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仙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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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舒了口气,看来是我想多了。
羽龙微一怔,立即站到了莫岩身后,不屑地朝我们伸了伸舌头。
“呦呦,配合的还挺默契。看来有这可能性,干了什么坏事了吧。真是太不近人情了,你瞧文遥公子对你多好,你竟然恩将仇报。”莫岩冷笑了一声,目光一直盯着我。
我侧目也回望着他,眸间满含愤意。他有什么资格乱加罪名的胡乱指责我们!“如果你还想说风凉话的话,就请你换个地方。”我冰冷的吐出了这句话,无一丝温度。
“尤菩儿,我告诉你!你趁早滚出精武小队,否则以后你是没有好日子过的。”莫岩站起了身来,嘴角的冷笑一丝未减。看来,一直以来他都巴不得我离开精武小队呢。但他太小瞧我了,我自己比谁都清楚自己,我是个迎难而上的主儿,越是有人赶,我越是坚持。
未等我开言,梅阳倏然站起身来,上前便给了莫岩一个嘴巴子,“臭小子!如果你再欺负菩儿,我让你也在精武小队待不下去,不信你等着瞧。”
莫岩挨了嘴巴子,懵懵地捂着脸,恨恨地盯着梅阳,心里实在压不下火,便上前揪起梅阳的衣口,与梅阳猛烈地厮打了起来。
羽龙一见情况不妙,忙大声喊人。
我依旧跪在原处,纵目冷漠地看着与莫岩厮打的梅阳。他是因为我才与莫岩打起来的,我真的越来越搞不清楚他了。他真的把我当成朋友了?还是故作如此,只是为了博取我更多的信任?也许真的是我想的太多了。
听到了羽龙的唤喊声,精武小队别的男孩子也纷纷绕过墙头,涌涌跑来凑热闹。凄清的院落里,一时间挤满了人。
我讨厌成为围观人物,十分的讨厌,便把头垂得更低了。
没过多大会儿,万依寒也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爷爷。”大家见万依寒过来,纷纷整齐地站成了两排,客气的唤他爷爷。
厮打中的梅阳、莫岩闻声这才匆匆松开,垂首立在了那里,衣衫已经被扯得不成形。真没想到都是学武的人,打起架来,竟会像两个女人在无休止的纠缠。
“为何打架?”万依寒的语气满含怒意,严肃的表情让人看了不寒而栗。我一直盯着他,但他却至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
我幽幽垂下了眸,默默跪着,一言不发。没有人会真正在乎菩儿,因为菩儿一直都不重要。
“是他先出言不逊的!”梅阳的手直直地指着莫岩的脸,愤懑道。
莫岩捂着脸侧首反驳道:“我说什么了我?我是在跟尤菩儿说话,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伸手就打我。你谁呀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出言不逊就该打!”梅阳的语气中依旧充斥着怒火。
“爷爷,你要为我作主呀。”莫岩倒是装哭起来,很委屈的奔向了万依寒,口中无休止的叨唠着,“这个梅阳、尤菩儿害得文遥公子现在还昏迷不醒,爷爷要治他们重罪才是,罚他们跪在这里便宜了他们。而且他们还死心不改,找理由欺负我,爷爷一定为我作主啊。”
“你!”梅阳一听此话,脸色都青了,指着莫岩那张虚伪的脸,气得手都有些发抖了。
“欺负你?”一直没说话的我,终于忍不住冷笑了,“莫岩,你说话都不用过脑的吗?”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继续挨罚
“你说什么!”莫岩怒了,小脸刹时变了色儿,眸间迸出了火花,直溅我身。
我用着蛮好笑的目光不屑地瞟着他,我讨厌虚伪的脸,而他却恰恰把虚伪二字诠释的淋漓尽致,活该被我说。“我说你是自找的。”我冷声又补充了一句。
莫岩直瞪着我,眼珠都快掉下来了,但又碍于万依寒在,只好隐了回去,转而朝万依寒哭诉道:“爷爷,你都瞧见了!这个尤菩儿,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里,在您面前竟敢也这么嚣张。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放到精武小队?还有,瞧瞧他这弱小的身子骨,一点能力也没有,祸倒是一闯一堆。”
我冷哼了一声,还恶人先告起状来了。这样编排我,也太目中无人了!我霜目直凝着他,真想将他狠狠揪起,好好质问一番。我怎么就闯祸一闯一堆了?
“好了!谁也别说了。你们两个在这继续罚跪,其他人练功去,都别在这待了。”万依寒的声音骤然响起,有些不耐烦。这样的零碎锁事难免让身居高位的他心烦。是啊,孙儿还在昏厥中,他怎会有心思慰问这些事?
莫岩见万依寒并没打算怎么处置我,刚想再添些火,却欲言又止。因为万依寒说完话,转身即走,看来是急于守看他的孙儿,根本没给莫岩留说话的机会。
万依寒惮尘走后,大家如流云般,也纷纷散了去。
独留莫岩、羽龙立在原处。
梅阳转身重新跪在了我侧旁与我并排,抬目望着莫岩,冷讽道:“怎么?不走?还想继续打?你这爷爷长爷爷短的叫那么亲,也没起什么作用啊。丞相大人根本不把你当回事,他只把他的亲孙儿当回事的。别以为叫声爷爷就可以当人家的孙子,要有自知之明才是。”
“你!”莫岩指着梅阳,气得轻咳了两声,愤愤道:“你小子等着!出来混总有还的!还有你!尤菩儿,别以为丈着万文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只要有我莫岩在,你在精武小队就别想太平!最后一次劝你,趁早离开精武小队。”他的目光又直盯向了我。
“说完了?”我抬眸冷不丁回了一句,他说话连自己喘气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留。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极力要把我赶出精武小队?就因为有男孩子说我比他俊了,夺了他俊的头衔?这不能当成理由吧。
“没完!”莫岩明显又怒了,也许是因为我不以为然的语气吧。
“那你继续。”我微微垂下了眸。爱说你就说吧,你有说的权利,我没有听的义务。
莫岩愤懑地盯着她,狠狠地咬了下嘴唇,道:“尤菩儿,不管你想听不想听,我还是要说的。就你这资质,想在精武小队混,总有一天会把小命混丢的!”说罢也不看我有何反应,转身朝羽龙道:“我们走!”
羽龙忙上前扶他,二人讪讪离去,头也不回。
我愕愣在了那里,转目看向梅阳,有些蒙蒙道:“我怎么听不出来这是什么话?他的意思,好像赶我走是为我好?”
“这人头脑有问题。”梅阳冷不丁丢来了这么一话,低首细细地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是莫岩的杰作。“精武小队若教出来的都是这样的打人功夫,我看你还是不用去学了,还不如我教你呢。今天真是丢人丢大了,从没打过如此娘里娘气的架,他竟然还想扯我头发!”梅阳说到此,怒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我听万文遥说,他的资质很好的。”我侧头回应道。万文遥说过,这个莫岩之所以嚣张,全因其资质好。
“资质好,得学呀。若不学,资质再好也成不了气候。”梅阳不屑道。
“也许他是故意这样做,只是不想跟你动真格?”我轻挑眉梢,用着猜测的语气道。
“所以我说他头脑有问题,只有头脑有问题的人才会有这想法。”梅阳惮了惮袖上的尘土,嘴角淡淡浮着一丝冷笑。
我沉下眸不再理会他了,再次思索起莫岩刚才丢下的那番话。我怎么在他的语言中听出的是:他怕我在精武小队把命丢了,所以想尽办法让我远离精武小队。我错觉了?他明明很恨我的,一定是我错觉了,他只是想把我轰走而已。因为我比他俊气些,一定是这样,竟还找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天渐渐暗了下来,我与梅阳这一跪便跪到了黄昏耗尽。一整天都没吃东西的我们,此刻已经全身无力,双膝酸麻。我真的好想找张大床,好好赖在上面,舒展舒展筋骨,惮去一身的疲惫。
眼睛直直地看着大门口,真的好期待万文遥的身影突然飘进来。可是至始至终都没看到,看来他还没醒,他真的吓坏了。我忍不住担心起他来,毕竟他的昏厥我得负一大半责任呢。若不是我让他带我去山洞,他也就不会遇到蛇,也就不会昏厥到现在未醒。终究是被我害的。
“这人都哪去了,都把我们两个忘了吗?竟然不来一个送饭的,饿死我了。”梅阳捂着肚子,一脸的苦态。是啊,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能不饿么?我也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此刻它也开始咕咕响了起来,我也好饿,好想吃东西。
“连累你了。”我沉眸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毕竟也是由于我的原因,才让他无辜在这罚跪的。我不是个幸运的人,谁遇到我都会被连累倒霉的。梅阳的遭遇更验证了这个理儿。
“说什么呢,共过苦共过难才算是真正的朋友,我们好像都经历了。看来我很幸运哦。”梅阳的表情轻松起来,脸上盈盈卷起了一抹笑,温柔地看着我。
我闻言沉默了下来。看来他是真想当我是朋友了,可我该不该当他是朋友呢?他为我做了那么多,帮了我那么多,就算是棋子,也做得够了吧。也许我真的太矫情了,而且想的太多了,我应该试着去信任别人的。
梅阳见我不说话了,须臾吐了口气,又捂住了肚子,巴嗒巴嗒嘴,无力的朝天叫了一声,“我好饿哦。”
“你不说话,就可以省些力气了。”我微沉着眸淡淡道。的确,我很清楚那种感觉,那种说话都费力的感觉。
“饿。”梅阳无奈瘫软了下来,话转而凝结成了一个饿字。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无厘头的交易
夜露渐凝重,微凉风无声,残叶铺曲径,蝈蝈巧力鸣。
我与梅阳默默的跪在院落中,至始至终都没有人来看我们。我们两个就像是被遗弃的孩子,无人管无人问。饥饿、疲惫紧紧地攥着我们的手,挣也挣不开。
“这个文遥公子真把我们害惨了,再不醒我可要给他陪葬了。”梅阳捂着瘪瘪的肚子,嘴里无力的念叨着。
我安静的跪在那里,仰目看夜空,繁星绕绕,夺目炫丽。梅阳说的对,若万文遥再不醒,我们可真的要给他陪葬了。万依寒疼惜他的孙儿,他孙儿命不保,我们两个可真的不用活了。而且很有可能,我们还没等着他来处罚,就已经累死或饥死在这里了。
“尤菩儿,谈笔交易怎么样?”不知何时一个阴鹜的声音骤响在我耳畔。
转头的一瞬间,我看到梅阳已经瘫倒在了地上。惊吓之余,手足一时慌乱,忙府身去扶他。
“别扶他了,他只是昏迷过去了而已。”依旧是那阴鹜、鬼魅的声音。
我拉着梅阳的胳膊,抬眸向来声处追望了过去。
青丝飘白袂,石榴裙姗姗。是白天的时候,在柳树上的那个女子,她正盈盈向我走来,脸上的笑意依旧是冰冷如丝。我心里畏惧又增了几分,木愣地看着她,欲看出她眼底的阴寒是缘于何处。虽说月夜中的黑暗遮不住我的视线,但我终究是一无所获,我实在看不出这眼低的笑意意味着什么。
“怎么?不认识我?”白衣女子微侧着头,噙着笑,依旧缓缓向我走近,语气漠然且透着半丝嘲讽。
“我们认识?”我满眼疑惑地看着她,不自觉往后移动了一步,声音有些颤抖。不得不说,她说话的语气和那说话间的笑意,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怕意。从气质上已经把我死死压了下去,我怕她,从第一眼见她就对她有着莫名的怕意。
“既然你记不起我,那我就不提从前的往事了。谈笔交易怎么样?尤菩儿。”说到我的名字,她的语气故意加重了些,讽笑依旧。
我怔怔地看着她,心打出了千个结。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从前的往事?从前是指哪个从前?若我认识她,怎会记不起她?她在戏弄我?我尽量抚平内心的焦燥不安,低声朝她道:“谈交易?我们素未蒙面,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交易?而且我尤菩儿一身轻,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跟你谈的。”我的语气附着淡淡的冷。
她闻我如此说话,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身,又将我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说话气度已然。”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滑过我的脸颊,这让我想起了山洞里的那条小红蛇,于是条件反射地甩开了她的手。目光凛然,冷漠朝她道:“别碰我!”
“哼,还挺犟。”白衣女子冷哼了一声。
我冷望着她,方才的畏惧悄然去了一半。当然,这是我自己给自己鼓的勇气,菩儿必须要有临危不惧的勇力,即便没有任何人在菩儿身边。
“我叫白樱。”她惮了惮衣袖,肆无忌惮的说着。
我依旧静望着她,眸间凝霜,期待着她的下文。
“实话跟你说吧,你体内的火是我施法术打入的。”白樱不急不慢的说着,脸上的笑容依旧。
而我随着她的说话声,脸色渐渐暗了下来。我的红眸并非因我是鬼胎而产生的,而是遭她施了法术。那么,我该庆幸还是该不幸呢?她为什么要对我施法术注入我体内火?我对她来说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你目的何在?”我侧目冷凝着她,平稳的问道。
“杀了万依寒,我让你成为正常人。若不然,炎火发作,一次比一次冷。知道吗?一次比一次冷。”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的语气又加重了几分,说罢朗朗大笑了起来。笑声响彻在整个院落中。
我抬目直直地看着她,百爪挠心,我已经受过心冷到哆嗦的感觉,真的很痛苦。我知道万依寒是尤少倾的仇人,可为何她也要杀他?难道万依寒真的如此十恶不赦?可这个叫白樱的女人看起来也不怎么像个好人,究竟杀万依寒出于何种目的?
“你为什么要杀万依寒?”我终于忍不住抬眸朝她问了出来。
“你没资格问我为什么!你只要记得若想解你身上的炎火,就必须拿万依寒的命来换。孰重孰轻,你应该知道?”白樱的声音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愤意,也许我真的问多了吧。
“可是我手无寸铁,根本没能力杀万依寒。”我淡漠一语。万依寒若易杀,少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