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逍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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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来装可爱,心思不可谓不深沉。
那么这一次,她抢了她不知爱慕了多少年的“放哥哥”,她会放过自己吗?她是会默默在角落『舔』舐伤口的人么?
楚月牙觉得她不是,说来说去都怪韩放,他那番豪言壮语是无人敢阻拦,可到头来遭殃的却是自己这个“被自愿”的人。她本无意于此,为什么要卷进这些情事当中来。
一时间,楚月牙有些混『乱』,不愿再想,打算去玉珠空间里头看看花儿的长势如何了,却碍于脚丫子的伤口行动不便,不能随意走动,只得自个儿拿了笔墨,坐在书桌前,提笔写字。
写字能让人精神集中,避免胡思『乱』想,写完之后,便会觉得神清气爽,更会……
更会遭遇一些因为精神过度集中而忽略周围环境造成受到惊吓的离奇事件。
“墙内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在楚月牙的身后响起,带着嘲讽的口吻念着,“多情却被……无情恼。”
有人在身后,这是楚月牙听到声音的第一个反应,接着下意识的回身伸龙抓手,直取对方要害之处,却被轻易拿住手腕,另一只手条件反『射』的一记上勾拳,直接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给包住,将她手撇向一边,叫她吃痛动弹不得,乖乖听着他念完整首词。
“是你?”楚月牙压着嗓子,诧异和愤怒交织,“放手。”
对方还真放手了,一双冰眸扫过楚月牙一眼,接着看着桌面上刚刚写好的词,还继续用冷嘲热讽的口吻念出:“昨日见君来,今日倍思君,啧,还有这明月人倚楼。”
“我随手写的,怎么了?”楚月牙望着那人,心情有些不愉快,“摆出一副这种语气算什么?”
原本他突然到来,她心中是有几丝高兴的,甚至想起了似梦非梦的那一晚,想向他确认一番,可是对方这语气这开场白太煞风景了。
“这才回来片刻,思念之情便这般浓厚了?”那人侧过脸,死死的盯着楚月牙,面『色』没有半点笑容,冷得让人发抖,“我怎不知你竟这么容易动心?而且这么快就躺到别人床上去。”
“陆修云,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楚月牙几乎要低吼出来,“你是故意回来找我茬的么?”
“住口。”陆修云似乎也被什么激怒了,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
住口便住口,楚月牙狠狠的剜了陆修云一眼,站起了身,直接当他不存在,瘸着自己的脚,朝门外走去。
“站住。”陆修云手一伸,将楚月牙拖了回来,一把推倒了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和韩放那小子……睡了?”
第六十九章 准备入学
第六十九章 准备入学
“站住。”陆修云手一伸,将楚月牙拖了回来,一把推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和韩放那小子……睡了?”
楚月牙有一种想骂脏话又不知从何骂起的感觉,怨念的看着陆修云,表情各种扭曲之后,保持了金子的品质。
“是不是?”陆修云『逼』问了一句,弯下腰来,那双眼一刻也不离开楚月牙的脸,仔细的凝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韩放的院子,内间,一夜,你和他两人,直到今晨你才匆匆离去?”
“是,不过真相是……”
“一夜缠绵?”
“不是,我……”
“连侍奉的丫头都识趣的不敢进去了。”
“不是,我……你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楚月牙犀利的问道,“你监视跟踪我?你到底什么身份?”
“并非监视你,而是韩放。”陆修云冷冷的道,并没有隐瞒,又补了一句让楚月牙的心很凉的话,“我的身份,你这样没有贞洁的女子,不配知道。”
一阵沉默,楚月牙想说的想问的,瞬间就没有了。
“以后我楚月牙再问你一件有关你的事情,名字倒着写。”楚月牙站了起来,昂着头看着陆修云抛出了这句话,“若没有事,请便,我这里不欢迎陌生人。”
“很好。”陆修云用一种冰冷透顶的目光看着楚月牙,片刻之后,突然关了冷气,转过身走到桌前,放下一叠事物,声音平平的道,“今日,我给你送银过来,五千两白银,可足够赎回我的玉佩?”
楚月牙拿起桌上的银票清点,本想将玉佩还给他,却突然想起为了“防盗”,她将玉佩放在了玉珠空间中,这会儿当着陆修云的面无法拿出。
“尚欠黄金。”楚月牙一边把五千两的银票收起,一边道,“全额交足才可取回。”
“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想要钱而已。”楚月牙毫无感情的回道,忍住心中的难受之感,“我的什么事情你都一清二楚,你想找我自然随时可以来找我。而我对于你却一无所知,若你赖账,我上哪儿要债去?”
“那玉佩对我很重要,我必须取回。”陆修云道。
“关我屁事,你我只是交易,至于其他,你无须跟我多说。”楚月牙狠声道,每一字都如利刀一般,“我刚才说过,你的一切,我不会多问,亦不会关心,更不会成为你我交易的附随条件。”
“小姐……你在和谁说话啊?”正在此时,婵娟的声音响起,“我怎么听到有人的声音?”
“黄金我会给你,但玉佩你必须先还给我,今晚我便来取。”陆修云丢下这句话,立刻遁出窗外。
“小姐?你和谁说话?”婵娟疑『惑』的看了看窗台,将手中一个锦盒呈上,“这是钰茵小姐给你,说是之前手头紧从你账上支取的银子。”
“我刚刚在『吟』诗。”楚月牙笑眯眯的道,关了窗户,看了看婵娟手中锦盒,打开来珠光宝气的,一时间让她有些眼晃,“这么多?我还没有去向钰茵讨债,她怎么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大约是被那鬼敲门吓着了吧?”婵娟的脸上『露』出贼笑来,几乎可以和楚月牙的贼笑相提并论,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就在着主仆二人身上得到了深刻的体现,“明天我继续去买鳝鱼,在小姐入学前,把债都给结了吧。”
讨回来的银子都放在婵娟那里的,看着银子以从未有过的数目成长着,她非常有成就感,从开始的不太配合,到现在积极主动的自发行动,是一个质的转变。
“随你,反正手脚都是你动的。”楚月牙现在有了五千两银子,一时间对于讨债的事情不是非常的在意,端详着锦盒中的东西,“这钰茵突然送来这一盒子的物件,却也不知道有何阴谋。”
“现在太太正宠着小姐呢,小姐又被破格收入太学院,她怎敢对你如何?”婵娟道,从楚月牙手中接过了锦盒,又扑闪着眼睛问道,“小姐,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一旦那门上抹上一些鳝鱼血,便会出现‘鬼敲门’的情况呢?难道真的是李妈显灵?”
“不要疑神疑鬼的,若李妈要显灵,是不需要鳝鱼的。”楚月牙摇摇头,解释道,“鳝鱼血腥味极重,尤其是黄鳝的血,是蝙蝠的最爱。刚好这又时逢夏季,夜晚一到,方圆十里的蝙蝠都会循着气味而来,撞击涂抹了鳝鱼血的门。蝙蝠的动作自然是比人快的,去开门,必定逮不着任何东西,所以才会被误以为是鬼敲门。”
“哦,原来如此。”婵娟敬佩的道,“小姐从哪儿知道的?”
“这是民间流传的奇『淫』术,我从网上、不,是从书上看到的。”楚月牙应道,“还有许多呢,比如屁王贴、墙上点灯法,可多了。”
“小姐可真是见多识广。”
“你若喜欢,以后我教你整人。”楚月牙拍了拍婵娟的肩头,又看了看那扇窗户,眼珠突然一转,“婵娟,我突然决定了,入太学院前几晚我们宿在太太那里,走,现在就去讨好太太。”
谁让陆修云总是这个态度,他欠自己的可多可多了,干嘛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来拿,她就得给?她偏不给,急死他。
由此可见,楚月牙是一个内心阴暗,非常小气的孩纸。
当晚,楚月牙便在太太的念慈院中赖下了,第二日,把受雇前来的刘盈香和刘老爹安排好了之后,继续赖上太太的院子。
在太太院中,过得十分舒适的,吃住极好,伺候周到。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楚月牙哄太太开心那也是一套一套的,陪着太太抄佛经敬香,俨然一副好孙女的形象;故事、谜语那是信手拈来;时不时做点新奇的小吃,怂着太太玩点军棋、五子棋,斗个地主,猜个『色』子什么的,楚月牙做得非常到位。
短短三两日,她直接从小透明庶女晋级到太太跟前儿的大红人、开心果。关键是,有了太太这等挡风遮雨的大盾牌,日子过得顺水得很,讨好她的人一堆一堆的,连带讨好婵娟的人都是一撮一撮的。
最为关键的是,她躲掉了陆修云,幽院偏僻,陆修云很好潜入,但太太的院子位于楚府中心区域,看守严密,护卫众多,他自然不敢闯。
三日,转眼便过,楚月牙和太太依依惜别——这可是出于真心的,太太是打心眼里疼她,虽然她不太明白是为什么,却能很清晰的感受到这份疼惜,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也是楚月牙的原则,自然对太太尽心尽力。
去太学院的第一个月,都要经过严格的礼仪训练,所以这一个月太学院有许多硬『性』规定,首当其中的一条,便是宿在太学院,不得回家,没有特殊缘故,也不得接受家人的探访,不得出门,吃喝拉撒都得在太学院之内,甚至丫头都只能随身带一个。
简而言之,便是全封闭式的“住校”生活,楚月牙倒是没什么不习惯,毕竟从小到大独立惯了,除了太太,也没谁舍不得,离别的那天,楚月珠哭得跟什么似地,暗中一直吵着她娘,一会说她住不惯,一会说她吃不惯,一定要她娘为她开点小灶才勉强的含住眼泪上了车。
楚月琴也是一直的掉眼泪,和她娘还有她『奶』妈几个丫头,甚至还有两个在楚府的堂姐之类的,都十分的舍不得惜别,丫头下人姐妹围着一堆,场面也是感人得紧。
就只有楚月牙没心没肺的笑嘻的和刘盈香刘老爹道别,显得格外的遭人鄙视。她留了两人在幽院中帮着照看花草,给了两人不少银子,让他们去置办提炼精油和制备香料的工具材料,稍微透漏了一下自己想往这边发展的想法。
两人得恩于楚月牙,自然言听计从。
陈大力虽然和刘盈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到底共侍一主,倒也算相处和睦,原本楚月牙想带着陈大力去,不过太学院不许有马车软轿之类的东西,也只好作罢,让他留在楚府,帮衬着父女两个。
楚月牙相信以陈大力跋扈的『性』子,加上自己现在的红人地位,她手下的人应该不会吃什么亏。
终于,在这个闷热阴沉的夏日清晨,三位小姐,三个丫头,两辆马车,算不上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楚月琴和和楚月牙同坐了她的马车,陈大力驾车功夫还算不错,加之这车乃是楚月牙亲手设计的,坐着平稳得很。
“三姐,这太学院,得学多久啊?”楚月牙对于太学院的东西知道得还是挺少的,“学完之后有什么好处?”
“学三年,学完之后,若学业优异,便有女官可做。”楚月琴放下掀开的帘子,『揉』了『揉』眼睛,回答道。
“女官?”
“对,其实女官并无什么职权,但却地位斐然。”楚月琴轻声道,“比如可招赘,可以为了女子的一些相关事宜觐见皇上,提出意见。”
“啊,『妇』女代表!『妇』联!”楚月牙了然的道,“当今圣上真好,如此开明呢。”
第七十章 有条大路
第七十章 有条大路
“除此之外,女官可购置产业,不必依附男子。”楚月琴继续道,“原本按照郑国的规矩,女子的手实必须依附于夫家或者娘家,不可独立成籍,因此不可购置土地房屋,只有做女官方可有此权力。或者是父母故去,又无夫君,无兄弟,无儿孙,才可将产业置于女子名下。”
“哦,这样啊。”楚月牙道,这朝代看似开放,实则对女子的约束也不少,若今日不听楚月琴这么说,她还不知道自己连买房子的机会都没有,幸好当初不是莽撞出逃,现在就算有了银子,也须得谋划一番才有可能脱离楚府,给自己一个安稳的生活。
想到此,楚月牙不仅有些感谢起把她弄入太学院的杜辰逸来,至少给了她一个机会,若她真的成绩优秀,做上了女官,便可光明正大的出府了。
“四妹可是对这女官有有意?”楚月琴轻声问道。
“对啊。”楚月牙点头,“不然去这太学院干什么,当然是为了一个‘文凭’嘛。”
“文凭?”楚月琴好奇的问了一句,也没有深究,只道,“来此,不仅是为上学,更为了结交。一来要结交有权有势的小姐公子,以壮大自己乃至楚府的实力和关系网,二来,是唯一能够为自己的亲事做些努力的机会。”
此话说得颇有深意,似乎带了一些提点和教育的意味。
“四妹,我虚岁十四,你虚岁十三,年纪已经不小了,你我娘家无依,只有靠着自己。”楚月琴轻声道,“入了太学院,意味着有许多的机会,和名门世家高官子弟甚至是有机会和皇子接触,若能引得良人另眼相看,便有机会摆脱被二夫人和三夫人『操』控婚事的命运,四妹,得为自己好好谋划。”
“谢谢三姐提点。”楚月牙微微笑着道,眼睛亮闪闪的,“三姐,我情愿走另外一条路。”
“另外一条路?”
“女官。”楚月牙轻吐这两个字,今日听了楚月琴的解释,这两个字就像是一盏明灯一样在她心中亮起。
以往她只晓得自己要想尽各种办法挣脱出楚府,逃也好,被驱逐也罢,或是真的能赚了大把的银子,翅膀硬了不畏世俗奋力出去,不过这些说起来轻松的选择,做起来只怕都是会伤痕累累。
现在好了,有一条明亮的,不会遭到非议的路就摆在眼前了,比起那些阴暗的路,她当然愿意选择这一条,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昂首出府,还叫楚府的人,叫信阳都的人闭上非议的嘴。
“女官,可不是这么好做上去的。”楚月琴摇摇头,“月牙,你对太学院究竟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