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影茗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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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圭再也坐不住,怒道:“公论老儿,你这辈子就干了一件事,那就是专爱揭人家的短处,死后不怕进拔舌地狱吗?”小发却想:“不知拔舌地狱在第几层?一定在第十九层上面,最不济也是十七层。”宇文诚这时已在后堂运功疗伤良久,并无大碍;万琳琅也未受伤,只是适才一口气窒住了,惦记着北极阁内的变故,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看个究竟。公论正色道:“不错,老子平生专揭恶人之短,不管他名有多高,势有多大,偏爱把他们的盖子揭开来晒晒,让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见见光。宇文老儿,你做事也算周密老到得很,使了这么多年的坏,居然没有露出半点马脚。我恨不能早点把你揪出来,以至于耽搁了许多时日,误了多少江湖好汉的性命。老夫三十年来所揭穿的卑鄙无耻之徒当真不少,你算是当之无愧名列第一。这张黄金宝座是不是虚火洞的皮二送给你的?这人精通马屁之术,乃天下第一会拍之人,跟你这天下第一爱拍之人真是绝配。”众人这才知道,那“古今屁神”原来姓皮名二,皮屁同音,这外号还真是起得好。至于什么虚火洞之名,大家都是头一次听说。公论先生续道:“只不过这‘武林第一名家’六个字要改上两个,叫作‘武林第一神骗’。”此言一出,顿时有人起哄道:“屁神拍神骗,真是天生一对啊。”宇文圭更怒:“你捣鼓了一本破书,对我大肆造谣陷害,是受谁的指使?有没有证据?”公论先生笑道:“若无证据,今天我就不来了。”宇文圭冷笑道:“证据?你倒拿出来看看。”公论道:“宇文庄主,今天是你恶贯满盈的日子到了。若我拿出证据,你便如何?”宇文圭道:“都是些陈糠烂谷子,哪有什么证据可言?若你拿得出来,老夫以死谢罪。若拿不出来,你肯不肯留下你的这颗老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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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论大笑三声,道:“你还真是有恃无恐,真是煮熟的鸭子嘴不烂,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以死谢罪就不必了,我又不想要你的老驴头。”突然转身大声道,“诸位,请看这是什么?”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来,打开包袱,里面是一沓整整齐齐的小纸条。众人心中嘀咕:“这是什么东西?”公论道:“还是请高风高老爷子来看看吧。”高风接过,翻看一遍,递给天青子,天青子看过递给不迟大师。不迟大师看过,脸上怒色一闪,抽出了其中一张,其余的递给柳临风。柳临风看过,冷笑一声,也抽出了一张,其余的递给了少仁。少仁如法炮制,依次递给了何思云、相未了和张越。不多时,所有《武林名家谱》中提到的被害者传人、子弟手中都拿到了一张纸条。这些纸条已颇陈旧,显非新近之物。大家又把宇文圭围了起来,齐声问道:“你还有何话说?”宇文圭一见公论先生拿出这些纸条,先是眉头一皱,后是两腮肥肉突突乱跳,继而全身都抖了起来,叫道:“公论老贼,你从哪里弄了这些东西来?”公论淡淡地道:“你指使六庄为非作歹,之所以能够行动迅捷,千里瞬至,不就是靠的这飞鸽传令之法吗?你自以为那些徒子徒孙手脚干净,不留痕迹,便有恃无恐。我早料到你会死不认帐。现下这些纸条张张都是你亲笔所书,将所害之人及个中缘由写得一清二楚。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赖法。哼!我公论先生说话可曾有一句无稽之谈?”宇文圭见他目光灼灼,心生惧意,暗道:“我飞鸽传令,乃极为机密之事,怎会落到这厮手中?”脸上却故作镇定,道:“以你的手段,伪造几张破纸条,有何难哉?”高风和天青子心想:“这话倒也有理。公论先生手段高明,什么东西都做得出来,何况这区区几张纸?别说是他,连我也知道,只需将新纸用硫磺一熏,看上去便像旧的一般。”公论道:“来人,给我点支蜡烛。”笑道,“宇文老儿就是这样一幅敢做不敢当的德性。有道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哼!老子是揭人短处的祖宗,你这点小伎俩还瞒得了我?”说这话时,将柳临风手中纸条拿过,在烛火上一烤。只过得片刻,那纸条上便隐隐现出“藏剑山庄主人 圭 密令”一行红色小字,旁边还用红笔绘着一把宝剑,一望而知是银河剑的形状。公论道:“大家看清楚了,这是藏剑山庄宇文大庄主密制的水印纸,别人可造不出来。”宇文圭嘴角肌肉牵动,想了想道:“你既已知这纸上的秘密,又有什么造不出来?你这家伙没有别的本事,奇技淫巧是第一流的。”公论道:“好一副顽皮赖骨,我倒看你能赖到几时?诸位,请随我来。这北极阁后院之中想必有宇文圭驯养的信鸽,其中必有几只信鸽是飞往当年案发之处的。他在十八门派均设有秘密驿站,使六合庄中弟子乔装打扮成店家、樵子或渔夫,暗中监视他们的动静。如小霜河的驿站是专门监视参义庄的,商丘的驿站就是专门监视中州剑派的,不过中州剑派没什么动静,却顺手杀了路过的不惑大师。”冷器一手提起宇文圭后心:“信鸽在哪里?说!”宇文圭后心要穴受制,知道冷器只需内力一吐,自己就要一命呜呼,哪里还敢怠慢,道:“信鸽在枢密阁中,那又能证明什么?老夫驯养几只信鸽,为的是联络方便,有何不可?”公论道:“宇文庄主,还请你借我几张水印密令。”冷器见宇文圭犹豫,掌心微一加劲,宇文圭忙道:“有,有。严大管家,拿几张给他。”严美答应着,将那幅群星拱北斗的中堂揭开,在墙上敲了几敲,摁了几摁,墙壁上居然弹出一只抽屉。他从中拿出几张空白纸条。公论接过来在烛火上一试,果然又现出那行红字和银河剑的标记。公论笑道:“大家看清楚了,这些是真货。我们只需让宇文老儿在这上面写几个字,便一切了然。”对严美道:“拿笔墨来。”严美不敢有违,忙吩咐人取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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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论将笔交至宇文圭手中,道:“你这次把得力之人都调到了这里来,下面都剩了些酒囊饭袋,以至于对不迟大师、柳临风和少仁的暗算一个都没有成功。难道就不想再安排一次?来来来,我说你写!”宇文圭抖抖颤颤提起笔来,公论倒背着双手,慢慢踱步,摇头晃脑地道:“字谕东字第一号驿:着汝设法将不日回山之九华不迟诛灭,若得成功,可免上次失手之过,不然二罪俱罚,安排妥当之后,速飞鸽报我;字谕南字第三号驿:着汝设法将不日回山之柳临风诛灭,若得成功,可免上次失手之过,不然二罪俱罚,安排妥当之后,速飞鸽报我;字谕北字第六号驿:着汝设法将不日回山之少仁诛灭,若得成功,可免上次失手之过,不然二罪俱罚,安排妥当之后,速飞鸽报我。”宇文圭刚一犹豫,冷器手上又是一紧,只好老老实实地将手上三张字条写完。公论将三张字条一扬,笑道:“现下我们只需劳驾宇文庄主的宝贝鸽子再辛苦一趟,将这三张密令送达,大家伙儿在藏剑山庄多住几天,静候回音即可。”众人均觉公论先生此计甚妙,信鸽是决不会撒谎的,这宇文圭是否冤枉,一试便知。不迟大师、柳临风、少仁三人对公论先生道:“若非先生来得及时,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生还。”柳临风又道:“我们正好在此多叨扰宇文庄主几日。料来宇文庄主慷慨好客,不会吝惜这几个饭钱。”宇文圭再也装不下去,厉声道:“是我干的,那便如何?”公论先生笑道:“‘那便如何’就不是我的事了。”柳临风等人至此再无怀疑,一齐怒视宇文圭。有人咬牙切齿,有人伸手拔剑,更有人已作势欲扑上去。高风与天青子对望一眼,他二人都与藏剑山庄上一辈人颇有渊源,此情此景之下,对这宇文圭又是痛恨,又是惋惜。高风止住众人道:“藏剑山庄出了这等不肖子孙,实出意外,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自宇文元辰创立藏剑山庄至今,已垂一十二世,天数已尽,夫复何言?宇文圭虽是罪大恶极,各位却也都是一派宗主,总要顾些体面,让他自刎谢罪也就是了,难道当真要乱刃分尸不成?”公论先生也道:“不行不行,他还不能死。”柳临风急道:“您老一向疾恶如仇,怎么今天事到临头,反来阻拦?”书包网 。bookb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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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论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就是你脾气急。宇文老儿的故事多得很,精彩的还在后面,大家伙儿想不想听?”众人都道:“愿闻其详。”心想:“藏剑山庄还有什么重大秘密?”公论先生不急不徐地道:“和这宇文圭相关的共有五件大事,刚才只说了第一件。列位想过没有,藏剑山庄庄主人选向来是优中选优,严而又严,这才保得历代庄主都是才智卓绝之辈。为何到了宇文圭这一代,竟会让这么一个草包加骗子的双料货色当上了庄主呢?”众人一想有理,这宇文圭别说不配做藏剑山庄主人,就连做十八门派中任一门派的掌门也不够格。宇文世家难道真的是人才凋零,不得不矬子里面拔将军?这人刚才还在大言炎炎,在满座英雄面前纵论天下武学源流,颇有论衡武林之概,哪知转瞬间便泄了底,武学修为只怕连宇文诚都不如。在场之人谁能想到?宇文鹰在旁静听,有些事情他也不甚了然。公论续道:“此事说来简单,只因当年宇文剑雄在泰山决战之后不久,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谁也不知去向。”柳临风脾气最急,问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公论怪眼一翻:“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插嘴!他去了哪里,呆会儿自然会说。你这么一催,打乱了我的思路,现下忽然之间忘得一干二净。”柳临风知道这老儿的怪脾气惹不得,忙道:“得罪!您老千万别见怪,我再不插嘴便是。”公论怪眼转了转,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咦!刚才我说到哪儿了?”柳临风道:“您老刚才说到宇文剑雄老庄主不知去向……”公论怒道:“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插嘴!”柳临风又好气又好笑,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天青子笑道:“好了,好了,这么多人等着你,别卖关子了。”公论道:“偏是你这牛鼻子爱多事。”皱起鼻子,似乎又陷入沉思之中,过了半晌,毫无动静。众人虽等得心焦,却谁也不敢再出言催促。良久,公论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直吹得两个鼻翼嗡嗡作响,缓缓地道:“好在还没有老糊涂,总算想起来了。”说着,瞪了一眼柳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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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临风此时有求于他,哪敢得罪,忙后退一步,垂手侍立。公论道:“宇文剑雄一去年余,杳无音讯,临走时并未向家人交待。殊不知他这一去干系重大,现下且不忙说……”柳临风等愈加着急,心道:“这个不忙说,那你想说什么?”嘴唇却没敢张开。公论咳嗽了好几声,大声清了清喉咙,方道:“宇文剑雄既然一去不回,藏剑山庄群龙无首,自然不免要给小人钻了空子。”说着,看了一眼宇文圭,接着道,“宇文剑雄下一代的子侄兄弟五人,以宇文堑天分最高,练功最勤,本来最有希望继任庄主,练成仙剑九如的绝技。可惜这位老兄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除了弄刀使剑,其它事情一概不闻不问。”宇文鹰心道:“父亲果然是这样的脾气,他隐居多年,江湖上无甚声名,公论先生竟然也知道得这般清楚。”却听公论先生道:“当时宇文剑雄尚未婚配,儿子的事就更加说不上了。他们五兄弟商量了一番,都觉得遍寻不到他的消息,说不定有什么不测……”少仁忍不住问道:“宇文老庄主武功通玄,江湖上又有谁能奈他何?能有什么不测?”话刚出口,公论已是含怒不语,一双怪眼转来转去,柳临风等忙向他递个眼色,少仁会意,上前一揖道:“您老别见怪!是晚辈多嘴了。”公论嘴角牵动,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插嘴!糟糕,现下又忘记了。”说罢又皱起鼻子,沉思起来。少仁知道又惹下了大麻烦,一时不知如何才好,只好也倒退一步,站在柳临风旁边,也学他的样儿,垂手侍立。公论见他还算乖觉,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慢慢地呼出一口长气,两个鼻翼又是一阵嗡嗡作响,嗡嗡了好一通,方道:“唉!总算想起来了。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算。”说着,瞪了冷器一眼,冷器一颗大头微微扬起,只作不见,“一个人武功再高,却终究还是凡人,成不了神仙。既是凡人,那就难免会有什么三衰六旺,怎么就敢说一定不会有什么不测之事呢?嗯——?”说到这里,两只怪眼精光大盛,向少仁脸上射去。少仁只觉脸上好像被烫了一下,浑身不自在,忙将头微微低了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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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论见他十分恭谨,顿了一顿,道:“当时他们五兄弟商议,想是他遇到了什么不测,否则即使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也必会派人告知家人。宇文剑雄可没宇文圭这般聪明,知道用飞鸽传书。五兄弟觉得眼下庄内两件要事急等着办,第一是加派人手继续找寻宇文剑雄的下落,第二便是要尽快选出一位代理庄主主持大局。这五个兄弟之中除宇文堑之外,其余都是武功平平,自然公推他做了这代理庄主。宇文堑虽然年轻,却极有希望成为仙剑九如的传人,其他四个是万万做不到的。要知道仙剑九如是道家一脉的武学,最讲究自然无为,绝非一味苦练就可以成功。但是作为庄主,却不能只凭武功高强便可胜任。这宇文堑醉心武学,大小俗务向来一概不闻不问,自当了这代理庄主,被家里家外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弄得不堪其扰。有人从旁觊觎已久,免不了要动动他的脑筋了,这人自然便是武功差劲却颇有些手腕的宇文圭大庄主。” 众人这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