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逍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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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她一番端详之后,接着,拉长了声音,颇有深意的道,“那么我收下这牌子,管事大叔买点水去吧?”
“行。”那管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咬牙从怀中『摸』出五十两银子的银票递给了楚月牙,“剩下的水都卖给我吧。”
五十两!这大叔真懂事。楚月牙激动得双手发抖,值了,管得他背后的用心是什么,五十两,收这牌子绝对值得,她把银票贴身小心收好,直接把上层摆着的两个大水壶给了那管事。
“一壶是薄荷水,一壶是橘子汁。”楚月牙八颗牙齿的笑容又回来了,“谢谢管事大叔,下次再来买啊。”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管事一手提个水壶,也笑着问道,早银子能打动她,他就不必废这许多的口舌了,“家住何处,我也好有个记录。”
“我叫婵娟。”楚月牙随口应道,“住处不便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楚月牙不再理会那明显就有阴谋的大叔,撒开腿就跑走了,赶快回家,这一段时日都不要出门了,安心过被禁闭的生活,更可以安心养花。
一路上,楚月牙走得十分小心,沉思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明显,她找的那散布谣言之人已经知道她是楚府的人,甚至能猜到是和楚府四小姐有关的人,不过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是,此人的目的,她猜不到,为什么会突然给自己送来那木牌,更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那管事也是奇特,好端端的,突然就出来几乎是求着自己收下了木牌,临走时,还『露』出一副交了差的表情。此人的行动该是他上面的人吩咐的,他上面的会是谁呢?
杜辰逸,她不认识,杜家的任何人她都不认识,前任同样不认识。
那么,那个惦记上自己的少年?楚月牙脑中闪过马车中初见,而后不断碰见的嚣张少年来,可是他自称本王的,他要对自己怎样,也不至于通过杜府这次的“选秀”行动吧?
“姑娘,买糖葫芦吧!”一个抱着糖葫芦柱的老婆婆突然叫住了埋头前进的楚月牙,“又甜又好吃。”
“谢谢,我不喜吃甜食。”楚月牙笑着应道。
“买一支吧。”那老婆婆一把拉住楚月牙的手掌,“就一只,只要五个铜板。”
楚月牙表情一震,手中被那老婆婆塞入了一团东西,她定了定心神,这才『摸』出五个铜板,递给老婆婆,拿了一支糖葫芦,“那便拿一支。”
“若你怕甜,现在别吃,放入水中花去糖衣再吃,就不那么甜了。”那老婆婆收了铜板,若有所指的道,接着便蹒跚着走开了。
现在别“吃”,楚月牙捏好了拳头,不疾不徐的朝着不远的一处公共茅厕走去。
到了茅厕门口,她捏着鼻子,抱起装钱的罐子,把手推车放在外面,这才进去了。
茅厕中空无一人,楚月牙确定没有人能从外面看进来之后,才抬起手,手中是一块碎布片,上面一行仓促写成的小字:“有两路人跟踪你,算我,共三路。”
第十九章 救不救
第十九章 救不救
“这女娃去了茅房怎么一个时辰了还没出来?”茅房附近,有一道黑影自言自语道。
“是啊,这也太久了。”另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他身边接过他的话头。
“你终于现身了。”首先说话的黑影望着眼前的同行,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他领口的红边之上,“泰王府之人?”
“失敬。”那人抱拳道,“没想到竟会碰到杜府中人。只是不晓得那女娃究竟在茅厕里面干什么?”
“或者……根本已经不在茅厕……”另外一人说出这个可能『性』。
两人对视一眼,把目光落在了茅厕外面的手推车上,然后同时行动,抢向手推车,谁能抢到谁才可以复命啊!
此时,玉珠空间,温泉之中,楚月牙在进行着深刻的反思。
她自认这几日在外行事低调,除了今天下午那个掐人的丫头,对谁都客客气气,尽是笑脸相迎;也很确定楚家的人没有发现她外出的行为;更加坚信她每次进出玉珠空间都没有任何人看到。
那她这是招惹谁了?
那个自称本王的少年?貌似可以给他算上一路,还有两路呢?
“算我,共三路。”这一句话,倒是让楚月牙知道另两路中,有一人该是那散布谣言之人,也正是他易容成了买糖葫芦的老婆婆塞给自己那布片的。这倒让楚月牙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他的目的,但至少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
那么,还有一路是谁?楚月牙猜不透,想不到。
百思不得其解中,楚月牙缓缓从温泉中爬了出来,这空间中的时间似乎和外界的时间有些不同,外面该是天黑了,这里还是黄昏时分。她穿好衣服,信步走到了那一片香气弥漫的紫『色』土壤边上。
她种下了三种花,其一,为凝血兰,此花花如其名,是极品金疮『药』的主要材料之一,由此花制成的金疮『药』在军营中,只有主帅才可能被皇上赐给一点,视若珍宝之物。
其二,为醉『迷』离,此花花粉具有极强效的『迷』魂效果,若没有服用过用其叶子制成的『药』丸,只需吸上一口香气,便如同醉酒之人,若是吸入点滴花粉,无论武功多么高强,一定会立刻昏『迷』。
其三,为姹紫嫣红,此花做成香囊,极受皇后贵妃的厚爱,传闻邻国梁国国君最宠的兰贵妃极爱此花,她有一套独门手法,能将此花制成香油,用以沐浴,更别说香囊香薰之物,通通要此花,梁国国君宠兰贵妃也是因为她这独特的香气,更是为了满足她,每年耗费巨大的财力求得无数姹紫嫣红。
第一种,是楚月牙准备的日常小东西,难免磕磕碰碰,可以帮着止血结痂,若是其他人知道她用如此珍贵的东西来擦擦小伤口,会被人千刀万剐的;第二种,则是防身之用,万一遇到坏人,撒点小花粉,万事大吉;第三种,则是赚钱发财的资本之一,但若条件不够成熟,她轻易不会拿出示人。
当然,前提是她空间中紫『色』土壤真是紫金壤,而她又按照手抄本上的要求,认真做好了,这些花儿都争气的开花了才行。
“咦,怎么这么快就吐芽了?”楚月牙蹲在凝血兰区域边上,瞪大眼睛看着那嫩绿的小芽,“我不是昨晚才种下吗?也不至于还没过到一天便长出了吧?”
在惊讶中,她又看了看别处,醉『迷』离倒是没有吐芽,但那姹紫嫣红也吐芽了,只有一厘米左右的淡紫『色』小芽。
“这空间的时间到底……”楚月牙望着跟外界一模一样的天空,喃喃自语,起身走回小茅屋旁边,仔细看着几株果树,“这桃树……前几日才抽条,现在竟然已经……开花了。”
楚月牙抚『摸』着那矮一些的桃树,目光又落在了另外一棵之上。
“而这一株昨日我才采完了桃子,今日就……落叶了……这时间,过得似乎有点太过快……”楚月牙沉『吟』道,从发现这个空间起,她都没有时间好好研究观察过,“不行,我得做一番实验,否则那些要求极多的珍贵花种若在正常时间内得不到需求之养料,只怕都白白浪费了。”
手抄本上有那三种花的详细养殖方法,凝血兰最为好养,只要种在紫金壤中便如长在荒野的野草一般,生命力极强。可那姹紫嫣红就不同,只能以井水浇灌,在其长到三四寸高的时候,要剪枝,移栽盆中,在花田中还长不成,而开花之前,需要以一种市面有卖的昂贵花肥滋养,更别说其间的除草驱虫了。
“生活,真是一项技术活。”楚月牙也拿不准时间,不敢贸然出去,便拿出了那手抄本,仔细翻看起来。
其实养花中的门门道道,也自有其趣味,楚月牙就在这趣味中看了许久,直到她觉得饥饿难忍,想着时间也差不多,那些尾随的人该是已经走掉了,这才从玉珠空间中出来。
这段时日最好都不要出楚府了,最多明日清晨出来一次,买上米粮,再买多几只鸡鸭和菜苗或种子,解决温饱问题,之后就安心在楚府养花。
拿定主意,楚月牙把珠子贴在额头,出了空间。
茅厕一片黑漆漆的,依旧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她抽了抽鼻子,正准备出去,却突然顿了步子,这难闻的空气中,有一股原本不属于这里的味道。
是……血腥味。
这里发生了什么?楚月牙不敢多想,忽略那一丝的血腥味,只是加快步伐移动向茅厕门口,眼看还差两三步便可以出了茅厕,却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
楚月牙心中一紧,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一个人,很可能是一个死人,她不会多管闲事,特别是她现在还处境不妙的情况下。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楚月牙低声念着,从其上跨了过去,口中低语,“鬼神勿怪,无心路过……”
“……咳……”一声轻咳,在静谧的茅厕中响起,侧耳倾听,才发现此人尚且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呼吸。
还没有死么?楚月牙走向门口的步伐顿了顿,救还是不救?若救,且不说能不能救活,单是这种闲事就很可能带来一场横祸……可是,若不救,毕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楚月牙挣扎着。
第二十章 捡的
第二十章 捡的
“喂?”楚月牙微微蹲下身子,轻轻唤了一声,心里决定,如果应了还抱住自己的大腿求救之类的,她就不管他了,毕竟他还有力气抱大腿,证明伤得不严重;如果他不应,那就是死透了,也没有必要救了对不对。
这一声“喂”只是尽尽人事,求个走得心安罢了。
躺在地上的人并没有答应,也并没有不答应,但却以另外一个方式让楚月牙知道他还活着。
他睁开了眼睛,这是一双剔透清澈至极的眼睛,在几乎没有光线投入的茅厕中却明亮得紧,让人看得很清晰,眼中是冷漠、毫无感情,同样没有丝毫的痛楚,似乎躺在地上的不是他的身体。
楚月牙一个激灵,她不知道有人濒死还能以这样的目光看着别人,平静同时锐利,比任何一个活着的人所散发的气势都强。
“你……还没死?”楚月牙小心翼翼的问道,“嗯……若是没人救你,你便要死了对不对?”
对方并没有理会楚月牙这番废话,而是缓缓的合上了眼睛,掩去了其中光芒。
“喂、喂?”楚月牙盯着他看了一秒,戳了他好几下,他也没再理会,探过鼻翼发现他还有一丝的呼吸。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是那一双眼睛打动了她吧,楚月牙有了新的决定:“唉,我不救你,估计也没人走这黑漆漆的茅厕了,你记得感激我啊。”
那人没有反应,似乎是彻底的晕了过去。
“我要蒙上你的眼睛,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不准偷看。”既然有了决断,楚月牙也不打算耽搁,对着那不知是昏还是醒的人交代道,“否则我就不管你了。”
说完之后,楚月牙撕下一块衣角,蒙上那人眼睛,心一横,一手拽着那躺在地上的人,一手『摸』出脖中的珠子,贴在了额头。
过了不久,女扮男装的楚月牙从茅厕中探头探脑的出来,确定自己故意留在厕所外的手推车已经被人拿走之后,她才放心大胆的走到了街上。
此时正是夜市热闹之时,特别是这初夏,似乎愿意晚上出来的人多过白日,各路小摊贩比之白日还多,楚月牙并没有心思好好逛夜市,而是直奔她的目标。
医馆——
“大夫,不是我看病,我只是拿『药』的。要一些外伤『药』,止血包扎之用的……哎呀,病人『性』格古怪,不愿意出来……嗯,我先用些『药』替他治他擦伤的腿,要是还不好,我一定架着他来……对了,还要一些益气补血的『药』……反正就是严重外伤之后要用的……”
酒铺——
“一坛烈酒……我爹嗜酒如命,这便打发我出来买……我家不在这附近,我只是听说你这儿的酒特别香醇,所以才来的……啊,多给一两酒,好啊,谢谢谢谢,以后常来。”
成衣店——
“咳……两套深衣,比我高一些,内外都要……对了,有没有棉布啊,也给我一丈吧……”
一番忙碌之后,楚月牙奔向了楚府,悄然走进了巷子中。
“小姐,今日怎么这么晚?”婵娟一边收拾藤条一边问道,目光落在楚月牙绑在藤条上拉进来的大麻袋上,“这是什么?”
“你快去烧水,烧两大桶,搬到我屋中。”楚月牙来不及喘气,拖着麻袋,就直奔了自己的屋中。
小姐今天有点奇怪,从来没见她这么慌忙过。婵娟一边想着,一边还是动作麻利的去烧水了。
不多一会,婵娟烧好了水,提到楚月牙的屋中去,刚刚一进去,便是一生尖叫——
“啊!”婵娟手中的木桶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好在没洒出多少水来,她指着楚月牙放在地上的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一手捂住了嘴,一手颤颤的指着,“小姐,这这……就是麻袋吗?”
“是……麻袋,我捡的。”楚月牙淡定的道,其实她也快疯了,她干嘛要把这个身份不明、好坏不知的人带回来呢,就因为那双该死的眼睛让自己有了片刻的被打动吗?不过,眼下婵娟快崩溃了,她就不能崩溃,“你别进来,去院门口守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谁突然闯进来,后果,唔,不好说。”
出这个躺着一具血淋淋身体的房间,婵娟求之不得,单是那刺鼻的血腥味,就让她几欲呕吐,小姐命令一下,她简直就是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楚月牙看着眼前的人,眉头深深皱起,这人的血肉已经和衣服凝在一起,浑身都是刀剑之伤,还有一些分辨不出是什么利器所伤的伤口。
这人究竟是和谁结下了什么仇,被追杀至此,对方会不会是实力强大至极,会不会追查到她楚月牙头上来?她一阵阵的后怕,她想好好的活着,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加起来,她都还没有活够。
不过,她是通过玉珠空间把此人救回来的,想必不会被人发现,而且没有人知道楚府默默无名的四小姐最近野了,天天翻墙出门。对了,楚府,好歹楚府是郑国数一数二的势力,要想找她的麻烦,对方大约也要思量清楚。
这样一想,楚月牙轻松了许多,穿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