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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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生赶忙迎上去，问起蒲老师情况，道：“蒲老师你真的要走了吗？”
蒲远沁笑了笑道：“恩，我喜欢教书，到哪都一样，只是你们别太想我。”傅生虽见老师这样，但还是怕钟童一事对他有影响，道：“蒲老师，钟童的事不是你的责任。”
蒲老师笑了笑道：“我知道。”说完，拍了拍傅生的肩膀，道：“我走啦。”
傅生望着蒲远沁离去的背影，心中不舍，但陡然间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人我们改变不了，无能为力。正因为很多人不能改变，才会有蒲老师这样的人不断种着“新世界的种子”，待得那些老的，陈旧的统统因为光阴的流转而逝去的时候，那些之前种下的种子便会取代那些旧有的，最后世界也会朝着那新的前方迈进……这时傅生再看蒲远沁的背影，只觉得他的眼光游离在那充满种种可能的明天。步履跌撞，却又目标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因缘率第十一回
傅生送走了蒲老师，在门卫处的“迟到学生”一栏中签上自己的名字。凌丹卿见他来了，这才宽心。
这几日学校风头正紧，生怕再有学生出个三长两短，前阵子傅生两节课没来上，这次又迟到了两节课，着实让老师担心他的状态。凌丹卿把他叫去办公室谈心，知道傅生是昨晚温习“功课”时候晚了，因而迟到，心里也就放心。
傅生所在的（4）班，以及隔壁的（3）班，因为蒲远沁这一走，意志消沉。随着时间的一点点过去还有那慢慢的适应，同学们这才渐渐接受了这一事实。时值秋冬之际，同学那单调的校服外套下面开始有了花花绿绿好看的格子外套以及连帽卫衣。教室的窗户敞亮地开着，倒不是窗外的颜色让人感觉到秋意，而是那秋之独有的气味让人醉心。教室的内头一排排座椅上一个个学生伏案读书，没有那书生朗朗，却有那静谧的庄重之感。
忽然课桌内的一声振动将傅生从这安静中拉起，傅生以为是思贤发的他短信，一看来信的人是弟弟杨仲国：“最近集团员工出事频繁，代我多多照顾阿宏，我没空来看他。”起初傅生还没留意这则短信，但到得中午午休新闻期间，却看到弟弟的集团上了新闻，标题醒目且吓人——《国仲集团又一员工跳楼自杀，系今年第三次》新闻里还说，集团内的相关负责任都在接受调查。傅生看了这则新闻不免心惊，毕竟一个多月前钟童的事还历历在目，如今这样的事竟然又转而发生在弟弟的员工内，有如约定好的一样，让人隐隐约约感到不详。大约这事又过得一月，又有新闻报道——第四人。待得这月中旬，“第五人”又出来。傅生的手机这几日一直未见弟弟来信，心中又添几分担忧。正在这时，瞿致杏突然过来对傅生道：“第五人有些奇怪。”
傅生问道：“哪里奇怪了？”
瞿致杏道：“前四个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这第五人却是四十岁已经成家的妇女，说不定会有别的隐情。”
傅生经得瞿致杏提醒，当下将这第五人进行一番测算，发现算出来那2048种“象”中确实没有自杀一象，又用这算法重新测算了之前4人，那16581种“象”中却都有自杀一“象”，当下也怀疑起来，心想弟弟近日为此事忙得不可开交，如果自己能帮着查出点什么，倒也尽了做兄长的职责。
傅生道：“我也觉得有问题，只是怎么证明呢？”
瞿致杏道：“只有去现场看一看了，但这现场如今封的死死的，怕是进不去的了，而且命案现场都有警察守着，就算我们进得厂内，也看不到案发的现场。”傅生将此事暗暗记在心上，他随即编辑了一条短信：“第五人的死警察怎么说？”过得一节课，弟弟发来短信道：“也是自杀。”傅生当即回了条短信道：“第五人有问题，让我过来看看。”大约又过了一节课的时间，杨仲国回了条短信道：“好。”
傅生与弟弟约定好时间，并说明了情况，声明要带上瞿致杏。第二天两人一同请假去了国仲集团总部，让弟弟为他们一路开了绿灯。瞿致杏心闪过一丝疑惑，怎么傅生有这本事请的动集团董事。没过一会瞿致杏从现场的警察手中看到了第五人死者的照片，口中依旧傲慢道：“尸检结果给我看下。”那警察见这一个高中生模样的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心里不满，道：“照片看了就出去，这不是你能知道的事情。”瞿致杏清楚自己没调查的权利，虽然杨董的面子在，但人情也大不过法，识趣地将死者照片迅速的记了一遍，还给警察。出来后就对着傅生和杨仲国道：“这个人可能是被杀的。”杨仲国对此毫无兴趣，“哦”了一声，心想这个结论也不过是小孩子的胡乱推断，没有依据更没有查证的办法。
一旁的傅生道：“找到证据了？”瞿致杏道：“找到了，只是不充分，手指骨折，那人掉下去的时候在拼命抓一些窗檐之类的东西。下落的时候还在求生，这证据不是很有力，我们再去转转。”杨仲国心想：这娃倒也识趣。
就这样，傅、瞿两人在又总部转悠了许久，终究找不到什么可疑之处。查的累了，遍泡到厂外的小卖部买了些饮料。只见瞿致杏进得店中，随手指了指架子上的可乐，道：“给我拿两瓶可乐。”那老板道：“那边架子上有，去那边拿。”瞿致杏将可乐给了傅生一罐，打开饮了一口，道：“你为什么也会觉得这第五人有问题，要知道，现在的刑侦可是会筛选出与死者有过接触的任何人；他们会提取衣服上的痕迹，纤维；查看血迹的喷溅；检查死者的体内是否含有药物；推测死亡时间；查看通讯记录……然后把这些一切的一切拼起来，得出的结论是自杀，我们为什么还要认为有问题呢，我只是觉得这人的年纪跟别人不同，你呢？”
傅生道：“还记得有次我做数学题用的那些奇怪的图形吗？”
瞿致杏道：“记得，莫非这不是你胡乱写的？”
傅生道：“恩，我用那法子计算，这第五人的死有2048种可能性，但没有自杀一项。这还是在知道对象已经死亡的结果上才剩下的这两千多种可能，要是不知道这人死了，结果有十万多种。”
瞿致杏听后愕然：“想不到你还有这法子，只是这些都不能作为法庭的证据，证明不了我们的猜想。”忽然瞿致杏又一使坏笑，从怀里抽出一张张报纸来，道：“但是我找到这个，在那第五人的车间找到的。你也看看，能发现什么问题吗？”
傅生将那纸拿来，见是那一大叠报纸心中也是一番思考，却发现不出问题。瞿致杏笑道：“这报纸的最后一期的日期就是这第五人死的时候。这第五人爱看报纸，而送报的人每天早上上班把这报纸带给她。”傅生陡然明白了，接着道：“但是这第五人是在晚上出的事，第二天一早来上班还没什么人知道她的事，按理说送报纸那人应该照例给这第五人带上一份第二天的报，但送报纸那人却没有把第二天的报纸带过来。”瞿致杏笑道：“所以那天送报纸那人很有可能……”
两人急忙将这事告诉警察，警察觉得这推理逻辑严密，便将那送报纸的同事带去询问，最后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两人得知后后暗中观察那人言行，见这人敦厚老实，问起警察盘问的过程，才知道当天来上班前，那第五人的死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瞿致杏与傅生白忙活一场，心里不甘，两人站在那厂房外的通道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
☆、因缘率第十一回（2）
忽然间，瞿致杏大笑起来，傅生听见这笑声问道：“怎么了？”
瞿致杏道：“我找到一个地方有问题了。”
傅生问道：“哪里有问题？”
瞿致杏道：“等着。”当下跑去了刚刚买可乐的那家小店，没过多久又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瞿致杏乐道：“刚刚我买可乐的时候，老板那收银台后的货架上就摆着几瓶，何以又在里面的货架上再摆一堆可乐？你可能觉得很正常，但我要拿那柜台里面的可乐时老板不给，我怕那是巧合，刚才又去买了一遍，那老板还是不给。那柜台里面又没冰箱热柜什么的，显然是自己吃或另外有用处。我刚刚仔细看了一下，老板那柜台里的可乐包装上有个小黑点，看来这可乐有些不对劲，虽然我不知道这东西到底跟不跟这案子有关系，但我们还是得查查。”
傅生道：“怎么查？”
瞿致杏道：“找这附近收破烂的老头儿，我已经记下了包装上哪个位置上有小黑点，既然一般的情况警察都会查到，那我们只好找那些警察叔叔想不到的地方入手，先从可乐查起。”
两人这次又欲去找附近收破烂的老头儿，走到半路，却见的瞿致杏忽然紧张地对着一女工人道：“阿姨好。”只见那女工人四十岁模样，身材较好，神色和蔼，对着瞿致杏道：“瞿致杏，你不上学跑这儿来干嘛？”
瞿致杏急忙指了指傅生道：“我陪他来找他爸。”
那妇女“哦”了声，请瞿致杏吃了些饼干就离开了。傅生问起这妇女来历，才知这人是文庶的母亲韩娟。
两人继续查那可乐的事情，他们找到了收破烂的老头，出了十块钱将有问题的几个可乐罐子买了下来，那老头见这几罐子可乐瓶卖了十块，笑得合不拢嘴。两人仔细看了看这些可乐，却没能发现什么蹊跷，瞿致杏只好说道：“我们把这些罐子送去警察那化验一下，今天就回去吧。”
两人把收来的罐子交给警察，傅生在短信里与弟弟招呼了一声，把今天的结果稍稍与他说了，见弟弟并没回信，自己领着瞿致杏出了总部回去。
回来的路上，傅生问起那可乐的缘由，道：“那可乐里到底发现什么没有？”
瞿致杏道：“没有，只是有一猜想。”
傅生问：“什么猜想？”
瞿致杏道：“Coca…Cola，你知道可乐的发展史吗？”
傅生摇了摇头，瞿致杏续道：“十九世纪末可乐的配方里是含有可卡因这种毒品，因而可乐的英文名叫Coca…Cola，由Coca（古柯）树的化合物制成。这个我们有必要查一下。”
第二天晚上，瞿致杏又邀了傅生半夜去那小店门口蹲守。见前前后后进店的十几人都没人买那有问题的饮料，两人一直等到凌晨两点，才见一男子买了一罐那可乐。瞿致杏立马打起精神，拿着一些没听过名字的部门领导身份上去搭话。他知道精神变态的人一般不喜欢与人触碰，因而与那男子谈话的时候故意靠近他，察言观色，与他聊得熟了之后借机拍拍他的肩，见他厌恶，心中便对这人留下了个心眼，问到这人是A车间的，名叫吕崔，便放他离去。再守的片刻，又看几个来买这可乐的，瞿致杏也一一上前搭话，但对其映像都不如那吕崔深刻。
两人忙乎了一夜，第二日又要上课，傅生倒可以调息凝神，瞿致杏则感到明显精神不足。这天午休，瞿致杏本打算好好睡一觉，哪知新闻里又报道了国仲集团的事，里面一开始说起，集团外一小店的某一可乐内被指含有可卡因。
听得此消息，瞿致杏立马打起了精神细听。只见那新闻接下来则报道说，今年多起自杀事件与这可乐有关，警方已查处了这家小店，并调查产品的来源……瞿致杏闻毕暗叹：“这毒品明明与那第五人才有一丝的可能有关，其他那四人是真的自杀，我可是查过那四人年龄段，学历，生活经历以及人际关系都符合自杀的标准……”想到此处，却见电视上道：“第三名自杀者的女友体内含有可卡因，警方初步认定跳楼是件与毒品有关。”
瞿致杏拍着桌子道：“完了，他们查的方向完全错了。”正打算再让傅生带他再去查查，无奈近日学校请假管的严，要带家长过来才可准假，两人只得等到每四周一次的大周末才能去一次国仲集团。无奈这样的时间太过仓促，几番努力下来都毫无所获。
又过得一个月，国仲集团竟又出了第六个跳楼者，瞿致杏看了那死者的年龄，与那前四位一样都是年轻人，哀叹之余又有一丝得意：“这下我看警方怎么解释这事。”哪知官方解释称，员工内部关系网络复杂，正进一步围绕毒品调查……集团内部承诺会将有问题的人一律开除，领导班子接受调查……俨然一场轩然大波。
瞿致杏虽对此报道大感失望，好在寒假快到，到时候可以再请傅生带他进去好好查一番。
这般，国仲集团上下算是乱作一锅粥，杨仲国每日除了处理死者的事，还要组织记者会，又要配合警察调查毒品的事，渐感操劳。本来这个时候正是快到公司年会的欢乐时光，却还被这几件事折腾地没完没了。
傅生这几日又打了电话，杨仲国听得又是查案子，不耐烦地应允了。傅生领着瞿致杏来到杨仲国的办公室，一番请示过后就去了厂房，瞿致杏心中起了疑问，道：“你跟杨宏的爷爷什么关系？”傅生见这事瞒不过，只得说道：“亲戚。”瞿致杏一想，觉得傅生这解释合情合理，倒也信了。毕竟这两人本就是亲戚，傅生的回答也没说谎，瞿致杏又怎会怀疑呢？只是傅生与杨仲国真正的关系，寻常人又如何想得到呢？
寒假一经开始，两人查案子的时间甚是宽裕，瞿致杏知道除了那第五人是被害外，其余的五人都是自杀，本来他是来查那第五人的事，结果由于这离奇的连环跳楼，他也不自觉地又对自杀事件起了疑心。一开始瞿致杏以为这样的连环跳的自杀者间彼此存在友谊，与之第一个跳楼者产生一致的认识之类，哪知细心一查，才知道这五人生活乃至工作上都毫无关联。瞿致杏将这一疑点说与傅生，傅生当即用那算法又计算了一下那五人，结果如之前一样，每人都有上万种结果。突然间傅生心智一开，用了一巧妙方法，发现这五人那总共十几万种可能事件中，竟有一项是他们共同都有的，那就是在同一时间去都过行政楼。
傅生有了这个结果，忙道：“这自杀的5人在某一时间一同到过行政楼。”
瞿致杏惊道：“真的？”
傅生道：“演算出来的，不妨试试。”假定此说正确，那五个人一起去行政楼，想是被某一领导喊去谈话的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同时接见过这五人的领导肯定有嫌疑。两人立马寻了杨仲国，一番解释后让他在领导班子里问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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