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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天狼之眼-第24部分

小说: 天狼之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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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实是——月亮总是外国的圆,更何况,人家那还是已经消失了的文明……    
“黎优,黎优!黎优!!”    
主管突如其来的叫声把我从沉思状态猛地吓醒。    
不知不觉中又在工作时间神游太虚了,这毛病……估计下班前少不得挨一顿训。最近小卖部生意奇好,所以上头又给增添了一名人手,这让主管的领导感觉相当好,所以你能从我们这小小四人‘部门’里充分体会到,大酒店的种种管理方针。    
“三号台客人走了,快去收拾收拾!”    
“好的。”    
“卫晴,五号台可乐,快点!”    
“哦。”    
“精神点,都没睡醒啊?”    
哎……这里还有谁能精神得过她。    
集中精力忙了一阵,不久听到头顶响起催促客人离去的广播。抬头看看钟,差不多到下班时候了。    
昨晚没吃药,结果一整夜没睡好,弄得今天一天好象在梦游。所以我决定在下班前去趟盥洗室,好好冲把脸。    
冰冷的水打在脸上,很奇怪,非但没有让我清醒,反而让我觉得更加浑浑噩噩。刚才还只是头有点晕,而现在,却真的头重脚轻起来。    
有点不对劲……    
扶着墙,摇摇晃晃走进一间小间在马桶上坐下,我发觉自己的腿抖得厉害。窗口飘进一道影子,在我面前停顿了一下,急急忙忙就消失了。于是我用力一脚把厕所门踢上,头靠着门板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怎么的,坐着坐着,忽然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觉自己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床对面是窗,一排四尊灰白色的罐子整整齐齐立在窗台上,每个罐子上一张脸,没有星光的夜幕下,好象在冲我嬉笑。    
罐子上的脸,很熟悉,在博物馆最近几天几乎天天都能看到,闭着眼睛我都能念出它们的名字:艾谢特、哈比、杜米特夫、奎本汉穆夫,统称——荷鲁斯四子,保护死人肝、肺、胃、肠的四位神祗。    
似乎几分钟前我还在博物馆的盥洗室,眼睛张开怎么会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明明这些罐子应该在博物馆舒适安全的温室里,怎么一眨眼就跑到了我家的窗台……迷茫中;我看到小芊苍白的脸,在那些罐子背后慌里慌张出现了一下,一闪即逝。如果没有看错,她模糊的面孔上,有种叫做‘恐惧’的东西。    
我承认我经常吃药,安眠药,抗抑郁药,维生素ABCDE等等能让我吃了后会有精神的药……但我从来没嗑过迷药。    
生平头一次,我想说一声:见鬼了。    
在把那四个罐子从窗台上取下的时候,我脑子一刻没有停过。虽然到目前为止人都还迷糊着,但我肯定自己遇上麻烦了。这四样东西是从埃及运来的展品中少有的价值极高的物品,从它们身上散发的气就能感觉得出。而现在它们被从博物馆带到我家,虽然绝对不可能是我自己干的,但,关系也是绝对摆脱不掉。我没有不在场证明,我没法说明从下班到现在这段时间我究竟是怎么从博物馆盥洗室跑回自己家,最重要的,物证堂而皇之在我房间里待着。    
盗窃外国国宝,不知道会是什么罪名,不过用脚指头想想也不会和普通盗窃划上等号。    
所以最后我决定去找阿森,因为除了他,我不知道这会儿自己还能够去找谁。    
阿森不在家。坐在他房门口等着,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说来奇怪,我好象经常能在非正常状态下熟睡,而失眠,似乎永远只是对安乐躺在床上数星星的人才有效。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才睁开眼,我便看到阿森那张略带苍白的脸,由模糊到清晰。    
不知道在我面前站了多久,他看着我的神情有点古怪。身后跟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高大英俊,有着一头柔软干净的发,那颜色,让我想起哥伦比亚咖啡。女的短发如火,长得很像某位电影明星,不过,本该妩媚的眼眸却敏锐而犀利……她让我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优,”伸手把我从地板上拉起来,阿森对我说:“这位是罗扬少校,这位是展琳警官,从公安总局来的。”    
总算明白为什么现在银幕里的新星们会一个比一个难看。原来真正的帅哥美女,都跑去当国家公务员了……不过现在让我不明白的是,接受审讯时,为什么我脑子里想到的居然会是这个。    
〃黎小姐,能不能回忆一下你昨天下班前都干了些什么。”    
〃我去盥洗室洗脸,后来觉得头有点晕,所以在里面坐了会儿。”    
〃有没有见到过什么人。”    
〃没有。”见到过一次流浪的魂魄,不知道算不算。    
〃之后你干了些什么。”    
〃换衣服,回家。”    
〃有没有碰到过谁。”    
〃没有。”    
那位姓展的女警官手里的笔忽然停了停,抬头,她扫了我一眼:“据我所知博物馆员工更衣室是非独立的,下班时间,怎么会一个人都没碰到过。”    
〃我也不知道,进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天晓得到底有没有人。    
〃据当天值班的门卫说,他们没有看到过你离开博物馆。”    
〃嗯……”我点点头:“我离开时好象也没看到他们,挺奇怪的。”隔壁楼死于煤气中毒的心理学研究生曾对我说过,要让别人相信你的谎言,首先你得不认为自己说的是谎言。    
屋子里沉默了片刻。两人似乎对望了一眼,然后,我听到那位罗扬少校干净柔和的声音:    
〃黎小姐,听说你经常服用大量的药物。”    
〃是的,抗抑郁的,助睡眠的……”    
〃好,谢谢你的合作,”说话间,两人站了起来。当然,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坐着。    
〃等你的血样报告出来后我们可能还会再见面,”女警官走过来搭着我的肩膀带我出门,忽然发现,她收敛了锋芒的眼,看上去相当可爱:“今天就这样吧,我们以后见。”    
〃好的,再见。”和她伸出的手握了握,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相信他们既然会来找我,必然不会放过我那不足四十平方的小窝。既然问了那么一大堆问题却没有点到最重要的物证上,可见,他们应该并没从我房间的桌子底下发现那四个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会没有发现,那样一目了然的地方。或者,归功于幸运好了。    
是的,我很幸运。    
出警局大门时,望着天,我不由自主轻轻吸了口气。    
今年秋天似乎格外多雨,刚才太阳还在张扬着夏末秋初的辉煌,转眼间就横风斜雨,让人从骨子里随着那锅灰色的天空生出股寒意来。    
过马路的时候一辆出租车从我面前呼啸而过,躲避不及,被它从坑里溅起的脏水泼了一身。我就此呆了呆,却并非是因为这个原因。回过神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是喇叭身一片,四周行人对我指指点点,急急忙忙跑上人行道,心存疑惑地再朝刚才引得自己蓦然呆立的地方看了一眼。    
风大雨大,车忙人忙……一切,似乎没什么两样。    
但我发誓刚才看到了什么异样的东西,就在那辆车经过身边令脏水溅了我一身的瞬间。    
空气里忽然溢出一种奇特的味道,那味道让人很不舒服。低头,手臂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鸡皮疙瘩起了一大片……    
在路上逛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坐车经过博物馆,那里停了好几辆警车。    
我见到了阿森,和一外国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转弯时,隔着车窗瞥见他似乎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不知道有没有看到我。    
借审讯为由我请了一天的假,并非偷懒,只是迫不及待想回家看看。    
家里果然被翻得彻底。当然,绝对不是因为满屋被翻得狼籍,而是因为,房间里太过干净,比我自己平时收拾得要干净许多……此外,昨晚出门时窗是开着的,但现在却关着,估计是他们离开时已经在下雨,所以顺便帮我把窗给关了。    
很细心,也很有职业道德的一群人。    
可是……    
为什么经过了如此缜密的搜查,却没人能够发现我桌子底下的四个罐子?那些脚一踢就能够着的东西……蹲下身,我在那些圆滑的罐身上摸了摸。这还是第一次能亲手触摸到几千年前的东西,略带粗糙的手感,每一寸都仿佛历史在轻舔着我的手心,告诉我它们是如此实实在在的存在……眼皮子底下的东西,为什么他们居然会没发现。    
灰白的罐身在黑暗里似乎无声散发着层淡淡的光,那颜色,让人觉得有些冷。    
古埃及人把尸体里的重要器官取下,经过处理后放在荷鲁斯四子守护的瓶罐里密闭保存,目的只有一个——复活。长时间以来,他们执着于此,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确实重生了,籍由这些古老的器具。    
只是这令时间都为之折服的东西,在吃饭的时候观赏,实在是比较煞风景。    
虽然泡面的味道够香,香得一房间都是康师傅红烧牛肉那浓郁的气味。不过,这些罐头总不失时宜地能在我过于敏感的大脑里,勾勒出一幅幅干瘪内脏的画面。于是,牛肉汤熏人的香气中……不知不觉掺上了一点点腐味。    
盯着罐子看了足有一个下午,其实脑子里只在考虑一个问题——博物馆消失的文物在我家,这事实究竟对阿森说还是不说。    
晚上将近十一点的时候,他回来了。我听到他汽车驶进小区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他今天的步子听上去挺沉,满腹心事的沉。阿森住在五楼,和我家一层楼板相隔。记得他曾经说:‘优,如果有强盗闯你家,你拿根棍子捅捅地板我一定能收到你的电报。’    
脚步声到了五楼却没有消失。我听到他停顿了片刻,然后,继续朝着六楼方向走来。不到片刻,如我所料,门被敲响了。    
我的心跳得很快,有种贼被捉赃的感觉。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把那些罐子一骨脑撸到了床底下,换睡衣,穿拖鞋,最后,才磨蹭着去把门打开。    
这期间,敲门声不断。不怎么响,有节奏,并且耐心。    
“有事?”    
阿森侧倚在门框单举右手一直不停在敲,门开的瞬间,差点一个暴栗敲在我脑袋上。被我突然的声音给吓了一跳,他举着的手有些尴尬地缩回,转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能进去坐坐不?”    
难得今天会看到他一身正经打扮,有点像商务楼跑出来的小K了。衬衣领带西裤,一头金红色的发服服帖帖梳向脑后,还扎了根小马尾。真是,装正经还弄得像黑社会。    
看他一脸颓废样,想来今天麻烦不少,我有些心虚地瞥着他点了点头,把他让进屋里:“不许乱碰东西,不许抽烟,如果有不轨企图我会喊非礼。”    
“靠,就你那小样……”    
“怎么!”    
“没怎么,大姐说得是。”    
“别给我装嫩。”    
“……”    
“晚饭吃的泡面,还红烧牛肉的。”不得不承认某人的鼻子和狗一样敏感,傍晚五点吃的面,到十一点他居然还能嗅得出。丢给他一罐可乐,我没理他。    
“老吃这种东西对胃不好,下次我请你。”    
“必胜客。”    
“你还真不客气。”    
“客气能吃吗?”    
“呵呵……”他忽然咧嘴一笑:“优,你是不是饿了。”    
胃咕哝了一声代替我的回答。六个小时,一袋泡面哪儿够消化的。    
肩膀上被重重一搭,他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走,我请客。”    
“哦,谢谢了。”不要以为我脸皮很厚,阿森请吃的东西,无非小区外头五块一碗的馄饨而已。阿森的大方从来只对他有兴趣想泡的马子,而我只是他邻居。    
虽然已近半夜,馄饨店的生意还是不错。一群学生模样的几乎承包了整个店,嘻嘻哈哈,吵吵闹闹。    
这里的馄饨馅儿不多,但汤料极鲜,入口醇醇的,从舌尖到舌根的诱惑。    
我和阿森选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吃得淅沥哗啦。确切的说,是我吃得淅沥哗啦。阿森在馄饨端来后只象征性舀了两勺,之后便是用调羹虐待馄饨的全过程,直到馄饨皮在汤里被搅和成一团稀粥。    
他看着身旁的玻璃窗,窗上折射着我的脸。    
我知道他在看我,我也知道他有话想说。    
可我心虚。    
“优,”终于还是开口,声音里似乎透着种疲惫。我的手不由自主一抖。    
“我碰上麻烦了,优。”他丢开汤勺,身子后仰懒懒伸了个腰:“大麻烦……”    
“麻烦?为了那四个失踪的罐子?”我低着头,鲜美的汤在嘴里已经品不出一点滋味。继续心虚。    
“罐子?”他轻轻地笑,伸手在我微卷的发上揉了揉:“不是。是木乃伊。”    
“木乃伊?”我想起了那口石棺里,被一层层在我看来似乎是还比较新的亚麻布,密密包裹得连形状都基本看不出来的尸体。    
“木乃伊,今天晚上突然失踪,就在我们刚摆平那几个罐子问题的时候。    
“失踪?怎么可能?”古埃及盛装内脏的容器被盗,令博物馆几乎处在全面戒备的状态——临时停展,警察值勤……是谁能在不声不响的情况下于众目睽睽中把一具木乃伊偷走?又不是能揣在兜里的东西。    
“别瞪着我,我也认为不可能。到处都是警察,离上次被盗只隔一天,我实在猜不出有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和本事二度偷窃,偷的还是这么大一具木乃伊。可,这是事实。”点燃了烟,阿森的脸在一片淡淡的烟雾中忽隐忽现。    
我胃里忽然有种想吐的感觉:“阿森,我们回去吧……”    
“好。”    
阿森没有跟去我家,他说他累了,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没有睡过觉。    
我一个人回房。    
开门的时候,扑面一阵风,吹在身上觉得有些寒。    
可能是窗没关的缘故。不到天冷,我总也没有关窗的习惯。    
摸索着走进屋里。门厅里的灯好象坏了,进门打开时亮了一下,随即就没了反应。风在漆黑的厅里穿梭,窗帘一起一伏晃着,有点像电影里的鬼影,不过也没啥好怕的。单身住在这层楼,我不怕黑,不怕鬼,只怕强盗和小偷。    
走到房间开灯,灯同样闪了一下立刻就灭。床头灯,厕所灯……挨个试下来,都是如此。奇了怪了,没见过灯泡说坏一起坏的,难道是电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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