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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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一沉,这下真的牵扯不清了。
把他弄进房间里,我坐在沙发上,板着脸要跟他表明立场。谁知他头也不抬,边摆放碗筷边催着说:“有话等吃完了再说,快趁热。”说着拿起勺子就要喂,我夺过来草草吃完。
他见我吃完,一看手机,装作匆忙的说“我要回去了,店里最近比较忙。明天再来叫你起床。”
我白了他一眼,直接把他按在椅子上:“今天不听我把话说完,你那也别想去。”
“好吧,我听着。”他愣了下,又做出了解的态度,神色平静的回道。
“我已经不是二八年华,对男女感情已经没有什么强烈的梦想,也不喜欢和其他人在一起生活,我不想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改变自己现在的步调。我的作息不规律,吃饭不按时,赚钱不多,照顾自己不够,但这样的生活我觉得很舒坦很满足。如果可以,我很高兴没有认识过你。不是因为讨厌你,而是我习惯了一个人的寂静和孤独。实在无法再有心力接受另一个人了,如果你以后对我不闻不问,我会十分感激你的。”我看着他,把这段时间憋在心里的话跟倒豆子似的说出来。
“斓琳,我不要你的感激,我只是忍不住的想要照顾你。看见你就像看见了我的从前。”他看着我说,把手伸过来要握住我,我往后一缩就躲开了。
他叹了口气说“你从不问任何关于我的问题,感情,生活或其他都是一副没兴趣的摸样。我早就知道你的想法,因为我曾经历过。”他顿了一顿,接着说。“我年轻时为情所伤,颓废度日,什么能够伤害自己的身体我就做什么,甚至吸毒。后来呆在国外的父母知道我的状况,就连夜飞来看我。谁知飞机失事,他们都走了。我看着他们的遗像,一开始是没知觉的,哥哥要把我送到戒毒所,但我逃了,这样继续胡混了两年后,被再次找到送进去。慢慢清醒后我很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然后状态和你一样。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没资格去争取,也不觉得有什么能够抚慰自己已经千疮百孔的身心。”他的眼神里交替闪烁着亲人失去的伤痛和对自己愤恨恼怒的神色。“哥哥结婚有了浩然后,慢慢生意做大,我就接手照顾他,慢慢觉得生活可以安稳自足,没必要把所有的失意和恼怒推给时间和命运。”
“然后呢?”我震惊于他的过去,不知怎么安慰他,只好示意他接着说。
他笑了笑,“浩然今年七岁,我这么安稳的生活了6年,期间不是没有对人动过心,但没有像对你一样的发自内心想要去纠正别人的生活习性。或许是因为在你身上看到了我的从前,所以不想让你像我一样体会那种挫骨扬灰的生不如死。在我看来,你的一切都不算太晚,要改变还是有希望的。”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我,充满了怜爱。
“好的,我了解了。”一时之间还消化不了这么多的消息,我需要静几天想想。接着,想起了什么似的,“我要问你件事。”
“什么事。”他把翘着的脚摆正,上身前倾,摆出认真回答的姿势。
“你对我好不是因为要追我吧?”我犹疑着说,想要确认一下。
“老实讲,我不确定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但要照顾你,希望你慢慢融入正常社会生活的心是很确定的。”
“好,这我就放心了。”我松了一口气,既然还没有要收我做他另一半的愿望,还是有机会继续做朋友的。我是真的怕了恋爱,怕了动心。
“我现在可以走了么?”他掏出手机,在我面前摇了摇。
“好的,走吧。最近一个星期不要找我,我考虑下要不要接受你的改造。”我不忘给他一个期限。
“好的,就听你的。但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他欣然应允。
看着他脚步轻松的开门离去,我瘫在沙发上,完全不知脑里在想什么。
我要接受这个人从此进入我乏味平静的生活么?这样的生活下去,是否真如他所经历的那样会前途一片黯淡,最后走入死路。我不知道怎么去做决定。虽说现代女性因为接受的教育和所处环境已经处事决断,趋向把利益最大化。但我这个与世界不知脱离了多少年的人,还是那个没什么主见,遇事就陷进情绪里的人。一个堂堂二十七岁的女人还和十三四岁时一样,在做决定方面没有什么进步,想想真是惭愧万分。
我打算昏昏噩噩的过这一个星期,我有意恢复认识张允成之前的作息习惯,昼夜颠倒的生活,凌晨醒来后开电脑看网店订单,逛论坛,看视频。饿了就吃饭,困了就睡。
可是,我发现自己变得有些勉强,一开始还是开心的看到自己重回自由的生活,但过了两三天后,就觉得生活少了些颜色,总是有些无聊。到了第五六天的时候,当我晚上醒来,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头顶上蓝白色的灯光就像是一面照妖镜,衬出了我的日渐苍白。我开始觉得生活没有意义,自己怎样做都是无用的挣扎,没有什么能够救赎自己这颗空虚无助的灵魂。拿出绘画本涂涂抹抹的时候,看着比下渐渐成型的形象也觉得了无生趣,原先的幻想能得以实现的成就感变得暗淡无光。
或者,这是张允成已经比想象中还要深的渗入进了我的生活。我不无丧气地这样想。
走到窗台前,看着外面昏暗的路灯光,不知什么时候,街角坏掉的路灯修好,楼下一片昏黄的灯光照射着空旷无人的街道。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也没有突然出现的人,世界正在按部就班的运转。天黑了人们就休息,天亮了就起床。喜欢了就爱,不爱了就分开。难过了就哭,开心了就笑。到年龄了就结婚,有孩子了就辛苦的卖命工作。等老了就安安分分的带孩子等着老死或病死。这些原本就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的,每个人都这样的活着,他们清楚的知道生活的轨迹,但还是安然的接受生命里的每个改变。
我有些迫不及待,给张允成打了电话。
电话里是有些虚弱的声音,“喂?斓琳么?”他耐心很好,没有因为我打扰他的睡眠而发火。
“是啊。我决定接受你的好意,你有时间就折腾吧。不要过火就行。”我佩服自己这么理直气壮的要别人帮忙。
“好啊。”电话那边有轻笑,他听起来心情很好。“看来你比我有进取心,这么快就想通了。”
“是啊。没事了,你早点睡吧。晚安。”我准备挂断电话,却听到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阿成,谁啊。”
“晚安,白天我给你打电话。”他没有回答枕边人的问话就挂断了。
我愣在原地,原来是我自作多情。想想自己真是有点不可理喻,居然会以为这个有点邪邪的怪人会如我般断绝情爱,不理世事。不知那天我问他对我是否有意时,他有没有在心里偷偷的笑我。
放下手机洗完澡后,开着电脑不知做什么。只好去百度找最新的流行歌听,前段时间在超市里看到的那个被各种流行元素包装的歌手果然有三首歌在热歌榜里摆放着。随手点开听,似曾相识的曲调,不知这是旧歌新唱还是外国歌曲的翻唱。
第十四章 情事
更新时间2012…1…27 10:13:14 字数:3025
挂断电话后,张允成再也睡不下去了,僵着身子看眼前的落地柜发呆。被子里的文慧在背后抱住他,软软的撒着娇:“怎么了,店里又有事?”他回过神来,转身抱住她滑嫩的身体,温柔地吻着她的眼,嘴唇,脖颈一直到丰满的白玉肌肤,一路向下。文慧轻轻呻吟着,嘴里不住的说:“别闹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他没有停下,反而更加亢奋。身下的人开始配合着他不断起伏。室内散发着绮丽的情欲,当气喘吁吁结束后,张允成趴在文慧身上,伸手抚着她刚被欲望淹没过的五官,脑里一阵空白。
这张魂牵梦绕的脸,这张曾经把自己的心任意碾碎踩踏的脸,这张能变幻出种种绝情深情的脸,自己曾经在年轻张狂的岁月里愿意为这个人生生死死的折腾着。现在,她就睡在眼前,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的不真实呢。这不是自己多年来的希望么?
从文慧身上下来躺好,文慧攀过来,腿在他的身下不住摩擦,显得欲求不满。
“不是说明天还要工作么?”张云成的身体被撩拨得滚烫,极力压抑住。
“那是明天的事,我要现在。”她在他耳边吹气,继续诱惑他。
他翻过身去,手抚上她的大腿,进入下一轮的奋战。
当醒来时,看着眼前装扮精致的女人,他又有种恍若梦中的错觉。这么完满的不真实,怎么会呢。文慧俯下身来吻他的脸,“阿成,我去上班了。”
“好的,今晚还过来么?”他看着起身出卧室门的那个靓丽身影。
“不了,有活动要参加。”她拎起包,转头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笑,就消失在门边。
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看看手表,早上六点半,窗外已经泛了鱼肚白。夏天果然昼长夜短。头枕上自己的胳膊放空,眉头紧缩也不察觉。那张看来平淡的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衬出一种无法言明的蛊惑魅力。眼底神色不断的变化,显示着他此时心底里的狂暴复杂。
第一次见到斓琳的时候,她在雨中散步,发呆的走在海边,任海风和余地在身上肆虐,似乎是一个失去了痛感的人。她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有些发黄的脸色显示着她不够规律的作息,耳边的刘海扫过脸庞让她的脸变得朦胧。一看就是个心灰意懒的人,在现代生活里,这样对生活的人并不少见。可是,在她的眼神里有一种自己熟悉的神色,那就是某种热度,是对自我所求的执着,或许,正因如此,她的眼底才会显示出一种强硬的不妥协。
那一天,他本来是想去店旁边的海边散散心,顺便帮浩然捡只海星玩。没想到半路下雨,跑到书报亭和店主聊天避雨,谁知她过了一会后也跑过来避雨。看来是抵不住海边的阴冷,看着她有些狼狈的站在前面几步远的地方,瑟缩着的身子在背后让人怜惜。没想到自己会不小心的出声惋惜,结果,她一回头看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不屑,当时自己心里咯噔一下。似曾相识的感觉笼罩着自己,没有想到这个人会让自己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这个女人和年少糊涂的自己有些相像,想到自己都忍不住的想要照顾她,想分给她一些温暖。
本以为雨中送她回家后两人就会天各一方,老死不相遇,也觉得自己做到了一个陌生人应尽的善事。没想到居然会因为浩然和他继续见面,她在游乐园里手拿可乐,一脸迷茫的望着尽兴玩乐的人们,眼底充满了羡慕。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虽然带些穷途的落寞,她的脸上有丝融入世俗生活的希望,看着她瘦小的身子站在摩天门的下面,这个异乡女子身上的美击中自己心底的那根久不动的弦。
死皮赖脸的赢得了以后去“拜访”这个明显过着放纵坏习惯的女人,心情很好的把浩然送回哥哥后,在车上开大音响故意绕远路去海边的店里转了会,嘱咐员工可以提早下班后,哼着口哨开车回家。没想到在自家大门外遇到多年不见的文慧。她坐在他家大门口旁边的石头上,显然等他有一段时间了。原本明朗的心情瞬间跌倒黑暗,爱恨交织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还是那样的美,即使带着一丝罕见的疲惫也没办法掩饰掉那种让自己沉醉不已的风情。卷曲的长发散在肩上,她站起身拦在车前,伸手挡住刺眼的车灯光。下车走到她的面前,这张在梦里出现多次的脸带着醉意的迷离,“文慧,你。。”还没说完,她伸手缠上了脖子,“阿成,我后悔了。”
抱着怀里这个醉的人事不省的女人,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这个人任性的在他生活里自由出现,不顾及每次离开时带给他的痛苦和难过。偏偏他又无法拒绝对方的每次回心转意,即使她已嫁给那个把她当金丝雀养着的情人,也没办法断绝自己对她的痴心妄念。自己对斓琳说已经看淡情事,生活过得平静自足,这是一个怎样的谎言啊。自己的心情却是已经平静,面对文慧也没有了以前的强烈愤恨,但就是个不断和这段过往的牵连。把自己说的那么洒脱那么改头换面,真是不知羞耻。想想,为了劝服斓琳能接受自己的帮助,居然把自己说的这样历尽沧桑。这真是个天大的讽刺。
自嘲着照顾了这个曾深爱过的女人一夜,此后又有半个月的时间,两个人夜夜抵死缠绵,他知道,文慧还会走。那个曾经的第三者,现在的丈夫是不会如自己一般那么纵容她的。说到底,他们两个人都不是文慧真正的归宿,她只是爱着被人宠爱,看着别人为她怒目相加的感受。她考验着爱她的人的耐心,也在挥霍着自己的爱情。明知如此,他还是这么的不能自拔的任她来去。无能为力的等待着自己对她有朝一日的淡漠。只是,再次面对斓琳时,看着这个眼神里没有一丝询问的人,居然不由自主的交代这半个月来去向。又一次的撒谎,遇见她后,他就一直在撒谎。不知有天会不会因为这些谎言而失去她。他决定坦言相告,争取谅解。虽然会预想到她的震惊,但更害怕有天东窗事发后她从心里透出来的凉意。
手机闹钟响了起来,看看时间,要去看看斓琳了。这个让自己同病相怜的女子,下决定比自己预想的要快。
“起来了么?”强压住心里的不安,语气坚定地说着。
“恩,还没睡。”她的声音和往常一眼懒洋洋的传过来,不知为什么,听起来很像只两个月大的小猫。
“那先不要睡,我一会过去。想跟你说一件事。”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忐忑,对斓琳交代自己和前女友的情事似乎超越了两人一直以来的界限。
“好的,再见。”她简单的挂断电话,没有拖沓。
挂断电话,起身收拾房间,看着浴室里的两件白色浴袍,有点头疼。不知道过一会要怎么跟蓝琳说。故事不长,没小说里的曲折,只是害怕失去,说不出来的感觉。
宽大的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民族风饰品,大到各种动物骨头做成的家具,小到牙雕,皮帽。都是自己平时出去玩的时候收集来的,虽然现在的社会趋向是抵制皮草,倡导保护动物。但每次去少数民族的地区,最美丽最普及的商品和饰品都是用动物做成的。如果国家立法不准收藏动物制成的饰品,家具,他肯定要判处死刑的吧。
看着有点阴沉的房间,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