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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倒贴庄主_by春从春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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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迹……住口。”君临缓缓闭了眼,语调哀沉,“不要再说了。”

“你害怕了?”

“莫刀不会死,小王爷也不会有事。”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苍迹神色淡然。

“谁都无权决定别人的生死……”君临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如果他们出事,纵使一死,我也绝对会为他们报仇。”

“你……”苍迹紧紧攥着他的手,眸中的愠色越来越明显,“要是我说不准呢?”

“你可以试试看。”

沉默在两人之间无端蔓延,旋即苍迹低笑出声,犹带着辨不清的暧昧轻茫。

“……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

君临没有说话。

苍迹的吻轻柔的落在他凉滑的发旋上,窥探着那张黑发掩映下端美却眉头紧蹙的侧脸:“这两日,无论发生何种状况,我向你保证绝不会派出人马襄助苏青莲……”

君临狐疑的抬眸看他,眼神里有的是猜不透的戒备。

“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两日之内,不许踏出寒剑山庄半步。”

“你在威胁我?”

“这只是一种条件交换。”

“我不答应。”君临偏过头去不看他,很快又气闷的补了一句,“我为什么要答应??”

苍迹闻言也不恼,淡淡道:“只要你不出山庄,我自会尽力,护莫刀周全。”

“只有莫刀吗?”君临眯缝了眼看他。

“苏青澜不在这场交易范围之内。”

“很好,看来谈判破裂了。”君临冷冷的道,“苍迹,我们的关系不是你用来掌控我的筹码。”

“我不希望看到你惹上不该惹的麻烦。”

“对你而言小王爷是麻烦,对我而言却并非如此。”君临几乎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忿,面颊蓦地涨红,“小王爷帮我的时候义无反顾,我又岂能在他落难之时弃他不理?于恩于义,我尚欠他一份人情,不能不还。”

苍迹瞥见他眼里依稀泛着水色,心在瞬间软得一塌糊涂,连带着说话的语调也缓了下来:“……抱歉,是我太过强求了。”

君临摇了摇头,略略的挣扎之后,感觉苍迹的唇温柔压在自己的唇上,追缠而至的舌炽热得仿佛要将彼此融化。

外面的风比起方才更大了些,拂得廊外的一片草木哗哗作响,像情人之间的低喃,也像女子细细的呜咽,那声音钻进君临敏感的耳膜,清晰又磨人,迫他浸透在起起伏伏的欲念之中、诱使他一点一点往更深的地方沉下去。

一吻方毕,君临已然气空力尽,水雾迷蒙的双眸一瞬不眨,里面映着苍迹冷俊的面容……两人之间的距离竟是那么近,连呼吸几乎也要绵绵的化在一起。

……身下的床褥柔软,被苍迹用舌尖舔噬过的肌肤泛起阵阵宛若触电般的轻微麻痒,君临不得不用力后仰着纤白的脖颈,喘息渐渐变得急促。肢体的纠缠贴合,远远胜过千言万语,烫人的温度把先前所有的不快与误解消融殆尽,燃烧成一片片源源不绝的深深渴望。及至两人完全的结合在一起,被锲入的钝痛很快就在苍迹稍显粗暴的动作下化成了异样的快感,湿润的、柔软的、坚硬的、灼热的……所有的感知忽然变得那么混乱,君临颤栗着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暗自恼恨,任由身体浸淫在前所未有的羞耻之中。

苍迹俯身去吻他攥在一起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舔噬啃咬然后拉扯着松开,君临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忍不住发出“啊”的一声急喘,这时苍迹抱着他转了个身,所有的隐忍瞬间宣告崩溃,君临呻吟着哽咽出声,少了先前的苦闷,多了几分甜腻,水气氤氲的眼眸和翕合的红唇都像极了情潮的催化剂,苍迹只深深的望了一眼,就已有了万劫不复的预感——

第二十七章

阳光照着明亮的窗几,睁眼看见,尽是一片虚晃的金。苍迹自恬睡中醒来,习惯性的伸手一揽,却摸了空。紧张的情绪自他脑海一闪而过,旋即又恢复了冷静。

——君临近来喜欢早起,有空就爱在荷塘边上散步。

苍迹推门走了出去,临近目的地的时候,看见满园盛放的白莲和一抹清雅的素白影子,顿时安下心来,正待再靠近些,脚步却突然僵住。

那个人虽然穿着白衣,却不是君临。

君临不在这里,那他会在哪里??

问题似乎一下子又变得严峻起来。

沐惜追猝然抬眸发现苍迹,惊讶唤了一声:“庄主?”

苍迹没有表情的冲他微微颔首,而后淡淡道:“沐总管每天都在这个时辰打理荷塘?”

沐惜追觉得他话里有话,却不明白他究竟想问什么,于是只顺从的点了点头。

苍迹的脸色忽然变得很苍白,在明熠的光影下宛若透明,原本乌黑的发丝经煦日一照,焕出淡金色的亮泽,孤独的姿影看起来那么飘渺。

沐惜追担忧的踏前数步,指尖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凝神诊视了片刻,然没有发现异常。正讶异间,苍迹的手蓦地反握住他的,用了极大的力气,沐惜追听见自己的骨骼发出一声脆响,几乎使人窒息的痛感瞬时铺天盖地而来。

“……庄主。”闷闷的声音从齿间漏出,沐惜追强忍住想把手抽回的冲动,漂亮的深棕色瞳孔因为疼痛而蒙上了淡淡的一层水色。

苍迹打量着他的脸,视线扫过他温雅柔和的五官,目光深沉,却一言不发。

沐惜追道:“如果惜追做错了什么,庄主不妨直说。”

回应他的是苍迹越来越沉的呼吸,还有越来越冷的眼神。

良久,苍迹松了手劲,戚然道:“君临走了。”

一句话,四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很轻,砸在心头却是那么重,顷刻之间,两人都变了脸色。

“庄主打算怎么做?”

试探的语气,决绝的眼神,沐惜追在问,苍迹却知他心中早有了答案。

“这是一趟浑水。”

“所以?”

“但我相信一个沐惜追抵得过一百个将士。”

“有庄主这句话,惜追誓死相随。”

多年的相处在两人之间培养出了深深的默契——言不在多,但求及义。

松浪滔滔,流水淙淙,却都敌不过周围震天的喊杀声。

经过一日一夜的拼杀,赵广的盔甲早已变得残破,血污沾上了他的面颊,看起来分外狼狈;秦觉本就是不擅武艺的人,他身上有多处刀伤,伤口见了血,有几处竟能隐隐窥见白色的骨;而神情清峻的莫刀,是目前唯一一个未曾受伤、衣裳也没有染上血渍的人。

苏青澜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结局早已注定,无论抗争得如何惨烈,失败的阴影总是如流云伴日,不管逃到哪里,眼前还是跨不过的障碍、杀不完的敌兵和永远高亢的杀伐声,一不小心,就会中了对手的陷阱。

面对李鹰司麾下骁勇善战的铁甲银兵,他明白最后的一点希望正在离自己远去,莫刀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因而寸步不离的护在他的身侧,一心一意的想护他周全。

……前方已经没有路了。

再退,那就是万丈深渊,陡峭的山壁藤蔓密绕,几可遮阳蔽日。明明是艳阳高悬的正午,这里却阴暗湿冷,空气中的寒意如针扎刺骨,现在,苏青澜、赵广、秦觉和莫刀就被困在这断崖高岭上。

周围有披着银甲的兵士,有持刀擎剑的武者,也有威风凛凛的战将,然最显眼的,却是一顶轿子。

藏青色的枕木,深色的幕帘,没有花哨的点缀,却能使人过目难忘。

苏青澜盯着轿子的帘布,只觉得到处都是令人烦躁的声响,就连在夜里听来十分悦耳的风声也仿佛失了洒脱的味。

——他恨不得手上有一把剑。

——他恨不得一剑刺透那碍眼的幕帘。

——他恨不得骄子里的人就这样永远倒在剑下。

“放弃吧。”

一个声音倏尔自帘后传出,苏青澜的心蓦地直往下沉,因为对他而言,那声音代表着一种轻蔑至极的讥讽。

“你在做梦。”

苏青澜低低的说着,转头去看身边的人。

此时的赵广已无暇顾及苏青澜的感受,他的心里满是震惊与懊恼。派去向相爷求援的人消息全无,预料中的救援也未按时来到,眼看着伙伴一个个在身边倒下,那种绝望的心情简直要将他击垮了。

秦觉却像是早已料到了一般,对目前的情况既不感到惊讶,也不感到悲伤,他的眼神灰败,死气沉沉,面上全然没有半点神采。

在这一群人里,只有莫刀的眼睛还燃着斗志,他与苏青澜保持着极近的距离,不愿说话,却也不见沮丧。

苏青澜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那个人是这样的信任自己,把最好的亲信送到了自己身边,要是莫刀死在这里,他该会多么伤心难过,到时候他一定会憎恨自己的无能吧?

……真正的失败,莫过于心死的悲哀。

此时,山下的弯道上忽然烟尘滚滚,整齐的马踏声激得整座山峰都开始震颤。

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赵广和秦觉率先振奋起来——来了!一定是相爷的援兵来了,相爷没有背叛同盟!哈哈。

他们挺直腰杆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苏青澜的眉头仍是紧紧蹙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笑不出来。

那真的是援兵吗?万一不是呢?

——事到如今,他已无法承受幻想破灭的那种巨大的绝望。

周围静悄悄的,两边的人马全无动静,就连阵阵的风声也仿佛瞬间平息下来。

踏地的轻响由远及近而来,为首之人锦冠玉炮,却是男生女相,一开口便是极尖细的嗓音:“圣上有旨——”

苏青澜一愣,思绪在这一刻轰然乱了。

他认得此人是皇帝身边的近侍,但他不明白为何这个人会出现在此,而且出现的时机那么微妙。

待苏青莲掀开布帘,移步下轿,来人又继续道:“经查,小王爷苏青澜勾结袁相、秦觉、赵广等人,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论罪当诛,念及燕亲王猝逝,苏青莲持待罪之身戮力请缨,挽狂澜于倾危,炙情可悯,特赦皇恩……”

后面说了什么,苏青澜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难以置信的望着赵广,赵广却畏缩的埋下头去,卑微得像是要萎顿到尘土里,秦觉的脸色如薄纸白,他空洞的眼神里蓄满了泪水,似是悔恨,又似极深、极沉的绝望,他看着苏青澜嘴唇微动,却只是发出气声,怎么也无法说出完整的字句。

“小王爷!”莫刀见苏青澜身子晃得厉害,险些就要跌倒,慌忙间一把揽住他的腰。

苏青澜僵硬的扭头,凝视着莫刀的眼睛睁得很大,里面满满的都是愧欠。

莫刀知道他的意思,所以轻轻摇了摇头,道:“我相信小王爷是无辜的。”

秦觉见状,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莫刀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哭成这样,不顾形象不顾身份,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爬过来抱着苏青澜的脚,但苏青澜却咬着牙踢开了他。

秦觉还在哭,他呢喃不止,到底说了什么竟没有人能听清。

半晌,苏青澜嘶哑着声音道:“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

秦觉拼命的点头。

“父亲……他真的和相爷勾结,意图谋反吗?”

“……”

“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是不肯对我说实话吗??”突如其来的愤怒让苏青澜的语调骤然拔高,他的表情歇斯底里,神经也近乎崩溃了——

“是……是……王爷他……他和相爷……我们一起……本来只要事情成功……可是王爷死了……”

秦觉说得语无伦次,苏青澜却听懂了,他狂放的笑了起来,这一刻,他的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第二十八章

咸池四位五行中,更主风流貌比花;逆行桃花色犹艳,日时月里反朝年。

很多年前,曾有一名术士为君临写下这四句红纸墨字的命理签文,并言之凿凿:俗话说男忌天罗,女忌地网,你命带孤鸾星、红艳煞,正逢天罗地网几寡宿,可谓桃花入命,绝带七杀,是不祥之人——

君临没有等他说完就怒得掀了摊子,并从此断定那人是个信口雌黄、招摇撞骗的江湖神棍。但随着时光流逝,曾经不信命运也罔顾伦常的少年渐渐长成一个世人眼中的风流公子,所遇之人不可谓之不爱,但为何到了最后,剩下的总是无可挽回的沉殇?

这颗心是不是真的不能爱人,哪怕只有一夕情缘?

这双手是不是真的救不了人,哪怕希望就近在咫尺??

……

溪声漏,云蔽日,伸出的手就这样僵在空中,明明只有不到几步的距离,难道终究还是来不及?

苏青澜站在崖边,一只脚凌空踏在丛生的藤萝上,只要再一步,马上就会在众人眼前消失。

……莫刀没有想过自己的一时疏忽会造成这般严重的后果。

不,有一刹那,他是想到了的:心存希望的人不会有苏青澜那样的眼神,那种眼神、那种神采,无不带着将死之人才会有的肆意洒脱。

——可是谁能告诉他,要怎样才能把一个一心求死之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小王爷……”秦觉颤巍巍的出声,神情悲酸,却没有勇气靠近,神经的弦绷得那么紧,似乎再也经受不住任何刺激了。

赵广一脸愕然的望着苏青澜,他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哭丧着脸,默默的什么也没说。

君临疾行而来,所经之处花木摧折、人马辟易,蒙蒙的烟尘染污了他素白飘飞的袖,但他早已无暇顾及。

李鹰司见有人来闯,正欲下令喝阻,却被苏青莲拉住。

“少爷?”

“……不可。”苏青莲温声说着,只一瞬间,纵容那一抹白影自眼前飞掠而过。

在看到君临出现的那一刻,苏青澜的眼神闪过淡淡的异色,却依然维持着身姿不动。

他深深凝望着这个在自己心脏里端刻下印迹的人,视线扫过那人似秋水多情的眸、纤美高挺的鼻还有尖巧漂亮的颚,缠绵的目光如望尘寰,似乎要将这样绝美的轮廓烙在眼中,而后用焚火噬心的焰一点一点全部吞没。

……就在苏青澜纵身跳落悬崖的那一霎那,周围寂静无声。

君临感到眼前有什么剧烈一晃。

阳光蓦地穿透乌云,在阴暗的角落漾出了荡人心魄的秘彩。

——人在哪里?

——难道是被这样强烈的光亮给吞噬了??

君临手里用力攥着一截生刺的藤蔓,鲜血顺着他的掌心淌落,艳红的坠入雪白的衫。

为什么……

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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