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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此生仗剑任疏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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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刚,这个楼主居然轻易的为另外一个人许下了这般誓言,涉江拿捏不出,这其中,她究竟可以相信几分?

那个也曾哭着向她诉苦的孩子,那个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吊死在无人小屋的孩子,那个为自己改名孩子。。。。。。或者现在这个呼风唤雨的季独酌。

季酌,季独酌,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有时候,靠的太近了,反而看不清。



注意到涉江的目光,季独酌举起了手中酒杯,冲着涉江微微一笑。



时间到了哦。

季独酌用眼神这样说着。

涉江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



只听咔嚓一声,季独酌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人已在摇晃:〃酒里,酒里。。。。。。有毒。。。。。。〃

江鄂一把抱住他的身子,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只觉他脉搏狂跳,显然是中了剧毒的脉象。



与此同时,风雅颂的那群可怜手下们胡乱把最后一口食物咽到嘴里,然后猛地抽出武器,威风凛凛的站起身来。季独酌躺在江鄂怀里,很协调的惊讶掉了一下,然后老刀聂平仲涉江也站了起来。

裴至走到人群中,显然他做戏的工夫还有待加强,他拿着一柄长枪直指季独酌,磕磕巴巴的背台词:〃楼主,裴至也是被逼的。〃

确实是被逼的,只不过是被自家的顶头上司逼着演叛徒。他磕磕巴巴的威胁着,暗地里偷偷看了三位长老一眼,能在楼主大人手下做了那么多年,还没崩溃,这份神经粗到实在另人佩服。。。。。。

他心中哀怨,所以这一眼在江鄂这个被几百口子一起涮着玩的人来说,实在是有点怨毒无比。大约所谓的歪打正着,说得就是裴老先生这种好命的人吧。



假戏真做,假戏真做,做起来总要有几分真。

三位长老心理一个个把季独酌骂的狗血淋头,却不得不靠近了江季二人身边。老刀拿着他杀虎的刀,沉声说:〃楼主,你还要吧?〃

季独酌弱不经风的点点头:〃我挺的住,还好。。。。。。〃

涉江捏着自己的桃花团扇,显然是被下属无情背叛的行为气的七窍生烟:〃你们怎么可以背叛楼主!〃

裴至哭丧着脸回答:〃楼主,请您原谅我吧,我一家老小的命都在鬼面的手里。。。。。。〃



他刚说完这句话,只听厅外一声哈哈哈的大笑,华丽丽的鬼面迈开方步走进厅内。他身后又带了几十个手下,个个手中强弓重弩对准季独酌:〃上次让楼主跑了,这次鬼面不会再失败了。〃

这番对话早就暗地里连过三四边了,季独酌此刻演来真如痛心疾首,他后背一紧,哇的一声,喉头涌出一口血来。这口血不偏不斜,正好喷在江鄂的衣角。

黑色的衣服上点点猩红,如黑夜里开了几只妖冶的梅花。

季独酌抹了一把嘴角,冷冷的瞪着鬼面,心里想的却是

呜。。。。。。

刚才的那口老虎血还真腥,含在嘴里半天总算能吐出来了。。。。。。



这一口血显然引动了江鄂的情绪,他从衣服里掏出几颗之前打劫来的上药按进季独酌的嘴里,柔声的对他说:〃你放心,今天总会护了你出去的。〃

就是这句!就是这句!季独酌心中雀跃非常,咬牙笑道:〃我相信江大侠你。〃



〃哦?既然如此,不妨让我们再来领教一下风雅颂之主手段吧。〃鬼面手中长剑倒提,反手向季独酌刺来。

江鄂的长剑已断,此时不敢贸然接招,幸好老刀的长刀及时扫来,挑开了鬼面的剑锋。瞬间,这两个人一攻一守,在人群中战成一团。



我说,老张头啊,你的功夫没落下么。

还不是被楼主给逼的。

一会儿戏演完了,我们去喝一晚上,不醉不休如何?

算了吧,我可不比刀老您有钱有闲,这么风雅的事情可不适合我一个粗人。



他二人眼神交流着,手上的招数可没敢停下来,刀来剑去,毫厘间可以取人性命。鬼面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一声断喝:〃给我拿下季独酌!〃



簌簌簌簌,强弩破空而来。

江鄂宝剑已断,战斗力大减,他方抱着季独酌跃了起来,七只弩箭便劈面而来。脚腕一勾一挑,带开两只,手上劲风扫去三只,另外两只却是避无可避。什么也顾不得想了,几乎就是下意识的把季独酌往怀里一带,正要以身去挡那两箭,一袭红纱卷来,替他扫开那两只弩箭。



老刀和鬼面缠斗在一起。

季独酌不会武。

聂平仲的功力和自己不分仲伯。

面对着这近百的敌人,似乎只有涉江的杀伤力是最高的。

江鄂眉头一皱,喊了一声:〃先带他走。〃顾不得跟季独酌商量,便把他掷向涉江身边。红纱一卷一带,缠在季独酌的身上。



之前为了强调真实性,季独酌曾经很认真地嘱咐过大家,这一次一定要那出各自看家本领来,此刻这位风韵依旧的美女以手为剑,一掌一人,货真价实的劈在众人身上开路。

聂平仲跟在她身后保护她和楼主,心里偷偷的想:〃老婆啊,你这一掌掌其实想劈的人是楼主吧。。。。。。〃

他们三人在箭雨中艰难前行,几番挣扎,好不容易移到了庭院中。涉江脚尖一点,红纱舞动,带起季独酌凌空而飞,他们两个人高高的落上了屋顶。



〃楼主,你可满意么?〃

涉江咬牙切齿的在季独酌耳边问。

眼见人群中手无寸铁的江鄂早就落了下风,季独酌转了转眼睛,自怀里套出一把匕首来,对准自己的胸膛,高喊一声:〃住手!〃 



下面的人都是听惯他号令的,这一声喊的凌厉,吓得众人差点掉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季独酌把匕首尖抵住自己胸口,颇为大意凌然的说:〃鬼面,你要的是风雅颂,不是一个汉江会的外人。〃



鬼面被他这句话说得郁闷。我说楼主啊楼主,您临阵改剧本也就算了,怎么,怎么还改得这么狗血?!

说不得,他额头一抬,很轻松的回答:〃那日一见,江大侠为人豪爽,鬼面我十分佩服,忍不住也想请他喝一杯水酒呢。〃

季独酌傲然一笑,匕首尖又在胸口顶进了几分,江鄂抬起头,只看到鲜红的血殷湿了他的青衣。

涉江在一旁惊叫了一声:〃楼主!〃

〃鬼面,有没有告诉你太叹心不好?风雅颂或者江大侠,鬼面你只能请一个人喝酒啊。〃

〃楼主果然好气魄,〃鬼面推了推自己面具,〃如果我两个人都想留下呢?〃



〃我赌那只会留下你的命!〃

鬼面身后刀气罩头而来,他正要躲避,那刀却已转开。刀锋到处,替江鄂逼开箭雨,老刀拧着眉头对他大喝一声:〃快走!跟楼主一起走!〃



没有考虑的时间,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江鄂长身跃起,和涉江聂平仲一起保护着季独酌离开了乱成一团的裴府。



望着远去的三个身影,鬼面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摘下自己的面具。

面具下那张长年吹水风的脸变得有点苦涩,他转过身,对着老刀摇摇头:〃我看啊,楼主这次是来真的了。〃

老刀沉默着,没有说话。



〃不知道楼主的伤。。。。。。〃

〃他没有受伤。〃老刀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血。。。。。。〃

〃那把匕首是他小时候我送他玩的,弹簧刀,扎不死人。〃

鬼面愣了一愣,不禁仰天大笑。天啊天啊,这个小季酌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老刀看了他一眼,却叹了口气。



其实,那把匕首早已存在很多年了。

在季独酌还小的时候,有一次,他被父亲责罚了,一个人躲起来哭。老刀哄了他很久都哄不好,便带他上街去玩。这一老一小在外面游荡了一天,小的那只骑在他的肩头,一直委委屈屈的抽噎。老刀使出混身解数来也哄不住他,直到最后,小小的季酌得到了一把可以伸缩的匕首作为玩具才肯破涕为笑。

然而在之后这些年里,他得到的财富已经足够买下几万把名剑。只是没想到,如今,他还留着廉价的它。



老刀摇摇头。

难道是酒喝多了么?一下子变得伤情起来。

他手腕一勾老张的脖子:〃老兄弟啊,今天我们来打个赌吧,看看谁喝的酒多。。。。。。〃

卷二《情未央》



第八章.求心不得待心知



季独酌的母亲是一个没落的世家小姐,老楼主娶她的时候已经四十有三,既没有从她身上看到一点美丽,也没有从她身上看到一点青春。新婚那一天,他就明确的告诉她,我娶你只是因为你是我认识中的女人中最老实的一个。

老楼主需要很多女人,却不需要太多的孩子。太多的孩子总有一天会兄弟阋墙,而对于他来说,一切的危险必须被及时扼杀。

涉江是看着季独酌长大的,他出生的时候,她正好六岁。对于同龄年来说,当年名叫季酌的那个孩子显然不是聪明的,甚至会有些愚笨和怯懦。上好的丝缎捆住他细瘦的腰身,绣花的鞋子束缚他的双脚,厚重的衣服压的他喘不过气。父亲把江湖上那些丑恶的故事一件一件仔细讲给他听,让他知道如果你恨一个人,你可以花费六十年的时光来准备,但总有一天,你必须要让他身边的人统统消失,哪怕是他偶然种下的一朵花都不能放过。

风雅颂少主人的光环强加在他的头上,他小小年纪就要跟着父亲学习喜怒不行于色,他的父亲教他如何成为一个最好的戏子,那张稚嫩的脸上常常挂出连他自己也不懂其中意义的笑。



那么,这一生不就是不能相信任何人了?

季酌昂着头问他的父亲。

一切的信任最后都会变成你的弱点。

您连母亲都不肯信任么?

他的父亲沉默了。



于是季酌固执的认为母亲在父亲心中是特殊的。

他七岁那年,东风山庄回雪阁主在江湖上兴起血雨腥风。风雅颂、燕山贝家、东风山庄三家合作,父亲要亲自负责监督追堵回雪阁主。母亲正好病重,父亲临行前,母亲紧紧拉着他的手求他留下来陪自己。父亲看了她很久,说了一声等我回来,便拨开了母亲的手。然而母亲终于还是没有等来父亲,她在连日的高烧中一个人走入风雅颂的象征至高塔,吊死在塔顶。

那一战,父亲肩头中剑,老刀失去了独子。

不久之后,回雪阁主为了救他那挚友,只身闯入风雅颂,一把火烧光至高塔。身着孝服的季酌抬头看着他,看到火光中他一双眼睛血红欲滴,笑的狰狞而癫狂。

偶尔会想想,回雪阁主和他,似乎一开始有着很多相似的羁绊憎恨,怀疑,爱而不得。但命运让那个人选择了逃避,而自己则选择了挣扎。



一瞬之间,十三年过去,多少风华碾碎成齑粉。

当年的白衣恶魔变成江湖上的已死之人,当年的小季酌长成风度翩翩的风雅颂之主季独酌。

有时候,痛苦的久了,就会成为一种快乐。



季独酌无数次在空荡荡的风雅颂抬起楼,北斗天罡的光芒洒在他衣上,江湖臣服在他脚下,他暗暗的立下誓言:

父亲,我的生命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我要他,我要这个深深爱着汉江会二少爷的江鄂。

哪怕用尽诡计,巧取豪夺,赌上风雅颂的基业,我也要把他锁在我身边,一生一世。



所以他不惜炸毁自己的风雅颂,不惜发动数百手下,不惜撒下弥天大谎,只为让那人敬他知他怜他惜他。当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也不过尔尔。

此时此刻,体内的毒素正在缓慢的延伸。那刀伤是假,但为了追求效果逼真,季独酌倒真的喝了那麽一点点毒药。这一路奔波,药效发作起来,他的肚子里就像烧了一把火一样热辣辣的疼,这让他有点後悔,也许,假戏真做也没必要牺牲到这个份上?

 

按照原计划,涉江〃无意中〃在小河边找到一座废弃的磨坊,三个人扶了鲜血淋漓的季独酌进去。聂平仲为他铺好稻草,他一屁股躺倒在稻草里,却发现江鄂一直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

〃怎麽了?〃

江鄂抬头看了他一眼,用平缓没有起伏的声音说:〃变黑了。〃

估计自己身上这〃伤,〃季独酌装出虚软的样子,垂头看了自己手指一眼,纤细而洁白的手掌上五根手指黑如浓墨,一条黑色的墨线正顺著大麽指一点点往上延伸。

涉江看到他的双手,眉头就皱了起来:〃麻烦江大侠从河里打一些水来。〃

江鄂看了季独酌一眼,松开自己的手,从草垛里找了一只破瓦罐,二话不说就出去汲水了。

 

季独酌等著江鄂走出门,冲著两个担忧的属下一眨眼,把自己胸口的衣服解了下来。

聂平仲看到他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里衣,眼圈一红,哑著嗓子问:〃楼主,楼主,您可别吓我,您胸口伤的严重不严重?〃

〃这个问题麽。。。。。。〃季独酌想了一想,决定还是用事实说话。他把衣服一抖,在两个人目瞪口呆之下,一小截猪肠从衣衫里落了出来。肠衣被血染的通红,显然季独酌之前那一刀就是扎在这根血肠上。他顺手戳了戳那根肠衣,长叹一声:〃可怜了好好一根血肠,如果拿水煮过跟鲜姜嫩蒜爆炒味道很不错。。。。。。〃

 

〃是很好吃。〃涉江怒极反笑,凑上前来,刺啦一声撕开了季独酌的外衣。

〃喂喂,你要干什麽!我手头就这麽一件衣服!〃

〃我要干什麽?〃涉江把他的外衣撕成一条一条,〃兄弟是衣服,老婆是手足。。。。。。楼主你果然与众不同。〃说著,布条一横,用力的往季独酌的胸口捆去。

〃喂。。。。。。你轻点!我又没真的受伤!〃

涉江看了他一眼:〃楼主,说实话,我真有心那这布条勒死你的冲动。〃

〃。。。。。。我们,还是有话好好说吧。〃

 

等到江鄂捧著一瓦罐的水回来,看到的就是〃包扎完毕〃的季独酌病怏怏的躺在草垛上。两个属下似乎正在一脸的愤慨的深呼吸。

他放下手中的水罐,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难得有几分焦急的凑过去问:〃伤得严重不?〃

涉江摇摇头:〃胸口的伤到不严重,严重的是他中的毒。〃

〃什麽毒?〃

涉江瞥了季独酌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七日断魂。〃

 

七日断魂,是个很通俗易懂的名字。

中毒者会自大麽指延伸出一条黑线,黑线到处肌肤变成墨黑色,直到这条黑线流入心脏,中毒者在第七日会彻底身亡。

然而,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毒药里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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