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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因缘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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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同心弄一带。”
钟母“哦”了一声,道:“同学你这次月考语文怎么样?我们家小童这次语文没考好,你们语文老师怪怪的,我怀疑他不是正规师范学校出来的。”
傅生反感道:“语文我这次也不好,才80分,虽然蒲老师跟你有过些争执,但蒲老师人还是好的。”
钟母忧道:“我知道你们的语文老师年轻,我跟他们有代沟,但是我女儿好好的成绩就这么掉下去了,想想我真是命苦。”转身对钟童道:“生的小孩也不争气。”傅生见此情景也懵了,只见钟母忽然又起了愁容,热情道:“我家小童别科目也不行,有空你帮我多教教她,同学你来我家坐坐吧,咋们好好聊聊。”
傅生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忙推辞道:“不了,我不去了。”钟母又对着傅生拉拉扯扯了一会儿,这才带了钟童离开。
由于傅生耳目聪明,听得钟母在远处说道:“这小孩怎么这么不听话,叫你放学回家等我来接你……你骗不了我,刚刚那男孩是不是男朋友?最近几天我就知道你不对劲,想留长头发……你是我亲生的,你的想法我还会不知道吗?上学时就要一心学习,别跟男生多接触。”
钟童道:“妈……我没有……我高中到现在都不敢交朋友……我觉得我不配当人的朋友……”声音略带颤抖,像是在哭泣。
钟母叫道:“妈不是跟你说了要拿出点自信来?交朋友是你去交的,再说我不都教你怎么交朋友了?作业多问问,下了课多讨论讨论。还哭!你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得!”
钟童轻声道:“你哪里只说了我一句?你刚刚当着别人的面……说我……不争气……”钟母委屈道:“这么一句你就记在心里?你妈妈我养你这么大这么一句你都受不了?这种话别人做父母的不也都说?人家的小孩都没事,怎么就你记在心里?想想我真要气死。”
母女俩越走越远,傅生虽然耳朵好使,但也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了,但方才的对话,总让人觉得字字刺入人心里。傅生觉得有些许不安,便悄悄跟上去,隐约又听见钟母正在对着女儿的穿着指指点点:“这儿的头发一会儿我给你剪掉点,现在的女孩子不用这么长的刘海,衣服这边怎么拉这么长?塞进去一点……”
傅生见母女俩进了一栋楼房上到第三层,便跑到外面顺着窗户爬到了三楼阳台。“嘭”地一声房门紧闭,随后黄色的灯光在窗户上亮了起来。只听得钟母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哭,你是今天交男朋友被我撞见了。你妈妈我是讲道理的,当着别人的面我什么都没说,你也看见了。”
钟童抽泣道:“我哪里敢交朋友,跟男生交朋友……我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别人……”
钟母听了这句,忧心道:“我叫你别想男女的事,现在吃亏了,有没有被人家碰到?”
钟童哭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母怨道:“那你是哪个意思。”
钟童突然收住了泪水道:“我没事了,妈,我真的没事了。”
钟母怀疑道:“真的没事了?”只听得钟童“嗯”了一声。钟母这才放心道:“小童啊,妈妈也苦,别人家的小孩回到家都跟他们爸妈有说有笑,你从来不跟妈妈说。妈妈知道高二很辛苦,所以我就特意把工作都辞了搬来跟你租在这里,你明白妈妈的苦心吗?”
钟童轻声道:“妈,你其实可以不搬过来……我可以一个人住。”
钟母严肃道:“你一个大姑娘家的我好忍心叫你一个人住?你跟人交际不行,不然倒可以住学校宿舍。”
钟童“哦”了一声。
母女两的对话傅生听得清楚,傅生回想自己与仲国小的时候,父母何时管过他们这么多?加之小学期间周校长的教学概念也是主张自觉自立,因而认为钟母对钟童的管教有些过了。傅生正想着如何能帮一帮钟童的事,脑中却忽然冒出与蒲远沁有关的记忆,图案经内景转换,变成了一扇没有门的门框;而钟童的记忆在内景中置换出来的景象是一片广袤大地上剥落出一道裂痕。这类现象经常出现傅生并没在意。
傅生想着窗户内钟童的哭声,心中冒出几句安慰的话。第二天中午,傅生趁着午饭的时间坐到了她对面,道:“昨天晚上真对不起,后来你在你妈妈走后我又悄悄跟了去,你们好多话我也听到了。你说你交不到朋友,我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很难熬。其实你跟别人一样,有健全的四肢,相貌上也没有残缺,在这儿生活的也都是跟你年纪相同的人,你完全可以跟别人成为朋友,我想说的是你其实不比别人差……”
钟童嚼着饭粒不说话。突然后面桌子上吃饭的人撞了一下傅生的后背,傅生转头看去,正是叶小吉。只见她白了一眼傅生,端着饭盆走到另一张饭桌上,那张饭桌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与傅生通信多日的辛思贤。叶小吉悄悄跟思贤嘀咕着什么,思贤的目光扫过来,见傅生正在看她,侧过脸狠狠地把筷子一甩,端着饭就把菜都倒了,板着脸出了食堂。
傅生这才知道自己闯下大错,他后半句安慰钟童的话倒没什么,但前半句提到了自己半夜跟踪人家到家,实在不像是男生干的事,若在以前的时代,怕是早让人乱棍打死了。傅生见钟童还低着头吃饭,赶忙告了辞跑出去追思贤。他刚追了几步,思贤就拨开双腿飞奔,傅生往哪走她就往哪躲。一天下来,傅生连见她的面都未能成功。
这天放学的时候,傅生刚走出校门没多久,就有四个壮汉堵住了他的去路,这四人面目甚丑,挤眉弄眼的时候还能露出额头那三道深深的皱纹。那领头的人说:“什么也不跟你啰嗦,反正今天我们要打你一顿!”
傅生一猜便知这些人是杨宏叫来的,当真哭笑不得,自己的侄孙尽然喊了一帮人来揍自己的大爷爷,若是杨宏知道这事,不知道心里会想些什么。
边上的两人一个猛扑,欲拉住傅生的手脚,傅生手臂一个旋转便将这两人的双手震脱。只是流氓打架什么招都用,双手仍借势又抓住了傅生的袖口,另外两人前后夹击,傅生赶忙伸手反擒扯他衣服的两人,双手前后一甩,将那两人当做肉盾,抵住前后两人那一脚。那被抓两人身子顿时腾了空,没处借力躲闪,只得硬生生吃了同伴那一脚。出脚的人用力何其的猛,这样的变故又是突发而来,如何收的住踢出的那一脚?两声“嘭”“嘭”,挨了一脚的人便倒在地上□□。
另外两人怒骂:“草你妈的!”手脚齐舞往傅生身上挥去。对付这类“王八拳”傅生有一套自己的经验:越是退步,越是挨打地厉害;上前进攻才能压住对方的攻势。本来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傅生的对手,若从江湖道义上讲,挨他们几拳让他们过过瘾也就算了。只是他们杨家天生骨子里不服输,傅生心想:干什么要让他们几拳呢?因而上下两步两掌,就把那两人击到了地上。如此电光火石之间,就制服了四人。
傅生问了问那领头的:“谁叫你们来的?”
那领头的怒道:“老子最看不起你这种玩弄女生的人!”
傅生听了这句,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自己跟踪人家女生到家确实不对,只得放过这帮人。回来的路上傅生郁郁寡欢,心想人生反复,转瞬之间自己与思贤的友谊破碎,如今任凭他怎么努力,对方连见都不肯见他,普天之下的伤心事也莫过于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缘率第八回(2)

第二天傅生找到杨宏,请他帮自己想办法见思贤。
杨宏见傅生对于昨晚的事竟毫不放在心上,还敢主动找他,心想:傅生倒也是条好汉,对自己叫人打他一事有些愧疚。
其实杨宏以为傅生被揍得很惨,因为昨晚那四个打手向杨宏报告的时候并没有提到他们大败的结局,有些话换个说法说意思又全然不同,比如:昨晚打得够狠,我们四人也都伤得不轻。杨宏一听便能想象应该是一场“恶战”。
杨宏交叉着手臂道:“好吧,我去帮你说说看。”杨宏在课上用手机向思贤了解情况,下课后,他来到教室门口向傅生招了招手。两人趴着栏杆,目光都看着楼下的花坛。
杨宏道:“我帮你问过了,你自己的不好,思贤这么好的女孩你干嘛不搭理她?”
傅生疑惑道:“我跟她一直有写信……”
杨宏不耐烦道:“我的意思是人家其实已经跟你表白过了,你不回应别人也就算了,也不跟她要个号码,不留个号码也就算了,还跟别的女生搞暧昧,说实话我都不赞同你跟思贤在一起。”
傅生道:“钟童的事我可以解释,那天放学我也是偶然遇到她,她妈妈以为我是她男朋友,我放心不过就去看了一下。”
杨宏不屑道:“那思贤每天放学你怎么不去看她一下?人家表明了说喜欢你了你还钓着人家,你不表个态,人家都觉得你在耍她,你这样是谈恋爱吗?”
傅生无言以对,爱情对他来讲太过陌生,但陌生是逃避爱的借口,傅生鼓了鼓勇气道:“你帮我约她,我想跟她谈谈。”
杨宏不满道:“看在昨天我叫人打过你的份上,我帮你这次,你要是伤害到人家什么,我还会找人修理你。”说罢,帮傅生约了思贤晚上一起去吃晚饭。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辛思贤被叶小吉柳珠两人带了出来。思贤一看到远处的傅生,急忙掉头欲走,一旁的叶小吉拉住她道:“你别走,又不是你做错了什么,干嘛怕他,跟他把话说明白了,省的他以后有事没事地又来找你麻烦!去,快去呀。”
辛思贤在几个女生的推挤中靠近傅生,两人并肩走着,叶小吉等在他们后面警惕地盯着。经过一个下午的思索,傅生暗暗下决定,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几十年前的杨伯,而是那高二在校生傅生,也跟周围的人一样,没有特别没有不同,自己应该像普通人一样融入其中。
傅生诚心道:“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会让你觉得虚伪,甚至于是对于你的玩弄,但还是谢谢你,在我最最困惑的时候出现在在我的面前。你不需要我做什么报答,因为你从来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傅生双眼看着前方边走边说。
“我原谅你了。”辛思贤也盯着前方边走边说道。
“恩,我知道。”傅生虽听得思贤这般说,但见她神态举止对自己却没有半分亲昵,也明白她现在只想着自己别再来烦她。
傅生握了握辛思贤的手,诚道:“我知道你的想法。”辛思贤也看了一眼傅生,嘴角微微笑了一下,道:“知道就好,总之也谢谢你。”言语上虽然客气,但给人以那拒人千里的绝决。傅生只得将手松开,披着傍晚的夕阳,身影挤向那莘莘学子的年轻人群之中……
往后几日,傅生一直睡不好,若不是他已将《悟真篇》练成,这几日非走火入魔不可。然而打坐那极静的功夫,虽使人超然,但也让人忘记那寻常喜怒哀乐之情。大凡至道返璞归真,自古圣贤提倡那些喜怒哀乐伤身的言说,并不是主张人要摒弃情感,关键只是在于一个“中”字。性情是人生来而有的东西,只要发乎得“中”,便是真性情,傅生如今正是因此才坐卧不安。
辛思贤路过傅生他们班时偶尔还会偷偷地看傅生一眼,但两人如今的关系大抵如此,彼此间保持着距离。
最近,瞿致杏老把注意力放到语文老师身上。“你留意到没有,阿沁这几天憔悴了不少。”傅生回想起这几天蒲远沁的脸色,确实精神不好。
“你出门证借我一下。”瞿致杏道。“干嘛。”傅生有所警觉,知道瞿致杏又在动什么脑筋。
瞿致杏自顾把傅生的出门证抢了过来,撕了一张纸拿出几瓶颜料调色开始临摹,不一会儿竟然画出一张出门证来。傅生拿着蒲远沁的作品细细看了一遍,上面的学校班级一看便是手写,明显能看出是假的,傅生道:“画得不像啊。”瞿致杏自信道:“我故意画这样,离校警远一点他们看不出来,颜色我精心调过,跟你们的出门证一样。”傅生拿远看了下:“果然很像,你晚上出去吗?”“对。”“宿舍还要查房,你确定没问题?”
瞿致杏听后乐道:“我叫李猴儿点名的时候去我宿舍帮我顶替一下,熄灯后帮我的被子里面塞几个枕头,我宿舍那几个人晚上都不说话,校警从来不进来查。”说完,对着傅生笑道:“晚上跟着我一起,别问去干嘛,总之一起去,我一个人恐怕应付不过来。”
傅生知道瞿致杏又在盘算些什么,但知道他人并不坏,自己的好些科目又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只得答应。“瞿致杏!你给我站后面去!”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秦昕叫道。瞿致杏只得乖乖地站去后头,秦昕得意道:“还有些同学,别人跟你讲话的时候怎么都不会克制下?这次我放过你,下次可要注意。”傅生知道老师这是在说他。瞿致杏一直以为秦昕挺逗,其实是因为她一旦开口讲一些课外的话题就会收不住,这一刻果然,她又开始侃侃而谈:“上课就得有纪律,就好像一个国家要有法律,老师我是非常崇拜法家的思想的,提倡严格的管理,很多事情其实只要法律条文下来了,问题就能很好的解决,比如说现在的酒驾,就是因为国家法律下来后这个现象就明显好了很多……”
后头的瞿致杏打断道:“老师!上厕所。”秦昕皱着眉头道:“去!”
瞿致杏慢慢走到秦昕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道:“一个人杀了人,然后受到法律的制裁死刑,那么法律仅仅发生在杀人之后,惩戒又有什么用呢?法律的作用是要人知道杀人是错误的,发生于杀人之前,这才是法的精神。你根本不得法的要领,只是在一再强调惩罚与严打。”说完微微一笑,自顾出去。
一时间弄得秦昕无言以对。这段对话单从逻辑上讲瞿致杏还理亏,法律一旦从严自然会让人知错,只是瞿致杏高人一筹,他看穿了秦昕说这些话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教训不听话的人。因而瞿致杏这次并不是从道理上胜过了秦昕,而是从心理上刺中了对方,可谓剑走偏锋。
傅生看到瞿致杏上厕所还故意跑到老师面前嘀咕几句,基本上猜到肯定没说什么好话。这才想起文庶与他的那个一个月不捣乱的约定似乎已经过期。
作者有话要说:

☆、因缘率第八回(3)

到得晚上,瞿致杏顺利地跟着傅生混出校门,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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