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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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世界的男女欢好痛的是哪一方,不过想着生孩子的是男人,直觉的就认为初夜痛的也应当是男人了,她是为了他好,可是现在的情形,她好像顾忌太多了。
“你病才刚好……”她话未说完,就被他堵住了,温热的唇带着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恶狠狠地吻住了她,因为没有技巧,弄得她差点不能呼吸。这个青涩的家伙,虽然两人不是第一次接吻,但他还是没有学会。他搂得这样紧,仿佛要将她嵌到他的身体里面去,她不仅感受到了火烧一般的热,还感受到了那处令他如此狂野的坚硬摩擦着她的大腿。
她止不住轻呼一声,他放开了她,眼睫低垂,眸子里倒映着她的面容:“弄痛你了吗?对不起。”
他的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上带着歉意,隐忍的表情让人心痛。还说要惩罚她呢,还没惩罚,他自己倒先心痛起来了。她笑了笑,主动褪尽了身上的衣衫,勾下那张英俊的脸,仰起头献上一个全心全意的吻。
她直觉这个男人不怎么懂男女之事,她引导着他慢慢进入自己,一刹那的疼痛袭来,让她几欲晕厥。
步青澜撑起身子:“你……很痛吗?我还是出来吧。”
“不要!就一下,你轻柔些就没事。”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那么为她着想,她怎么能为这一点小痛就放弃,不过在心中连连问候了万能的造物主好多遍,连他的妈妈奶奶也没放过。谁会想到女尊国的女子做这种事也会疼!
他放轻了动作,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推进,尽管头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也不敢肆意而为,每动一下,他都会轻轻地吻她一下,两人的低喘声在空中回响着,她紧紧地环住了他,表情似痛苦似愉悦。
慢慢地,比痛疼更让人难耐的感觉弥漫着她的全身,她低喃着让他加快力度。他一直注意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看她的表情放松了些,而且脸上有了一种难言的欢愉,仿佛明白了什么,依言加快了速度,直到被一阵温暖的潮水淹没,他骤然全身一松,发出一声低鸣,铺天盖地的浪花泯灭了他的神智。
凤墨涵醒来时,天还未亮,烛火将残,他的手臂环着她,唇角带着弯弯的笑意。情不自禁地探手抚上他英俊的脸,她有一种新奇的感觉,从今以后,她就是他的妻,他就是他的夫,两人将会携手共度余生,永不分离。
轻轻地凑上前,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落下一个吻,她的心里一阵满足。睫毛轻微颤了一下,步青澜睁开了眼,没有预兆地将她压在身下。
“喂,你干什么?”她叫道,“原来你醒了,干嘛装睡骗我?”
“你一亲我,我又忍不住了……”他带着哀怨的表情看着她,睫毛扑闪扑闪地,嘴唇竟然还轻咬着,让她一阵寒颤。
“你不要做出这种表情,看了让人发恶梦。”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脸。
步青澜嬉笑着说道:“不让我摆出这个表情也可以,我们再来一次。”
这一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月国的男子出嫁有着一套非常繁琐的礼仪,纵然如李悦文那般的平民,也会为出嫁准备一件美丽绝伦的嫁衣,他却抛下了一切,没有鼓乐喧天,没有宾客满座,二话不说就这么跟着她走了,她觉得歉然,也许这个世上再没有像她这么窝囊的妻主。
“对不起,以后有机会,我会弥补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她说道。
他微微一愣,敛了笑容,正色说道:“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拥有彼此!”
“说的对,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她笑着拉低了他的头。这样的暗示他岂会不明白,窃笑着埋首她的颈间,他轻轻柔柔地说道:“为夫一定好好侍候妻主大人……”
其实他碰到她,她的身体就软了,想着夜里的情形,同样心动。她再一次被他点燃的火焰包围,随着他尽情地驰骋,没有了开始的痛,这一次享受到了极至的快乐,两个人一起登上峰顶,又一起沉入温暖的海洋。精疲力竭之际,她勾起一抹笑容,因为想到了一个词——爱如潮水,这个词还真的是贴切啊!
她记得迷迷糊糊间还问了他好多,比如怎么样才知道有了孩子,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之类的话,也没听清他是怎么回答的,就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步青澜大腹便便,怀胎十月后生下一双儿女,男的像他,女的像她,舒儿把那面阴阳镜分开,给了她的孩子一人一面。她问舒儿:“你怎么来了?”舒儿说:“我来看我的孩子。”“孩子是我的,怎么会是你的?”凤墨涵在梦中不悦地说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舒儿说。正当她要反驳时,却醒了过来,那个从来让人侍候的七皇子,她名符其实的夫君已经易好容,打了水放在一旁,叫她起来梳洗。
原来是个梦而已,她把一切抛在脑后,安静地让步青澜笨拙的帮她梳洗。他眉间眼角全是笑意,她不想让他做,可是他不依,他说从今日起,他会侍候她一辈子。
五更鼓过,京城的天已经亮了,守夜的太监刚伸着懒腰离开,月皇就从华阳宫走了出来。儿子被人拐跑了,步贵君急得不得了,她在这里安慰了他一夜,原本她还以为步贵君知情,看他的样子不似作伪,直骂儿子不懂事,有负皇上的栽培,一会儿哭泣着说早知道当初就别拒了这门亲,搞得现在儿子声名尽失,将来找回来只怕也没人要了。
月皇怒气滔天,早朝时把静亲王训了一顿,削了她一年的俸禄,说她连女儿也教不好,治下更是无方,顺便让她交出印鉴,革了她的职,只留着个虚空的爵位。
在勤政殿单独对着安如愿时,她却露出了笑容:“安如愿,你说要是早知道她有这么大的胆子带着澜儿私奔,朕就该早些助她一臂之力才对,省得让兵部的那些人费尽心思。”
“皇上说的是,只是谁会料到六郡主如此任意大胆。”安如愿回道。
“哈哈哈,不愧是朕的女儿,性子里果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这么多女儿里就她最像朕了,当年朕也是,只要想做的事,任你天大的阻碍也拦不住……”月皇想起了从前,眼中带着回忆,一丝柔情从眼底滑过,不过很快没了痕迹,又恢复成了那个冷静的帝王。
“等找回来,皇上准备如何处置他们?”安如愿问道。皇上既然这么说了,六郡主想来是不会有事,她有些担心七皇子,其实两人本就是一对璧人,奈何她了解皇上,敢挑战她的权威,注定了不会有好下场,何况她一直反对凤墨涵娶步青澜。
“既然她想成亲了,朕自会给她找个好的。”皇上却似明白她的心意,绝口不提七皇子。
“六郡主很固执呢。”安如愿说道。她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七皇子定然是爱到了心尖上,又怎么会轻易妥协。
“哼!固执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朕会让她明白这一点。”月皇说道,眼底闪动着幽幽的光。安如愿不再言语,她知道到了这个份上,言多必失,纵然她如此忠心,是月皇最信任的人,她也有些看不透她,有时候觉得她冷血得可怕,有时候却又感慨她的不易,也许做帝王的就是这个样子,尤其是一个有着雄心壮志的皇帝。
“派出去的兵有消息了吗?”过了一会儿,月皇问道。
“老奴派了四队人马出城,往四个方向追去了,暂时还未发现他们的行踪。”
“不必着急,慢慢搜寻,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自己出现。”
“是啊,也许六郡主想着等皇上气消了,就带着七皇子回来了。”安如愿回道。
“朕的气不会消,她也不会这么以为,不过你看着,她一定会回来的!”月皇肯定地说道,脸上浮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安如愿抬眼看到那抹笑容,心中的不安在慢慢扩大,等着那两个孩子的,会是什么样的悲剧?她有些惋惜,可是她并不同情,面前的人才是她的主子,这一生她都会效忠于她,别的人再怎么样,也与她无关,哪怕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那个孩子。
“皇上,除了老奴派出的人马,还有另外的人马在寻找六郡主他们。”安如愿奏到,她差点忘了禀报这件事,真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是吗?是老二还是老五?”月皇问道。
“皇上英明,二公主和太女的人马都在寻找。”安如愿不得不佩服。其实月皇对女儿们的了解,也许比她们自己来得要深透,那些孩子资历尚浅,还以为她们瞒得很好,却不知月皇的眼睛早已洞察了一切。
月皇皱了皱眉:“老二这样做情有可愿,朕估计老五也会这样做,但觉得还是有些难以理解,她最近虽然与六郡主走得近,可是朕知道她不是那种看重情义的人,她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难道朕给她的还不够吗?”
“太女的眼光倒是很准,知道六郡主是个奇才,是个值得拉拢的对象,也许她这样做也是为了将来做打算吧。”安如愿见月皇盯着她,只得揣测着说道。
“只是她不要给自己引来祸端才是……人心叵测,什么事都不能只看表面。”月皇摇了摇头,“朕的江山迟早都是她的,她所要做的就是等,时辰到了,朕自然会交付给她,只是她的性子还需要锻炼,她还没有具备一个合格的帝王最应该拥有的东西。”
绝杀
越是往南,气候越是温暖,北方冰雪已经消融,南国的春天来得更早,一路上已是春暖花开,看不够的鹅黄嫩绿,数不尽的姹紫嫣红。凤墨涵与步青澜一路南下,先走陆路,又转水路,坐船下了湘江,最后入了宛南城,在那里定居下来。
宛南城靠瀞江而建,真正的江南水乡之地,景致逸人。瀞江的水很清,清得能看清水底鱼儿的嬉戏,瀞江的水很纯,纯得像一块无瑕的翡翠。步青澜与凤墨涵最爱做的事,就是划上一艘小船,在江上邀游,当船移到江心时,四面青山,一江烟雨,仿佛天底下只剩下他们两人,其中的甜蜜无法诉诸言语,只觉心中的情意似水面的圈圈涟漪,不断地扩散,一日比一日深远。
他们在宛城最为繁华的街道住下,凤墨涵似乎早有准备,直接就找了落脚之处,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暗语,便有人领了他们进了一个宽敞的院落,所有家私齐全。步青澜也没有多问,对他来说,一切好像都是理所当然,他全心全意地信任她,只要跟着她,到哪里都无所谓。
凤墨涵在瀞江里捞啊捞的,捞出些不知名的水草,又在附近的山上挖了些草根,还捉了些奇形怪状的虫,混在一起捣啊捣的,制成药丸子。药丸才制好,大概也就住了半月左右,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步青澜拉开房门见到外在站着的江萧颖,吓了一跳。
“小徒弟你怎么来了?”他一把将江萧颖拉进了屋。
江萧颖愣了愣,随即了悟地指着他说:“你是七……”话没说完,先自己捂住了嘴。
“你既然叫她做师傅,不妨叫我师伯。”步青澜弯着眼笑道。那双眸子少了几许锋芒,多了几多柔情,言辞婉转,如春风般的轻柔。
凤墨涵闻声出来,惊喜地叫道:“萧颖你来了,七哥,有什么话进屋再说。”
步青澜携了江萧颖进屋,江萧颖红着脸说道:“你们……”
“我和你师傅前些日子成亲了,怎么,不想认我这个师伯?”步青澜含笑看着他。
“师伯!”江萧颖赶紧叫了一声,师傅敢带着他私奔出京,自然是十分地喜欢了,师傅自己挑的人,他哪里敢说不是。何况步青澜向来没有皇子的架子,与师傅看起来是极为相配的。
凤墨涵问道:“你总算来了,没将我的行踪告诉别人吧?路上可有什么人跟着?”
江萧颖摇了摇头,得意地说道:“我一出京就有几拨人跟着,不过被我甩了。”
凤墨涵点了点头:“那就好,师傅教了你这么久,但愿不是白教的。你赶路也累了,今日就歇一晚,明日再回程,你既然出了府,以后也就不用回去,免得那府里的人拿你说事,暂时就跟着取药之人,我会在信中说明。”
“师傅,我想跟着你,你的本事我还未学会……”江萧颖红了眼,他还想着学一身本领,报仇雪恨,再带着哥哥脱离苦海。
凤墨涵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安慰道:“我在这里只是暂住,等我安顿下来,自然会派人通知你,你急什么?”
江萧颖听她如此说,这才安下心来,当日就住下,把京中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到静亲王被革职,步青澜的表情凝重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内疚与不安。
“我们就这样走了,我父亲那里倒没什么,只怕连累了你的家人……”
“不必担心,我母亲毕竟是皇上的亲妹妹,她早就料到了,皇上总会找个由头收回她手中的兵权,我这次违抗皇命,正好给了皇上机会。”想到静亲王对她说过的话,对她的洞察力由衷在佩服,皇家的人,果然个个是人精,你算计我,我算计你,都明白得很。
凤墨涵把制成的药丸全装好了,让江萧颖带回京去。
“这药是给谁吃的?”步青澜问。
“一个苦命之人,只可惜也不过是延长些许日子,再好的药,只能吊命,终归救不了她。”
原来南下为舒儿找药续命,也是她离京的原因之一,只不过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而已。
简单教了江萧颖一些易容的手段,一大早就催他上路,舒儿的病耽搁不得,她生怕晚上一天,那药就派不上用场了。刚走出家门,巷口卖豆浆的黑妞冲着她笑了笑:“陆官人,来碗豆浆。”在这里她姓陆,他姓漆。
“这里的豆浆不错,喝一碗再走。”她对江萧颖说道,吩咐黑妞打三碗豆浆上来。黑妞欢快地应着,麻利地将热气腾腾的豆浆端了上来,油条和包子也摆上了一盘,一边摆桌,一边以极的声音问道:“大清早的就看到陆官人家门口好些人影,是不是来客人了?”
凤墨涵抬眼看她,眼中有着询问,黑妞笑意盈盈地微微点了点头。凤墨涵明白了,她不动声色地等两人吃完,给了黑妞一锭碎银,说道:“不用找了,余下的就当打赏你吧。”
黑妞放大了声音说道:“谢谢陆官人,以后记得常来啊!”
“今日是最后一次喝你的豆浆了,怕是不能来了。”
“怎么,陆官人要走了?”黑妞问道。
“是啊,我是来这边做生意的,如今家中有事,着人来催了,这不,今日就回去。”
步青澜和江萧颖均觉诧异,但见她眼眸一扫,知她如此说定有深意,便未出声相询。出了城,凤墨涵一直没有提回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