜力,并不比薛讷弱。
    只是李威历史记得不清楚,有可能其中极个别人提到名字时会想起来,例如黑齿常之,但不提起名字,肯定疏忽了。还算是好的,至少询问他张虔勖是何人,他一点都不清楚。
    也记得很多人的,象郭子仪、哥舒翰、李光弼,可上哪里找?
    总的来说,唐朝名将一直没有断过,可是一代不如一代,现在将唐朝翻遍,金手指随意开,也找不出李靖候君集这样的神将。
    李治也没有想到其他,认为儿子经常与薛讷厮hún,提拨一下,也在情理,况且前往南方,主要会倚靠薛仁贵,这是卖薛仁贵一个人情,于是答道:“准了。”
    “准什么准?你真让弘儿去前线?”武则天再次阻拦。
    李威大脑有些当机,这个武则天似乎很象母亲了,可还是武则天么?
    PS:五更了爆爆,晚上继续。
    '。。'
    。。
    
第一百九十九章 明处暗处 李逵李鬼(中)
    天黑了下来,不但雪停了,一轮明月也升了出来。。
    月光很冷的,在晦涩的云层中钻来钻去。但长安这时候的月亮与一千两百多年后的月亮,并无二样。至少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不会比以后的更明亮……
    城东南的一个xiǎo酒肆里,一个大汉坐着慢慢地喝酒。他前面有三个人,yīn冷地看着他。三人除了正中的是汉人,另外两个皆是胡人。
    中间的一位不耐烦了,使了一个眼sè,两个胡人站了起来,就要chōu横刀。刀没有chōu出来,大汉忽然将桌子一堆,碟儿盘儿哗啦啦地掉下来,将对面三人视线遮住。
    大汉身体躬了下来出去,一拳,就打中了右手的胡人眼睛,立即眼角与鼻子鲜血迸shè出来。然后左腿一个飞踢,左边的胡人象一只蹦虾飞了出去。而此时,两人的横刀才chōu出不到三分之一。又是一拳,右边的胡人立即佝偻下去。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快如闪电,几乎就是一眨眼功夫,两个胡人倒在地上。甚至旁观者都没有看清楚大汉踢中了左边胡人的何处,只看到那个胡人躺在地上,在痛苦地喊叫。
    大汉将二人的横刀chōu出来,放在手中把玩着。
    正中的男子没有想到这个大汉身手居然这么好,头脑还没有清醒,已看到大汉拿着两把横刀走过来。
    男子吓得脸sè变得苍白,说道:“怒牛
    大汉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好象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一只蚂蚁,一只蚱嗯……”却轻松地将左边的胡人提了起来,放在右边的胡人身旁说道:“你们是那一个种族的胡人。”
    胡人不答。
    大汉用横刀在他嘴上刮着,横刀磨过的很是锋利,他嘴边的xiǎo胡子一缕缕地掉下来。
    “突厥人。”胡人终于害怕了对手的心狠手辣,他可是听说过的。
    “突厥人也在我们大唐京城玩刀?“大汉轻薄地嘲这时候唐朝人还是很自信,尽管有了大非川之败,然而无论对其他那一个种族发动战争,都是以少胜多。
    “是,是是。”
    “本来想杀了你们,可你们不佩,只是脏了某的手。”大汉很自傲地将横刀重新扔给了他们。
    长安的月亮与后来的月亮是一样的,长安的人与后来的人相差也不大。唐朝的游侠很有名气,可是游侠也要吃饭一些人也选择了一些灰sè的职业,或者说是黑道。
    这头怒牛与对面的人皆是为了利益,产生的争端,只不过对面的男子没有想到结果如此。
    酒肆里的人都认识这头怒牛,有人在喝彩:“好一头怒牛。”
    “各位抬爱,”怒牛在对面男子的脸上拍了拍,重新站起来拱了拱手,又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州一坐定,两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长相丑恶的人说道:“你就是怒牛?”
    “正是,“怒牛眼睛眯缝起来。虽然他身手可见识也广,这两人穿着十分普通,然而却让他看到那种上位者的气质。
    “某是尚书省的一个都事……”
    “见过,“怒牛施了一礼,刚才云淡风轻此时变得神情极为恭重。这幕情景李威是没有看到的,如看到了一定会改变他许多想法。这头怒牛,很有些象后世武侠xiǎo说中的侠客事实也是长安一个很有名气的游侠。可只是尚书省一个都事,就如此的恭敬。
    这就是国家机器的威力前世如此,这一世依然如此。
    什么侠客,什么英雄好汉,国家机器一堆,一切皆是浮云。
    这才是活生生的事实,李威也许感到很郁闷,可与他对决的都是非人的一种,皇上,皇后,还有着父亲的大义,敢对他有什么想法的人,一个个都是智慧无比的猛人,当然个人的品xìng好坏需要抛开不谈的。李威对付的只是象怒牛这种人,甚至都不要开口,只是一个眼sè,就会有人将怒牛辗成碎片。
    长相丑恶的人轻淡地说道:“跟某来,有点事要说。”
    “敢不从命“当然,‘,怒牛“也有他的骄傲,可他也要生活,也要吃饭,也要活下去。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他也脱不了这个俗,况且他这些人,更是不能与官斗。
    三人走出了酒肆,雪虽停了,按理说天是放晴了,只是天上挂的不是太阳,而是月亮。但很冷,西北风带着呼啸的声音,似在悲咽,似在狼嚎。刮在人身上,如同刀子。即使是在十月,也是比较冷的一晚。
    “某叫周兴。”
    怒牛身体一哆嗦,周兴,试问长安谁没有听过,即使他协助太子将许敬宗扳倒了,可对此人,大多数百姓不抱好感的。那些刑罚……”即便是自己又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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