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造反-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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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春平沉沉的盯着晴雪看,一把攥住她颇有些不安份的手,似笑非笑的夸赞道:“你倒是个忠心的丫头。”
晴雪见楼春平有意,便朝他嫣然一笑,垂首娇羞的道:“三爷谬赞,奴婢愧不敢当,只是奴婢对三爷的这份情意,日月可鉴。三爷——”她娇颤颤的唤着:“三爷,奴婢说句不知羞臊的话,奴婢舍不得三爷。还请三爷看在奴婢忠心为主的份上,别撵奴婢走,奴婢没有别的要求,哪怕没名没份,只要待在三爷身边,就是叫奴婢死了也值了。”
楼春平使劲捏了捏她的手,道:“此言当真?”
晴雪点头不迭:“若奴婢有一句是假,敢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楼春平笑着把她拉起来,捂着她娇软的唇,道:“什么死不死的,爷可舍不得。”
晴雪趁势软软的倒在楼春平怀里,伸出柔软的手臂揽住楼春平的脖颈,娇声道:“有三爷这句话,奴婢当真死不足惜。”
楼春平捏着她柔软的腰肢,叹道:“只可惜你是从杜家出来的,不然爷定然赏你个姨娘当当。”
晴雪心下黯然,只恨自己命歹,怎么就落到杜家,遇上杜霜醉这样没本事拢络不住男人心,又善妒不容人的主子。要是她一早就被卖到楼家就好了,她定然不会像纤云、巧月那样落个惨淡配人的下场。可随即又想到晴珠,不由的黯然神伤,垂头道:“三爷不过是拿奴婢打趣开心罢了,但凡三爷对奴婢有心,也断不至于只断了晴珠的避子汤……”
楼春平沉了脸道:“怎么,爷做什么还轮得着你来指手划脚不成?偶尔争风吃醋那是情趣,可你要是处处都做出这么个尖酸刻薄的样子来,爷嫌腻味的慌,趁早打发出去了事。”
晴雪吓的身子一僵,忙强打笑脸道:“奴婢哪敢抱怨三爷,只不过一时自怜自伤,自惭形秽罢了,定然是奴婢处处不如人,入不得三爷的眼,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奴婢活该。”
楼春平这才消了点怒火,亲了亲她的脸,握着她的手将她往怀里拽,谑笑道:“不是你不如人,入不得爷的眼,实是爷一直没腾出空来,你也甭羡慕晴珠,不过肚子里多了一块肉,又能比你多出什么,她现下身子不便,爷以后只偏疼你一个好了。只要你……服侍的爷……尽心,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爷都叫人摘给你……”
晴雪已经说不出话了,她在楼春平的身下软成一瘫泥,星眸半睁,衣裳尽褪,只余凌乱的喘息和呻吟。
晴雪一夜未归,杜霜醉只作不知。
第二天太阳升起老高了,晴雪才扭着腰,红光满面的回了东厢房。不用说话,众人光从她那掩饰不住的得意上头便知道她大抵是得了三爷楼春平的承诺。
杜霜醉正和晴暖说话。她打发人回去问了问嫂子徐氏徐家人什么时候去许府探病,好借机赶个巧,搭个伴。
一提到许府,杜霜醉就心有余悸,为免节外生枝,她是打定主意绝对不单独出行。
徐夫人定的十八,也就是后天去探望许夫人,徐氏立刻就着人给杜霜醉回信。
杜霜醉正和晴暖商量着送些什么礼物好呢。
她这次没有特别的准备,虚心问过秦氏,一切都只按照楼府旧例,由楼府准备就好。
晴雨悄然进门,回道:“奶奶,晴雪回来了。”
ps:
开车的时候撞上树了,车也撞坏了,幸亏我没事,现在想想脑子还在懵,难道我真是老年痴呆了?惊悚啊……
第073章、判若
送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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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霜醉秀眉一挑,立时就露出一个嘲讽的神情来。要说这晴雪……怎么说她好呢,想夸她两句,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来,不贬损她两句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回就回来吧,动静还挺大,难不成还要自己夹道欢迎?
杜霜醉眼皮都没抬,道:“既是回来了,就叫她立刻收拾衣物,这就叫杜嫂子领出去吧。”她原本还想让晴雪多蹦跶几天呢,可她这么不识趣,竟然还敢去抱楼春平大腿,那也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真是个没脑子的,她也不想想,即使是自己醋海生波,凭她杜霜醉一己之力,能一下子捍动六个人?不说激流勇退,夹着尾巴做人,竟然还敢没事找事,何必拦着她作死,倒不如早些打发了,免得回头又给自己安一个管教不力的名声。
晴雨踌躇着道:“奶奶,要不问三爷一声再做处置?”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晴雪有了仗恃,除了太太就是三爷,偏这两个人都不是杜霜醉轻易能惹得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这会硬碰硬?
杜霜醉放下礼单,朝着晴雨一扬脸,不容置疑的道:“你只管去,三爷怪罪下来有我担着呢。”
“……”晴雨不是怕给自己引火烧身,她是真心替三奶奶考虑。可杜霜醉都这么说了,她再劝就是讨人嫌了。
晴雨叹息,知道杜霜醉倔性子上来,无论如何也劝不动。
晴暖在一旁向晴雨示意,等她离开了,便劝杜霜醉:“奶奶您又急了,横竖不差这几天,您就再等等又如何?”
杜霜醉忍不住冷哼一声,道:“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也不求她怎么忠心。哪怕是当着我的面说一声她错了呢,断然不至于下此狠手,可你瞧瞧,她可知道自己错了么?”
晴暖道:“奶奶明知道她和您早就离心离德了,认不认错又有什么要紧?可打了老鼠伤了玉瓶,您比她金贵的多,不值当的和她一般见识。”
杜霜醉瞥了晴暖一眼,道:“你倒会说话,既息事宁人,又两不得罪。还在我跟前落了个好。我怎么早没发现你是个人才呢。就该早跟娘说把你要到我身边来,好歹也能跟你多学几招,断不至于落到人人可欺的软柿子的地步。”
一句话把晴暖说的脸红了,道:“奴婢是有口无心。哪有奶奶想的那般深远。奶奶也没有您自己说的那般软弱,只是各人行事方式不一样,奴婢也不敢保证奴婢的方式就一定对……”
杜霜醉托着腮,调侃的问晴暖:“你说晴雪和我早就离心离德了,这话我承认,就算我现下处处示好,她也未必肯倒戈投诚,做多少努力都白搭,那么你呢。对我的忠心到了什么份上?”
晴暖有点不适应这种直接的表白,不好意思的抿唇笑道:“这……人在做,天在看,忠心与否,可不是奴婢一张嘴说是就是的。”她是个实诚人。不爱说些哗众取宠的好话来哄骗人。
杜霜醉不甘心,继续问她:“要是我杀了人,你是肯替我顶罪呢,还是转过头就去告官?”
晴暖眼里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就嗔怪道:“奶奶怎么现下越发口无遮拦,这话也是混说的?”可四顾无人之后,随即就压低声音道:“奴婢知道二娘子心里苦,只可恨奴婢无才无能,也只能干看着罢了,若奶奶有什么为难之事,不需要奶奶说,奴婢自然替您动手,绝不叫您手上沾了肮脏的东西。”
她说的十分坦然,倒把杜霜醉说怔了,一时呆看着晴暖,道:“倒是我何德何能了,晴暖,你,你何至于此?”
晴暖笑笑道:“奶奶不必心惊,奴婢这话藏在心里很久了,只是没机会说。太太来前就嘱咐过奴婢,一旦奶奶有什么事,就叫奴婢不辞万死,也要保住奶奶。太太于晴暖有恩,别说死奴婢一个,便是搭上奴婢一家子的性命,奴婢一家也是心甘情愿的。”
杜霜醉哦了一声,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和杜夫人比较起来,她做人实是太失败了。原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才让晴暖忠心耿耿呢,不想原来是得了杜夫人荫蔽。
杜霜醉呵笑一声,道:“好啊。”
她反思自己所有的言行,不得不说,从她醒来,在对待楼家、对待楼春平、对待晴雪等人的事上,她确实有些过激。这种激烈,恰恰显现了她为人处事上的青涩,也是她授人于柄之处。可那又如何?
杜霜醉傲然挺胸,眉锋轻挑,流露出了不容人直视的寒意来。她就是要活的自如自在,既不受别人的欺负,也不让自己受了憋屈。
正这会儿听晴萱在外头说话:“三爷来了——”
晴暖一凛,首先想到的便是晴雪的事,一边扶杜霜醉起身相迎,一边小声嘱咐:“奶奶,甭管三爷说什么,您只管先应承下来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晴雪只是个丫头,到底在您手底下翻不出什么风浪来,您可千万别和三爷顶牛,到时候吃亏的是您自己。”
杜霜醉点点头,敷衍着道:“我晓得。”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楼春平已经大步进来,看一眼晴暖,厉声喝道:“出去。”
晴暖不敢不听,温声应是,退身出去。
杜霜醉强压怒火,站的笔直,迎着楼春平问:“三爷如此气势汹汹,一进来就打骂妾身的丫头,可是在哪受了谁的气了?”
受谁的气?呵。
楼春平面色不善,视线掠过桌上,一句话不说,先抬手把桌上的茶碗举起来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杜霜醉,我警告你,这里是楼家,不是你为所欲为的杜家。你巧言令色,以为打发了纤云、巧月,我便能乖乖的守着你一个人了?痴心妄想……我非要留着晴雪,你能如何?”
不管杜霜醉心里建设的多好,可一看到楼春平,便是新仇旧恨一齐翻涌,尤其他恬不知耻的态度,更是让她气恨。刚才被晴暖劝住,已经不打算再为难他和晴雪了,可听他如此嚣张的挑衅,杜霜醉的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她恨不能给楼春平一个耳刮子,他怎么就能无耻到这种程度?试问还有哪家人像他这么厚颜,做尽龌龊肮脏之事,把嫡妻踩的毫无尊严,竟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杜霜醉紧紧攥着拳头,凉凉的笑道:“妾身当然不能如何,晴雪虽是妾的丫头,可妾早就把她给了三爷。她的来去,自然在三爷的手心里握着。”
“你知道就好,以后我的事你少管,管好你自己吧。”楼春平猛的一拂袖子,好像踏进杜霜醉的房里,就已经玷污了他的高洁一般。
杜霜醉在他离去之前拦到他身前,低眉顺眼的道:“妾身不明白三爷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妾身到底哪儿做错了,妾身一向尊敬三爷,不说言听计从,也相差无几,可三爷又是如何对妾身的呢?”
她目光咄咄,可落在楼春平落的眼里也不过只有一抹冷嘲。
杜霜醉也就别开视线,清冷的道:“请三爷别忘了,妾身在没得到楼家休书之前,仍是楼家的三奶奶。若是三爷肆行无忌,旁人笑话的可不只是妾身一人。”
楼春平气的脸色赤红,一个“休”字已经到了嘴边,硬生生又咽下去,他冷着脸道:“你别得意,就算你是楼家三奶奶又如何?”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她在这家里就没有地位。她无子嗣,在楼家便永无出头之日,等到她人老珠黄,她便只有日日以泪洗面的份,那就更是生不如死了。
杜霜醉笑叹道:“妾身有何可得意的?老爷说的清楚,妾身自嫁进楼家那日起,便生是楼家人,死是楼家鬼,楼家的荣辱兴衰,和我性命攸关,妾不过是尽自己本份,劝三爷一句罢了,听不听在你。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妾身必尽到为人妻子的本份,三爷的事,妾身无以置喙,但管教内院小妾通房,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你敢?”楼春平眼睛一瞪。
“妾身有何不敢?”杜霜醉直问到楼春平脸上:“哪家的规矩,教会三爷明目张胆的宠妾灭妻?”便是他做的,可他敢说么?
“三爷自可蔑视我杜家,可头上三尺有神灵,再不然往上还有皇上呢,妾身没有活路,说不得也只好豁出这副脸面,敲登闻鼓告御状,相信总有青天大老爷愿意还妾身一个公道。”
楼春平没词了。他有点不太相信的打量着杜霜醉,那眼神跟淬了毒似的,杜霜醉寒毛孔都乍开了,大夏天,她愣是被盯出来一身冷汗。
楼春平忽然咧嘴笑了:“好一张利嘴,倒真是和从前判若两人,果然是……”
他最近新添了个毛病,便是说半句留半句,把个杜霜醉闷的浑身都起白毛了,他的嘴却还紧的和蚌壳一样,一点可用的消息都撬不出来。
杜霜醉从前还怕被人看出端霓,好在她和家人接触日少,他们若问起来,也只当她是被楼家逼的。至于楼家人,对她的印象只停留在未嫁进来之前众人口口相传的层面,毕竟接触的不深,无以比较,是以楼春平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杜霜醉只惊了一惊,并未露怯。
第074章、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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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春平说了半句,又咬住了牙关,哼哼了两声道:“你有种就只管去,别红口白牙拿大话吓唬我,你当我怕你?”
杜霜醉只觉得楼春平张牙舞爪的可笑,她眉目清冷的道:“我一介无知妇孺,可有什么让人怕的?三爷这话听着倒显得心虚了。”
“我心虚?笑话,杜霜醉,别以为你有了仗恃,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杜霜醉迎着楼春平不甘又不愤的目光,平静的问:“敢问三爷,我有什么仗恃?”她唯一可仗恃的,不过是爹娘的疼爱和长兄的关切罢了。这是楼春平、是楼家忌讳她的主要原因么?可楼春平的神情分明不像,他固然没什么本事,但对于楼老爷来说,他未尝把杜中玉放在眼里,那么他这话可是意有所指?
楼春平张了张嘴,悻悻的哼了一声,到底一字没吐,一拂袖子,扬长而去。
晴雪终究留了下来,楼春平并不进杜霜醉的正房,每天自和晴雪、如霞鬼混。
杜霜醉压根就懒的理睬晴雪,随她每天穿梭在如锦和晴珠之间勾心斗角,谗言挑唆,只要不闹到她跟前来。
转眼就又到了出门去许家探病的日子。
杜霜醉去辞别楼夫人,秦氏、郑氏都在,满眼羡慕,可分明又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楼夫人依旧冷冷淡淡的,话里也总着三分嘲讽:“去吧去吧,到那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自己心里有个数