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36计(完结)-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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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呢?他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呢?你又了解多少?今天我来和你说这些,不是要和你比什么,只是要说明,父母这命,媒妁之言全是可以改变的,唯有心,这一刻真正的心意远永远也不会改变。所以,你要我放手,就先去问问他,他到底爱的是谁?这一生,他愿意牵着谁的手?”
这一番话,真挚恳切、掷地有声,把白凝若镇住了,因为她所举例的那些外在的东西,怎么及得上如初所讲的心灵相通?她心里明白她所欠缺的就是这些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被打击之下,她却忽然生出一股悍勇之意道,事情已然僵住,既然这狐狸精就是不肯放手就怪不得她搬出救兵了。
“言尽于此,多说无宜。”她向后退了一步,傲然望着如初,“胡姐姐好自为之吧,妹妹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眼见客栈房门在眼前关上,一直缩在一边的八重跳了出来,有点焦急地道,“小姐,她虚张声势,结果让你揭穿了。不过看来她不像要善罢甘休,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呀?”
如初坐了下来,无奈感加剧。
她也不想事情到这一步,可树欲静而风不止,白凝若钻了牛角尖,就是不肯和小光去谈谈,然后做出决定,硬要保着自己的婚约。看来,不想扩大伤害是不可能的。
只是也不能全怪白凝若,古代女子最看重的就是婚约了吧?而且眼看心上人就要被套牢,很难有女人明智到立即抽身的。
“恐怕她要到戚家长辈那里告状了。”如初叹了口气,“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想平静解决这件事已经是不可能了,就等着闹得鸡飞狗跳吧。”
“啊,那么办?要不把老爷叫来?要不通知下未来姑爷?”八重一听,小脸都白了。
如摇摇头,“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不要惊动我爹,我不想让他再为我操心了。至于小光,明天早上他不是说来看我吗?那时再告诉他好了。白凝若虽然已经决定动手,却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我猜她会想好每一个细节后再去报告家长。”
“这白凝若真是的,干嘛死抓着不是自的东西不放手呀。”八重撅着嘴道。
如初无语,因为大家对“属自己的东西”的概念理解不同。她觉得是爱情,可白凝若觉得是婚约。
“洗洗先睡吧,养足精力,过几天有你瞧的。”她吩咐。
而因为心中有事,大脑超级亢奋,所以这一夜如初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太阳才出来,就听到有石子敲窗的声音。披衣下床,打开窗户一看,瞬间,心里所有的郁闷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感动的笑意。
在她的房间窗外,是一条偏僻的后巷,而正对着她的窗户,有一棵小小的、不知名的树木。因为已经入冬,天气寒冷,树上的叶子早掉光了,每天她看到它都是光秃秃、可怜巴巴的样子。可现在,树上“开”满了花朵,难得的是不仅有红花绿叶,还有黄的、紫的、蓝的、黑的、白的各色花样。
确切的说,那些花不是开的,而是被粘上或者被系上的,全是碎面料做成,样子嘛……超级难看,手工差到令人不忍卒睹,有的甚至只是两条烂布条拧在一起。可满树春意就让这些碎布生生装饰了出来,再看树下那两个呵着手、傻笑着、蹦跳着保持身上温暖的年轻男子,如初心头的暖意怎么能抑制得住。而其中一个年轻男人正仰望着她,眼睛亮闪闪的,笑容比初升的阳光还要明亮温柔。
“如初,我们合好吧?”他的声音在早晨的幽静中清亮的传了过来。
原来,她昨天假装生气,让他来哄她,他就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他是大明朝第一个送她花的男人,之后也送过几次,大概知道这个能讨她欢心,所以在寒冷的冬夜一夜不眠,在朋友赵三红的帮助下,让一棵进入冬眠的树开出花来,以搏她一笑。
如果有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心上人这样用心,还需要什么来证明他的真情吗?
“你能接住我吗?”如初系紧衣服,一脚跨在窗台上。
戚继光二话不说,轻轻松松翻墙而过,伸出双臂,以行动代替回答。
如初毫不犹豫的从二楼跳了下去,不偏不倚地落在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之中。她会轻功,可就是想让他抱着。她穿越而来时没落到他怀里,现在选择后再跳也是一样。
“你接住了我,今后就要娶我,而且不能辜负我哦。”她也不管自己蓬头垢面的可怕样子,响亮的在戚继光唇上亲了一下。
“一生一世。”戚继光望着怀中人,极认真的承诺。
头顶上,八重站在窗边对着墙外的赵三红摊了摊手,表示幸好没人看到这一幕,不然这对奸夫淫妇白昼宣淫,说不定会被浸猪笼的。
……
第二十计:欲擒故纵
第一回 好人家的女儿
逼则反兵;走则减势。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需,有孚,光。下卦为乾为天,上卦为坎为水。
如若逼得敌人无路可走,就会遭到猛烈的反而,如若故意放其一条生路,反而会减弱甚至瓦解他的斗志,加速其灭亡。比如以退为进,欲取先与,示敌以弱。此一计是本书中两件非故意成计的计策之一,只是因为猪脚看不得心上人两难……)
……
“孽障!”
戚继光才悄悄潜入自己的卧房,膝弯处就挨了一拐杖。由于没有提防,所以对方虽然力量并不大,但因为正打在关节处,他也腿一软,跪倒在地。
同时,房内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你一向听我的,从小到大也没违逆过,我说这回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有勾死鬼儿在外头吊着你的心肝!”戚老太太用力以拐杖敲着地面,气得浑身发抖,“把爷们儿留到深更半夜才回来,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粮食!你说,到底是什狐媚子拖着你!”
戚继光听到是自己奶奶骂自己,心知白凝若已经泄露了如初的存在,干脆没有起身,就势跪好。稍抬头看看,见房间里除了坐在门边椅子上的奶奶,还有坐在八仙桌边的母亲,以及手拿火折,才点亮了油灯的弟弟戚继美。
“奶奶,母亲,元敬不孝。”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因为让两位老人家这么操心而心存愧疚,只是他有不能放弃的东西,所以他不得不如此。
“你也知道不孝吗?那为什么背着我和你奶奶在外头找女人?”戚夫人满面寒霜。这个儿子纵然不是她亲生因为其母早死,也算是她一手拉扯大的,母子感情非常好,以前有什么事,儿子从来不瞒她的。
“如初不是外头地女人。她是我喜欢地人。”戚继光硬着头皮说。“她也是好人家地女儿,以前我亲口承诺过她。要娶她为妻地。”
“好人家地女儿?真是好人家地女儿怎么会追到男人家里来?”戚老太太气得不行。“一个姑娘家没有父兄陪着,就住在鱼龙混杂地客栈里。每天勾搭着你往那儿跑。这是哪门子地好人家女儿?你要娶这样地女子为妻。除非我死了!”
“奶奶!”戚继光听戚老太太把话说得绝。吓了一跳忙跪行几步。抱着戚老太太地双腿。“奶奶您听我解释。如初真地不是品行不端地女子。只是……她随父亲到济宁州做生意。所以顺路到鲁桥镇上来拜见奶奶和母亲。”
他撒了谎,因为如初喜欢在外面到处跑地事、以及她在天津卫学当教习地事、还有曾经扮了男装在少林寺学艺地事。都不能透露半点给奶奶与母亲。虽然他很喜欢她那自由奔放地性子,爱慕地就是她那份与众不同与眼界高远、心胸开阔。可老人家必定不能接受。
所幸先前他和如初已经想好了对策。编好了谎言。他讨厌撒谎,如果这是为了如初。为了让奶奶和母亲不要气坏身子。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笑话!”戚夫人接过话来。“就算你对她正式许婚。一来这纯属私定终身。根本不成体统。二来真个要娶她进门。也得是咱们家去她家提亲。她一个未出阁地姑娘。怎么好随便到男人家里拜见长辈?这成个什么样子。你还敢说她是好人家地女儿?”
“那是因为……她之前曾经做过一些错事。”戚继光斟酌着词汇,“其实也不完全是她的错,她有她的苦衷,但她觉得应该向您们正式道歉。”说着,瞄了一眼弟弟继美。
如果说奶奶和母亲都是分外气愤的话,继美的神情却是不可理解中带着几分好奇。在他十四岁少年的心中,不明白大哥为什么不娶温柔文雅的白姐姐,又是什么女人能让向来沉着孝顺的大哥做出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来。
“继美就待在这儿。”戚老太太看出戚继光的意思,哼了一声道,“让他看看他那大哥被美色所迷是个什么德行,以后可别像你这样。再说,他也个男人了,过一、两年就要娶妻,在你身上出的错,他要当成前车之鉴!”
在弟弟面前说自己的感情事,戚继光虽然尴尬,但戚老太太既发了话,他也不敢反驳,只道,“奶奶教训得是,但孙儿对如初是真心的,求奶奶和母亲成全。”
“那个什么什么如初有什么好?”戚老太太一听他说这话,怒火又起,“白家丫头又是哪里不好?你怎么就一根筋下去了,非娶她不可?就算你亲口承诺娶她吧,毕竟没有告知家里长辈,怎么比得上一纸婚书大?你怕做背信弃义之人,又怎么选不出哪头重,哪头轻?”
“不是白姑娘不好。”戚继光双手搭在戚老太大的膝盖上,说得无比诚挚,“只是我喜欢了如初,心里放不下别人了。奶奶,我知道您是为着我好,千挑万选帮我订下亲事,可我的心别不过来,想着如初又怎么能再娶别人?”
“把你那心给我收收。”戚老太太以拐杖头儿点点戚继光的后背,“娶妻娶德,要心有什么用?将来日子久了,你的心就会放得下白家丫头了。”
“奶奶,恕孙儿不孝。”戚继光一咬牙,又叩下头去,“今生今世,孙儿非如初不娶!”
他这句话可把戚老太太气得七窍生烟,抬起拐杖要打,却下不了狠手,焦急中看向自己的儿媳。
戚夫人生怕再闹僵了,不但解决不了事情,还闹得家宅不宁的,于是退了一步,沉声问道,“你非要娶那个如初,她有什么好处,你倒说说看?她又是哪家的女儿?之前又做过什么错事了?”
之前戚继光和如初商量过,已经决定把如初就是王家女儿的事告诉家中长辈,因此缓缓地道,“其实……论起婚约,如初之前与我有过。只是……后来退掉了。”
“什么?”戚老太太、戚夫人、外加戚继美几乎同时惊呼出口。
“你是说……你喜欢的这个如初,就是当年你爹亲自订下亲事的那个王栋将军之女?”戚夫人这一惊非同小可,随即又暴怒,“她爹不是嫌弃咱们家贫,已经退了亲吗?既然如此,她现在又为什么不知廉耻地再来缠你?敢情是看到你受了皇上褒奖,想着你前程似锦了,于是又来勾搭吗?”
……
第二回 劝说
“根本不是这样!”戚继光急忙解释,虽然有心理准备,但面对一团乱麻似的关系,还是头大无比。
“那又是为何?”一边的戚继美插嘴。
“如初并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对于钱财,她根本不介意。”戚继光半转过身,跪在奶奶和母亲中间,“她之所以退婚,只因为父亲年迈,而且膝下只她一女,她担心远嫁后老父孤单,这才拼着恶名来退亲的。”
如初对他详细说过退亲的理由,虽然不愿意嫁给未曾谋面的男人是主要原因,但照顾老父这一条比较容易让他的奶奶和母亲接受。如果说其他的,只怕还会招来不安于室的恶名。
“照这么说,倒也是个孝顺的,可现在又为什么抛弃老父,要嫁与你为妻呢?难道见了合意的汉子就忘记自己的爹了吗?”戚老太太说得尖刻。
“因为……她的父亲愿意结束生意,搬到济宁州来居住,所以她……”
“真没见过宠女儿宠成这的。”戚夫人拦过话来,“如此教导,又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女儿?定是连凝若的一分也不如。再者,你那曾经的岳丈姓王,你中意的那女子怎么姓胡来着?你与我们说的是同一人吗?”
戚继光点头,把胡大海入赘胡家,女儿从母姓的事简单说了。之后又怕奶奶和母亲轻视胡大海,继而更轻视如初,补充道,“爹当年与王家订下亲事,肯定知道事情的根底,但他老人家还是这么做了,可见胡伯父定是个真男儿、好汉子,不然爹怎么舍得我与不良人家订亲?”
戚夫人冷笑一声,“滑头的小子,这时候知道搬出你爹来压我?既知道婚约是重要的承诺,难道我与你奶奶订的亲就不做数?当不得你爹所订的重要吗?就算是这样,王家当初就不该轻易毁婚,现在这算什么?难道我戚家男儿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王家奴仆?他们王家这么随着性子来,人家白家又要怎么样呢?”
继光见戚夫人越说越歪,心急如焚一时之间又找不出有力的论据来反驳,只是叩首于地道,“母亲,事情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如初退婚,有她自己的原因,并没有错想是天定的缘份,后来我与她在天津卫再次相遇。”他顿了一顿,又修改了事实,“当时她随父亲到天津开办庆善号天津分号,无意中与我相识,我对她一见钟情。怪只怪我只想着回乡后亲自与奶奶和母亲说及此事,没有提前写信告知,这才陷入两难之局,绝非是我们故意。所以奶奶、母亲,请成全我们吧。”
“成全你们?那谁成全凝若?”戚夫人一拍桌子。“是。订亲前没有与你商量,不敢说你祖母。但确是我地错。但我想。你与凝若青梅绣马。虽然长大后疏远了些。你也并没有对凝若表现出什么,不过你对她也并无恶感不是吗?自古以来。婚姻事就是父母之命,难道你以为我会害你不成?你那个如初就算千好万好。与人私定终身就是不该这品行。和凝若有地比吗?”
“母亲!”戚继光心中有千万言就是硬在喉咙中说不出。只有不住叩头。
戚老太太见孙子额头都见了血丝。不禁心疼了。连忙叫道。“继美。快把你哥哥扶起来。有话好好说就是了。都是一家人。就算惹了你们母亲生气。也用不着如此。再磕坏喽可怎么得了。”
戚继美应了一声。上前就拉哥哥。但戚继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