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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流云深处听醉雪-第4部分

小说: 流云深处听醉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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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又累又渴呢!”赵云望着她那向自己撒娇的模样,眼中不知不觉现出一丝笑意,口气也柔了几分:“小姐一路辛苦了,请随在下去驿馆歇息。”说着翻身下马,接过若雪的马缰,一面帮她拎过包袱。若雪侧目望去,暮色辉映下赵云的身姿那般魁梧高大,他的侧面十分俊美,勾勒出挺直的鼻梁,温润的薄唇,美好的下颚……她几乎又看呆了。
赵云带若雪进了驿馆,若雪跳下马,有人将马拉去栓好喂料。赵云退后几步,朝若雪抱拳:“小姐请好生安歇,在下还有公务,就此失陪了。若小姐有何需要,可以吩咐下人。”若雪连忙道:“赵将军!”赵云回身道:“小姐有何事么?”若雪咬了咬下唇,表情有些幽怨:“你,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赵云一顿,立时移开眼:“在下没忘。可在下身份低微,无权无势;小姐是金枝玉叶,若有需要,一呼百应,何需我这个无名小卒出力?”若雪听得他话语中的淡然,忍不住急切上前道:“可是我不要别人!我只要……”“小姐!”赵云突然打断她的话,他转过身去,脊背挺得笔直:“小姐既与袁公子定亲,就当守礼自重,何苦又与在下开这般的玩笑?”若雪呆了半晌,笑了出来:“我并未与袁尚定亲,赵将军何出此言?” “在下亲耳听见,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若雪噗嗤笑出来,忍不住上前拉住赵云战袍一角,娇声道:“我大闹定亲宴,这亲并未结成,虽说挨了父亲两耳光,到底遂了我心愿……袁尚并非我心上之人,将军看不出么?”赵云低头看了看她握住自己战袍的玉手,转过身看着她,星眸含着几许复杂:“小姐,男女授受不亲。”若雪心头一阵难过,只好强压失落放开他的战袍,将颤抖的手藏在背后,若无其事地笑道:“上次一别,还未来得及与将军一叙,可否请将军到房内少坐,小女子有些话要问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心意被拒

赵云略一沉吟,有心推辞,又想到她此来是为易京解围,只得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但在下是男子,擅自入小姐闺房实在有损小姐清誉。小姐有话不妨就在这里说吧。”若雪勉强一笑:“这里人来人往,人多嘴杂,将军不怕有些机密被奸细听了去?”赵云说不过她,只得点头道:“那好吧,请小姐先行。”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进了客房。
若雪请赵云坐在桌边,自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心里哪还有半点甜美欢喜,眼里的光彩已然尽失。赵云何尝看不出她的黯然,星眸一片幽深,单等她开口问话。若雪幽幽叹了口气,定定地看着他:“将军可知我为何而来?”赵云微垂目望着桌面:“小姐不是说令尊欲与公孙将军联合夹击袁绍么?”若雪哼了一声,冷笑道:“将军当真以为我义父如此看得起公孙将军这区区万余兵力?”赵云一顿,苦笑道:“在下不作此想,还望小姐赐教。”若雪轻声问道:“你真的不懂么?”赵云心下一动,沉默了半晌才慢慢道:“在下并非不懂小姐的心意,只是请恕赵云万难接受。”若雪没有作声,赵云有些愧疚地将头转到一边。过了半晌,若雪依然呆坐着没有出声,赵云不禁抬头一看,只见她直直地坐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脸色一片惨白。赵云心中一紧,急忙起身施礼道:“小姐,请恕在下不擅言辞,小姐对在下垂青,赵云感铭五内。但在下乃是一介草莽武夫,虽然祖上是望族世家,但家道中落,双亲与兄长都已亡故。在下孑然一身,怎配得上小姐这样的金枝玉叶?只能辜负小姐的美意了。”
若雪嘴角僵硬地扯了扯:“将军不要这样妄自菲薄。我观将军忠厚仁义,品性高洁,若说配不上,也是我配不上将军。我哪里是什么金枝玉叶?我从小父母双亡,幸得义父抚养成人,我不管世人如何评论于他,他总待我有如亲生。我虽然锦衣玉食,也不过是个孤女罢了……”她语中透出几分苍凉凄婉,赵云只觉好像有针在心上细细密密地扎过,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若雪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道:“我累了,将军请便吧……”说着转过身走到窗前。赵云上前一步,轻声道:“小姐可还要见公孙将军?若是……若是小姐要离去,请提前告知在下,好送小姐一程。”若雪淡淡地道:“将军放心,小女子不是那反复无常之人,既然答应献计,就绝不会擅自离去。”赵云顿了顿,抱拳道:“那在下不打扰小姐歇息了,告辞。”若雪听得他脚步声远去,她转过头来,已是泪流满面。
平生第一次对男子动心动情,为了他几乎相思成痴,可他竟然拒绝了自己的情意。若雪心如刀绞,平日在义父军中倍受宠爱,可如今自己孤身一人风尘仆仆地赶到这里,实指望能以自己的一片痴情换取他的怜爱。他却连正眼都不看自己……她初尝爱恋滋味,竟是如此苦涩,一如流进嘴角的泪水。 
次日,若雪强打精神起床,头痛了半宿,后半夜才沉沉睡去。想到今日要去见公孙瓒,便请差官去报赵云,赵云却传话来道,让她等两天再去晋见。若雪颇为不解,局势如此紧迫,如何等得?问了差官才知道,公孙瓒为固守易京,修了座易京楼,整日闭门不出,只与那些姬妾饮酒作乐。众臣苦劝无效,每日守在楼下进谏,公孙瓒只说易京易守难攻,自家屯粮足够,待袁绍耗尽粮草便会退兵云云,根本不纳谏言。若雪闻听不由得大怒:“如此昏庸的主公,保他作甚!”遂又叫差官请赵云来商议。
赵云在军中正在巡哨,闻得若雪求见,忙放下军务赶往驿馆。一见若雪便问道:“小姐,何事如此焦急?”若雪正色道:“赵将军,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将军有这般非凡武艺,为何要屈居公孙瓒那等软弱无能之辈手下?”赵云轻叹了口气:“云奔走四方,择主而事。先是自组义军清剿黄巾,后为一展抱负投了袁绍,可袁绍并非忠君爱民之人,我只得离弃;那一次界桥交战中救下公孙瓒后,他百般挽留,我那时无有去处,就投至他麾下。本以为得遇明主,谁知他竟与那袁绍是同等人。”说到此,他星眸一片黯淡,一双剑眉也微微轩起。若雪柔声道:“莫非天下就没有将军愿意追随的英雄么?”赵云闻听,剑眉舒展,唇角泛起爽朗的笑:“纵观天下诸侯,唯有平原令刘玄德是仁义君子,其手下两位结拜兄弟,也是至仁至勇的猛将,令我心向往之。可碍于公孙瓒曾有恩与玄德公,又逢易京战乱,玄德托我辅佐,云岂能心怀二意?”若雪听了,心里对他更加爱慕,好一个忠肝义胆、义薄云天的男儿汉!不过也为他心疼,为了一句诺言,就这样苦守险地,随时为了那样的软弱之辈拼死冲杀,真是不值得。
若雪无奈道:“赵将军,如今易京危在旦夕,看来公孙瓒也不会出兵与我军共同攻打袁绍,就这样坐以待毙,你可有良策么?”赵云剑眉一轩:“主公终日里在易京楼上醉生梦死,我等屡劝不听,我也无计可施。今日早晨我已将令尊书信呈上,可主公也未有只言片语传下。”若雪一拍桌子,咬牙道:“待我杀上易京楼去,把他揪下来问个明白!”赵云忙站起道:“万万不可!到时军兵一齐放箭,伤了小姐怎好?”若雪听得他话语中的关切,先是一怔,随即一腔怒气化作甜蜜,微笑道:“好。我暂且放过那只缩头乌龟。”赵云忍不住笑了,但见他薄唇轻翘,星眸满含笑意,看得若雪脸一红,羞涩地低下头,心里甜甜的,随即想到事态紧急,便道:“将军,事态紧迫,我将郭嘉先生交付的锦囊交给你,你速速给公孙瓒看,我在这里等你的回音。”说着掏出锦囊递给赵云,赵云剑眉一凝,站起身来:“不管如何,我总要想方设法见主公一面!小姐请先休息,我去去就来!”转身就出门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若雪困倦得都要睡着了,只听房门外有人敲门,若雪急忙打开房门,赵云一脸苍白地进来。若雪忙让他坐下,倒了茶端给他:“将军脸色怎么这样不好?怎么了?”赵云咬牙道:“不妨事,只是有些气恼。主公不见,我不得已闯上易京楼,将计策拿给他看,本以为他看后便会如计谋所说派兵向孔融、玄德公等求援,里应外合趁机突围,不想他依旧只说固守!毫不在意!”若雪听罢,叹了口气:“如此……易京危矣。”赵云却转头看着若雪,眸子里含着焦灼,急切道:“小姐,此处非久留之地,趁袁军尚未攻来,你快快离去吧!”若雪抬头看着他:“将军不如与我一同离开!你何苦为了那样的人赔上性命!”赵云转过脸,声音掷地有声:“赵云并非贪生怕死之人,我既已答应玄德公要保护公孙瓒,就不能背信弃义,自顾逃命!”“你……!”若雪气极,怎么有如此愚忠之人呢?!赵云急急地道:“此时天色尚早,在下这里还有些银两,小姐带上做盘缠……”若雪紧咬银牙,也不顾男女之防,一拳重重地锤在他胸口:“你这人真蠢得可以!生死关头还想着信义!你本事再大,敌得过千军万马么?!”
作者有话要说:

☆、情付流水

赵云怔怔看着若雪含泪的秋水眼,半晌才呐呐道:“人无信不立。赵云若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如何取信于人呢?”若雪恨恨地看着他:“我为何要特地跑来易京?本姑娘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偏偏要跑来这战火纷飞之地作甚?!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想看着你死!你这样的英雄豪杰竟辅佐这样的主公,有如明珠蒙尘。若是白白丢了性命,别人我不晓得,我会为你伤心难过,你懂不懂?!”赵云还没回过神来,她的身子已然投进他怀里。赵云只觉头脑一片空白,又好似晴空打了一道雳闪,惊得他目瞪口呆。姑娘家的芳香直钻入他鼻中,胸口是她软玉温香的身子,将他抱个满怀。她身子颤抖,在他胸口痛哭失声。赵云手臂抬了几抬,最终握成拳头垂在身侧,沉声道:“小姐……请自重。”
若雪抬起头,望进他幽深难测的星眸,那里如无边的墨海,并无一丝的怜爱。她倒退几步,离开他的怀抱,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绽开一抹苦笑:“对不起……赵将军,我失态了。”赵云垂下眼抱拳道:“此地乃是非之地,还请小姐尽快启程,在下送小姐出城。”若雪看着他,心头只觉裂开几道伤口,痛得几乎不能呼吸。忽觉眼前一黑,直直地向后倒去。赵云一惊,再不顾其他,忙一个箭步上前揽住她的腰,急道:“小姐!小姐!!”若雪面色如雪,已是人事不知。赵云眼中泛起一丝痛惜,将若雪轻轻地放在床上,扯过被子严严地为她盖好,立即起身打发人去请郎中。郎中来为若雪诊了脉,赵云急切问道:“先生,姑娘的病可要紧?”郎中叹口气:“这位姑娘是郁结内伤,一时悲伤过度而闭气,须得好生调理才是。”赵云闻听,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愧疚,送走了郎中,又忙着让人去药铺抓药。他默默地坐在若雪床前,看着她在昏睡之中仍是紧蹙着柳眉,他情不自禁地探出手去轻轻抚平她的眉心,心中只觉辛酸不已。初次见到她时,她一身鹅黄色的衣衫,俏生生地端坐在枣红马上,满身的英姿飒爽。一双多情的秋水眼滴溜溜地在他面上打转,眼里写满了对他的爱慕之情。他早已习惯女子向他投来这样的眼光,并不曾放在心上。但他慢慢发现她并非一般的女子,她既聪慧又爽朗,胆色也是一流,居然敢只身上阵去战温侯吕布。在眼看着她将要被吕布擒住之时,赵云未经考虑便抖手弹出一块石子,正打中吕布的手臂,替她解了围。
她对他的深情,他岂会不知?可是他是什么身份?她是曹操的义女,曹操如今已经大权在握,贵为丞相。他怎配得上她?何况他一向不喜曹操作为,既不会归顺曹操帐下为之效力,曹操又怎能将她许给自己一个无名小卒?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两人倾情相爱,以后难分难舍;不如立时斩断情丝罢了。可是他的心,早已不知不觉烙上了她的倩影,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抹煞的?赵云心中五味杂陈,头一次被女子如此扰乱了心神。
若雪头痛欲裂,意识昏昏沉沉,只觉口中被人一勺勺喂进苦涩难当的药汁。她下意识地推拒不肯张嘴,一个清润的声音便在耳边柔声哄劝着她吞咽。她浑身无力,也睁不开眼,只得任由摆布。不多时饮完药汁,被子被严严地盖好,脚步声渐渐远去。若雪只觉身上烧得滚烫,又渐渐陷入了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若雪只觉得身上出了一身汗,热也渐渐退去,可是胸腹之间却是极为难受憋闷,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一阵一阵的喊杀之声,马蹄声、兵刃相撞声、呼救声、号角声……若雪想坐起来,头却昏昏沉沉地不清醒,她努力睁开眼,不由得大惊失色,屋内全是浓烟,窗棂已经着起了火,噼噼啪啪地直往旁边蔓延。若雪被浓烟呛得一顿猛咳,身上也软的起不来身,她急忙用衣袖掩住口鼻,想冲出门去,却不料刚打开门便被迎面冲上来的热浪逼得倒退了好几步,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若雪趴在地上,心里却异常平静,她倒是不怕死,只是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死在这种地方,她心有不甘。头越来越昏,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她口中念着:“子龙……”
突然,房门被人猛地用力踢开,一个银白色的人影从火中闯了进来,一把从地上打横抱起若雪:“小姐,在下得罪了!你没事吧?”若雪微微睁开眼:“子龙……?”赵云双眼通红,急道:“我们快走!”若雪嗓子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凄惨地一笑:“你自己走吧,我会拖累你的。”赵云也不答言,一把扯下素罗袍裹住她的身子,用双臂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就往门口闯去。一股炙人的热浪迎面袭来,若雪只觉得赵云整个身子都在护着自己,也不知他烧伤没有,心头又是着急又是为他担心。
赵云一从火里钻出来,便有无数袁兵潮水般向他冲来,赵云一面护着若雪,一面招架;一时袁兵也近不了身。若雪挣扎着从他怀里伸出头手,拼命地扑打着他身上的火。赵云一把握住她灼伤的手腕,又急又怒道:“你做什么?!”若雪扬起脸,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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