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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苍冥之青渊-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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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神色。
    严文白欣然一叹,似已想到原委,看了看叶天然神色变化,突道:“凡事诸多巧合,冥冥中似有天意主宰。若是强求,未必会有这绝世佳肴。可见人生在世,切忌妄动执念,该是你的,迟早是你的,不该是你的,穷极一生之力也难到手。杨小弟以为如何?”
    他以言语点醒叶天然,叶天然岂有不明之理。但说的简单,做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情,叶天然当下一笑,品尝其他上等菜肴,不再说话。
    两人性情皆不喜后厅那风花雪月场所,然而此事古来有之,屡禁不止,纵是在这死后的世界也是难以断绝。只要这天下还有男子,这些地方也将继续存在。
    叶天然心悬兰契和那少女,此时才意识到两年前恶汉那些话的意思,心中自责更深。再次举目四顾,厅内已然平静,那些青楼女子或进后厅,或避楼上,已三三两两不见踪影。叶天然心中大为好奇之时,身侧警兆骤升,先前感觉到的三股气息中的“暴烈霸气”从后厅直冲出来,席卷全厅!
第三章 与子再相会(二)
    霸气是什么?叶天然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所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那横扫千军、莫能御之的气势,惟有经历了血的磨练才能露出锋芒。那么林非鱼与洛神呢?林非鱼的力量是叶天然所见最强的,为什么在他身上没有丝毫这种暴烈之气?
    从林非鱼散乱的记忆里,叶天然也恍惚记得洛神手上的鲜血比天下任何一人都多出十倍,但为何“天清幻心”里,只有一种淡淡的悠闲宁静,便如同初生的婴孩,又似暮年的老者,让人根本无法把他和那样的声名联系起来?
    叶天然想的出神,霸气及体时,他却恍若未觉。突然半空中暴起一片血红的锋芒,当头罩下!
    严文白目露惊色,猛然一推叶天然,自己也向后疾退,用力之巧,足以显露他不凡的身手。然而一推之下,叶天然却像是虚无的,毫无着力之处。严文白用错力道,脸色微变,连累的他自己也只退出四尺半,竟未能脱身。
    血红的锋芒千变万化,终究凝为一杆血刃长枪,斜向下劈,带出一线毫无颤抖的血光。叶天然却淡然一笑,不由自主地抬了下手,动作极为自然流畅。幻心下,虚幻中,他的身影已经隐隐同洛神与林非鱼相合重叠,轻巧地弹指击在枪尖处。叶天然体内的灵力狂涌进枪身,血刃长枪猛地一弹,竟被那一指弹开一尺有余。
    指尖一痛,叶天然骤然惊醒,脱出了“天清幻心”境界,连忙向后退了七步,望向长枪的主人,随后再退两步。
    那个人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瘦,极瘦,其后是高。
    男人年约三四十岁,瘦高的外表让人绝难想象那霸气是从他那看似弱极的身体里发出来的。此刻,他正凝望着自己的枪尖,仿佛是不相信有人能如此轻易地弹开他的枪尖。愣神之下,他身上的暴烈灵力微微一敛,随后却再次向外放出,远远罩定了叶天然的动作。
    叶天然右手背在身后,已经暗结灵力,胸口却突然一股刺痛。那胸章竟然对灵体也发生了作用,一瞬间封闭了叶天然体内灵力流转的道路。当下他只觉得灵力一散,再聚时,只余五成不到,运用时候更加是凝涩无比,可以说连平时三分的实力也发挥不出来了。
    须知即使灵体本身没有七经八脉之分,但是人类的潜意识中灵力的流转还是遵循着死前的轨迹,尤其是像叶天然这样的初死之人,一时半会是适应不了灵体没有经络的事实的。
    被制之下,叶天然心中骇然,纵被血色长枪遥遥锁定,也不敢乱动。
    眼见二人就要动手,二楼梯口却传来一个女子的轻柔嗓音道:“凌大哥为何动气啊?莫非是红泪、烛雨两个妹子伺候的不够周到吗?”叶天然心中一动,细听下去,却不是先前那月姑娘声音。他不禁偏头望向侧上方,却见二楼上缓缓行下一位双十年华的倾城佳人,悠然微笑。
    她的笑容实在很好看,男人绝对不会拒绝那样的笑容。
    女子轻轻移步间,丝质薄衫随意晃动,衬托她诱人的曲线,便有一种淡淡妩媚感觉散发出来。叶天然心中却是凛然,突然记起陆子建女友塔塔那种同样妩媚的笑容,一股寒气似从脚下升起,保持住了他内心的清明。
    凌姓男子冷哼了一声道:“凌某特意在此逗留,就是想见月姑娘一面,两个庸脂俗粉凌某还看不进眼里。就劳烦薛姑娘请月姑娘出来一见,也算我们几个没有白来这一趟。”他口气不善,但话语却似细想过才说出口的,还将叶天然与严文白也带在话内,让二人颇感意外。
    严文白踱至叶天然身边,在他耳边传音道:“那个女子是月姑娘的贴身侍女薛采音,使枪的是延庆市隐逸多年的高手凌浣血,他是未死之人,专为了月姑娘到此。杨小弟竟能如此轻易挡他一枪,若你还活着,日后的成就难以估量啊。”
    叶天然只是轻点了下头,像他们这样死后灵魂未散的人,对于死亡这种事情已经没有太多在意。他低头去看自己挡那一枪的左手食指,已泛出紫黑色的淤伤,麻木不仁,难以伸直。
    叶天然不由心中感慨,这个世界上的能人太多,方才挡去那一枪的不是他,而是林非鱼或洛神,然而他的心虽然与他们相同,灵力却仍然不如他们一样强绝三界,收放随心,所以才会受伤。
    薛采音此时娇笑道:“红泪、烛雨两个妹子可已经是这天香府第中数一数二的美人了,凌大哥的要求未免高了些。须知我家小姐如果不愿意见客,是没有人可以强迫的。”说到最后几字,她的笑声里竟像带了几分寒意。
    凌浣血哈哈大笑,冷声道:“凌某要做的事情,还没有人拦得住!你让开!”说着他上前三步,一把将薛采音推至旁边,向二楼楼梯口行去。
    薛采音轻叫一声,身形不稳,叶天然不由上前两步伸手扶了她一把。薛采音抬起头来,却是娇媚一笑,没有丝毫的惊慌或是不安,还向叶天然轻眨了一下晶莹的眸子。
    叶天然心中一动,脸上立时色变。那股嗜杀的灵力原本只在这天香府第四处流动,直若鬼魅。此刻却是似乎受到了什么命令或刺激,迅速向着一点聚集,根本不似人类活动的情形。
    但见二楼楼梯口那面木墙之后,传出木质碎裂的声响,轰然炸开,一缕肉眼几乎无法看清的黑影破墙而出,直扑凌浣血!叶天然先前觉察到的第三位高手终于在此刻现身在他的面前,一身黑衣,带着一股似来自地狱的鬼气!
    凌浣血到底是一代高手,原本前倾的身体立时一缩,血刃长枪仿佛是弓弦上的箭矢,化为一道血色流星,向黑影的怀里撞去。
    那黑衣人的脸庞完全看不清,笼罩在周身黑色的雾气里,只听他发出一种极为阴沉的冷笑,竟不闪不避,胸口向着凌浣血枪尖迎来!
    凌浣血手中一沉,枪尖刺在黑衣人身前一尺的空气中时,竟发出了一声金铁交击声,像被无形的墙壁阻挡,滑向一边。凌浣血暗道不好,手腕立时回转,横枪护身。
    黑衣人却已抬手,指尖仿佛绽放一朵血色的莲花,凭空中无数的烈焰之鸟席卷凌浣血枪身。那纯钢制造的丈二长枪上,枪尖的“血”向着枪杆迅速蔓延,腾起炽热高温造成的蒸气。
    凌浣血掌中剧痛,心知已被枪上传来的高温灼伤,当下一声狂喝,却不放手。他收枪一转,退后数丈,将枪尖猛地插入一旁巨大的装饰花瓶中。花瓶内的积水发出“嘶嘶”的声响,冒出大片白色水气,连带着瓶中的花也迅速枯萎了。
    “魔师鬼夜!你果然在此!”凌浣血单手持枪,看了看自己脱皮的另一只手,咬牙低喝。
    叶天然心头剧震。那该是西域的修行之法,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魔法,与东方的修真法门大有不同。方才黑衣人欺前之时,手指看似一挥,事实上却已急速舞动结印。在叶天然的感觉里,黑衣人指尖的空气平衡都被他打破,而后凭借他本身的绝强的意志念力,引发温度剧变,生成了那样强烈而短暂的“烈焰鸟”。
    黑衣人却又退回了墙上的大洞里,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声音道:“念你还有三分骨气,此次放你一马。凌浣血,你若再敢在这天香府第中无理,休怪我手下无情!”
    众人皆知,以东方普通的武技,同符咒结成的西方魔法对拼,除非是超越天人之境的人物,否则很难有胜算。而这个被称为“魔师”的人物,很明显身边随时都有准备完成的符咒保护,几乎没有什么漏洞。
    凌浣血一言不发,持枪便向内门行去,也无人拦他。
    严文白轻声一叹,突地道:“鬼夜前辈再此,可是为了……”他话语未落,身前一股未散地灼热压迫感袭来,震得他心胸气息一窒,忙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哼笑一声,不再言语。
    叶天然看在眼中,心知这严文白和鬼夜身份来历绝不简单,他要想在这个不明的地方找到回归度朔山桃母的方法,多半要靠这二人。只是他己身灵力此时已然减弱,再被鬼夜气势一压,只有暂时退出幻心之境,将淤血的手指放在口中吮了一下。
    突觉身边薛采音凝视自己,叶天然心中大慌,忙放下手来,不知道如何应对。
    薛采音眉宇间皆是笑意,盈然欠身行礼道:“我家小姐请公子到楼上一叙。”
    此言一出,严文白神色亦变了变,突然在叶天然耳边低声传音道:“切记不可观望月凝香双眼,那将陷你入险境。”
    叶天然微一点头,心知那“月姑娘”也非常人。但他灵力探察时,却没有发现天香府第还有除了严文白、凌浣血、鬼夜三人外的高手,是以也没有十分担心,随着薛采音向楼梯口行去。
    楼梯下方,鬼夜在破洞内望着叶天然,不知为何身边缠绕的雾气淡了几分,流露出的目光阴沉如墨……
第三章 与子再相会(三)
    步入二楼,所有的房间尽是古时的构架装饰,连最后一丝现代感也消失无形。
    薛采音浅笑盈盈,将叶天然领至走廊尽头的房间,垂首道:“小姐,采音将他带来了。”
    说话间,她抬手轻轻推开房门,回望叶天然,眼神似是暧昧之色,道:“小姐在屋内等你,还不进去?”
    叶天然心中莫名一荡,不由自主地迈进门内,突又回首道:“这……不大方便吧。”
    薛采音猛地把他向门内一推,顺手关闭木门,娇声道:“人都进去了,哪有这许多说话?”叶天然心中大慌,连拍屋门,门外脚步声却是渐行渐远,再不理会他的呼喊。
    默然停手后,叶天然转身回望屋内,正面一扇屏风前,香炉内燃烧着香料,丝丝龙涎香的香气环绕在他周围,却并不浓郁,使人不至于头晕。屏风上,画的是一个女子纤细出尘的背影,十里长堤,柳絮依依,总似有种离情别绪。
    叶天然暗自一叹,提聚灵力,进入“天清幻心”之境。转过屏风,正是一间女子的闺房,装饰华丽精美,充满了古典韵味。然而那一刻,叶天然完全没有看清屋内的布置,他的目光全落在梳妆台前。
    仿佛是那屏风画中的女子降临了尘世。一位身着粉色薄纱的女子静静地做在铜镜前,一手执发,一手持梳,细细地向下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女子的玲珑躯体只笼在那薄纱中,带着一触及破的脆弱,却同样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她的头发极美,倾洒般垂至腰间,似绸缎般无一丝杂色,却是赤裸着足髁,纤细精致的自然之美令人心颤。
    只是因为她周身那宁静自然的气质,竟让人难生亵渎之心。叶天然的心非但没有乱,反而因为那样绝世的容光更加平静,依稀间他恍惚记起了霁月,似乎同样的感觉,他只在“幻灭”的游戏世界里从霁月身上感受过一次。
    幻心流转,叶天然突然之间悟通了许多以前未明的道理,心神骤然提升至常人难及的绝高境界。
    那应该是月凝香的女子轻轻放下了梳子,开口道:“公子能得严先生赏识,定非常人,不知道凝香该如何称呼你?”
    叶天然微微一笑道:“姑娘随自己愿意就好。萍水相逢,姓名本是件无所谓的事情。”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错觉:有一瞬间,他的目光似乎捕捉到眼前的人儿肩膀极轻微的一颤。
    月凝香幽幽地叹了口气,连窗边的烛火也仿佛为之一黯。她轻抚长发,悄声般道:“公子言语与凝香以前所遇的任何一人都不同呢,凝香可否以为公子你是在故弄玄虚?”她微侧过头来,铜镜昏黄的光在她的脸颊上勾勒出一道奇异的曲线,吹弹欲破的肌肤显出一种迷离的光晕来。
    叶天然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道:“可以,故弄玄虚的人也并非在下一个吧?”
    “公子是在指凝香吗?”月凝香似在轻笑,幽幽带愁地道,“公子可知道现在凝香心中也有着矛盾啊。凝香绝非不愿以蒲柳之姿拜见公子,但是凝香的娘亲去世前曾经定下了规矩,凡是欲见我容貌的人,必须在比试中胜过我,若是败者惟有自残双目或是终生囚禁与此。是以凝香虽然想见公子一面,却也不愿意公子受那苦处,在公子胜过我之前,惟有打消此念了。”
    她的声音犹如轻轻拨动的琴音,扣击着闻者的心灵,似是有意无意的一种挑逗,又让人难以想到那样的事情上去。
    以叶天然此时的心境状态,心湖中仍不免泛起几丝涟漪,当时笑道:“月姑娘在厨艺上当然是胜过了严先生,却不知道要和在下比些什么?”
    “我们比……”月凝香身形似乎又颤了颤,娓娓道来,“公子对于凝香来说是极为特别的人,所以自然不能比试那些,我们来比讲故事怎么样?”
    “有个小姑娘,她八岁那年死了爹爹,她的娘亲辛辛苦苦将她带到十二岁,终因为家境难以维持,被迫来到H市投奔亲戚。谁知道那亲戚本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将她们母女卖给了这‘天香府第’的主人。小姑娘的娘亲因为不愿意顺从,被整整折磨了两年,最终还是丢下了小姑娘一个人去世了……从那个时候,那小姑娘就发誓一定要报复这里的主人,于是乘着府中大乱逃了出去,谁知道在她就要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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