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逍遥-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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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可以完全不一样,万一符合了博士的心境,倒是不好的诗词也能变成好诗了。
如此,楚月牙皱着眉头盯着桌面,心中颇有些不满意这陆王来,什么都不说,临到头了才说是皇上出题,又按着他的法子评判。若是她输了,被退出了太学院,她从哪儿找这场子。
皇上何必非要『插』这个手,看起来不像是在帮她,更像是又一次的考验。上一回被皇上莫名其妙利用来引了萧良材,现在又来这一出,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呢?都是君心难测,果真如此。
楚月牙心中忐忑的琢磨着,也懒得关注周围的目光,很快,那五张诗词又回到了陆王手中。
“呵,很好。”陆王看过几张诗词之后,鼻中轻轻哼了一声,不过却是笑了,“只得七个圈,十二个博士倒是有五个博士不识字?”
只得七个圈,也就是说还有五个人没有画圈,不敢画,亦或者就添『乱』子,或者是认出他支持的那一方做出来的诗词不尽人意,所以干脆就不画了?楚月牙扫过神『色』各异的博士,抿了嘴唇,看来这斗诗比试,倒是没有那么好评判了。
“谁没有画?”陆王又问了一句,依旧还是面带笑容,只是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若是没人承认的话,那这十二位博士,不如通通驳了算了,把助教提上来做博士也成。”
“陆王殿下,不可……”祭酒立刻颤颤的发话了,率领着众位博士跪了下来,“这事儿还望陆王殿下再给个机会,让他们重新评一次。”
祭酒博士们一跪,所有的学子也都跪了,顿时刷拉拉的跪了一大片,愣是把陆王个架起来,他也不能驳了整个太学院。
“祭酒,本王又没要驳你的位置,你跪做什么?”陆王却丝毫没有什么恼怒的意思,扶起了祭酒一把,然后道,“罢了,也不为难你了,这些诗词,就又我和景秋来评判算了,都是你们的学子,怕也是不好偏颇哪一方的,起来吧。”
祭酒被刺的脸『色』微微一红,却也不敢说什么,起了身,又道:“多谢陆王殿下。”
之后,陆王便和景秋公主一同看了起来。
“这首好。”很快,景秋却是拿起了一首诗词,立刻宣布道,然后冲着那边一直僵着面庞的孟绣容眨了眼睛,“我喜欢这首,正说出了我的心思。”
楚月牙目不转睛的盯着景秋,看到她对孟绣容那个小动作,再看孟绣容,却是脸『色』一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出来。
原来,两人早就串好了,景秋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她要来做评判的事情,或者,就是她主动求来做评判的,为的就是关键时刻帮助孟绣容一把,现在倒是真真的帮上忙了。
“景秋,你确定是这一首?”陆王瞅了瞅景秋的拽着的那首诗,“本王瞧着不怎样啊?啊,本王知道了,这便是孟小姐做的诗吧?”
此话一出,其中的猫腻立刻让人知道了个清清楚楚,楚月牙也没想到陆王竟然这般不给景秋面子,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她和孟绣容的交易。
“皇兄何出此言,我是真心认为这首诗词好。”景秋立刻辩驳道,“虽然没有才华横溢,可正是说出了我的心思。皇兄,你若不同意我的意见,又是觉得哪一首合了你的意?”
景秋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询问陆王的意思。
“这首。”陆王拿起了其中一首,那洒脱的行楷让是他侧目的,“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何人能敌?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何人能敌?
亲们,发现陆王这个称号,和陆修云这男主候选重姓了,所以已经将陆王改成了谨王,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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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此乃陶渊明的《饮酒》,也算是耳熟能详的一首诗。在此处写出,倒也真是楚月牙所期望的生活,悠然自在,心无旁骛,感受着自然和生活的美好,不会世俗所累。
景秋的脸『色』微微一沉,攥紧了手中的宣纸,却没法子开口。
“景秋,你可有不满意?不然将你看中的诗词念出来听听,给众人评评?”谨王却是挑起眉头笑问道,见景秋无话,才又道,“这首诗的好赖,众人可有不服的?觉得这诗不好的?”
“好诗。”方晓第一个开口,口气颇为狂妄。“虽然不是我写的诗词,但若是这首诗胜的话,我无话可说,不管是不是翰墨诗社的,我绝不多言半句。”
秦疏风的面『色』倒是沉了沉,这诗不是他做的,他自认为自己的诗词不算是差的,可是在这首诗词面前,却是差得太多了,无法想象坐着能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内,用这么短的一首诗,将那样一副让他们这些自小在利益圈中长大的人,不由得就会产生向往之情。
若是放在一堆平民中,许是少有人对这首诗产生什么感触,毕竟他们每天过的几乎就是这样的生活,只有放在这里,才更能引起大家的共鸣。
楚月牙便是打的这个主意,她是一个女子,要写三从四德,伺候夫君之内的生活,她是决计写不出来了,既不愿意,心中也没有题材,所以便挑出了这样一幅让天天尔虞我诈的人艳慕的画面,写出来,博得众人之赞,她便是胜了。
而且,这诗词好,没有触碰到什么政治问题,只一心过了那乐淘淘的声音,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好诗好诗!”莫兰溪博士突然由衷的赞叹道,“老夫自认都没有这般心惊写出这样的好诗来。”
他刚刚看了这首诗,那熟悉的字迹他自然知道是谁写的,杜辰逸也是知道的,面『色』终是放松了些,现在谨王也赞同了,景秋也无话可说的瞪着眼睛,该是可以拿下了。
莫兰溪博士一开头,台上的博士倒是沉默了,面面相觑,不知该赞还是不赞,也不知这一首却是谁写的。而台下的学子则不然,听着博士赞叹,就跟着赞叹,一时之间,呼好的声音不绝于耳。
差不多是过了这一关吧。楚月牙的脸上刚刚才带了些许的得意之『色』,便听得对面有人开口说话了。
“承蒙谨王殿下看得起,承蒙博士看得起,承蒙各位同窗看得起,多谢了。”薛平突然之间的话语让楚月牙冷了眼睛,“这首诗乃是我做的。”
楚月牙怎么想也没想到薛平竟然主动来答话,还说大言不惭的说这诗是他做的,而且脸上从容得很,没有半分惊慌,似乎一切胸有成竹,还冲着景秋微微点了点头,也跟孟绣容交换了眼『色』。
这几人一定有什么鬼主意,薛平既然敢认,就应该有把握证明那诗词是他的,楚月牙微微回想,刚才薛平自报家门的时候,似乎台下有人议论“薛公子能仿百家字体,模仿的功夫无人能敌……”
这诗词上没有署名,他大可以说着诗词是他写的,然后众人对字,他也可以仿写出一样的字来,又有景秋这位公主这边帮衬着,到时候吃亏的,绝对不会是薛平。
眼下,她该怎么办才好?楚月牙琢磨着,微微皱起了眉头。
“是你?”谨王微微眯起了眼睛,“本王还以为你一心想要入仕途呢,没想到倒是要隐居了山林,过这般简朴的生活。”
“仕途只我父亲的期望,虽然我向往这样的生活,不过万事孝为先,自然先要尊着父亲的意思。”薛平不卑不亢的道,将谨王的话堵了个一干二净,孝字多么大一柄利剑,谁敢驳?
谨王虽有些疑『惑』,扫了扫两边诗社的人,又看了看博士台上的人,然后道:“那么……”
“谨王殿下,稍等……”莫兰溪博士皱着眉头开口了,“这诗,我刚刚看了那字似乎……”
“薛公子好文采。”楚月牙突然开口了,脸上带笑,并没有说那诗词其实是自己的,“月牙愚钝,想听听作诗的人对这首诗的解释和缘由,讲讲那份心境,让我也好领悟一番。”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孟绣容立刻驳斥,刚才薛平那个眼神,孟绣容就知道薛平是走的他们之前商定好的险着,自然不会给楚月牙这个机会找薛平的漏洞。
不过,她的话却是被谨王打断了,他点了点面前的那副诗,笑着道:“正巧,本王也想听听,薛公子是怎么写出一点也不像你写的诗呢?”
这话落下,让在场的人心中都敲了鼓,显然谨王觉得薛平写不出,说不定还真有猫腻,一时间,议论有起,不少呼声都要薛平好好解释解释。
“自然是归隐市井,却心无杂念,赏美景,感悟自然之妙。”薛平说话很稳,可见绝对是个有胆『色』的角儿,顺口就将他对诗词的理解讲了出来,“心气平静,融入美景之中,只是这种舒适的感觉,却让人无法形容,只能意会。”
“这番解释,楚小姐可觉得满意?”景秋厉声问道,“若是没问题了,那就请五皇兄宣布绣文诗社胜了。”
“慢着,我觉得薛公子的解释浅薄了,也太小看这首诗了。”楚月牙毫不客气的抢了话头,声音洪亮,也无半点惧『色』,直接无视了景秋的怒意,“这首诗,其实有三层心态,薛公子只寻得其中一种,让人失望。”
楚月牙的话,无疑是给了薛平一记重击,就差没直说这诗根本就不是他做的,所以才说不出其真正深藏的含义。
“楚小姐……?”谨王的眼中闪过更多的玩味,让楚月牙脖子后紧了紧,韩放和她的关系,实在是闹得……,只听谨王又道,“那么楚小姐继续说下去。”
“诗中体现了‘忘世’、‘忘我’、‘忘言’三层心态。”楚月牙徐徐说来,“第一层,写身居‘人境’而精神超脱世俗的虚静忘世心态,几个词语表达出我希望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和社会现状。”
楚月牙狡诈的直接用上了“我”字,无须多言,便是告诉所有人,这首诗是她的。景秋欲上前说话,却被谨王拦住,还狠狠瞪了她一眼。
“第二层,通过所写的景物,让大家感受到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心境。”楚月牙扫过在场的人,说辞不长,但都是重点,“第三层,感情升华,说的是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用语言所能够表达的了,即为‘忘言’。希望有一日,我能拥有这般的生活,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大胆!”景秋终是一声呵,“你乃是楚相之女,不思尽孝,只想着自己逍遥,是乃重罪,罪当……”
“景秋。”谨王出声了,然后笑了笑道,“你就这般希望绣文诗社赢?到底是……因何?”
景秋脸『色』一黑,终于不敢说话了,这位谨王是不干涉朝政,但却深得皇上喜爱,而『性』格上,也是惹不得的主儿,他不会像韩放一般用暴力解决,但是他有一肚子的坏水,整死你,你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她今天已经为绣文诗社争取了很多了,现在值得冲着孟绣容摇了摇头。
孟绣容紧咬着牙关,思忖着如何应对,而薛平的脸『色』终是有了一丝惧『色』,毕竟是谨王在这里坐镇,他刚刚的是谎言,虽然没有道破,但也让人明眼人都看了清楚,谨王给他什么罚,他都得认了。
“薛公子……”谨王皮笑肉不笑的盯想了薛平,打量着他,想着如何惩罚才舒坦,没料到却刚刚说话的那清脆女声又打断了他的话头。
“薛公子,你可服气?”楚月牙压根儿没注意到谨王被打断话头那一丝不悦之『色』,她只是想在众人面前让绣文诗社输得心服口服而已,“若是不服,我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谨王这回倒是仔细的瞅着楚月牙,好大胆的女孩,原来他那七皇弟喜好这种口味的,甚至为了她不惜去做质子,还真得让人好生瞧瞧。
“看薛公子的表情很不服气,月牙便想着能让他、让绣文诗社的人心服口服才好。”楚月牙朗声道,“我愿再奉陪薛平一首诗,题目不限,也不管是不是现在做的,还是以往是诗词,你拿出来便是,我也出一首,和你比拼。”
但是楚月牙说出这话的气势和自信,便是让众人佩服不已,很难想象一个女孩竟然有这般的气度,刚才那一番对诗词的理解,已经让众人知晓了薛平乃是冒认之人,那首好诗分明就是楚月牙做的。
可是她却没有彻底的戳破那层纸,而是这般豪放不羁的直接想薛平发出了新一轮的挑战,只要他拿出一首他自认为最好的,她便有信心直接秒杀他一般,这气势,何人能敌?
第一百五十九章 踩下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踩下去
在一片惊艳、崇拜、钦佩的目光中,楚月牙昂首而立,当然也看到了不少撇嘴鄙视不屑的小动作,不过她不介意,她只觉得现在心中有一种豪情万丈的感觉,恨不得把脚踩在桌子上,这感觉要让她狠狠的踩了那薛平,踩了孟绣容,更是踩了绣文诗社。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楚月牙再傻也是心知肚明,从景秋一位帮着孟绣容的态度和谨王的中立态度,又是一次是皇上的考验,没让杜辰逸『插』这个手,便是要让楚月牙自己破了这个局。
如果没破,那么楚月牙不配被皇上所用,自然会使弃子,那么她要承受的结果,她想都懒得去想;而若是破了这一局,便是楚月牙告诉皇上,她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才智,更有这个霸气,撑好这个场子。
以后,只要她不背叛不做太过出格的事情,皇上,便是她的靠山。
“准。”谨王都懒得去看薛平了,只是看着楚月牙,看着她脸上眼中放出的『色』彩,心中丝丝涟漪,胆大妄为到有些不知天高地厚,韩放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容下她的?
“比就比。”薛平现在根本就没有退路,脸『色』更是如同猪肝『色』一般,“你先,我且看看你这般嚣张,到底能念出什么好诗来?”
“原本想让你先念的,至少让你有个机会,显摆一下你最拿手的诗。你若不肯,那也没有办法了。”楚月牙冷笑道,“就怕,我念了,你不好意思把你的货『色』拿到台面上来。”
“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